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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 非礼非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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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我家老头对我的温柔召唤中,细细密密织满了恐吓,“还不快见过陈世伯。”

正在出神的我一个激灵,连忙扯出一个微笑:“啊……陈世伯好,小时候陈世伯可是帮我打过柿子的。”

对面,无比脸生的陈世伯笑成了一朵牡丹:“小镜的记性真是好啊,人也出落得愈发亭亭,老夏你真有福气。哎对了,小镜与我家阿盛好像是同年,得空该让孩子们多处一处。只是不知道,小镜有没有男朋友啊?方才我好像看见小镜和萧……”

“没有没有,”老头坚决否认道,“小镜课业忙,我今天便没等她一起,只让她自己前来。谁知,她却在门口偶遇了萧教授。老陈你知道,我家小镜是从小与萧纪一起玩大的,二人相熟得很,可是这些年又许久未见。结果,小镜居然错将萧教授认作萧纪。萧教授大约也是想开个玩笑,便没有揭穿,这才闹了一出大乌龙。”

“原来如此,”陈世伯哈哈一笑,“也难怪,这兄弟二人长得太像,不小心还真是会弄错。我还奇怪,小镜怎么会与萧教授这样熟络,听老夏你这样讲我便放心了。我家阿盛也是单身,咱们抽空一定让孩子们好好认识认识。”

“阿盛已经回国了吗?”老头连忙暗中将我一捅,“麻省理工的博士,人才啊人才!一定,一定要见!”

我强扯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内心奄奄一息。神啊,萧纪的这什么公司成立宴,生生被老头搞成了我的相亲宴。我暗中拼命四下张望。萧纪在哪里?他的宴会被老头这样胡搞,难道他要不作为么?

片刻,还真叫我逮住了萧纪的目光。我对他挤眉弄眼,发送求救信号。谁知,他竟视若无睹,明显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我已经郁闷地想要咬人了,只见他突然被身边的一个美丽的身影拖住,往我的方向一阵推搡。

我瞬间很是涕零。萧纪其人不厚道,倒是娶了个好老婆啊!

不一会儿,萧纪夫妻便来到我们身边。一通冗长的寒暄过后,陈世伯终于依依惜别,临走还用看自家孙子他娘的目光,将我好一番打量。我倒吸一口冷气,灌了一大口手中的饮料聊以压惊。

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只听顾惜的声音欢快传来:“镜子,原来你也是恨嫁一族啊。”

“咳!”我一呛,口中的饮料直接向萧纪笔挺的西装上喷了过去。

萧纪一个敏捷的闪身,恰好避过了我的袭击。然后,他居然十分满意地拍了拍顾惜的肩膀,并向她投去一个“做得好”的宠溺眼神。

“你你你,你们……”这夫妻俩简直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我抖着手刚想发作,便被老头登时喝止:“没规矩!夏镜,你这行动作派,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喝个水都喝不好,还对你萧纪哥哥指指点点?”

“我……”我被噎得满脸通红,“老爹,你要讲道理啊,明明是他……”

“他什么他?萧纪哥哥是你能‘他他他’叫的么?”老头明显是在报复方才在萧律问题上我对他的忤逆,已经进入了胡搅蛮缠的状态。

“我……”

“伯父你也不要怪镜子啦,”顾惜兴高采烈道,“镜子年纪还小,大约只是被陈世伯的热情给吓到了。伯父您是那样开通的人,还是先让镜子自由恋爱嘛。”

“她还不够自由?这都晃荡了多少年了?”老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是大学毕业的人了,整天不着四六。不帮我忙不说,还成日专门与我对着干。我是管不了她了,所以就找个人来管她。所谓成家立业,先赶快给我成家,然后马上给我立业!”

听到这番耳熟能详的离奇论调,我彻底崩溃了:“爸!”

“这些事却也不急在一时。”看我真的再绷不住,冷眼旁观的萧纪先生终于开了金口,“伯父,镜子性格伶俐,从小就有许多过人之处。她年纪尚小,您大可以放心让她自己多闯上一闯。”

我躲在老头身后,向萧纪做了个“谢谢啊,你终于说了句人话”的口型。萧纪的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勾,随即问道:“镜子,小律方才去找你了么?”

我目瞪口呆。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家老头在意这个,才先假意帮我说话,然后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老头的脸色即刻黑得堪比墨汁:“萧纪,今天的事情,我不得不多说一句。小镜无知胡闹,我已说过她了。你顾念亲情当然没错,但事关重大,多些谨慎总也必要。”

萧纪眸色沉沉:“不是镜子的错。我看得出来,不论是今天的场合、还是小律的背景,镜子恐怕事先都是不清楚的。不知则无过。旁人的议论这些年一直都在,伯父为我考虑,我是很明白的。只是事隔多年,小律终于回来。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但他曾帮过我一次,所以我也必定要相信他一次。我知道,如果我判断错误便会拖累伯父,这又是我欠伯父的一个天大的恩情。”

“你我之间没有这些生分的话。”老头摇摇头,“说到底也是你的家事,不论你怎么选,我是一定会鼎力助你的。钱财皆身外之物,出不了什么大事。只是,有监狱里的那位在,你只要赌,赌上的就一定不只钱财,还会有性命。我老了无所谓,可你还年轻、还有妻子女儿,所以才要特别小心。”

“我明白。”萧纪认真点了点头,“谢谢伯父。”

“你们年轻人聊吧,”老头挥了挥手,转身走远,“我去那边再找老陈聊聊,他还欠了我好大一笔咨询费,今天必须给我签字画押。”

我望着老头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萧纪哥哥,从讲话态度上两相对比,我深刻怀疑你才是我家老头亲生。”

“那是因为伯父与你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萧纪语重心长,“镜子,伯父给予我的恩情,我这辈子注定无法还清,所以必须在你这里为他讲一句话。我们两家的情谊,起源于我们的母亲。当初,我看到伯父豁出性命为我做了多少事,就也看到他有多爱你母亲。而伯父有多爱你母亲,就同样有多爱你。镜子,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明白。”

“其实我是明白的,萧纪哥哥。”我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只是老头失去了我的妈妈。他害怕重蹈覆辙,就总是试图控制我,结果愈演愈烈,最后变成了一个凶恶的暴君。我是任性,但那只是因为,我实在没法忍受被人左右。”

“爱之深责之切。既然明白,就不要总是针锋相对。”萧纪淡淡道,“镜子,你能任性,还是伯父在纵容的结果。伯父年纪大了,不要待来不及的时候再去后悔。”

萧纪讲话的语调总是低低沉沉,不带多少情绪,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公理,让我无地自容:“是,我知道了,萧纪哥哥。”

“好了,镜子,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小律方才都对你讲了些什么?”

恍然间,萧纪的面孔一晃,竟和萧律刚刚在休息室的模样重合在了一起。他、他都讲了些什么来着?

***

他说:“夏镜,从小到大,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我也受不了任何人的接近。你是唯一接近了我、而我也想要接近的人。”

他说:“夏镜,我的生活里就发生过许多可怕的事。你总说我长得好看,可是,如果我其实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你能不能接受?”

他说:“夏镜,我知道你喜欢陆泽。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是我能明白你说的,他对你来讲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因为你对我也是一样。所以我才会拼命想要把你放在身边。”

他说:“夏镜,我喜欢你,你能不能放下陆泽?”

***

“镜子?”顾惜的声音从未知处飘来,“你怎么了?你脸红什么?”

“什么?脸红?”我腾地向后跳了一步,奋力甩开眼前的幻影,“没、没有哎,可能是……哦,刚刚喝了点酒,有点那个……呃,上头!对,酒气上头。”

“你喝的明明是饮料!”顾惜的眼角眉梢全是八卦的精光,“不对,夜伴而行,必有□□!镜子,老实交代,你和小律两个刚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什、什么?我向后退了一步。

对,我当时也后退了一步。然后……

***

然后我麻利地转身就跑,打算落荒而逃。结果萧律拦腰将我截住,随即今日第二遭,按回了门板之上。

“夏镜,不要走。你方才讲,只要我给你一个解释,不论什么都行。我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无论是什么,我都接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继续纠缠。你的债务夏先生已经帮你还清,那么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再做助教、也不需要为我做任何其它工作。那间办公室我会收回,除了上课之外,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我只是一门你讨厌课程的任课老师而已。”

如果这段话讲在几周以前,我听见大约会喜极而泣吧?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奴役我时眼角愉悦的纹路、他偷看我的小说时眉间淡淡的光华、以及在书桌前与他并肩而坐时,那种温暖而又清凉的温度?

所以,如果我拒绝了他,那么以后,他都不会轻轻敲开我办公室的门,对我微微一笑了么?也不会与我围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麻辣香锅,听我忆苦思甜,再为我夹一截最喜欢的小香肠了么?更不会在夏影挑衅我、任清利用我、或者坏蛋袭击我的时候从天而降,将我牢牢护在身后了么?

我在一瞬间完全慌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想到这些都不会再次发生,我就这么的……这么的难过?我喜欢他吗?不可能!我喜欢的是陆泽哥哥啊,陆泽哥哥才是我的空气啊!

“夏镜。”萧律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鬓边。他的眸色深重而又沉静,仿佛正在平和地等待答案,又仿佛早已笃定了答案。

我试图张口,可全身的神经都像坏死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剩眼睛还能瞪得老大,干盯着他为所欲为。

“这样算是默许么?”萧律低声喃喃道,“夏镜,你这样,我只能当你是默许了。”

他眼里的颜色依旧温和而平静,可却噙了种难以言喻的蛊惑。我所有的理智都被抽离,人飘飘忽忽的,连立也立不住,只能完全听从依附于他。

他略略垂眸,视线从我的眼睛掠过鼻翼、脸颊,最终停在了我的……唇上。我想,我现在一定是已经晕倒了,要不,为什么连动也不能动?

当他俯身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他一字一字道:“夏镜,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放下陆泽。”

然后,我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触感。它让我想起柔软的羽毛、金色的阳光、或者夏日余晖下的碧色海水。萧律唇上的温度清冷,可是随着细细的辗转研磨,竟变得如春日午后一般温暖,还溢着那季节最美好的馨香。

他起初只是轻轻抚着我,并未深入。而我定是被他下了咒,或者被那甘冽的气息诱惑得失去了神智,情不自禁地微微启唇,很丢脸得想要汲取更多。与此同时,萧律的动作完全滞住。

在定格几秒以后,他扣着我脸庞的手指瞬间握得更紧,唇上的动作似乎也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克制。我的齿关顿时失守,随即,便是整个人完全失守。不仅仅是口腔唇舌,就连双腿都不再属于我。我的所有氧气和能量都被他全然夺去,舌尖唇畔的感触全都是他,四肢也软的很不像话,只有攀附他则力量才勉强立着。

待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我的身体早就变成一坨加了太多水的面团,不成形地瘫在了他的身上。萧律的唇印在我的头顶。从那里的感受上来看,他应该是微微笑了笑。而他这一笑,让我蓦然清醒。

天啊,刚刚我都干了些什么?将自己拱手奉上给一个相识几周的人么?我喜欢的明明是陆泽哥哥啊!这是传说中的身心分离么?夏镜,你不怕老头把你掐死么?你的矜持呢?你的神志呢?你的节操呢?!

一道霹雳当空落下,打中我的天灵盖。我竟就这样臣服于了美色!这是要有多么丢人!这个认知,让我终于成功召唤了身上残存的力气,猛地一掌推出,从萧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混乱间,我似乎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可眼下,我的脑袋中就像有一万只公鸭在同时发言,所以根本无暇在意,便胡乱转身扯开大门,深深低着头道:“那……默认……不是,不、不,我是说,那个不是……不是默认,我不不……知道……不知道……”

说了半天,我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终于放弃,捂脸遁走。这回他没再拦我,我总算成功地逃之夭夭。

***

“老公,我赌一个礼拜的炸鸡腿,镜子一定对小律做了什么。”顾惜的声音叮叮铛铛飘来,“你看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番茄看到都要羞愧而死。”

“嗯。”萧纪确定道,“我以为然。”

“哈?!”我霍地抬头,“不带你们这样护短的,为什么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

“哦?”萧纪淡淡撩了我一眼,“那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我估计,现下我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两个脸蛋上,因为它们感觉马上就要爆开了,“他……他他他……”

“啧啧,”顾惜咂了两下嘴,“看来很劲爆么。”

“我,我我我……啊!”我终于崩溃,不管不顾地抱头尖叫起来。

整个大厅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慢慢抬头,我看到若有所思的萧纪、情绪高涨的顾惜、目眦欲裂的我家老头、还有目瞪口呆的人群。当然,他们全都在盯着我看。

我默默整理仪容,然后优雅地向萧纪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只见萧纪在众人的瞩目下轻轻与我碰了个杯:“那镜子,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过几天便是六一,你与小律一起来家里,给孩子们过节。”

什么?!我的下巴瞬间脱臼。萧纪哥哥,我让你两肋插刀,结果你却给我来了一出釜底抽薪!还有,什么叫做说定了?你你你,你和我商量了么你?

***

一直到大半夜,坚决不睡、也坚决不让我睡的莫非,还在色迷迷地摸我的嘴唇:“啧啧啧,镜子,你再和我详细说说,被绝色吻……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我瘫在椅子里,手脚并用地冲她胡乱蹬了过去:“我求求你,莫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知道我被人非礼,有多心力交瘁么?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甩掉我家老头,才没被他捉到酒店与夏影团聚,演绎一出家庭伦理剧么?你知道我被萧纪那个恶人坑害,前路有多么凶险么?你再□□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被人非礼?你确定不是人家被你非礼?而且有绝色在,你舍得死?”莫非戳着我嘴唇的手指愈发欢快起来,“前路漫漫啊,你们这才几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可要保重。”

“你以为谁都是和你一样的大色魔?”我一爪子绕了过去,随即再度瘫倒,“非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莫非一巴掌从我头顶扇过:“差不多得了啊,显摆太过易遭上天嫉恨,小心用雷劈你。”

“你故意的吧?”我瘪瘪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你真心觉得我是在显摆么?”

“我当然知道。”莫非了然一笑,“不就是陆泽么?怎么,脚踩两只船不好受了?”

“你!”这下,我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莫非这话虽然不大好听,但无比精准地戳到了我心中最纠结的那个点。我知道,萧律对我来说都很不一样。可是,我怎么可能忘记陆泽哥哥?就算他不是我的,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他。我不能忘记他,又怎么可以亲吻别人?

“淡定,镜子,淡定。”莫非作广施恩泽的大佛状,“被说中心思就恼羞成怒,可不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要不要听我这个心理大师给你分析分析?”

我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咳,”搬了把椅子正对着我坐下,“镜子,按理说吧,作为一个心理大师,我只能引导你得出结论,而不能替你得出结论。但是,作为你多年的基友,我不得不替你这个固执的榆木疙瘩说一句,你就是喜欢萧律。”

我将脑门磕在膝盖上:“你这是哪门子心理分析,明明就是个人喜好加主观臆断。

“我说的不对么?”莫非胸有成竹地反问道,“那镜子,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若不喜欢萧律,方才大可直接拒绝了事,做什么在这里要死要活?”

“我……”我哑口无言。是啊,我刚才为什么不能直接拒绝他?为什么根本连口都开不了?

“所以说,镜子,你的问题不是你不喜欢萧律,而是你喜欢萧律,但同时你觉得,你可能还喜欢陆泽。”

“莫大师,你这话偏向也太明显了吧。”我无奈道,“按先来后到,我喜欢陆泽哥哥总更确定一些吧?所以,不该是‘我喜欢陆泽,但我可能还喜欢萧律’么?”

莫非一直都不大认可陆泽。她认为,陆泽误导了我许多年,即便是拒绝也不干脆利索,总留给我幻想的余地,到最后还与夏影搅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我以为,那只是她不了解陆泽哥哥而已,陆泽哥哥是最彬彬有礼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手起刀落这种事情?

“镜子,谁告诉你喜欢要看先来后到?”莫非反诘,“你难道没有想过么,如果你仍喜欢陆泽,怎么还会无法拒绝萧律?”

“因为我用情不专?因为我是个大色狼?”我绝望道,“非啊,你说我是不是水性杨花?可能因为我喜欢陆泽哥哥,但陆泽哥哥不喜欢我,而萧律喜欢我,所以我就去萧律那里找安慰,从而对他产生了依赖?那我岂不是利用了萧律?我是坏人,对不对?”

“夏镜,你那颗脑袋是地瓜做的么?”莫非愤怒地拍案而起,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为什么你对萧律是依赖,对陆泽就不是依赖?我已经跟你说了四年了,你对陆泽才不是喜欢而是依赖,依赖依赖依赖!”

我怔愣了半晌:“可是非啊,我也与你说了四年,若如你所说,陆泽哥哥对我来说只是亲人、我对他也只是依赖的话,那为什么我看到他与夏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那么难受?”

莫非盯了我一会儿,认真问道:“镜子,如果与陆泽在一起的人不是夏影,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你会那么难受吗?”

“会难受。”我坦白道,“但不知会不会难受到那种程度。”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莫非严肃与我对视,“镜子,我不否认,你可能确实喜欢过陆泽,但这种喜欢一定起源于依赖。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来讲,依赖产生于安全感的缺乏,属于低层次需求;而喜欢则是自我实现,属于高层次需求。从小,你的生活环境让你缺乏安全感,而陆泽给你提供了这种安全感,你自然会对他产生依赖。可是这种依赖是单向的,你又给他带来过什么呢?”

“……”我给陆泽哥哥带来过什么?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别的好像就没有了。

莫非继续道:“镜子,你自己也说,你与萧律有相似的背景和经历,他能明白你的过去,你也懂得他的痛苦。他洁癖那样严重,可是对你却没有半点顾忌,你看,这才几天,又摸又压,现在连啃都啃了。哎打个岔,镜子,你知道对于一个洁癖患者来说,下嘴啃需要多少勇气么?他们可是连别人近身都受不了的,这连□□都交换了……”

“莫非!你恶不恶心!”我几近暴走,“什么体……液?”

“反正就是你们两个很契合的意思,你自己体会。”莫非挥挥手,“这说明,如果他的洁癖不是天生,而是某种后天创伤造成的,那么只有你能抚慰他的创伤。而他对你呢,且不说奔走相救,就是任清这种对你下手未遂的,他都要略作惩戒。可是陆泽呢?陆泽眼见夏影的一切所作所为,他又是怎么对夏影、怎么对你的?”

“……”

“镜子,”莫非语重心长地总结道,“我不否认,你过去或许喜欢过陆泽。但是现在,在你已经不需要别人为你提供安全感的时候,请你好好再想一想自己的那些感情。你已经为陆泽痛苦四年了,作为你的基友,我实在不想看着你由于对过去念念不忘,而错过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

莫非或许真的是个心理大师,可说到底,我只是一只鸵鸟。因此,第二天一早,在将我鄙视进了尘埃之后,莫非揣着我交给她的办公室钥匙,踏上了代我向萧律递交辞呈的旅途。

我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非常清楚的是,我现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萧律,所以只能躲起来。

在寝室等待结果,也是件非常难熬的事情。我设想了萧律的无数种可能反应:平静、失望、鄙视、甚至愤怒。但莫非带给我的消息却出乎了所有预料。

“镜子,你造了大孽了。”不知怎么,如此噩耗,她语气竟十分欢快,“绝色办公室没人。我帮你打听了一下,他的手臂昨天二次骨折,引起了高烧。请问你们真的只是接吻了么?没向我隐瞒其它运动?接吻怎么能搞得这么激烈?哦对了,我还问到了他的地址,就在学校边上的唐宁一号A座3001。至于剩下的,就让你的良心看着办吧,我打工去了哦,拜拜。”

二次骨折?高烧?我的手机“啪嗒”一声摔在了桌上。

昨天我在休息室外摔倒时,他好像用左手捞的我。我第一次逃跑未遂时,他好像用左手拍的门。我第二次离开时,他好像用左手进行的阻拦。我将他推开时,着力点好像正是他的手臂。

天啊,莫非说得对,我造了大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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