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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入住天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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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炮连夜用一个捆仙术,连人带剑将我扛上天宫。我很是火大,待捆仙术一撤,便提着夜绫剑与他大战三百合,差点把他的宸天宫给掀了,宫中一百五十多个宫婢被我吓得魂飞魄散。她们觉得我很男人,甚至比宫里虎背熊腰的十二天将还要男人。

诚然,我通常都很爷们,而且通常爷们起来不是人。

所以,头一天晚上,十几个胆小的宫婢死死跪在娘炮面前,自请离开宜华居去往饲宠殿与灵宠为伴。

我瞧着她们梨花带雨又楚楚可怜的模样,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女人何苦难为女人的感慨。

想来,我为一方女君,败于娘炮之手已经是失了脸面,再也没有道理连气度和风度都丢了。

我拂开玄色水袖,扶起颤颤发抖的几个小宫婢,然后把我平日里震死八只老虎的声调放低了八个度:“本女君一向不爱勉强人。你们若喜欢别处,那便去了,这个请求我算是帮娘……不!你们的主子给允了。”

话语刚落,她们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面前,感谢我的大恩大德,我隔着半个老鼠屎大的烛光,瞥了一眼娘炮,一张鸟脸抽了抽。

他左手拿着白瓷茶盏,右手轻轻掀动着茶盖:“你倒是很通情达理。”

我转身夺下他欲要饮下的茶盏:“与你的无赖相比,我觉得我的境界远比救人出水火的行径还要高尚些。”

娘炮起身将身子倾下,我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心中突然一紧,把手中的茶盏定在我们面前。我瞪了瞪他:“干嘛?”

他右手轻轻夺走我虎口中的茶盏:“我不想干嘛,只想问你三个问题。”

“你说,想问什么?”

“衣服会洗?”

“会。”

“饭会煮?”

“会。”

“茶会沏?”

“会。”

连道三个会,究其源头乃是我幼时的一段揍人岁月。

当年,我甚是看不惯隔壁神君家里那个无恶不作、好吃懒做的混世魔王,平日里他过得甚是混账,我看着他爹娘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我一向奉行的宗旨是只要没在我面前犯事,我便当做没这回事,可只要敢当着我的面前犯事,我一定让他有事。

不想,在某年某月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一时冲动将他揍肿了。

伤心伤肺伤肝肠的他养肥胆,辱骂我无爹无娘,我一个火大和毕少把他吊起来抽了一回。从那以后,我和毕少定下约定,无论家里大事小事,只要是关我们的事一律亲力亲为,绝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混蛋。

这个约定自小约成,纵使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但我们确实也学到了不少的技能,所以经常提着一副放在野外也饿不死的肥胆到外面打架比武,打伤了也能自个儿处理伤口,不用花钱看大夫。

是了,别人的童年是拿来学文识礼的,我的童年却是拿来揍人兼省钱的。

“自然,她不需要你们服侍了,你们将今晚手上的东西全数交给她,自行下去吧。”娘炮这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截断我的回忆,这还未等我反驳,面前的一排宫婢已笑开了花,齐齐把脸盆、毛巾、浇花勺、茶具全部放在我手上,然后火速串出门。

我愣了楞,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除了娘炮和我,连个鬼都没有。我吸了一口气:“这是要?”

娘炮理所应当道:“哦,既然是你帮她们求个情,我不过给了你一个面子,应了她们的请求。还有,你那么能干,确然是不需要她们服侍,所以……”他且住在这,挑眉看我。

看着他不善的神色,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他唇角掠了一个弧度:“衣服自己洗、饭自己煮、院子自己打扫。”我脑门一片混沌,没想到已走到门口的他再添上一句:“忘了,马桶,自己刷。”

音毕,我袖口中的夜绫剑没忍住飞跃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娘炮轻松一拂,龙纹袖口掠起身侧一簇簇优昙婆罗花,随后‘嗤’一声,我的剑竟然携着几片花瓣窝囊地翻旋,最后卡在菩提树中央。

“省点力气,小黑。”

我纳闷地琢磨刚砸进我脑门的两个字,小黑。这不是我六岁时,收留的一只野猪么。

“我叫司蓁!”

影影绰绰的花簇中,他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温软的光泽,眨眼一瞧,像星子缠绕的挺立树藤。唔。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娘炮。

“哦?别忘了,明日帮我沏茶,小黑。”

“……”

我喉咙一直压抑地火焰终于涌了出来,把怀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向他扔了过去:“娘炮,我只是为还恩答应随你上天入学,以及之后你同我说的,要夺得下月艺学比赛的冠军,取得水泽草,除此之外,并没有答应为你牛马!”

娘炮侧了侧光滑如玉的小脸蛋:“哦?是吗?我改变主意了。”

“姑奶奶我不干了!”

他转过身来:“刚刚已经输了,莫不是现在还想输了气度与风度?”

“……”

我愣了愣,只能哑巴吃黄连,看着他一身白衣渐渐没入黑暗中。

那一夜,我将他给我预置的厢房掀了个遍,在凌乱得像狗窝的宜华居把锦被一蒙头,睡了。

第二日,我听说宸天宫中储着当年随着娘炮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的十二守将,个个英勇不凡、身手卓绝。我一颗鸟心再也按捺不住,提着剑便去会会这十二个英雄,但奈何一个又一个都是榆木脑袋,没有一个敢接受我诚意的邀请。

这不接受邀请也就算了,他们的头儿卫离见着我更是像见鬼一样,一张小嘴关关合合:“你你你……不不不……不是……是……死了吗?”

一朝见面,这位兄台这样不落俗套的开场白令我甚是无奈。

是以,我只能是啃着一块梨愤愤地出了庭院,本以为今日又得郁闷度日,可所幸还能碰上小宫婢们聊八卦这一桩新奇事儿,我觉得很圆满。

我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听,可这一凑热闹,却晓得了娘炮的平生。

她们说娘炮是这九重帝宫之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帝第九子,重止。仙籍低一些的仙僚都得恭恭敬敬地向他作揖行礼,唤他一声九殿下。仙籍稍微高一些的仙官,也得依着天宫的礼度唤他一声重止君。

几位小姐姐明显是思慕之情泛滥,炯炯有神地对我说了一大串对娘炮的赞美之词,譬如冷峻沉稳、端正果断、不近女色之语,但这些都没能令我生出几分共鸣。

紧接着,小姐姐们絮絮叨叨又讲了一大堆,我捡了一些比较靠谱的放在心中琢磨。

这一段便是重止当年以一人之力,悠然浮立于苍衔之巅冲破八荒法咒,指挥八万天兵破除阵法直捣天狼巢。

那一战,搞得苍衔之巅风云变色、五土分裂,可见战事之烈,争斗之凶。

不过七日,天狼族便递交降书,从此与天族划界共处,这厢才化干戈为玉帛。传闻中一身白衣战甲的他是何等的镇定自若,是何等的风姿卓越,不仅天族第一美人馥语公主倾心,就连魔族中几位大美人都曾想一睹重止娘炮的风采。

故事正说到精彩之处,我一双眼瞪得忒大,黄衣小姐姐一个神转折的但字灭了我眼里的光。

说这重止君那五万年来养成的冷情孤尘的性子,生生叫这些年来思慕着他的姑娘个个伤心欲绝、哭断肝肠,无论哪一段风月都止于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中。

唔,真是几段风云几段情,几段绝情几段愁。

说到这时我咬了一口梨,另一个绿衣小姐姐却横插一句:“这九殿下打小不近女色,是否对男仙僚有无穷兴致?”我一颗脆弱的小心脏抖了三抖,嚼到一半的梨瞬间咔在喉咙里咳咳不出。

夜,我躺在床上,思忖着白天小姐姐们说的话,没想到七个美人凭空在我床前出现,个个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凶煞之色。

我吹了吹口哨:“美人,这么晚找我有事?”

领头的白衣女仙阴阴一笑,十分不客气地将一把刀横在我脖子上:“识相的话,快点离开宸天宫,离开九殿下,他是我的!”

我啧啧几声,这年头天族的姑娘怎么都这副性子,追男人都追上门来了。这姑娘胆挺大。

我笑了笑,握住脖子上的亮蹭蹭的白刀,结果手指太痒一不小心用了点小力,‘呲’的一声,刀碎了。我摇头道:“美人,你这刀质量忒差了,拿来砍人实在太没有诚意。”

白衣女仙傻了。

我拔出夜绫剑横在她面前:“来,用这把剑,砍鸡砍鸭砍老虎不在话下,砍人更是一绝,保准一剑喷血、筋脉尽断、身首异处、一命呜呼!”话语一落,领头的白衣女仙脑门倏地抽了:“谢谢呀。”

她上前握住我的剑,突然眼睛一亮,灵台清明,踉跄退了一步:“不对,想耍我,姐妹们,给我上!”

我翻腾而起,一招就把她们七个全部踹出门外。

啧啧,真没意思,武功那么差还想来找茬,我拍了拍手准备关门睡觉,一个俊俏的文弱男仙僚靠在我窗户边,弱弱地举起手道:“我也喜欢重止君,请姐你高抬贵手。”

“……”

“叫哥都没用,滚!”我关上门窗,以求涂个清净,没想到他竟在我房外哭了一宿。

娘嗳,原来白天小姐姐们说的话都不是凭空吹嘘的,难怪散场之时都对我深深地叹了一回气,一两个好心的还叮嘱我今晚把门窗关紧一点。

原来是这么回事,娘炮实在有太多桃花,男的女的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真是孽缘朵朵开。

不过后来想想,这孽得也十分合理,因孽缘这个事讲白了就是不分性别、不分族类的白折腾。

我于三千年前与蛟龙族二殿下润沐的一场情伤中幡然醒悟,至今不敢碰及诸如此类的情爱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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