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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撒旦,你好(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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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C城后,我搬进纪柏原的公寓。以前他买过我一幅画,一直挂在他的卧室,我住进来后觉得画的风格跟整个房间的色调都不搭,就想把画摘下来。他按着画死活不让我摘,说不行就重新装修房子,我只好妥协。

如他所料,纪松原果然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现实。与时俱进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家来说实在是莫大的优点。

他送了一套位于东郊的别墅给我们做新婚贺礼,纪柏原问我想不想去看看,我说再说吧,此后这件事他再没提起过。纪松原做戏做全套,紧接着让宋女士张罗家庭聚会,正式欢迎我成为纪家一员。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两年前,我第一次参加纪园的家庭聚会,纪淮把我看成一个□□,纪汀赏了我一个耳光,我冒着大雨落荒而逃。今时今日,我要名正言顺地走进纪园,让他们兄妹叫我一声二婶。

我和纪柏原在约定时间来到纪园,客厅里只有纪松原一个人,宋女士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说要去厨房看看。她转身之际,纪松原叫住她:“让孩子们都过来吧,跟他们说二叔二婶到了。”

宋女士脸色一紧,飞快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纪松原招呼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纪柏原闲聊。纪柏原转达了他母亲的问候,又很关切地问了问纪松原的身体情况。

提起薛知凡,纪松原叹了一声,说道:“让你妈不忙的时候回来看看吧,这么多年了,也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纪柏原很无奈地笑了笑,“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松原便没再说什么,沉默了好一阵儿才又开口:“你有空带艾柔去看看老爷子吧,他走的时候就放心不下你,现在你也结婚了,去跟他说一声。”

纪柏原握着我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低声应道:“知道了。”

纪家的少爷小姐们迟迟没有露面,直到晚饭摆上桌,才一对对木着脸出现。虽然是家宴,但每个人都穿着打扮得十分齐整。

燕翅鲍参,杯盘罗列,席面十分丰盛,看得出主家花了心思。纪松原坐在正中家长的位置,宋女士和纪柏原分坐在他两侧,我挨着纪柏原。其余人按照年龄和夫妻关系依次坐下,宋女士的旁边是纪淮夫妇,我旁边是纪浔夫妇,纪汀和靳风坐在最末端。

水晶吊灯垂在半空,发出明亮却不失迷离的光,给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层不真实的色彩。纪松原将桌上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艾柔,我没去夏威夷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是你的改口茶还是不能省的。”

一桌子人都像屏住了呼吸一般,静得只能听到角落里那座古董立钟的滴答声。

纪柏原提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我:“艾柔,给大哥敬茶。”

我端起茶杯,走到纪松原身侧:“大哥,请您用茶。”纪松原接过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后放在桌上,转头问宋女士:“给弟妹准备的礼物呢?”

宋女士手里早握了一个首饰盒子,闻言抬起眼睛看了看我,便将盒子递到纪松原手上。纪松原将盒子交给我,微笑道:“小意思,戴着玩儿。”说是小意思,但我心知这老头儿出手一向阔绰。

“谢谢大哥。”我接了首饰,转过自己座位。

纪柏原的手从桌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手指,我也回握了他一下,表示我应付得来。我抬头,看到宋女士正看着我,跟我对视的瞬间,她转过脸去。

纪松原刚才唱得这一出,算是向他的妻子子女表明态度,在这个家里,我,纪柏原的妻子,是他的平辈,是他儿女的长辈。

后来,在我不得不离开C城之前,我终于懂得了他今天这一番所作所为的良苦用心,也终于明白他一直想做的,其实只是一个称职的家长。

他说,他可以容忍弟弟娶了妻子的女儿,但绝不能容忍长辈和晚辈之间存在私情。

平辈互相叙礼后,该轮到晚辈了。纪松原不会不明白他的子女们在想什么,所以,他需要用家长的威严来维持这个家的秩序。

“我们是有规矩的家庭,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你们二叔已经和艾柔结婚,艾柔从此以后就是你们的二婶,我不想看到在这个家里有人长幼无序,目中无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震慑力。桌上众人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纪松原凌厉的眼神再一次环视,最后停在纪淮夫妇身上:“你们俩是长兄长嫂,带个头吧!”

纪淮还是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暖暖的悲剧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听了父亲的话,他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潘嘉莉紧随着他站起来。

“二叔,二婶,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两人向我和纪柏原举起酒杯。

潘嘉莉原本面无表情,在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我看得出,她在幸灾乐祸。

纪柏原端起酒,我以茶代酒,与他们碰杯。

对于做人无底线的纪淮两口子来说,让他们叫我一声二婶,实在算不上什么难题。但是接下来的四个人,我猜得到,会是一出好戏。

纪浔就坐在我身边,从入座到现在,他始终没看我一眼。纪家众人里,他的性格最温和,从认识以来,对我也一直很友善,我并无意与他为难。

陈安伊看了看她的公公,又看了看纪浔,见纪浔没有要起身敬酒的意思,便有点儿不知所以。

我端起茶杯看向纪浔:“纪浔,我们喝一杯。”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因为我坐得离他近,所以有清晰的感受。

“二叔,二婶,我和纪浔敬你们。”陈安伊隔着纪浔,向我举杯。我抬起手臂,和她的杯子在空中相碰,发出叮当的脆响。

纪浔在我收回手臂的时候端起酒杯,我的手肘不小心擦在他的手背上,他吓了一跳似的一抖手,杯里的红酒倾泻出来,他忙不迭地放下酒杯,结果手忙脚乱地犯了更要命的错误,手边的茶杯被他撞翻,哗啦啦地从桌上滚落,一杯热茶毫无预兆地洒在我腿上。紧绷着神经的众人一阵混乱,纪柏原伸手来挡,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倒抽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叫出声,纪柏原急忙抽出餐巾给我擦拭,关切地问:“有没有烫到?”

“没事,没事。”我向众人微笑,幸好茶水已经不是很热,我腿上的皮肤只是一阵刺痒。谦谦公子纪浔拉开椅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的妻子轻声埋怨他:“你太不小心了。”

“对不起,二叔。”纪浔说。

他父亲威严的声音传过来:“你该跟二婶说对不起。”

“算了,没关系。”我微笑道,想尽快结束这尴尬的一幕,一抬头却看到纪松原正用逼视的眼神看向他的二儿子。

温顺的外科医生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忤逆父亲的权威,他看向我,温热的眼睛里似乎蒙了一层悲伤,看得我心头一痛。

“二婶,对不起。”他说。

我勉力牵了牵嘴角:“没关系。”

别跟我说做一场戏很容易,刚刚启幕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起身。

“我陪你。”纪柏原要随着我站起来,我按了下他的肩膀:“我自己可以。”

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镜子里的我,衣着得体,妆容精致,为了今天这个晚宴,我做了很充足的准备。我告诉自己,艾柔,想一想你失去的,别再像从前那么没用!

洗手间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这个声音我并不熟悉,却能第一时间判断出它的主人。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瘦削,苍白,有着一对凌厉偏执的眼睛。

我看着镜子里的纪汀,拿起刚刚洗手时放在旁边的结婚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你想报复我们吗?算你赢了。”她开口。

我转身,与她对视,一步步走到她身侧,低声说:“别这么快就认输,这只是第一回合。”

她嗖地转头,对我怒目而视。我视而不见,径直回到席上。

“没事吧?”纪柏原看到我,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没事。”我与笑嫣然,同时不忘了给在座众人一个笑脸。

因为纪汀还没有出现,晚辈向我见礼的环节暂停,宋女士以主妇的身份适时地招呼大家吃菜,刚才紧张的气氛得以缓和。然而,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维持得实在太过短暂,以至于纪柏原给我夹起的一枚牡蛎还没到达我的盘子,就在半空中愣生生停住。

“二叔,她是个骗子,你上了她的当!”纪汀像个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纪汀!”纪松原喝了一声,“好好坐下吃饭。”他仍然不忍苛责自己疼爱的小女儿。

纪柏原小心翼翼地把牡蛎放在我盘里,搁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纪汀,一字一字地说道:“纪汀,向我和你二婶道歉。”

“二叔,你……”纪汀又惊又怒地看着纪柏原,似乎无法相信纪柏原竟然毫不犹豫地否定她。

纪柏原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眼中射出两道冷漠的光,让人不寒而栗。认识他以来,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纪汀看向我,咬着嘴唇,恨不得将我吞噬。我猜,如果让她在向我道歉和去死这两个选项中做选择,她一定选择去死。

靳风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他拿起手边的红酒瓶,咕咚咚地把自己的酒杯填满,然后举起来,对着我和纪柏原说道:“二叔,二婶,我替纪汀向你们道歉,我干了。”说完,他扬起脖子就喝起来。

他的病不能喝酒,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纪柏原。他还是冷冷得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肃杀得使人胆战心惊,以至于桌上众人都不敢贸然开口为靳风解围。

靳风杯中的酒已经过半,纪汀终于忍不住,冲上去夺下酒杯,自己大口喝掉剩下的半杯酒,把酒杯重重扔在桌上。

靳风的脸色和他的衬衫白成一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纪汀抽出餐巾给他擦额头的虚汗:“爸,靳风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了。”

纪松原点点头。纪汀搀着靳风的手臂离开座位,临走,她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给了她一个只有她看得出的笑容。

她每一个眼神都能置人于死地,可她败在我不动声色的微笑之下。

第一回合。撒旦,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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