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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一切美好都面目可憎(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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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暖暖的当天晚上,我得了急性肺炎,高烧昏迷,被还留在学校的同学送进医院。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深夜。

床头点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照出巴掌大的一片光晕,恍然如梦。一瞬间的错觉,我以为自己睡在家里。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我想下床找口水喝,坐起身才发觉手上还扎着输液针。

“你醒了?”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没等我反应过来,说话之人已经走到床边。

“纪柏原?你怎么在我家?”我惊问。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担忧地说:“不会是被烧傻了吧?”

我扭头避开他的手,意识渐渐恢复,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我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我妈呢?”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我身边的。

纪柏原的神情暗了暗,“我大哥犯了心脏病,也在这家医院住着。你妈妈刚刚来看过你。”

我不知道宋女士是不是真的来看过我,我只会记得,在我醒来的这一刻,看见的人不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纪柏原。

他坐到床边,看着我微微一笑,昏黄的夜灯映在他眼睛的最深处,看上去遥不可及,“我想,你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我,或许更有可能爱上我。”

安静的夜晚,朦胧的灯光,深情的告白,你可以想象得出那样的景象有多美好。然而,在仇恨的笼罩下,一切美好都面目可憎。

纪松原犯了心脏病,我当然猜得到是什么原因。暖暖死了,因为纪淮。这笔账,姓纪的一定要还!

我垂下眼帘想了片刻,再抬起头时已能勇敢地迎上他的注视。“纪柏原,你真的爱我吗?”我问他。

他听到这个问题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大概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中有不能自抑的喜悦,“艾柔,我……”我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先听我说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前,看着我点点头。

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纪柏原,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喜欢隔三差五找个姑娘逗着玩儿,打发一下空虚寂寞。可是,我这人很不识逗,如果你不是真的爱我,就别再招惹我,也别让我爱上你。你是知道我有多傻的。”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我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我猜不到你的答案,如果你想说不是,那么你现在可以松开我的手,如果你想说是,不要现在说,我会觉得太草率。”

他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平时不发烧的时候,也不见你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话。”

他说得没错。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大脑空空,心无城府,顺其自然,我以为我爱你们,你们便会不离不弃。也许是连日的高烧,也许是太多的失去,我终于明白,原来逆来顺受的结果,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病魔并没有轻易放过我,和纪柏原说了几句话后,我精神不济,再度昏昏睡去。又一次醒来时,屋内阳光充沛,是个晴朗的早晨。枕边有一张便签,是纪柏原写的:今晚告诉你答案,会太草率吗?

我第一次见他写的字,力透纸背,但给我的感觉是陌生。我团了团扔进垃圾桶,然后下床找自己的衣物用品。看得出我住在一间很高档的病房,空间宽敞,家具齐全。沙发上有一件纪柏原的外衣和一条薄毯,他昨晚应该就睡在这里。茶几上有清粥小菜,精致可人,却勾不起我的食欲,辜负了为我准备早餐的人。

找到手机后,我给老黄打电话。老黄告诉我,暖暖昨天早晨已经火化,她的父母今天要带她的骨灰回东北。我看了看时间,发现还能赶上去火车站见暖暖最后一面。

趁护士不注意,我偷偷溜出医院。火车站里永远人山人海,我远远地看到暖暖的父母站在一个拥挤的队伍末尾,等候进站乘车。

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喊了一声:“叔叔,阿姨,”他们没有焦点的眼神才聚拢回来,发现我的存在。

他们是最普通最善良的父母,过着平淡温馨知足长乐的寻常日子,可是一夕之间,他们成为世间最不幸的人。他们做错了什么?

“艾柔,我们带暖暖回家了,你们相交一场,以后如果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她。”暖暖爸爸哽咽着说。

我狠命点头,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暖暖妈妈抱着暖暖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像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红肿的双眼里全是怜爱。

我伸出一只手慢慢放在骨灰盒上,传递到我掌心的,是刺骨的冰冷。

暖暖妈妈忽然对着我粲然一笑,问我:“你看我的孩子漂亮吗?”

我瞬间冷成一座冰雕。暖暖爸爸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她根本接受不了……”

队伍开始向前移动,暖暖爸爸对我说:“我们走了,你回去吧。”

我随着他们向前走去,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对他们说:“暖暖一直都是好女孩,她做的所有事都不是为了她自己。”

暖暖妈妈突然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吸引的周围旅客都向我们看过来。我吓得站住脚,暖暖爸爸抱住自己的老伴儿,一边安抚她一边冲我摆摆手。我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从火车站出来后,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我还跟他们一起过新年,听除夕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看漫天烟火映出每个人最幸福的笑容。我说我爸跑了,我妈改嫁了,暖暖妈妈给我夹起一注火锅面,噙着眼泪说,辣椒油太呛了。没想到,幸福如此短暂,命运如此无常。

我抹着眼泪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走着走着才发觉是去学校的方向。掐指算算,今天应该是学校规定离校的最后时限,我的行李物品都还在宿舍里,于是决定回学校。

大四这一层楼的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楼道里有一种人去楼空的荒芜感。走了几步之后,我忽然闻到一阵烧东西的味道。宿舍楼里一向是禁用明火的,人都走光了,谁还会留在这里烧东西?

味道随着我的脚步越来越重,当我站在自己寝室门口时,已经可以确定,有人正在我的寝室里烧纸。在我费解的同时,屋里传出说话声,我听出是樱桃,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想不开,你不要怪我……”我心里一颤,停住脚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又传出来:“……我没想过让你死,就想让你受点儿教训,真的,你要相信我,……,那些照片其实也没什么的,你又有了去法国的机会,多少人羡慕你呢?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我整个人像被一下子抛向高空,又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一瞬间失去知觉。樱桃,她做了什么?

“哐啷”一声巨响,门是被我踢开的,我的力气真不小。然后我看到了樱桃因为惊恐而变形的脸。她正蹲在地上,在一个不锈钢水果盘里烧冥纸。

待看清楚进来的是人不是鬼,她受了惊的五官一阵纠结后回到原位。

“那些照片是你发到网上的?”我问,杀气森森。此时此刻,如果她说是,这间屋里一定还会再添一个亡魂。

她站起身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一直靠到桌边。“不,不是我。”她慌乱地答道。

我向前逼近几步,看着她。

她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渐渐镇定。

“我说的是真的,艾柔,那些照片不是我发到网上的。”

我从地上捡起两张还没燃烧的冥纸放进那个不锈钢果盘,盘里奄奄一息的火苗腾地蹿高。“你敢对着暖暖的灵魂发誓吗?”我问。我不相信她,我刚才明明亲耳听到。

她看着蹿高的火苗,脸色惨白,扶着桌角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迈过正在燃烧的冥纸,与她一步之遥。她额头的汗水汩汩而下。

“照片是纪汀发的,我只是告诉她,有这样一些照片存在。”

我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干净利落。她咬着牙没有出声,红了眼睛。

我舒一口气,说:“这一巴掌,是为你犯过的错,好,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告诉纪汀?你怎么知道有那些照片?”我和暖暖早已决定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她垂着眼,不再看我,但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上个学期,有一天晚上我回来没带钥匙,去画室找你们,无意中听到你和暖暖说起她和纪淮上床,被纪淮要挟。”她喘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俩的事情不愿意被我知道,所以我没进去就走了。”

我努力回忆那晚的情形,隐约记得当时我好像确实觉得外面有人,还特意向走廊看了一眼,可能是太大意了,没有发现樱桃。

没用我追问,她继续说下去:“我没有想过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管我有多讨厌你们,多憎恨你们。”

南方七月,没有空调狭小拥挤的大学宿舍里,一阵冷风吹在我的脊梁骨上。她说什么?她说她讨厌我们,憎恨我们?同一屋檐下四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情比金坚。

“直到散伙饭那天晚上,温暖暖在所有同学面前说我没有爱过,说我不明白……”话到这里,她终于说不下去。

“就因为她对你说了这句话,你就要害死她?”这样的事实让我难以接受。

“我没想过害死她,我只是想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别再那么嚣张,我真的受够她了!我也受够你了!”她抬起头看着我,含泪的眼中掺杂着火一般的愤恨。

“陶瑛,”我有多久没叫过她的名字,“你公平一点儿,我们没有伤害过你!”

“哼,”她冷笑,“艾柔,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你会去跟纪柏原说,让他接受我们杂志的采访?你应该知道,这个采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答应过吗?抱歉,我真的忘了。

“你跟他上床,他来给你收拾行李,你们这样的关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帮我说一句话?”

“你说够了没有!”我听不下去。

“没有!”她冲着我嘶吼:“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我要凭自己的努力找一份工作,你知不知道有多难?”她情绪激动,近乎癫狂:“你不会知道的,你们漂亮,画画好,老师喜欢你们,有钱的公子哥儿排着队追你们,于是你们目中无人,你们奚落别人不懂爱。是的,是我去找了纪汀,我知道她恨你们,我也知道她一定有办法从纪淮那里拿到照片,我就是想看你们倒霉的样子!”

我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我想让她清醒。她停止了嘶吼,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嘤嘤地哭泣:“我没想让她死,我没想让她死……”

出门前,我对她说:“离开C城,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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