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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卷五十七 破桎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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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朔九,天刚擦亮,善无县营外迎来一个气魄不凡的人。

他髯须飘飘,目如飞矢,腰系长剑,背负弓箭,骑在一匹骏马上,望着随刁斗声击响,起身奔向演武场的士官们。

“大兄,”赵破奴扯了扯治焯衣袖,“那人似在看你。”

治焯回眼,那人已策马离去,治焯沉声道:“西宫卫尉李广……莫非是……”

赵破奴一头雾水:“卫尉?莫非是什么?”

治焯回过神,看着赵破奴道:“兴许他现今已是李将军了罢!近来或许有大事发生。”

次日,朝中驰传带来诏令,授予治焯左军将军章和半块虎符,令他即刻赶往雁门郡太守营中,听命骁骑将军李广指派。消息传遍善无县营,一时间竟呼声雷动,雷被也闻声信步上前,揖礼笑道:“治焯兄……否,小人失口……左军将军终于盼来出头之日,可喜可贺!”

治焯微笑点头,心道刘彻终于将芥蒂放下了。荀彘为他牵来玄目,他朝前来道贺的众人一揖,翻身马上,朝郡营驰去。

雁门郡营演武场是善无县的二倍,但驻军地却广阔近十倍,用于战时可屯附近所有县亭之兵。太尉亲自引他到演武场边,只见李广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笑眯眯并不言语,旁观士官竞射。

他身前五十步处的土地上,划出一个拳头大的圈,郡营中无论军职高低,皆取箭往圈中射。治焯旁观了一阵,见士官射技不齐,有人射入圈中,李广便笑看一眼,有人射得离目标特别远的,李广当即令罚酒。

可整个竞射氛围十分融洽,看士卒们的神色,对李广都敬爱参半,治焯暗叹果然老将技高。

他上前揖礼:“李将军神速,竟赶在驰传之前先到了。”

李广转过笑眼望了望他,起身回礼:“左军将军,与我等一同竞射何如?”

治焯一时摸不清时局,便推辞道:“治焯射技拙劣,不敢班门弄斧。”

“哎,这有何难?”李广笑了笑,“老夫先射,左军将军若射不准,便认命罚酒罢!”接着便不容分说取箭朝地上的“阵”射去,一箭射入圈的正中,四周传出赞叹之声,李广回过身,把手中弓箭递给他。

治焯顿了顿,只好从命。箭镞闪着日光,没入李广所射印记的旁边,相隔分毫。众人又是一阵低叹,他转身朝李广揖礼:“治焯输了。”

李广眼中闪现意味难明的神色,似赞赏,又似猜疑,他按住治焯的手,道:“不相伯仲,再来再来!”

二人一共竞射十几回,回回都是治焯的箭略输李广半分。

李广命人取酒,让治焯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斗酒饮下,见他已然微醺,接着便拉着治焯到他的营帐中。

“老夫有话要问你。”

治焯称唯,视野中李广的神色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自知酒已过量。

“刚才竞射,你的箭都贴着老夫落败,可是故意为之?”

治焯赶紧摇头,说:“治焯何能胜将军?”

李广仔细端详着他,忽然眼中目光一凝,问道:“景帝时,七国祸乱,老夫也为骁骑将军,随周亚夫讨叛军。你对此事,心中可有块垒?”

治焯一怔,继而微微摇头:“治焯不敢。”

李广皱起眉头,面上神色凝重下来,闷声道:“军中最忌讳人心不齐,左军将军言不由衷!从方才你我竞射起,你就有意输我!现下我重提旧事,你也不肯实言相告,今后一同出征,你我如何建立信义?”

治焯心下震动,急忙跪起身揖礼说:“治焯句句实言!李将军可万万莫要多心……”

“罢,”李广叹口气不听他说,“你去你营中罢,讨胡一事,我会再斟酌。”说着就令长史将治焯请出帐外。

正好雁门郡太守过来,向治焯交代他的营帐,以及他的军队和文吏等诸人事。左军将军率骑军二千,材官一万。他一一面见过军中自己的幕僚,心中却对李广的态度耿耿于怀。李广纠结的两件事,他都没有说谎,只不过有时候,实言并非他人心中盼望的答案。

次日,他在演武场上令曲长训练甲兵角抵,以判断材官、骑士的近身武技,看到李广走过,便起身迎上去。

不顾甲胄厚重和众目睽睽,他拦住李广便俯身跪下:“将军慢走,昨日之事,治焯的确不信义,向将军赔罪!”

李广皱眉笑了笑,说:“都被老夫言中了?”

“唯,将军料事如神。不过,治焯只欺了将军一件事,就是射技。另一件,则是发自肺腑。”他抬起眼睛,“治焯自小受先帝恩泽照拂,也由申公抚养长大。七国之乱,刘戊之死罪有应得,治焯心中再明白不过。李将军神勇,也是治焯自幼便崇敬之人……”

他又说了半晌对于那件事的坚决态度,李广面色松动,扶起他说:“既如此,你何不射一箭,让老夫看看你的真本领?”

治焯暗暗吸一口气,拿过旁人弓箭,李广在离他五十步处依样划了个小圈,并将一粒小石子放到圈的正中,站立小圈旁边望着他。

取箭,搭弓,治焯心跳如鼓。画地为阵的游戏,李广竞射了那么多年,再熟练不过,何况李广猿臂,天生具备射箭的优厚条件,他哪里是他的对手?可是,为了让李广放心,同时也不能落下“心向刘戊”的恶名而引火烧身,他只能在射技一事上夸下海口。

这一箭只能胜,否则下次不会再有冰释前嫌的机会。

他拉开弓弦,屏气凝神。随着弦“嗡”地一声,箭镞如流星,往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

由于道路曲折,长安至筰都、邛都均逾三千里地。

加上一行官员带着随侍、护军,乘着驿车,星夜兼行一日不过一百二三十里。进入广汉郡之后,道路越发崎岖,行程也就更慢。好在一路上有司马相如等才子雅士相谈,关靖并不感到乏味。

与其他人不同,关靖随身只带了郭涣一人。郭涣坚持留柯袤在长安关靖的邸宅中,说是出使西南夷路途遥远,宅中只剩石驹之类侍僮,怕万一左军将军回府,对于关靖此行摸不清楚来龙去脉而焦心。

沿途中,夜至传舍投宿时,郭涣不但悉心侍奉,还为他拨弄丝弦,与朝中同至的诸官讴歌两曲,一干使者很快熟识起来。有一次,司马相如谈起五年前唐蒙初使夜郎国,赏罚不善差点事倍功半之事,旁人立即提到他写的《喻巴蜀檄》,郭涣也插了两句,令司马相如对他青眼相看,赞他见地深远,虽不愿出仕,但也为锥处囊中,只要他愿意,闻达天下并非不可能的事。

当时郭涣微微一笑,关靖看出他神色中有了当初治焯问他“可愿出仕?”时,不一样的内容。

“所以郭兄可愿出仕?”

广汉驿中,众人晚饭后谈国论道,久久不散,关靖只好叫郭涣至驿外问话:“郭兄是才人,若愿出仕,关靖自当为君举荐。”

郭涣微微思虑片刻,回道:“昔日不愿,宫中人事繁杂,稍不留神就身首分离。但如今左军将军刚立为将,想必一心要为大人争军功。世上才人比比皆是,但各人心思不同。若能为将军和大中大夫效命,小人出仕也无不可。”

关靖心下感念,道:“子云 ‘达则兼济天下’……郭兄不为天下,倒是为……”

他皱起眉头,耳中自己的声音隆响,倍觉蹊跷。

话虽未说完,郭涣已懂得他的意思,回道:“小人心小,只为知己效命而已……”

忽然他也皱眉住了口。二人同时往旁侧漆黑的树丛中望去,而听到一声利器破风声时,已来不及闪身,郭涣目光一凝,扑到他的身上,接着浑身一抖。

四周声响忽强忽弱,树影也忽明忽暗,关靖挣起身,见郭涣扑倒在地,背上衣衫被划开一道一尺长的刃口,近旁黑暗中一柄寒剑朝他刺来。

关靖心一惊,欲抽剑,头脑昏沉中却足下被绊,重重跌倒在地,恰好那柄剑刺了个空,刺客收不住力,疾走几步,接着一拧身,调头回来。

“当!”

关靖手中剑被击飞,他立刻滚落一旁,才察觉自己浑身麻木,虽然重拾赤炀,却手足虚浮,无法控制力度。

“你……你是……何……何人?”

来人不语,身法灵敏朝他再次进攻,关靖只好双手持剑,每一击挥出去,都凝聚全身剩下的力量,但只能险险对抗,甚至有几次因为对方闪身,他赤炀空掷,好几次跌倒。

慌乱中,他脑中灵光一闪,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再找准时机以赤炀划破了十指,把创口在泥地上狠狠一划。痛觉由钝变锐,终于他颅内清醒了一些。

驿亭就在近旁,他一面大喊:“来人!有刺客!”一面与来人举剑相击。

可是根本无人出来。

分神中,来人挥剑一划,在他右臂上切开一道。

关靖明白,既然他和郭涣反应一致,想来是饭食中被人投了毒。可对方顾虑到事情不能闹大,毒定不致死。否则这几百人的出使队伍尽死,朝廷一定会追查到底。对方既然投毒,也定然顾忌到他和郭涣的身手,可刺客却未料到,他每受一道伤,也就多清醒几分。很快对方已难抗他的剑势。

只是郭涣扑在地上,没有动静,不知……

关靖心中一紧,顾不得要留活口,便猛力进攻,随着他一剑削飞对方右腕,刺客一声痛呼,随之失衡跌落。

他冲上前以赤炀指着对方咽喉,朝着郭涣喊道:“郭兄!何如?”

忽然剑下人以脖颈朝赤炀一撞,关靖一怔,刺客已口吐鲜血,死了。

脑中混乱万分,他顾不得那名死士,朝郭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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