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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卷五十八 剑指淮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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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郭兄!!……”

怎么都喊不醒,关靖伸手摸了摸郭涣的脉搏,才放下心来。

他扛着失去知觉的人回到驿中,见原本围坐桌边的人们都已伏倒,只好先安顿好郭涣,撕下衣衫为他扎紧伤口,下楼去推醒同坐的广汉驿驿长,再反身上楼守着受伤的人。

楼下不久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反应,药效过去,发现驿外树林中的尸体,人人后怕。到天亮时,使臣们看到同行人中,郭涣面色苍白,关靖口中、十指、手臂上都是伤。

司马相如大惊,问:“大中大夫,这是何故?”

关靖与郭涣对视一眼。他彻夜想过,要杀他的人,既然田蚡一死后,当年与他有利害关系的人纷纷大松一口气,应该不是他门下的人;而公孙弘,虽然毒辣,但害人的手段都需要依靠刘彻发话……那就只剩淮南王刘安。

他对司马相如道:“关靖也不得而知,好在各位大人都安然无恙。”

驿长上前揖礼,说:“刺客尸身在外面,请大中大夫过来辨视,可是仇家?”

一行人纷纷走到驿外,见刺客面上黑巾被解开,喷薄一脸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但关靖和郭涣都不认识。

“这不是……”二人侧目,只见副使吕越人一脸震惊,进而绕着尸首打量半晌,接着看向驿长,“这是淮南国的剑客,叫……名字我忘了,不过此人在淮南国剑艺仅在雷被之下,我在数年前行游淮南时,恰逢淮南剑客比剑而见过他。”

众人议论纷纷,随从之中有人精通药理,司马相如命他们即便在传舍,今后入口也必先检验。整顿好久,才重新上路。

郭涣由于先前一年替田蚡试毒,脏腑脆弱,此次毒中得比别人都深。

加上背上那一条长长的伤口,深切露骨,因此接下去的路途中,关靖自身有伤还反主为僮照料着他,日复一日,从没见过他有为难的神色。朝中人为此,对关靖为人交口称赞。

有一次郭涣笑道:“若是左军将军知道此事,恐怕要嫉妒得不得了!”

“郭兄替我受了一剑,若郭兄有何闪失,他才要愤然欲绝罢!”

两个人对话,说着一个远在天边的人。到他们抵至蜀郡时,时近六月,算起来,二人分别已过了一年半。如今还各自处在不同的执事中,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一路上朝中事也是滞后很久才得知,但听说之前那名刺客是淮南仅次于雷被的人,想来已是刘安能派出最强的杀手了。他也死了,短期内刘安就算要派其他人,该也不再会有前次那么棘手的情况。

蜀郡太守早就得知周边小国归心大汉的事。

也知道他们称臣并不是为长久打算,只为兵荒马乱时有大树可依,此外这些小国之君们再白白获得些丝绸、玉器之类的赏赐罢了,与汉君拓展疆土的心思算各得其所。

太守热忱接待了出使队伍,空闲时还陪伴他们一道往返山岭之中。

蜀郡地势险峻,人风爽直火爆。口味辛辣,物产丰饶。途中路过洛水,水面宽宏,层层密浪随风翻涌,渔人摇橹讴歌其中。江尽头像是接到了天边,让关靖心怀旷怡。

原来天下还有这种地方!

若是不亲眼看到,他的记忆中只有塞北的黄沙韧草,长安的皇家气魄。蜀地山水气派天成,若有一日能与那个人一道观赏此间风物,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该是无以言喻的陶然自得。

造访过邛地后,一行人再启程往巴郡的筰地行进。七月到了群山深处的筰都,出使之事毫无障碍,各小国国君众口一词称归心。接下去要做的事便是为他们重划疆域,并为今后大汉能更为便捷地治理、以及从这些地方调兵遣将,而立州郡,修桥路。工事浩大,工期漫长。使臣们每晚相聚,从巴、蜀两处的谒者口中听说朝中事。

听说五月时,雁门遇险,朝中诏发更卒一万人前往修缮险要关隘;同月,代丞相韩安国因为不慎失足,摔坏了身子而因病免官,薛泽拜为新相;

五月中,黄河瓠子口再溢,刘彻命主爵都尉汲黯,以及被贬后,一年之内重新启用的大司农郑当时同赴堵缺,境况竟与两年前一模一样,刘彻似乎还在挂记田蚡当初说的鬼话,并不全力支持,直到汲黯奏请修陈北水道,将此事与兵工事联系起来,刘彻才勉强允了;

七月,天地肃杀,听闻皇后陈氏因坐巫蛊,被废长门,连坐被杀的有三百余人;

同月,纠察陈皇后之事的侍御史张汤,纠察有功,一跃升为大中大夫,连同其好友赵禹奉诏修订汉法,前途不可估量;

八月……

关靖人在深山,听到这些世事变迁,令他倍感功名利禄,忠臣佞幸之类,都似浮云。

眼下又是十月,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他裹紧身上狐裘,远视着巴蜀崇山峻岭之上的繁星,后悔当初那个人举起一壶酒向他辞别时,为了避免伤怀,自己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他,一句祝语都没有说。

只能企盼下一年回长安述职时,看看能否找个理由赴边关。

◆◇◆◇◆◇◆◇◆◇◆◇◆◇◆◇◆◇◆◇◆◇◆◇◆◇◆◇◆◇

雁门边防城墙塌坏,水渠被阻,导致出征一事被推迟了近半年。

十月末,治焯和所有将领应诏回长安,向刘彻详述边关布局进展,并商讨四门联合灭胡之事。他和李广在应诏日前一日到了长安。

尽管已从各途径得知关靖作为副使出使西南夷的事,但回到宅中,见到空空荡荡的庭院,治焯还是倍感孤寂。

尤其得知关靖出使西南夷,是因为公孙弘的“举荐”,治焯皱起眉头,在三省室中静坐良久。

公孙弘说到底,也是他种下的祸端。公孙秋兰离开时放了一把火,他则是没有将火好好扑灭的人。

此事需要有一个了断。

深思中,治焯察觉柯袤在三省室外无声无息站起身。

这名田蚡曾经的家臣,有一种类似影子的作态。平日少言寡语,只说该说的话,但于周遭境况却感知灵敏。随着他起身,治焯接着便听到石驹一路飞跑上楼。

“主人,圣驾至!”

治焯顿了顿,理好冠发起身去迎,刘彻已在几名郎官守护下坐到了中厅里。

“陛……”

“快起身!”刘彻两大步抢到他面前,执起他的手,治焯一怔,才抬起视线。

原来朝夕相处十多年的两个人,关系从毫无隔阂变得复杂纠结,经历过这些事,时隔两年,治焯也未料到再见刘彻时,心中也生出莫名的震动感慨。

长安薄暮,石驹入室点上了灯。摇曳黄光映照下,一君一臣就像是被琉璃固封,执手半晌,相视无言。许久才回过神到中厅促膝坐下,一同微微笑了起来。

刘彻眼中似有水光,治焯也双目发酸。

“你……听闻你在边关,做了不少离奇事……从言官历练为武将,不愧是我的兄……肱股良臣!”

听他“兄弟”二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治焯怔住,平息片刻才微笑道:“托陛下洪福,治焯身在营中,时时想起陛下……陛下别来无恙罢?”

刘彻微微点头:“朝中发生一些事,不过不打紧……”

二人一时无话。

“听闻申公今年二月卒了。”

治焯眼神一滞,缓缓道:“三月时,小窦遣人至善无县营传话,说了此事。”

“你……”刘彻端详着他,“这么多年,你始终无法承欢膝下,连申公离世也不能为他送终,你……”

治焯笑了笑:“前年义父到长安讲授道义,耳提面命 ‘臣于君’、‘子于父’二义,在义父看来,臣为陛下效命才是无忝所养的孝道。至于扇枕温衾之类,臣虽心所想,但义父并不看重。”

刘彻兀自感叹了一声。又说:“你难得回来,关靖却深入巴蜀,帮我理顺西南之事。现下你二人生别二载,是牵肠挂肚罢!”

治焯听他似在惋惜,可遣关靖的决定,不正是他做的么?帝王的心思难以揣摩,刘彻不久前的情谊是真的,临到事前,包括此刻的试探,也是真的。他只好也顺着说了几句抚慰的话,等刘彻最终放下心来,再过问他边关如何度过时,他以身外事的调侃语句,把结识路博德等人、善无县营平荀彘,以及升擢后与李广冰释前嫌的故事说了一通,听得刘彻开怀大笑。

二人之间的生分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治焯才深思熟虑重新开口。

“路博德一干人……原为淮南国兵曹掾史骑士,为淮南王效命。”

刘彻疑惑道:“那为何做了椎剽?而后又随你去做材官?”

“说是同样效死,愿为九州死,不为一国死。”

“……有何分别?”治焯不答话,刘彻深思一刻,便皱起眉头,“小火,你的意思是,淮南王欲反?”

“唯。”治焯望着刘彻道,“先前臣奏请陛下遣使者密探淮南国盗铸之事,原以为淮南只是在此事上暗做文章,谁知淮南王的心比这个大得多。”

“可有凭据?”

治焯摇摇头:“只有路博德等人的说法而已。”

“哼!”刘彻站起身,在中厅里来回踱步,“淮南国历来就有不正之风,高祖时的黥布,文帝时的刘长,刘安在先帝时就欲谋反,事败后先帝仁慈未与他计较,如今他又欲与我分庭抗礼么!”

治焯道:“陛下不若遣人前去刺探,毕竟臣也听闻,淮南国确有盗铸之事,且多为淮南王信赖的臣子及其亲属。仗着淮南王的权势,加上淮南王也没有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他们便造伪/币外流,中饱私囊。陛下可以此为由细细探查。”

刘彻像忽然记起什么,说:“今年四月,淮南王向我讨要关靖,之后司马相如驰传上疏,说途中遇到淮南籍刺客……是因为关靖知晓他欲反之事?”

治焯一怔,刘安果然有所作为,但看来没有得手,他放下心道:“淮南王忌惮知情人至此,可见确有其事。”

刘彻沉思片刻,望着治焯:“诺。我稍后就令张汤遣人去淮南。”

治焯微笑点头,如此一来,淮南王就无暇再去祸害关靖。就算谋反之事探查无果,朝中借此机会将刘安的左膀右臂斩除部分,也可以多少削弱他的势力。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治焯心下暗松,刘彻却忽然以一种感念的目光看向他,半晌道:“小火朝政兵事皆通达,幸亏我当初没有……明日朝中细讨出征策略,接下去尽灭匈奴,大汉江山之固,我要依托于你了。”

治焯回望着他:“臣一定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说着深深一拜,在重修旧好的君主面前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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