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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以古非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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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方向牌,我直接忽略了上面标示的地名,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不知该去向何方。

沿着公路踱步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煎熬。

远处地平线的余晖将身后的影子拉长,像极了数盘上停滞的黑色走针——如果我还有心情回头打量的话。

伤心的时候,人的本能会将自己带离原地。

就如同现在这个浑浑噩噩的我一样,只是按着本能行走着。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迟钝,但怎么也没料想到自己已经迟钝到了这种地步。

【“以为换了名字就能获得认同和报酬,天真也就算了,还给别人添麻烦,真是的……”】

为什么没察觉到呢。

仅仅因为是身世的缘故,就可以被独立出来、被当成特别的存在吗?因为我是莱斯纳所谓的后人,所以就应该被当成有分量的人来对待吗?

那个家族明明被自己抛弃了。

莱斯纳这个名字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很清楚自己来自何处。

可是,只要在他面前,就会不自觉地给自己套上这个名子——本能地想要靠这个名字来维持住某种关系。

君与臣,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要不是偶然听到这种惊人相符的话语,我恐怕就会永远在泡沫般脆弱的幻想中一直沉迷下去。他会露出那样耀眼的笑容,他罕见作出的退步,其实根本不是……

我顶多算是个来自异方的灵魂,恰好借了这个身体活着。

【“说到底也就是冒牌货,被识破也是迟早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用自己的名字呢。”】

冒牌货——正是如此。

我根本没办法估量莱斯纳世世代代为自己王信守的诺言到底有多么深沉,也没办法窥觊他在遥远过去的身影。

借着这个名字得到的,与我付出的根本不成正比。

越是这样想,越是后悔。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回答属于自己的真名呢,仅仅是因为惧怕吗,王的愤怒?还是从一开始就渴望着去靠近接触那样虚幻的身影?

意识到这点的我,现在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会一下子被发现自己藏着掖着的事实。

这种完全是欺骗的行为,一旦被他知晓的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不能再冒充下去了,凭着心里的良知,我后知后觉地坚定起来。虽然也没能做到什么有用的事情,剩余下的时间原本就不够了……不是么。

不知不觉,两边的道路开始变得狭窄,周边开始出现夜间开门的小店。

明明之前还做了那么可怕的梦,现在竟然也变得不值一提。

忽想起前天还敢和他抬杠,那时的我是怪物吗。

对了,之前开玩笑那次也是……

这些令人谛笑皆非的细节,还是能保留在脑海里的吧,莫名让人安心的回忆。

我还真像偷了东西就跑的人渣哎。

不过,就算莫名少了一个碍手碍脚的仆人,他也不会在意的吧。顶多在心里再给我加上一条罪名,摩拳擦掌地等我下一次出现的时候,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真遗憾。

这一次,可真是回不去咯。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从工作室回到家了,一边抱怨无聊凡人的工作,一边积蓄着怒气。

外貌调换的效力也早就到头了吧。

今天早上把手机忘在家里,说不定是我难得幸运了一次呢。

……视野开始模糊。

精疲力尽。

因为脑子里胀满了一涌而上的回忆,这种到达极点的疲乏感反而一直被忽略了。

真想就这样靠着路边的墙好好睡一觉。

就在我真的打算这么做的时候,转角处出现的身影让我微微一怔。

他也像是发现了我,急忙赶路的身形一下子顿住,一脸惊愕。

“琳——琳桑?!”

士郎啊…出现的可真及时。

实在太过可靠,所以我很放心地让自己昏睡下去。

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我还以为会到其他的什么地方去呢,结果却像是兜了个圈子,到了这么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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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桑,茶。”

“辛苦你啦~士郎。”

接过能传递温暖的杯子,我不禁微微一笑。

“大河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我询问起某个难得生一次病的丫头,士郎松口气般地回答道:“藤姐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刚还在狼吞虎咽呢。”

因为这个原因,士郎昨天半夜还帮忙跑出去买药,也才能碰到就要打算露宿街头的我。

后来还真是把睡死的我背回来了……

“——琳桑,你还好吗?”

只是有那么一点掩饰,士郎踌躇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自从上次出门就没再联系过的事情他连提都没提,或许是本能意识到我不会说实话,也有可能是不明白从何问起,便用了最普通的问句——尽管他的表情根本就是欲言又止。

“嗯,没事哦。”努力露出能让人安心的笑容,我用轻快的语气说道,“这次迷路时间长了些,怎么,担心琳桑我了吗。”

率真的眼神掺进了几分别扭,可最后还是放心了的样子,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抱怨:“琳桑都那么大的人了……别开玩笑了啦。”

“啧,我很认真的。”

“骗人……”

久违的对话,能让人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面前的少年成长了许多,早已有了鲜明结实的线条。不再去想未来如何,仅仅是这样看着,就能明白有些事情不用多余的行动来证明。

归宿,除此之外还有哪里呢。

在此处等待尽头,有了某种预感后,再走到稍远些的地方,最好是能感受到阳光明媚的地方,最好是有着温暖微风的地方,最好是……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后闭上眼,安稳地,惬意地。

所以,在士郎以为我又一次迷路前,好好享受每一刻,每一秒。

那个关于真名的谎言,在没被戳破前都是可以相信的。

都是能够掩盖自己心中愧意的。

……

如此,日复一日,闲闲地坐在庭院的木廊上,在蝉鸣的陪衬下感受所剩无几的聒噪与宁静。

然后,终于到了这一天。

接近夏末的某一晚,悄悄地关上拉门。

什么也不想,凭着感觉走到路旷人稀的地方,稳稳坐下后便闭上眼,任由自己想东想西。

结果,立即映在脑海里的却又是那副画面——远远立在某处的背影。

叹息着,开始细数起那些自己一直想要实现的白日梦。

不过,排第一的果然还是那个吧。能穿越到遥远过去,能到他所在的年代从头活一次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再无耻些,我还想看着他——只是看着,不用被注意到也没关系,甚至,不被记住名字也好,能让我亲眼看着他走过属于王的一生,看他经历过的所有,就太好了。

切,我总归还是怨念自己没办法了解太多吧。

根本不是同世界的人,也罢。

这样安慰自己其实是很不甘心的。

名字只是借口,我根本只是胆小而已——站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说出自己不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替代品,说出他依旧是自己无可替代的王……如果能做到这些的话,我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喉咙传来干涸的感觉,我很害怕,不敢睁开眼睛。

很冷,能够抵御凉意的肌肉、脂肪都在一层层略减。

我抱住双膝,把头低着,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

直到心脏每跳动一次都带来钝钝的剧痛,我就放弃挣扎,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类似于将游泳池里的水放干,人体机能将会归于零的状态。

就在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以为一切都已是末路的时候。

一种更强大,更为猛烈的东西在体内炸开、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我的每一寸神经。

“唔!”

如此强烈的剧变,之前也有过一次——那是抛弃所有、带着决死之意的逆转。可这次完全就像是将一桶水直接倒在了干瘪的花苗上,血管肌肉刹那猛地扩张,毫无预兆。如同达成某种条件触动的开关,本以为死绝的细胞被灌注进了全新的生命力。

一寸寸,在肌肤上浮现出的亮痕散发着灼灼热意。

复苏的魔术回路——但这怎么可能?!

日渐衰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寿命到头了而已,自己属于这个世界的寿命。不会再重新来过了,不可能再幸运一次了。

可重新张开眼睛,看到的是安然无恙、甚至可以说是重新焕发生命力的身体,有实感的触觉,清晰的视野,可以使出力气的双手双脚。

我站起来,使劲蹬了几下。

没有预想中的脱力,要是平常,这种大幅度的动作早就会让我气喘吁吁。然后,带着一丝不安的欣喜,在内心悄悄蔓延开。

我肆意地奔跑着,原本带着最后留恋记下的道路,恰好变成了我回到归处的指向标。

天际离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偷偷打开拉门所看到的,依旧是士郎安静的睡颜。刚刚自己抱着生死离别心态的离开,完全成了一次深夜散步般无意义的行为。

这种没来由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力量由来,我自然是疑惑的,但此刻自己的心中完全是一种掩饰不了的庆幸。

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终于消失了的感觉。

直到咚咚跳着的心脏终于有些缓和下来后,第一时间在脑海中浮现出的情景就是吉尔伽美什火冒三丈的模样。

差点失去才懂得珍贵,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的事情都已经哽在喉间,满脑子都是想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把实话统统说出来的场景。

不告而别,我连方向都没弄清,就跑了起来。经过依稀辨认与意义不明的拐弯后,花费掉漫长时间的我又一次迷路了。

好在能看到标志性的建筑,那是一所教堂的尖形屋顶。

焦急盖过了踌躇与疑虑,我直接穿过大门,踏进教堂内。

背对自己祈祷的人影映入眼帘。

察觉到动静的神父很淡然平静地念诵完剩下的句子,然后带着有所预料的表情转过身,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我。

他穿着的深色修道服与祷告厅内的雪白墙壁形成了鲜明对比,再加上那种模糊不清的笑容,莫名有种说不清的诡异。

“看样子是转接成功了啊,可喜可贺。”

我相信自己的脸上此刻一定是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以这为前提,他说出的话语透露着明显的作弄意味。

我只能很顺应话题地吐露出疑问与不安:“转接——什么?”

言峰微微扯出一丝笑容:“吉尔伽美什没告诉你吗……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再次背过身,自然地将手向后把握在一起。

“怎么样——不只是肉体,魔术回路再次运转起来后,是不是有种死而复生的感慨?”

他没看向我的脸庞上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我也没心思去猜想了。一个巨大的疑惑像是遮挡住我好不容易开始转晴内心的乌云,闷而不透气。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个人,果然还是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之前的那一次见面,果然是装模作样吗。可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才有意地暗示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随你高兴,既然已经履行过约定,那么现在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关键时刻从记忆中跳出来的,是怎么也没细想过的一句话。

约定——他和面前这个家伙的约定……

条件,交易,报酬。

我突然不想去知道其中详细的内容。因为实在是太过不可能,所以拒绝承认。我不会承认这种只可能属于妄想的事情是事实。

“知道的多?不,我只是恰巧了解而已。”言峰一脸和善地再次面向我,说话时的语气莫名会使人产生他真的十分诚心诚意的错觉。

“各自能获得想要的东西,很公平——不是吗?”

他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早已没了心跳的胸口,微微额首。

“为了摆脱依托着什么才能活下去的状态,也为了能够好好地准备未来。至于具体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琳。”

被他直呼名字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怪异,而且因为这种扑朔迷离的对话,我已经十分焦躁了。我明白曾重新展开过一次的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局,最后能够称为赢家的只有在战争最后立于废墟之巅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站在我面前这个男人。

他心脏不再跳动也能活着的原因,也是……

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能够用来交换的,无疑是可以成为言峰绮礼五战胜利筹码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吉尔伽美什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才会不惜以类似交易的方式完成呢?

更何况,是和这个家伙……

我重新看向言峰,从刚才开始就在观赏我动摇神情的他正一声不响地等着我的回应。

这个男人是恐怖的,从以往的不言苟笑到现在随时都是怡然自得的神态变化,他早已在某种方面超出了属于人类的界限。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条件……让我复原的条件是什么?”

“……”

他沉默着,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态。

“告诉、告诉我啊!!!”

能让所有死绝的魔术回路在一瞬间复苏的代价,能把一个将死之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代价,这种代价,我本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可我拒绝承认的心太过强硬,只是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妄图逼迫他从嘴里说出否定的答案。

“通过某种接触与体内的魔术回路建立链接,一判定肉体达到死亡边缘,就会将所有魔力倾尽转接到原本没有任何作用的魔术回路里,强迫维持住生命体征。而被抽取魔力的对象自然会消失,这就是你想知道的——让你复原的条件。”

没有任何犹豫,言峰干脆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刻意地,也有可能是难得的好心。我只知道当他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头顶上的天就像坍塌了般,罩住我逐渐模糊不清的意识。

消失——回到会忘记一切的虚无之地。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早就离开了原地,俯冲向前的拳头被男人牢牢地用手抓住,挡了下来。

超乎寻常的爆发力,以及为了加强攻击自动在手臂表面覆盖的坚硬冰层,都昭示着魔术回路完全能发挥作用这一事实。

言峰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只是漠然地阻止了我试图攻击他的行为,单手捏碎了尖锐扎人的冰刺,最后松开了手。

“……”

“呯!”

毫无预兆地,我低头看地面的视线也没做任何调转,只是在一瞬间做出了另外一只手袭击对方的决定而已。

硬生生吃下这一击的男人保持着因为冲击微微歪着脑袋的模样,盯向我。

“饶不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你。”

单纯用魔术加强过的拳头只凭着越发激动的情绪而挥向对方,思维开始混乱,理智开始崩溃,毫无计策可言,只是单纯引人发笑的一幕。

“都是你的错!——到底、到底要把别人弄不幸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啊!你…你这种人为什么不早点死掉,早点死掉才好啊!这座教堂下边也全是半死不活的人吧!你凭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啊!!!”

口不择言地叫骂着,两三招后就被男人从背后架住,动弹不得。

根本不是这样的。

造成这种后果的人,明明只有自己。

这种针对性的发泄,以及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行为举止,统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感,以便栽赃嫁祸到别人身上。

哽咽着,抽泣着,辱骂着。

像个不懂世事的孩童。

直到我把所有力气浪费完,言峰松开了架住我的双臂,于是我便直接滑坐在了地上。

我连自己不是他臣子后代的事实都没说出口。

并且怎么也没想到他曾说过会让我活下去的那句话,竟然是真的。

以留下我一个人的方式,让我活下去。

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毕竟这不符合一个王的身份。所以我一直心安理得地在他眼皮底下犯傻。

我错了。

我明明听见了那天晚上他在我耳边低喃。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活下去,我要你活。”】

然后在第二天早用他布置好的假象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只是猥亵了年幼的他而已。

如果当时能坦然些该多好,不用幼稚的方式别扭下去该多好。

但我与他唯一惊人相似的地方,却只有这点。

蒙蒙的天际开始发白,微弱的光线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在自己待着的地板上映射下隐隐约约的迷离色彩。

只是把某个人不在了的现实摆在的面前而已,我却不堪承受。

在我面前伫立着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欣赏完绝望般转过身走开,他稳重的脚步踏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一串像是钟摆声的规律声响。

良久,走到祷告台边的他微微侧过脸。

“不过,被转移走魔力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强韧如使魔般的家伙,兴许还会在现世滞留一段时间。”

同样是不卑不亢的语调,我猛然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庞,却连他的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捕捉到。

“用魔术的话,说不定能见上最后一面。”

……

直接离开说完这句话的男人,我奔向保存怀表的地方。

这种时候,我根本没有去质疑刚刚那番话的余地。

“琳桑,你昨晚到底去哪里——”

直接略过天蒙蒙亮就早起锻炼的士郎,我冲进里屋,从箱子底下翻出沾染上些许灰尘的怀表。

紧紧握住后,略生疏地念出能让自己位置倒流回某个时间点的咒语。

再次睁开眼睛,是空无一人、处在神户的房屋里。

他不在。

精疲力竭的我抓起手机就跑了出去,期间挂掉某个陌生来电后,不看那一串数量多到惊人的未接来电就直接拨了出去。

我在心里祈祷着吉尔伽美什记得随身带手机,结果提醒对方已关机的冰冷提示语音彻底让我抓狂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身后便传来什么东西“噗通”一下掉水里的声音。

汗水刺痛了眼睛。

在哪?他可能会在哪?

拼命让自己回想起每一处他曾滞留过的地方。

此生唯一一次,发疯般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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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教会。

“恐怕我也变天真了呢。”

握住胸前十字架的男人喃喃自语,那种语气仿佛只是承认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只是……还远远没到你那种程度吧,时臣。”

念及旧人的名字,他笑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这样的思绪在空旷的教堂内根本来不及发酵,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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