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圮上受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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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轻照。

下邳这座小城被照得分外的安宁。

一座驾水而过的石拱桥畔立着一位翩翩公子,一个人站成了一道风景线。

张良负手而立着,深邃的眸子里压抑着万千波澜。博浪沙刺秦的行动失败,他在反思。自小他便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往往凭着父亲一份威名,自己一份小聪明总是事无不成,此次的失败倒是给他以极大的触动。似乎自己之前的人生是太过顺利了点,自从韩亡之后,命运便开始向他索要代价。

他仍在思考之中,一声轻响,一个不明物体已滚落他的脚边。疑惑的看着脚边一只鞋子,又抬头看看制造噪声的源头。

一个老人,须发尽白,光着一只脚立着,露出一个讳莫高深的笑。“小子,帮老头子捡捡鞋。”

张良颇为恼怒,他如今虽没落至此也从没人如此使唤他,待要袖手而去,终念及对方一介老者,默默的替他捡了鞋,恭敬地递给他。

白胡子老头撸着胡子点点头,又道,“给老头子我把鞋穿上吧。”

张良微愣片刻,还是不动声色的替他穿上鞋子,这么多年的历练他总算明得一点隐忍的道理。

老头儿哈哈笑几声,“孺子可教也,五日后的凌晨再到此桥头来。”

张良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应下了。

老头笑着扬长而去,离开桥畔转身入了小巷。

本来还颤颤巍巍走着的老者,突然间步伐稳健起来,转入一个小胡同时又突然顿住了。

“你们两个小东西,见了师父不出来拜拜,反倒学会了跟踪师父,谁教你们的?”

随着最后一个上扬的声调,从阴影处转出两个人来。

一个着一身黑衣,袖口腰间都用红丝带扎紧,一副夜行者装扮。另一个衣袂翩跹,一袭水蓝长衫,慢慢悠悠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却是东诚。

“师父!”着黑衣的原是一个女子,见到白胡子老头,一下子扑了上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就是黄石公呢?”

白胡子老头受不住,嚷道,“好你个林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还不下来,老头子的腰快被你压断了。”

“哦。”雪玉不情不愿的从他背上跳下来。

白胡子老头故意扶了扶腰,撸了把胡须,待这端庄架子做足了,方慢悠悠道,“你们这么早就碰上了,看来缘分不浅。”

雪玉一双眼眨巴眨巴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东诚轻咳一声,“老头儿,你别卖关子!今日刚巧碰上你了,好歹告诉我们回去的方式。”

“这不是东诚小子吗?都长这么大了。”老头儿摇着脑袋,啧啧叹两声,“想当初你刚来的时候,不过七八岁,哎呀,真是时光不饶人,唉,老了老了。”眼神里流露出一副想当初的神情。

雪玉一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圆,视线从东诚身上转到老头身上,又从老头身上转到东城身上。

东诚冷着脸不答话,亏得面具挡了一挡,否则面前两人看到的便是他额上的青筋跳的老欢。

“诶,你那面具也可以拿一拿了,咱们师徒之间,师兄妹之间的,也不嫌弃你长得多歪瓜裂枣。”

雪玉一双眼又眨巴了两下,又用手揉两下,她刚才没看错吧,天地崩于前都能岿然不动的东诚,刚才嘴角明显抽搐了两下,标准的名侦探柯南式的笑。这实在是个精彩瞬间,她认识他五年都没见过他这种哑巴吃黄连的表情,这个黄石公有两把刷子。

雪玉好心的咳了一声,我与东诚也算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情况下好歹帮他一帮,于是乐颠颠的道,“既然都是前辈发话了,东诚,你就听了他的话,把面具拿一拿。”

东诚一个楞神间差点直直的摔下去,镇定之后杀给期待中的某人一个眼神,赞道,“真是一对好师徒。”

“当然当然,你也是我的好徒儿。”黄老头这句话说得倍感温馨。换做常人定会感激涕零,恭恭敬敬道一声师父。

可对方是东诚,眼见这位翩翩少年桃花眼一翻,幽幽道,“我怎不记得何时拜了这样一位师父。”这话虽伤人,但的确是实话,当初黄石公见东诚是个好苗子,一心要把他收为徒弟,好好栽培,栽培是好好栽了,十八般武艺几乎都传给他了,可这徒弟一事至今不了了之。

黄老头深深叹息一声,叹的雪玉一颗女儿心千回百转,“真是人老了到处招人嫌啊,徒弟都不认师父了,唉···”

东诚忍着一剑弑了他的冲动,这老头子脸皮越来越厚了。一抬眼却对上雪玉指责的目光,当真像自己成了一个不认师的不孝徒。

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东诚淡淡道,“你又抓错重点了吧。”

雪玉一拍额头,是啊,差点给这老头诓了去。

于是乎,雪玉两手叉腰对着老头嚷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那个什么黄石公呢,还有你刚才,居然颐指气使的让阿良替你捡鞋,亏你一个老人家,怎么开的了口的!啊?”

巷子里一时静极。东诚感到额前豆大的一颗汗珠掉下来,这女人的心思什么时候能放在正点上。

半个时辰后,路边一个小凉棚下,东诚撑着脑袋,看着面前大快朵颐的某人,认认真真思考着情况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的。

“你吃吗,这糯米团子味道还不错。”雪玉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举了个团子送到自己跟前。

东诚没接,雪玉道,“不吃算了。”说着又将那个团子往自己嘴里塞。

东诚愣了一刻,“吃。”话完夺过她手中的团子来。

“你人也看过了,吃也吃饱了,满意了吧。”

“嗯?”雪玉像没听懂他的话般,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至今能受得住雪玉这样目光的人数来也没几个,东诚是个角色。

雪玉暗叹一声,“下邳挺好的,再过两天也无妨,况且你不是也要等黄老头再现身好问他回去的法子吗?”

“你这个借口倒是找的冠冕堂皇。”东诚一双眼似有若无的瞥了雪玉一眼,让她冷静了个透。

五天后的凌晨,又五天后的凌晨,再五天后的半夜。

那册大名鼎鼎的素书总算现了身。

张良近来性子竟是这般的好,对黄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了。雪玉的性子也是难得的好,一连守了三五十五天,仍乐此不疲。

唯有东诚终究是少年气盛,血气方刚之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那白胡子老头溜了,心里着实不快。

黄石公板着个面孔,端着个架子对着面前一位佳公子道,“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你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便是老夫。”

张良受教,恭恭敬敬的道一声谢,称一声师父。

黄石公听着受用无比,看来此番这个徒弟比前两个靠谱得多。

正转身欲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截住了他,显是他两个不靠谱的徒弟来了。

“你今次别想再溜了。”东诚抱着两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厢动静有点大,明明已抬脚上了桥的张良也被吸引的回过头来。

雪玉与东诚二人算得精准,瞧准了黄石公给张良送素书的时刻拦住他,可是千算万算却忽略了圮上受书的另一个主角,雪玉姑娘心心念念念叨着的心上人儿,张良。

一场程咬金半路劫人之戏硬生生演变成了苦命鸳鸯鹊桥相会之戏。

可也算有情人心有灵犀,桥下立着三个人,张良一眼看到的却是她。仍是十七岁那年那般清丽的容颜,因了风尘劳顿,略显几丝憔悴,今晨的风有点大,吹得她的发丝凌乱不堪。

半晌,他犹犹豫豫的开口,“玉儿?”

雪玉呆了呆,看着桥上临风而立的人,仍是从前竹林里吹箫的玉人模样,只是此刻的他不复从前的张扬,眉间虽印着千山万水,眸子里却是一派坦然澄澈。

这么多年,他总算学会了一个字,忍。

那个时候,雪玉想眼前这个人,有着好看的眉眼,乌黑的发,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放不下的执念。

气氛一时甚为尴尬,东诚盯着身旁瘦瘦小小的人。他此刻有种错觉,下一秒说不定这个人就要奔去桥上人的怀抱。

雪玉是奔着走了,不是去桥上,而是往反方向跑去,逃命似的,越走越远。这一情节甚不和常理,东诚愣了半天,不知所措。

黄石公高深莫测的抚了抚胡须,说实话他老人家也没明白这演的哪一出。不过这倒是个开溜的好机会,于是乎,他就真的溜了。

转眼间,只剩了东诚与张良二人面对着面,眼瞪着眼。

好歹剩下的二位都是人中豪杰,泰山崩于前亦能不眨一眼之人,平静了片刻,又是一副混混浊世翩翩公子的形容。

“张良先生怕是认错了人,方才那位是在下的小妹,她自小怕见生人,所以才会慌不择路地跑了,还请见谅。”说着,文乎文乎的拱一拱手,当真是个见谅的模样。

张良内心一派凶涛骇浪,面上一副云淡风轻,“原是在下认错了人,惊走了令妹,实在不好意思,二位是来···”

不等他话完,东诚接口道,“黄石公对我们兄妹二人有传道授业之恩,今日是特来寻他老人家的。”语毕,暗自捏两把汗,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林雪玉这么久,撒谎这项本领倒是练得颇为得心应手。

张良偏头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少年,既要用面具掩盖真面目的人,说的话必然也要戴上面具,何况看他方才情形,倒不像黄石公对他有恩,活像有仇。但他当下注意并不在此,也并不甚在意,一笑而过。

东诚知眼前之人难诓,但俗语有言,敌不动我亦不动,既然他没点破自己,自己何苦要撞这个枪口。坦坦然同他道了别,脚步翩翩的离开了这个是非地。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把林雪玉骂了个千疮百孔。

张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点怅然,方才真是自己认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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