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凤歌谣 > 13 大醉一场

13 大醉一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兄弟战争]绘麻学姐来一发 老师,你还记得我吗?(网配) 古剑 恭苏古梦今回 [剑三]维以不永伤 追妻不易总裁且珍惜 (盗墓同人)渡船 你在雾浓时 血玉怨 阴阳劫 通灵世家传人

因着前几日梦游和勾引风波我睡眠严重不足,祈宋看见我怏怏的模样很是怜悯,于是给我不少的仙丸来调理身体,我出于感谢,决定做一回牵线搭桥的月老帮他撮合姻缘,所以今日我假借重止娘炮的名头,邀约伊人午时来偲宸宫进行一场蹴鞠比赛。

而她竟爽快地答应了,我一颗鸟心很圆满。

课上,祁宋用扇子挡住大脸,同我抱怨叨唠的境薛老头子阻了他泡妞大事。我拿着砚台遮住脸颊,安抚他别急,待老头子一坐定,咱就偷偷溜出去会佳人。

片刻后,祁宋依旧在唠叨,还时不时作诗暗骂夫子拆散鸳鸯忒没人道,但自不晓得为何,一阵冷风袭过,他的诗句来没来得及吟完,便以一个惨绝人寰的啊字搞醒了正在酣睡的同窗小明。

我蓦然转身,看见祁宋的爪子在我发尾处抖得很有节奏,我仔细一瞧,原是他的虎口被石子一砸,炸出了一坨红包。

身旁的重止放下紫毫,严肃道:“太吵。”

此话一出,全场目瞪口呆。

重止他确实出手有点重,我扶着祈宋道:“夫子,我这就带他去药君府上看看。”音未落,百晓生提笔疾书:“偲宸宫记事之六百八十四章,采花神君祁宋欲调戏司蓁女君惨遭重止殿下重打。”

“……”

过后,我们在偲宸宫的一株沁心树下边等人边疗伤。

祈宋愤愤不平地咬着牙:“重止还真是个千年醋坛,我这手不是还没碰到你嘛!他到底懂不懂同窗之间要互助友爱呀!”

我把折扇递给祈宋:“娘炮一向变态,你犯不着跟变态较劲吧。你还是理一理心情,等着你的心肝宝贝来吧。”

他听着我一番安慰话,心情舒畅许多,整了整衣襟准备等一下的开场白。

我啧啧几声,听着祈宋几句柔情蜜诗,心中咯噔不已,可当我正准备封耳静声时,祈宋将我拉了过去,以折扇扣在眉心做出深沉状,并把嗓子压低八个调:“司蓁,你觉得我这样够不够帅?”

我唔了一声:“你要我说实话?”

祈宋点点头,微风拂过他娇俏的小脸蛋,让我生出一种亭亭玉立的错觉,我摇了摇头道:“帅得不够深沉。”

他颓然地放下折扇:“那要怎样才能有那种深沉的帅?”

我用爪子勾了勾祈宋,示意他过来:“跟着我做。双手平齐悬放于胸前。”他乖乖的做了。

“用下颌抵着手背。”他也乖乖的做了。

“瞪大眼睛,伸出舌头。”他疑惑半晌,还是乖乖做了。

“叫两声。”祈宋一脸阴霾:“司蓁,我不是哮天犬!”诚然我激怒他了,他一副要将我大卸八块的模样揪住我的头发,但却被远处飞来的一块小石子再一次打肿了手。

唔,哪位高人?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谁是幕后黑手,伊人已哼着小曲,行至一棵光秃秃树下,见着我俩这个模样,俏皮地笑了笑。这一笑,祁宋的眼睛亮了,干笑地抬袖挥手,接着悠哉地张开手臂,等着美人投入怀中。

一阵冷风吹过,伊人快步而至,抱住祁宋身后的我,祈宋眸里的光‘啪’的一声,灭了。

“司蓁,咱们又见面了,重止怎么还没来?”伊人这问句刚止,我挠了挠头,砸出一句:“生病了。”

祁宋打着哈哈,补充道:“他肾虚。”

我钦佩祁宋一个机灵抛出这个忒中听的借口,不过转念一想,这三个字不晓得被重止听到后会不会把他打到肾虚。诚然,这个想法一出,刚才莫名飞出的石子再次掠过祁宋青葱的小脸蛋。

这回,呃,出血了。

不过,受伤的人总归是惹人怜惜,譬如祈宋这种莫名其妙就受伤的人就更是惹人怜惜。是以,伊人将之前祈宋得罪她的事儿压了压,再加上我趁热打铁说的两句好话,伊人一颗怜悯的心更是被激发很彻底,遂用帕子抹了抹祈宋的小脸蛋。

这样的因祸得福,祈宋一双亮眼向我挑了挑,一颗心乐开了花。

治好了祈宋的伤后,伊人向我抛出为何重止生病的疑惑。

我脑门一疼,急急解释:“娘袍近来恶心想吐,经常跟个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喊头晕。呃……还非常嗜睡。”

祁宋无奈的一张脸凑了过来,轻声道:“你说的可能是怀孕的征兆。”

伊人挑出两个刺眼的字,大惊道:“怀孕!!!怎么办,我现在可没儿子给他当女婿!”

“……”

翠叶坠枝,惠风和畅,春日里来一场蹴鞠比赛最好不过。我本琢磨着见机行事,给祁宋制造一些英雄救美的戏份,但事与愿违,球穿破镂空雕花窗,砸中了正在打瞌睡的境薛老头子。

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巨响之后,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地僵在原地,老头子捂着头上的包,手执九节神鞭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我吞了一口冷气,抓住两人拔腿就跑。

这叫什么事,牵红线搭鹊桥不成,倒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命运忒不公了!

因得了这个共赴患难的真情,再加上我三寸不烂之舌,伊人终于对祁宋有所改观,愿意放弃成见应祁宋之邀,前往九幽宫吃酒一番。

夜晚,九幽宫。

我们仨在一片光晕的笼罩下,把着青瓷酒盏,一杯一杯地将祁宋藏了六百年的好酒消磨殆尽。把酒言欢间,祁宋除了吟诵几句自创的应景诗句外,便是扯出一段忒令人有五雷轰顶之感的八卦趣闻。

这说的便是威严冷情的重止娘炮这五万年来唯一一件难事以及烙在他心头的一朵桃花。

不用祈宋瞎扯,我也晓得在神族之中,苍龙一族是我们五大神族中最为谨慎端正的一族,规矩礼法律例条文样样缺一不可,且每一样都有专门神官负责。

就拿四万年前,重止年满行礼的一桩事来说,就是由司法神君一一操办。

据祈宋所言,当年重止遵行火劫的礼度,于涅坛台前,等待司法神君施下九十九道天火。岂料素来觊觎帝位的大殿下从中作梗,生生在司法神君不经意之间,在莲花涅坛宝座之上施了一个化术,把重止周身仙泽化去一半。

听祈宋所讲,大殿下重翼素来心思颇重,当日施术就是想让他这素来倍受宠爱的九弟没能挨得过这九十九道天火,无法完成苍龙一族的冠年神礼。届时,莫说是天帝对他失望至极,怕是一身修为尽数毁去也是极有可能。

可即便他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这桩阴事却出了个意外。

当司法神君将滚滚天火毫不留情地砸向重止之时,重止不但能安然无恙地静坐在莲花宝座之上,而且还能一脸淡然地用周身仙泽化去阵阵火光。

此事究其缘由,不是因重止他命好,而是他太有女人缘。

那时,思慕着重止的馥语公主藏于暗处,以水泽之光化去一半的天火戾气,然自个儿却被天火反噬伤了自身。

情爱这个事儿果然讲究的就是一个奋不顾身。

但,此事虽乃善意之举,却不能公之于众。因天族早已明文规定,历来神族子嗣历劫凡插手相助者,必当剔去仙骨贬下凡尘。故而馥语受天火反噬一事也只得是埋入黄土。

万儿千年来,未有人知晓当初馥语公主为何以水泽修炼之由,自请入住东海,只有当初碰巧路过的祁宋以及渡劫成功的重止晓得此事。此后,重止便一直想寻觅良药救治馥语,而祈宋估摸着一向把名头看得很淡的重止对此次天帝设下的艺学比赛十分热衷,想是为了这位馥语公主。

是了,重止携我上天之时,曾向我严明,天帝开设的艺学比赛,正是要偲宸宫的五族之后各从四海八荒当中,挑一位女仙一起完成,胜者便可获得能驱火化伤的疗伤圣药水泽草。

想到这,我脑门‘嘶’的一声,似乎有一层层丝网从天灵盖直直覆下。

当初,重止说要我以同他入学参赛,帮他夺得仙药来还恩,但当时我听着听着就忘了问他是何种缘由。

现在想来,他携上天真正目的其实只是想让我帮他夺草解救心上人。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好像也就两清了。

想来,我清楚重止说的这个还恩方式,却不清楚这个方式背后的真正缘由,可如今清楚了我心中反倒是不由地空出一阵。

果然,世人常说人活着,太清醒就容易痛苦。

我不知不觉地放下酒盏,抓起碧石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娘炮果然痴情。”

“司蓁,你别听祁宋胡说。重止并不是……”伊人顿了顿,欲说难言地哎了一声:“总之,你要相信我。重止让你上天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干干一笑:“没什么呀,本就没什么。娘炮要我还恩,我还给他便是了,其他的与我无甚关系呀。”

祁宋神色沉了下来:“似你这般模样,是不是很失望,很难过?”

我将酒壶放下,打了个嗝,摇了摇头:“开玩笑,我对他,连希望都没有,谈何失望,既然没有失望,又为什么要难过。我跟他左右就剩下一个恩情,为他夺得艺学比赛之冠,取得水泽草之后,我和他之间还剩下什么?”

我喉咙一涩,续道:“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负现下这一派皎月之色才是真理。”

九重天的夜晚月色正好,只可惜有点冷。

酒喝完,我借着几缕皎洁的月光,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宸天宫,怎料到了宸天宫门口,却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倚靠在门槛边。我揉了揉眼,才瞧清那人的双瞳沉得厉害。

“怎么喝成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便一个踉跄跌入他的怀中。

“本女君高兴,成不成?”我这话语刚落,我喉咙如火烧一般难受,苦胆水再也抑制不住最后一道防线,一涌而出。

“司蓁。”

眼前的人扶着我,轻轻打拍我的脊背。我抵着他的结识的手臂,吐得七荤八素。

这一刻,我这样想,我哪里这般娇弱须得人扶着才能站得稳便,这厢委实辱了我一路打架过来的威名。因此,我推开那人的手,可却反被那只手反扣住,还没得及挣扎,身后的那人随即一把倒抵着我,生生把我扛进了宸天宫。

诚然,我酒量说浅不浅,以前与长苏比试酒量时,连喝了一夜都没有醉得如此有失体统,我今夜小酌几杯却醉成这样,不晓得是因为那藏了六百年的神仙酒后劲够大,还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这么一醉,梦里隔着万里千山飘来无数个零碎的片段。

迷迷糊糊之间,我记不起梦里那个身着玄色衣裙,手执夜绫剑抵着崆峒印的巨大血色光障,浮立于擎山之巅的女子究竟是我,还是另一个人,也诚然记不起,在我耳边沉沉地唤着我的青年究竟是长苏还是另一个人。

我只记得,我司蓁这一生,坎坷多舛,命途不顺。

爱上的人,利用我,养我的人,舍弃我,现在还被一个娘炮给捆着,自由不得,顺心不得。我其实并不是不伤情,只是有些事情自己忍着便罢,又何须向外表露。

想到这,心头里宛似蜿蜒出一把刀,割得心头发疼。

果然,酒这东西是拿来放纵一些情绪的。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将我的水袖拂起,轻柔地摩挲着我三千年前因润沐一场情伤落下的伤痕。

良久,听见床边那人低沉轻柔道:“你一向能忍,不过你又晓不晓得,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假装自己很坚强。司蓁……你其实可以试着相信我,亦如三千年前,更亦如我和你的上古。”

我不晓得他说的什么,只是抵着那人的手,缩了缩身子。

半晌,竟然感觉到脸边的手掌湿润了一大片,我不大能分得清究竟是我睡着睡着就溢出的泪珠,还是彼时守着我的人的泪水。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