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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决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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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读研究生的几年内,一切还是挺安稳的,充实着自己,不停地忙着,让自己停不下来,停下来就有空虚感,和不存在感。她所猜想的那些真相也在这个期间有了答案。

老师推荐得到的实习机会,在局里的单位,平时也就帮帮整理资料,文件、录音、录像,写写报告,随人员偶尔出去调查,工作很轻松,工资一般,但是有实习证明。繁杂的资料梳理起来很费时间,陈是在众多的资料中发现她父亲事故的资料袋。

有文件还有道路录像,陈是调出来看了,她其实不想重新感受一次失去父亲的苦楚,可她想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是陈达的母亲,为什么是自己的父亲。画面很模糊,陈是只能依稀地认出那些个人来,和当年她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样,都是认识的人。看完后,陈是觉得很震撼,更加不能理解、怨自己的母亲。

陈是父亲是为了救陈是母亲而被车撞的,本该被丧心病狂的人推入车底的是陈是母亲,陈是父亲推开了她,画面就停住了,陈是重放,一遍遍地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的表情,她是真的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的母亲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父亲原谅了她,为她而死,她却最后和那个人还是搅在了一起。陈是怨、恨,恨自己爱的人是痛苦的。

真相并不比自己猜想的好,陈是也想不出离去的父亲是抱着怎样的爱,才能做到那样,父亲的身影就愈加清晰,父亲的爱就更加地难以忘记,他给过的好陈是已无法回报,只能凭着记忆,成为父亲所希望自己长成的样子,“做好自己,做内心强大的人。”

陈达终是留在了本省,他要照顾他的母亲,三年后,陈是研究生毕业,陈达母亲也终于出院了。面临的工作问题,早在毕业前陈是就已弄好,跟着一个毕业几年的学长干,学长的事务所刚刚起步,在引进一批元老人才,就拉着学弟学妹一起了。

等陈是正式上班后,才发觉世界如此之小,不在本校读研的王远帆竟然跟她一个公司,还有一个同校的没读研的师妹小吴。王远帆是知道陈达和陈晓分手的,原因却是不了解的,理由是多样的,都是痛,不碰最好,正如他一样。

王远帆是在刘婷婷身上学会了现实的残酷,知道了无奈,了解了什么叫不可逆转的悲剧,这都是在那段时间,自己的无能为力。王远帆选择了读研继续深造,刘婷婷选择了工作,和大多数一样,虽然有困难,可还是苦苦坚持着。大学里的美好都还是希望都保留的,对王远帆来说,刘婷婷是他的第一个女孩,也希望对方是唯一一个,他甚至憧憬着等他毕业就娶她。

可来不及,刘婷婷说:“我要嫁人了。”王远帆还开玩笑说:“我没说要娶你啊!”刘婷婷看着他的眼神是悲哀的,为他悲哀,也为自己悲哀,王远帆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了,表情蓦地严肃起来问:“你说什么?”刘婷婷不回答,只说:“我累了。”

王远帆是措手不及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变,天就下起了雨。他还是不能相信,“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刘婷婷也憋了太久,说起的时候不能忍受多于无奈,“那是你觉得,我很累,我不想为了见你要特意卸妆,我不想为了你刻意隐藏我已经世故的心。”王远帆感受不到刘婷婷说的意思,他只能说:“那你可以不用这样啊!”

刘婷婷只是悲哀,他真的不能理解,“我已经工作了两年,你还在读书,我经历的和你在学校看到的不一样,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王远帆还是想说那句“好好的”,刘婷婷继续说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吗?”王远帆低下头,有点乞求般地说:“我改,不行吗?”刘婷婷声音开始哽咽,“不是有错的问题,是现实,我累了,我要依靠,我要物质,那些才有安全感,你都给不了我了,我已经不年轻了。”

王远帆声音大起来,“我不就只有一年毕业了吗?一年你都等不了吗?”刘婷婷看着他红了的眼睛说:“你替我想过吗?你毕业我已经25了,再等你工作又几年,我等不起。”王远帆无力挽回,说:“你是要说分手吗?”刘婷婷低头:“我妈已经给我找好了对象,准备结婚。”王远帆只觉得像个笑话,自己跟个傻瓜一样,爱着的人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突然就笑起来,笑得很张狂,“好啊!恭喜你。”说着就走,刘婷婷拉住他,泪流下来,恳求道:“不要恨我可以吗?”是强求,王远帆用力地甩开,像甩垃圾一样。

王远帆到底还是看到了刘婷婷的未婚夫,在街上,男的看起来比刘婷婷大10岁左右,也不知道是不是显老,男的经济上应该是不错,他们两人看起来过得还不错。王远帆骑着自行车从他们面前过,没有打招呼。

从此,心里算是憋了一口气,就想着出人头地,让刘婷婷好好的后悔。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去大公司,爬起来的时间要得太久,他等不及,就加入了本科院校的学长的公司。公司规模不大,刚起步,如果能够做起来,王远帆就算里面的元老了,没想到又遇到了陈是。

公司刚起步,人手并不多,什么事都要他们亲力亲为,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狗使,一个人要做几个人的事,一段时间下来,公司里的人都笑称自己为“万能选手”。大家都努力着,虽然辛苦,可接到单子、做好业务的时候成就感也是无可比拟的,看着公司一步步向前进步着,大家都有了希望。陈是和王远帆在一个公司,又是校友,又是朋友,相互照应着,关系比以前打打闹闹的大学更深一层,成了默契十足的搭档兼真正的朋友。

王远帆和陈达一直保持着联系,对于陈是的事情,王远帆是没有隐瞒的,对于陈是,他也偶尔向她提前陈达。听陈达的语气,王远帆可以判断出两人余情未了,至于为何成了如今模样,陈达只简单地说了句“家庭原因”。王远帆是羡慕陈达的,他总觉得陈达是还有机会的,平时陈是周围他也帮着留意着,一直没有可疑目标,这样他兄弟就还有可能。

陈是从研究生宿舍搬出之前,唐晓就搬出去了,她工作太忙不方便。唐晓的事后来就没有和陈是多说了,两人只是很偶尔的见见面,吃吃饭,聊聊天,如果唐晓不想说某件事,陈是也不会问。关于唐晓和刘夏来,陈是都是从郭叶舟的嘴巴里听到的。

陈是的妹妹,也就是郭叶舟,自从结识了陈是后,特别地亲她,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都会打电话问她,或向她倾诉。等到了陈是研三的时候,郭叶舟通过自主招生加了一点分勉强挤进了本地的这所一本大学,成了陈是的学妹。那时候,唐晓已经搬出去了,郭叶舟和寝室人的关系不和,就搬过去和陈是一起住了,陈是还是很担心的,“你不和宿舍人住一块,班级关系怎么办?不会脱离集体吧!”

郭叶舟笑:“你担心太多了,我们宿舍又不是一个班的,还有学姐。”陈是还是担心:“那我毕业了,你不是要一个人住。”郭叶舟一屁股坐下:“一个人就一个人呗,乐得清静。”陈是就由着她了。成了陈是学妹以后,郭叶舟就没叫陈是“姐姐”了,觉得幼稚,而是“学姐”,过了一久觉得奇怪又生分,叫名字,陈是又大她那么多,后来就索性叫姐了。陈是等这声“姐”等得够久了,听郭叶舟这么叫她,她就高兴。

有时候,郭叶舟给陈是讲她小时候的事,告诉陈是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小时候有知道的小朋友老喜欢欺负她,都是她哥帮着她。陈是窝在被子,听得心疼,小声地哭泣,还是被郭叶舟听见了,“姐,你哭了。”陈是不说话,黑暗里的郭叶舟说:“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呢?”陈是心里更是难受,郭叶舟又接着喃喃道:“我恨他们,可是我还是想见见他们,好奇怪。”

郭叶舟说的最多的人就是她哥,说她哥是夏天出生的,所以叫留下来,说她哥不许别人欺负她,说他和唐晓的分分合合,她从来不叫唐晓“嫂子”或“姐姐”,只说那个女人,陈是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很挣扎,她只能努力地让她走出去,她的感情是不能成为这样的。陈是还是不了解刘夏来,对他却是感激的,感谢他做了本该是她该做的事情。

陈是快要毕业的时候,她决定还是说出实情,是以故事的形式,一个晚上,陈是把以前的事情都作为故事讲,隐去了人名,她讲地流泪,听的人也流泪了。郭叶舟听懂了,陈是没有说破,郭叶舟也没有点破,就当这是个故事,而他们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姐妹。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是的表情与举动已经让郭叶舟有点奇怪,后来的相处也让她有了感觉,她只是不知道,陈是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陈是去省会工作后,偶尔也会回来看郭叶舟,给她带点吃的,但更多的是郭叶舟去找她,毕竟陈是要更忙一些。郭叶舟不再说刘夏来的事了,陈是以为这是件好事,也就自觉地不问,唐晓和陈是联系的也不算少,都是网上碰到了说几句,清楚各自过得还行就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达突然来找陈是,很讽刺的是,他是来送喜帖的。陈是打开,看到照片上那两人,眼睛刺痛,问陈达:“他们让送的?”陈达摇头:“她根本都不知道你在哪,是我自作主张的,再怎样也是你母亲啊!”陈是苦笑:“你还真是大度啊,死的不是你父亲。”陈是不想这样的,不想针对陈达,他是整个过去唯一没有错的人,不该受到如此的对待,可陈是控制不了。

陈达觉得痛心,倒也没说什么,只很轻地说道:“你不想去就算了。”王远帆在一旁看他们闹僵也没有办法,正为难时,门被人推开。陈是看到来人,很快的把喜帖藏起来了,陈是着急的动作让陈达奇怪,待看清女孩的长相时,也愣住了。郭叶舟探进来,望望屋里的三人,“姐,你忙着啊?”陈是摇头,问:“你怎么来了,今天还不是双休啊!”郭叶舟笑:“想你呗,就来了。”

父亲决定娶陈是母亲的时候,陈达是去见过她的,一直没敢告诉自己的母亲,好在他们是在那么远的地方,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动静。看到郭叶舟,陈达愣住了,和陈是母亲长得实在太像,听见她叫陈是“姐”,陈达就更加确定郭叶舟的身份了。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说着陈是拎包就要出去,陈达见她们要离开,就近拉住了陈是,“一起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说完朝王远帆使眼色,王远帆心领神会,顿时滔滔不绝起来,郭叶舟不怕生,就答应了。陈是知道陈达认出来了,她也不说什么。

郭叶舟是很活跃,其他三个人都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说,问题都是围绕郭叶舟,小妮子一一作答,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陈达的目光一直在郭叶舟身上,和当初陈是一样,郭叶舟问怎么称呼陈达,陈达微微想了下,“我也和你同校的,就叫师哥吧!”陈达想的是,怎么着至少有个“哥”字,初次见面也不能让人叫“哥”啊,不是用心不良就是图谋不轨,不好。郭叶舟扑哧一下乐了,“你还真是老土,和我姐一样。”陈不好意思的笑,也觉得怪怪的,只听过“师兄、学长的”,“师哥”确实怪了点,正懊恼自己了,听对面说:“要不就叫你哥吧?介意不?”

陈达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欣喜若狂,只一个劲地点头,弄得桌上的人都看着他乐。天色也晚了,陈达是过来办事的,也就留下来和王远帆挤挤了,郭叶舟还是老办法和陈是挤。

晚上和陈是说说话,郭叶舟表达自己对陈达的欣赏:“这个师哥确实不错,人长得好,脾气好,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陈是一听紧张了,“不行。”郭叶舟笑着问:“为什么?”陈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郭叶舟的笑容渐渐退去,说:“我知道,他也是故事里的人,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对吗?”陈是略带愧疚地看着她,看她流露出不合年纪的忧愁,就觉得无所适从。就那么一会儿,郭叶舟就恢复了,还是那么调皮可爱,“姐,你们以前是不是男女朋友?”

陈是一愣,“你个小鬼头!”郭叶舟缠着她,她就点头了。“就知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他啊?”陈是被问住了,她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每天都忙得要死。研究生三年她还偶尔思念,偶尔觉得悲痛,那时候没有陈达的消息,只是在陈达偶尔回校的时候碰到。现在都开始淡了,王远帆不时地提起他,让陈是有种错觉,就是陈达从没有走远,至于还喜欢不喜欢,她也不知道,过去的那些让陈是对陈达是又依赖,又愧疚,又连带着有怨,不能用单纯的一种感觉来概括。

郭叶舟回去的时候,陈达和她同路,就载着她一起回去了。郭叶舟像恶作剧似的,每句话前都加个“哥”,让陈达毫无抵抗力,把她就当做孩子,让干嘛就干嘛。郭叶舟心知肚明,陈达就是自己的哥,她喜欢折腾他们的感觉,这种被无条件宠着的经历,是她该得到的,她不会愧疚的。是血浓于水的,所以即使怨,即使让他们团团转,郭叶舟还是很亲他们的,他们就像是另一座靠山矗立在那儿,她在哪里累了可以找他们。可是生身父母她暂时并不想见,她的养父母对她不错,她怕伤了他们的心,而且她心里对未知是害怕的。

至于陈是怎么找到郭叶舟的,郭叶舟自己都有说到。等陈达回了家,陈是来了电话:“妹心里都清楚,你不要和她多说,也不要告诉他们,妹也不想那样。”陈达答应下来,陈是才挂了电话,如果说一开始她是因为怨而没有通知郭叶舟被找到的消息,现在就真的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妹妹,不希望悖着她的意思来,让她受伤害。

有了郭叶舟这个纽带,陈是和陈达又恢复了联系,每次陈达过来办事都会一并把郭叶舟带过去,加上王远帆就是四个人,其乐融融。

一切都似乎有复苏的迹象,加上郭叶舟和王远帆的撮合,陈是和陈达又都还单着,两个人走得开始近,只是小心翼翼地等着,不留痕迹地关心着,感动着。总以为时间会带走的,可是人的执着和时间在抗衡着。

陈是回去看郭叶舟,王远帆有东西给陈达,托陈是转交。陈是对陈达的家再熟悉不过,敲了门,开门的竟然是陈达母亲。陈达母亲开门见是陈是,顿时狂躁起来,抓着陈是的头发就打陈是,“你个狐狸精,怎么还缠着我儿子?”陈是死命地挣脱,无奈妇人的力道过大,她实在摆脱不了。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劝架,看热闹,有人给陈达打了电话。周围劝架的人都只是动动胳膊,并没有实质上的帮助,陈是气急,头发被扯掉了不少,甚是狼狈,眼泪都疼出来了。

陈是想要还手,可根本就使不出劲来,陈达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对所有人的恨都发泄在她身上。陈是动不了手,只能言语刺激,加上本来就恨,说起话来又毒又狠,“有本事你去打我妈啊!你不知道你老公又要结婚了,他们孩子都找到了,高兴吧。”陈是说完,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道没有了,陈达母亲一下子跌到地上,眼神空洞。陈达刚好回来,见陈是披头散发,满脸抓痕,自己母亲跌在地上喃喃自语,心一下就乱了。

扶起母亲,陈达对陈是说:“对不起,你先回去吧!”直到陈是走的时候,陈达母亲都没有再把眼神收回来,那种眼神让人感觉到害怕。陈是把地上的东西收好,从人群中走过,认识她父母的人说:“原来是那家的女儿啊!哎!母亲做出了那种事,把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拆了,还逼疯了人,哎!”不认识她的说:“真不敢跟精神病闹啊!出了事都是我们自己扛着。”还有的说:“哎,小达一直瞒着,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是一直以为陈达母亲是装精神病逃过牢狱之灾的,没料到她真的精神有问题。忍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陈是好不容易走了出去,还是担心的,随后安慰自己“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就知道了个消息不至于出什么大事,自己心里就舒坦了。路过一处反光镜,才发觉自己有多狼狈,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稍微整理一下,陈达来了电话。

“你没事吧!”陈是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陈达叫了一声“妈”,随后就是“啪”的一声,再就没有声音了。

本来陈达已经扶自己的母亲躺下,自己寻了安静处给陈是去的电话,没想到刚刚说话就发现母亲站在门口。母亲的眼神很吓人,直勾勾地盯着他,陈达喊一声“妈”,母亲过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电话被打掉挂了。

陈达母亲从来没打过他,即使在她意识最不清楚的时候。陈达母亲站在他的面前,不留任何转圜余地地说:“你不准再和她来往。”陈达喊一声“妈”,满是哀求,陈达母亲没有被打动,继续说道:“你跟她在一起就是逼我上绝路。”

陈达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自从她知道了那件事,她的情绪总是狂躁的,和父亲闹离婚那会儿简直都像疯了,什么手段都使得出,就一直没有离。后来被母亲撞见陈是母亲和他父亲见面,自己母亲更是丧心病狂地想要置陈是母亲于死地,只不过误伤了陈是父亲。在定罪的时候被查出了精神病,逃过了牢狱之灾,却在精神病院待了多年,陈达父亲也顺利的和妻子离了婚。

陈达母亲一般的时候是正常的,没有问题,只要不刺激她,尤其别拿陈达父亲的事刺激她。所以现在她这样说,陈达并不敢说“不”,他相信他的母亲确实什么都敢做,陈达还是点头了。

陈达母亲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命令陈达,“给你父亲打电话。”陈达拨给了父亲,陈达母亲接过电话回房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一声大,一声小,最后陈达听见自己的母亲说:“你不要后悔,跟那小贱人带一句,叫她也不要后悔。”陈达听得心惊肉跳,母亲出来后脸色十分不好,行为却很正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安顿好以后,陈达还是发了条信息给陈是,叫她不用担心。虽然收到了短信,还是忧在心里,陈达说没事,她也只能相信没事了。

连续几天,陈达都比较关注自己的母亲,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者伤害陈是的事,一直都很安静,陈达也就慢慢地放下警惕了。可有一天下班回来,家里出奇的安静,陈达推开母亲房间的门,母亲貌似睡得很死,陈达心里就怪怪的,想把母亲叫醒,可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探探她的鼻息,十分微弱。陈达慌了,马上报了120,过了好一会儿救护车才来。

一命偿一命,抢救无效死亡。母亲被推出来时,陈达就垮了,没有人可以了解现在的他,母亲早已不像母亲了,可只要她在那儿,陈达就觉得安心,他愧疚自责,他一个大男人,在冰冷的医院,孤单地送走的了自己的母亲,无所依靠。陈达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来往的人看到都见怪不怪了,医院啊!接送生命的地方。

不能悲伤太久,母亲不能停在医院里,陈达只能把心里的伤痛埋进去,张罗母亲的丧事。陈达父亲作为前夫,过来帮忙张罗,他心里也是有所愧疚的,他并没有想到前妻如此的执拗,可他需要解脱,不想跟着她耗下去,所以绝情,却从来没想过将以前的结发妻子逼上绝路。看着儿子,他更是愧疚,却弥补不了。

陈是觉得有事的时候,王远帆就进来了,脸色很沉重跟她说:“陈达母亲死了,我去追悼,你和我一起吗?”陈是就一下子跌坐下来了,“恶人有恶报”她该高兴才对,可她高兴不起来,她也变成了刽子手,还杀了她在乎的人所爱的人。陈是久久地没有说话,见王远帆还站在他面前,就无力地摇摇头,王远帆只知道他们两家有问题,具体的不知道,只劝道:“你去吧!陈达现在肯定很难过,你在他也能有一点安慰。”陈是还是摇头,王远帆就一个人去了。

陈是苦笑,“安慰?”,自己间接地害了他的母亲,害他变得更加的无依无靠,无所寄托,她想想都觉得自己残忍,陈是也请了假,去找唐晓。

“就她死了这件事,你算是报仇了,你高兴吗?”

“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愧疚吗?”

“我只对陈达愧疚。”

“你真的还是挺狠心的。”唐晓下结论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死的人夺走了你最爱的人。”

陈是还是呆呆的,“可是我良心不安,很不安。”唐晓拍拍她:“都会过去的,想想你父亲,那段日子都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陈是接过唐晓给的几粒药就离开了,晚上的时候服下,夜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噩梦。

陈达办完葬礼,得到消息说是他母亲其实是还有救的,只不过洗胃的环节出了意外才导致死亡的,亲戚朋友都劝他讨个公道,陈达说:“人都去了,算了,打官司还得尸检没办法了。”

王远帆参加完葬礼就匆匆赶回去了,老大也就是他们的那个学长打算把公司转到A市,他们都跟着一起过去,这边就不做了,事情挺多的。陈是想想,觉得这样也好,留在这儿多是伤感,这么近,免不了还要和陈达见面,她已经不好意思再见他了,再见两人又该无所适从了,隔着“新仇旧恨”,要人怎么能够释怀。和唐晓、郭叶舟打过招呼后,陈是他们就陆续搬离了。

走之前,陈是留了条简讯给陈达,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陈达放下没有这么快,等他稍微走出了悲痛,能够释怀之时,陈是早就走了,他也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好在还有郭叶舟,陈达叫她“叶子”,郭叶舟什么都不知道,却渐渐地不再折腾陈达了,陈是不在身边了,她还有个“哥”。

至此,陈达和陈是就断了联系,陈达没有换手机号,陈是的手机号是无漫游的也没换,只是两人刻意的不再去联络谁了。

回到了A省,那些遗忘多年的人,是否还在?

以为还会有转机,我们在那时候都望着过一个人,期望她能看一眼,就那么一眼,也许她就不会那样的选择。可是,我们都不敢要求,我们有的太少,待时间过去,就是对自己无能的无奈与怨愤,以及长时间地难以忘怀。

———————————陈达、王远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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