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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 请利用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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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唐宁一号A座3001的门口,将耳朵用力向大门上贴去。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知道自己来之前应该先打一通电话。可是,我现在连见到萧律的名字都心如擂鼓,听见他的声音我又该说什么?不好意思,又把你的手弄断了一次?还是,不好意思,那个答案我还是没有想好?

那现在呢?现在到底要不要见面?见了他的面我还能行动如常?

我默默哀叹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大门的密码锁上。直接破译密码试试吧,他多半在睡觉,万一破译出来,我便可以悄悄看一眼他的情况就撤,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从他的生日开始。零、五、一、一。

滴滴滴!红灯亮。错误?那还能是什么?

未等我思考出个所以然,一阵急促纷乱的脚步声突然于身后出现。不会是萧律吧?

霍然转身,我一下愣在了当场。眼前呼啸而至的竟是两名膀大腰圆的保安。来者不善,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不过,那两人虽来势汹汹,倒还算客气。只听其中一人礼貌问道:“小姐,请问您是这里的住户么?”

“呃,不是,”我干笑一声,“我来找人。”

“您是来找3001住户的吗?”

“是,是啊。”我笑得更干了些。

“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不敲门?”面相更凶的另外一人接过话头,面无表情道,“有邻居举报,您已经在门口鬼鬼祟祟摸索半个小时了,既不进去也不敲门,三分钟前还企图破解密码未遂。小姐,您真的与3001的住户认识吗?”

“认识,自然认识。”我急急辩解道,“还……还挺熟的呢,我就是听说他病了,又不想打扰他,所以才……”

“小姐,”凶保安冷冷将我打断,“您与这位住户是什么关系?”

“我……”我与萧律是什么关系?

学生?那算不算潜规则?传出去岂不坏了他的名声。朋友?听起来就很假。女朋友?谁是他女朋友?

我犹豫来犹豫去,始终不得其解,“我、我是……”

“小姐,看上去您与这位住户并无联系。您涉嫌私闯民宅,我们必须报警。”说着,凶保安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臂。

“误会!这是个误会!”我挣扎道,“你放开我,我真的认识他!我知道他叫萧律,是大学物理教授!”

“功课做的不错。”凶保安将我架了起来,“小姐还是去向警方解释吧。”

“我有他电话,我可以给他打电话!”情急之下,我不管不顾地尖叫道,“我……我是他女朋友!只是与他吵架了,又一时想不起密码了嘛!冤枉!救命!萧律,救命啊!”

凶保安的动作顿了一下。旁边不凶的那个皱眉思忖了片刻,摇头道:“3001住户是独居,从未有客人来访过。”说着,他也坚定上前,架住了我另一只手臂。

“我真是他女朋友!我……我只是刚从国外回来!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双腿悬空一阵乱蹬,声泪俱下,“萧律,救命啊!我是夏镜!我要被警察抓走了!你快出来救救我呀!”

“小姐,请你小点声,不要影响住户休息。”

“请等一下。”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与两个保安的动作同时顿住。

然后,两位保安大哥架着我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弧,转身面向背后扶着门的萧律。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但他仍站得很直,像平日里一般挺拔深重。他皱着眉看向尚在空中的我:“夏镜?”

“萧先生,抱歉打扰。”不凶的保安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萧律明显愣在了那里。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果然,两个保安同时做出了然的表情:“萧先生,抱歉打扰。告辞。”说着,便要将我捉拿归案。

我目瞪口呆地望向萧律。他不是吧他?就因为我昨天弄伤了他逃跑,他就要见死不救?

“萧律!”我几欲哭天抢地,“我又不是故意弄伤你的,你就一定要我坐牢么?难道这么快你就不要我了?我……”

“保安先生,”萧律突然出声,“这是个误会。这位小姐……是我的女朋友。”

两个保安再次一顿,随即约好一般看看萧律,又看看我,诧异的眼里明白写着“先生您一表人才,怎么找了个神经病做女朋友”。

我趁机从那两人的魔掌中挣脱出来,一溜烟跑到萧律身后:“保安先生,你们很负责任,很好。放心,我不会投诉你们的,再见。”

然后,我“呯”的一声将大门合了个严实。刚松了口气,我便注意到身边诡异的静谧,以及某人略显沉重的呼吸。

我连忙转身:“你手臂又断了是不是?还发烧了是不是?去医院了没有?”

他不说话,只苍白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沉沉将我望着。我只好自己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你快回屋躺着,不要站在这里又着了凉!”

他一动不动,就像没听见我的话。我有些急了,直接捉住他腰,将他向屋里一路推了过去:“快点进去,楼道里空调那么冷,你再吹到了可怎么好!”

直到被我按着坐回床上,萧律仍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他的目光中满满是高深又莫名的审视意味,让我很不自在。我局促地调开目光,环顾了一眼他的房间。

其实除了要高级上许多,他家里的基本风格与办公室没什么区别,都是只有黑白两色。地板和家具皆为上好的硬木,设计也都极尽简洁和精致,是绝对的低奢风格。

目力所及之处,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个人物品,更无丝毫烟火气息,标准得可作奢侈酒店的样板房间。这样单调冷寂的屋子,他一个人住着,不觉得冷么?

“夏镜,你怎么来了?”萧律的声音略有些低哑,比平时沉重了些,但其中的淡漠意味却一模一样。

“我……”我心虚道,“我听说你病了,所以……”

“你知道我病了,还拿到了我的地址,应该是去了学院。”他直视我,目光灼灼,“那么夏镜,我想知道,你去学院找我,是为了继续工作,还是为了辞去工作?”

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所以,他还是在问我要昨晚的那个答案。可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怎么办?

“夏镜,”见我一直沉默,萧律眼里的颜色愈发漆黑,“我昨天说过,如果你不接受,我们便只是最普通的师生,你不必……”

“你到底看没看医生?”我突然大吼一声,将他打断。

趁他愣住,我继续吼道:“你的手臂又断了,可上面的夹板却没有换过,一定是没看了!都已经烧成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医生?你这是二次断裂,如果感染了可是要命的?你这人,怎么能不惜命到这种程度?”

我这一招爆发力太强,他竟真的被我唬住,良久没有说话。我再次鼓起气势道:“躺好别动,我去叫医生。”说着,我潇洒转身,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

思来想去,我拨通了萧纪昨晚留给我的号码。萧律现在的状况叫救护车有些夸张,可自己去医院又实在辛苦。

我熟识的人中,能叫来私人医生的只有我家老头与萧纪两个。两相对比,在我与萧律的关系问题上,似乎还是萧纪接受的更好一些。

我硬着头皮,将一切都粉饰成一场意外。萧纪也没有深究,只说他的私人医生现在恰好在北京,马上便会过来为萧律诊疗。

挂断电话,我在偌大的客厅转悠了好几圈,耗到实在不能再耗,才磨磨蹭蹭探头进屋。萧律竟没有休息,他靠在床头,直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似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出现。

我不禁有些尴尬:“你再忍一忍,医生马上就到。”见他的目光愈发幽黯,而我愈发不安,只想再次逃跑,“呃……你饿不饿?我、那个……我去给你熬点粥。”

“夏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许是发热的原因,萧律清淡的声音变得很沉重,却更添了几分不容不答的严肃效果,“请你不要回避。昨晚将我推开的是你,方才说是我女朋友的也是你。夏镜,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我脚下一滞。他在逼我。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眼下这一关,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我也不再挣扎,背对他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顿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转身,“萧律,看到你受伤我会着急,听到你的故事我会难过。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愧疚或者同情。你对我来说很不一样。可是萧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放下陆泽哥哥。”

这一刻,萧律深黑的眼底风起云涌。其中的重重含义让我不堪重负。

我迫使自己继续说下去:“萧律,你很讨厌这个答案,是不是?其实连我也一样。我现在对你做的事,竟与当初陆泽哥哥对我做的事情差不多。不对,陆泽哥哥其实更厚道了许多。他至少直接拒绝了我,只是由于拒得不够彻底,没有完全斩断我的希望,才让我痛苦了这许多年。

“可是我对你,却是连一个直接的拒绝也说不出口,你肯定觉得我很自私吧?既留恋你对我的好、又没有彻底放下过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将你吊着这里,实在是挫得可以。”

萧律的眉目微微动了一下。我努力冲他笑笑:“你的意思我是懂的。如果接受便全心全意,否则就要泾渭分明。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确定自己能否全心全意。你是对的,我没有资格来看你,也没有资格留下,更没资格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一会儿医生过来,你要好好配合治疗,我会叫外卖给你送些粥。还有,我会把办公室钥匙放到学院。萧律,以后除了上课,我们大概都不会再……”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哽咽。我原以为,我与萧律间连开始都没有,即便留恋也不会多么深刻,至多只是片刻的不舍。可是这一刻,我为何怎么也鼓不起继续的勇气?

我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再次开口:“萧律,我们……”

“夏镜!”

“叮咚!”

在萧律打断的我同时,公寓的门铃声清脆响起。我们两个同时一愣。空气在瞬间的嘈杂后忽然静默,将气氛衬得尤为尴尬诡异。

“呃,”我沮丧地闭了闭眼,道,“我先去开门。”

我深深觉得,自己最近有要变身哆啦A梦的趋势。每当一扇门在我面前打开以后,总会出现一些神奇的景象。比如现在,门口这位拎着一只医药箱的大帅哥,就让我产生了强烈的穿越感。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若是莫非在,定是又要说我见色起意。我眯起眼,在脑海中疯狂搜寻:“秦……秦……秦淮哥哥?!”

“镜子。”秦淮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一如记忆中年少时的模样,“好久不见。”

我惊喜道:“对啊,萧纪哥哥的私人医生自然是你,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快进来,秦淮哥哥。”

我、秦淮、萧纪三人的母亲皆是挚友,我们三个从小就玩在一起。秦淮出身医学世家,虽然不是豪门,却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父母知书达理,人际关系简单,他的家庭一直很被我与萧纪羡慕。

在年幼时,秦淮的父亲就一直是萧纪的私人医生,现在秦淮接了他父亲的班,实在合情合理。对于萧纪这样的人来讲,如果没有绝对信赖的医生,还不如直接自我了断。只是……

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横空出世,将我生生撞了一个踉跄。

“镜子,你怎么了?”身边的秦淮一把捞住了我的手臂。

“没、没事。”我下意识地扶住他。

我隐约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萧律的母亲就曾经毒害过萧纪,最后还是被秦淮的父亲识破,将他从鬼门关捞了回来。昨天老头也与我提过,近些年,萧纪在萧律母亲的手下多次九死一生,那么,这些险境一定都是秦淮帮他度过的了。

如此,秦淮与萧律即便算不得认识,也有许多间接的渊源。毕竟,萧律母亲造就的所有罪孽,秦淮都会直接目睹。虽说那与萧律并无直接联系,可眼下这情形,怎么想都是尴尬。

我赶忙抬头。果然,萧律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不好,一双黑眸中的温度几乎能把灼出一个洞来。而他现在瞄着的地方正是……我与秦淮交缠的手臂?

我腾地松手跳开老远:“秦淮哥哥,这是萧……教授。萧……教授,这是秦医生。那、那个,秦淮哥哥,萧纪哥哥都与你说了吧?萧教授最近骨折了一次,本来都快好了,结果昨天不小心再次伤到,现在还发高烧,你快给他看看吧。”

慌乱间,我语无伦次,连称呼也都是一通乱来,而萧律的神情则愈发怪异了起来。

我的身边,秦淮看上去明显也有些尴尬。可奇怪的是,那尴尬却不似成见或者厌恶,而是……某种熟稔的尴尬?

“小律。”只听秦淮走上前去,温声道,“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小律?!这称呼是什么情况?

连我家老头都坚持称萧律一声客套生疏的“萧教授”,秦淮怎么会唤他“小律”?这明明是只有萧纪才会使用的称呼!他与萧律很熟么?连萧纪都与萧律不熟,秦淮这却是什么情况?

“是,秦淮哥。”只听萧律低声答道,“麻烦你了。”

秦淮哥?!这又是个什么故事?而且,为什么萧律看向秦淮的目光中,满满全是……愧疚?

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都没再说话。秦淮在认真诊治,萧律沉默不语,而我则一直呆若木鸡。这些年,萧纪、秦淮和萧律之间,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伤处已经重新固定好了。”秦淮摘下了手套,对我与萧律微笑道,“发热是骨折后正常的现象,不必太过担心。但也要注意观察,如果长时间高热不退,就一定要及时检查,排除感染的可能。还有,最近一定要注意休息,饮食保证清淡营养、忌辛辣刺激,最关键的,绝不能再受伤了。”

“好的,秦淮哥哥。”

“谢谢你,秦淮哥。”

我与萧律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既显琴瑟争鸣,又很整齐划一,和谐得很。可是搁在我们两个身上,只会让气氛更加窘迫。

最后,还是秦淮和煦笑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我最近都在北京,而且就在学校附近,镜子你有了我的号码,有事一定随时找我。”

“谢谢你,秦淮哥哥,不过……”我为难地看了看秦淮,又瞥了一眼萧律,“那个……我也不方便总在这里,所以秦淮哥哥,我能不能把你的号码也给萧……教授一下?”

秦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收了诧异:“当然可以。”

我感激道:“太好了,秦淮哥哥,正好我也要回去了,正好与你一道。”说着,我向床的方向侧身,低头道,“萧……老师,您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联系秦淮哥哥。再见。”

“夏镜。”我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出,便被萧律沉沉唤住,“不许走。”

我一只脚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他这是做什么?秦淮进来之前,我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难道是我拒绝得不够明显,他没听明白?

我尚在僵立,却听秦淮开口劝道:“小律发着高热,还是有人照顾最好。镜子,你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先留下来吧。”

“我……”我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我还是自己先走吧。”秦淮笑着摆了摆手,可只走了一步,他便顿住了。半晌,只见他慢慢回身,很犹豫地问道:“小律,她……还好吗?”

“我也没有她的消息。”秦淮的问题没头没尾,可萧律竟是非常了然的模样。他坦诚而又愧疚地看向秦淮,沉声道,“秦淮哥,真的很抱歉。”

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任何头绪。

“没什么,”秦淮笑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一头雾水地送走了秦淮,我磨蹭回了卧室门口。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艰难开口道:“萧老师,刚才我说得可能不够清楚,没能让您理解我的意思。我……”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在我反应过来以前,我已经被牢牢按在一副冰冷而又炙热的胸膛上。

萧律特有的温凉气息就在我的耳际,可他紧紧贴着我额头的脸颊却热得怕人。他一向平静淡漠的声音此刻绷得很紧,紧得仿佛再加一分的力气便会乍然崩裂。

“夏镜,不要走。”

“我……”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剧烈摇晃了一下。不对,摇晃的不是我,而是用力抱着我的他!他还发着高烧啊!

我一下怕的不行:“你怎么突然起来了,动作还这样猛!快点坐回去,快快快。”

终于将他推回床头,我扯过毯子搭在他的身上,然后对着他的额头一阵乱摸:“你怎么样,没事吧?晕不晕?”

他却恍若未闻,只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没关系,夏镜。你不必现在就放下陆泽。我可以等。”

我的动作僵在半空。他说什么?

他说:“夏镜,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看见别人碰到你、哪怕那个人是秦淮,我也会受不了。所以,我原以为,如果你尚未完全放下陆泽,我是一定无法接受的。”

“……”

他说:“夏镜,我从未得到过幸福,你是我唯一见过的幸福的模样。昨天我还在想,如果你最终放不下陆泽,我会怎样?与从未得到过相比,得到不完整的幸福、或者得到后再次失去,应该会更加痛苦吧。所以,我无法接受陆泽还在你心里。”

“……”

他说:“可是夏镜,刚刚你拒绝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没有比你离开更加糟糕的事情。方才见到秦淮,想起他与姐姐的事情,我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不论得到的东西完整与否、未来又会怎样,总比现在就已失去来的要好。”

“……”

他说:“秦淮因为爱上了我的姐姐,所以曾心甘情愿地被她伤害、利用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我才得以完全理解他。夏镜,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即使是为了利用我忘记陆泽,其实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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