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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冤家聚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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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打了两壶好酒正想和长苏把酒言欢,怎料刚刚走到大门口,却隐隐约约听见常在与长苏说起一位女子来,我一时好奇便蹭蹭上偷听。

没想到,这一偷听,却听出长苏这五万余年来的一段情史,而这位情史里女主人便是天族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漫步生莲的洛神。

唔。原来五万年前,长苏与洛神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可这段情缘没等到开花结果,洛神则被伏昱鬼王以上古秘术封在若水之滨中,四海八荒没一个仙者能解开,就连九重帝宫上的天帝都是爱莫能助。

难怪我们常念叨着天意弄人,确然,有时候,我们不是正在被它折腾,就是在被它折腾的路上。

思忖到这,房中人转折的话语响起:“当年我与司蓁之母沁心女君的交易期限就在明日。”

难道此事竟与我和阿娘有干系?我挨着门,从细小的门缝中,瞧见长苏手握着一支灼灼发光的金簪。

房中人娓娓道来,我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凉在心头。我终是悟明,那些世人说的心凉,就是要让人真真切切地面对已经被撕破的谎言,再透透彻彻地伤一回。

原来,当年阿娘在耗尽神力生我的那一刻,便已晓得我的命格星被移入天煞孤星轨道之中,故而羽化前,担心我七位哥哥惧我天煞命格,不顾手足情谊将我弃如敝屣。是以,在奄奄一息之际,以嫁给我阿爹时外公赠予的寰羽凤簪,与长苏做了一个交换,换的便是我五万年无忧岁月。

他们约定,待我年五万岁年满行礼,施受在寰羽凤簪上的封术自会解开,长苏即可拿着恢复灵力的寰羽凤簪到若水之滨破开封印,救出洛神。

什么不惧天煞命格对我照顾备至,什么侠肝义胆护我成人,统统都是一场交易罢了!试想,若他真的有心护我,我阿娘就不会在临终前,无计可施只能以宝贝来做此交换。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

现在想来我感激得不能再感激之人,这五万年养我护我只不过是为了我阿娘的宝贝,亏我这五万年来视他为亲人知己,敬佩他是个无惧无畏的肝胆英雄。真是可笑,可笑到我忍不住掠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一脚踢开大门。

我看着屋中的人,敛起喉咙中蔓延的苦涩道:“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五万年来养我护我只是为了我阿娘的宝物。”

长苏眸子暗淡,音色沉沉:“既然你已知晓,我也不用多说。明日你拾掇拾掇,回沧水比翼谷吧。”言落,他负手转身。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他竟然如此绝情。

我挤出一个冷笑,定了定气势:“那还真是得多谢长苏真神的妥当安排了。你放心,自今日起,我司蓁与你长苏真神再无半分瓜葛!我司蓁女君今后之事也绝不劳烦你长苏真神,恭祝你明日如愿以偿!”

之后,我驾着一朵破云直飞出谷。

我想,这五万年,我身边只有长苏他一个亲人,我也没有什么人可在乎的,只有他。

诚然,他把我养大,养育之恩堪比海深,我应该把他看得比亲人还要亲人,但论血缘,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处;论身份,我与他差个十万八千里;论关系,我们根本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但他愿意撇开这种种把我当亲人对待,我很开心。

可如今就连这‘唯一’都是假的,也许人总是这样,当利益摆在自个儿的面前,什么都有可能变得微不足道。我明白,他终究还是丢下了我,毫不犹豫,彻彻底底。

脑门‘啪’的一声,让我从往日的恩情中清醒过来。回忆,总是苦的。

我一伤情竟是连胃都在叫屈,遂便捏了个咒腾落而下。

碧云池中,朵朵冷艳的荷花似浮在水面上的灯盏,在这月色下显出几分冷意。我揉了揉通红的双眼,施出停静之术,定住潺潺的池水,蹲下身拾起停在荷叶下的鲫鱼。

倏地,碧云池的另一头传来一个沉稳温柔的音调:“那是我的鱼,女君请放下。”

我急急收回鲫鱼,顺着沉得像钟鼓鸣声的音调望去。皎洁月色下,白衣青年头上的笠帽将他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几缕如墨青丝安静柔软地沿着挺拔的背脊而下,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觉得,淡淡光晕温软地散在他一袭白袍上,令他整个人像极一块晶莹剔透的冷玉。

他微微抬头,光洁如冰凌的侧脸沾染上几缕湖光。

是他,那个今天在武崭台上青年娘炮。是了,因着刚刚的真相太令人心寒,我便忘了今日在台上我与他的约定。

我回了回神:“什么话,鱼是我抓的,当然不能给你,还有,还我红丝带!”

青年不慢不紧道:“打赢了再说。”

音罢,一阵寒风袭过,我抽出夜绫剑,踏上盈盈光泽的碧波向他杀去。

由于我太激动,鸣鸣发响的剑头也跟着兴奋起来,不过一瞬,便破开满池的荷花,在池心拉出一条皓皓水沟,搞得整个池面恍如一张被利剑割破的锦缎。但尽管这样的阵势,青年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握着他的破鱼竿。

哎呀!竟然敢这样鄙视我,“娘炮,你倒是动手!怕是不敢了吧!”

星星点点的池光十分温软,青年嘴角扬起了个不屑的弧度。

这骄傲得过分的脸部抽动,激得我直接以剑直指他的眉心,可他居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我很是佩服他,因能在我夜绫剑刃下,依旧静默不动者甚少。

我怔了怔,结果没怔出个结果,倒是听到‘呲’的一声,脚下被定格的池面兀地崩塌。

这一刻,幽幽碧水中还忒奇怪地伸出一双狰狞的手。我脑门瞬间清明,立即点脚飞跃,然它利落一抓附上我的腿,令我逃脱不得。

天旋地转之间,我身子被迫下坠,而在这一个要紧关头,我竟连术法都使不上来。

“娘炮……”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肆虐奔腾的池水便没过我的下颌,霎时窒息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娘嗳,有人死得比泰山还重,我却死得比鸿毛还轻,且还是个不明不白!

然就在这个时刻,一抹白色的光晕如一把凌厉的宝剑直直涌来,迷迷糊糊之时,一张模糊的脸带着亘古的暖意缓缓向我靠近。

再一次恢复神识已不知是多久之后,只是听到耳边传来‘啪呲啪呲’的干柴炽烧声。而后,视线中的黑暗便渐渐被一抹红艳的光晕撕破。我揉揉眼,瞧见火边坐的青年娘炮,俊眉冷颌,一双古水无波的眼冷淡无比。

他翻动着火架上的鱼,神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醒了?”

“废话!”

语罢,火堆中干柴‘噼啪’一声,灼灼火苗张扬冒起,彼时,炽热的光晕把我身上绣着龙纹的白袍映亮。

我心中咯噔一声,想着我一向钟爱玄色,此等娘炮的素白色一向入不得我眼,怎么在睡了一觉之后突然改变了风格品位,这着实是不可能,但我现在穿着这件是什么?现下再三思忖,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脑袋发昏,梦游施术所致,要么就是眼前这个石头娘炮给我换上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娘炮,我的衣服呢?”

他加了一把干柴,说得很是风轻云淡:“哦,湿透了,给你换了一件。”

我压住喉咙处蠢蠢欲动的怒火,沉着嗓子问他:“你换的?”

娘炮瞧了瞧我身上的一抹白,抬手翻鱼:“这里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我被他这句话激得八颗牙上下摩擦:“我现在只想对你做一件事。”

他浅笑道:“道谢?不用了。”

这句话那么找抽,任谁都控制不住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包括我!可没想到这石头虽不负我望地脱手而去,但却在半空中被他修长的手指一点,化为灰烬。

啧啧,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我的思路还卡在刚刚的灰渣中,头上飘来娘炮淡然的声音:“你,眼太大,胸太小,身太瘦。”默了默,续道:“你认为我会对你这样像男儿郎一样的女儿家有兴趣?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

我一时语塞。

诚然,常在他们常常说我挥剑出鞘的模样比男儿都爷们,真可惜了当年阿娘给了我一身好皮囊,就这么白白给我糟蹋成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模样。

娘炮将一串烤鱼递了过来:“还有,不过就施了个术法,你太容易激动了。”

我冷哼一声,亮出十六颗牙在烤鱼上留下一排牙印。此刻,他的声音再次钻进我耳朵中:“激动,对你发育不好。”

这话一出,我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我咳咳几声:“既然你是施了术法,这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你没有看到什么,我身为女君自然该拿出一方之君的风度和气度,之前的事情我就大度担待了,你把我红丝带还来,今夜之后咱们互不相欠!”

我的话刚撂下,他的声音随即扬起一个调:“你都输了两次,还想要回东西?”

此刻,夜风袭来,火苗晃动不休,池边林中的布谷鸟叫得厉害。

他不急不燥地用枯枝松了松火堆,续道:“刚才你说的什么?互不相欠,我们天族讲究一个有仇必报,有恩报恩,你这一天之内欠了我两次,而且这个恩不大不小,还是个救命之恩,怎么就互不相欠了?不晓得从小夫子有没有教过你算账。”

“你!”

我吞了一口冷气,脑子使劲回想之前在水中的情景。唔,不错,我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来着,难道竟是这个娘炮!

“是你救的我?”

“你说呢?”

“算本女君倒霉,你说吧,这恩怎么还?”

“随我入学。”

这四个字砸进我脑门,忽然令我有一种被巨石砸脑的错愕。

想来,幼时长苏逼我学文学逼得十分要紧,我生出花样百出的借口,同隔壁避风山的毕少一同逃课打架斗野鸟,好不容易过完了几百年的逃课生涯,我们两人大感人间无限美好,随即一朝出谷到凡界最出名的醉仙楼吃酒庆祝。

不巧,刚在酒楼中啃了一个鸡腿,就被长苏发现,我的鸡腿‘啪’的一声,掉了。

从那以后,长苏一度想要提高我的精神层面,于是向晋书仙官借来五百本高深学问的书册,并令我在五天之内悉数读完,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培养成一位既能文又能武,且具有一派独立思想的女君。可五天之后,我非但没能达到他如此理想化的要求,而且还被高如垒石的书册埋了。

之后,他再也不敢提出要提高我精神层面之类的话语。

啧啧,那是我漫漫五万年岁月中在书窝里逝去的青春。

未免我重蹈覆辙再陷入痛苦,我果断道:“我的童年太过于残暴,本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本女君深深地觉得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我清清嗓子,跳到一块大石上,拿着一根破草藤:“那些年逝去的学渣界一直都是我的天下,四岁的时候把书撕烂了,五岁的时候把老夫子打了,六岁的时候被赶出学堂。”

娘炮从容起身,光洁的下颌微微上扬:“所以……”

我眯着眼,俯视着他:“觉悟吧,少年!换人吧!”

“不用,你最适合。”

“我不同意!”

“抗议无效。”

隔着火焰,我愤愤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要是我不同意,谁都不能勉强我!”我哼了一声,立即往回走,却发现一个白色光障瞬间把我裹住,我前行不得。呦呵,软硬兼施!

“你!娘炮,你无耻!”

他负手走了过来,月光下,娘炮冰雕似的轮廓被映得十分清晰,我瞧见他薄凉的唇片动了动:“谢谢夸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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