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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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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最后两个月,我怀揣一颗躁动的心在突如其来的高温里全心全意的等待。

毕业本应是伤感的,我们一个班二十名油画专业毕业生,能在本市找到工作的寥寥无几。这也就意味着,过完仅余的两个月,我们就要收起行囊各奔前程,也许此生便会老死不相往来。

离愁别绪不是没有,可是总在一转身就能想到即将与心爱之人远走天涯,于是心中充斥的仍然是一腔喜悦。

我常拉着暖暖向她诉说我的憧憬。靳风喜欢山水草木,花鸟鱼虫,所以我们会去一个贴近大自然的地方,云南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隔一天,我又会跟她说,靳风很喜欢藏羚羊,我们会去青藏高原,做保护藏羚羊的坚强卫士。每当说起这些话,我的眼前总是有无边美景,美不胜收。

暖暖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会点着我的脑门儿大骂,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就不想着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吗?彼时,她穿着吊带睡衣,胸口火炭一般的刺青若隐若现。

六月中旬,我如愿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总算对过去的四年有所交待。当天晚上,我接到潘嘉莉的电话,她说在校门口等我。

纪浔婚礼那天,是潘嘉莉为我和靳风通风报信,这一次又是她。尽管诧异,但除了相信她,我别无选择。

潘嘉莉开一辆红色宝马,尽管是晚上并且坐在车里,她仍然戴着黑超大墨镜。我了解在室内和晚上戴墨镜是明星的专属,所以也假装自己很见过世面一般并不表示惊讶。潘嘉莉给我带来一张火车票,时间是三天后,6月19日,目的地是腾冲。

在我们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里,我不止一次听靳风提起过腾冲这个地方。一个美丽的边陲小城,是世界上最典型的火山地热并存区,有丰富的水生浮游植物,有罕见的白尾梢虹雉。尽管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从他闪亮的眼睛里我推测出,那里一定是天堂。

“他们订了6月20日举行婚礼,”潘嘉莉幸灾乐祸地说,“看来,要有一个落跑新郎咯!”

我看着那张火车票,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简直就要喜极而泣。再次确认了一遍时间后,我把火车票小心翼翼地收进钱包。

“谢谢你。”她并不讨人喜欢,可是她帮了我一个大忙。看着她精致的侧脸,我想了又想,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们?”

她嘴角翘起,笑得花枝乱颤,“帮你们?哈哈,你愿意这么想的话,就当我是学雷锋吧!”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收敛了笑容,沉声道:“我只是受不了纪汀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想看一场她的好戏!”说完,她又笑了,这一次,她的笑没有声音。

自古豪门恩怨多,大宅里的女人们,总是一切纷争的源头。在宋女士嫁入纪家以前,潘嘉莉是生活在纪园里唯一的女主人,尽管不怎么受待见,但毕竟独一无二,也算养尊处优。宋女士和纪松原结婚后,成为在纪园发号施令的正牌主母,紧接着,目空一切,横扫千军的公主殿下从英国归来,潘嘉莉在纪园的地位直线下降。在纪浔婚礼上,我已看出潘嘉莉的日子不好过。以她的个性,想必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知道纪汀做过什么事让潘嘉莉如此恨之入骨,但她绝对想不到,一个不能让她入眼的人,会狠咬她一口。

与潘嘉莉告别后,我满心以为,接下来的三天将是我在C城渡过的最后一段日子,所以一切曾经熟悉或无感的事物现在看起来都带着离别的忧伤和不舍。

我给宋女士写了一封信,嘱托暖暖在我走后一个星期交给她。二十多年前,她跟着我一无所有的父亲来到这里,现在,我要步她的后尘,跟着我爱的人亡命天涯。原来,私奔这码事也会遗传。

学院的毕业典礼定于20号举行,那时我已和靳风在开往腾冲的火车上。不能在毕业典礼上和老黄道别,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分别在即,不知道他还舍不舍得骂我。

19号是个阴天,为本不隆重的告别多少添了些伤感。暖暖送我到校门口打出租车,上车前,我们相拥而泣。暖暖说:“艾,我佩服你的勇气。”这么多年来,暖暖一直都处在让我仰望的高度,现在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她佩服我。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在等待中度过,等着纪柏原的回信,等着时间冲淡我对他的伤害。最初是煎熬的,分分钟吞噬人心,可是一旦等待变成一种习惯,就会使人变得恬淡、安然、随遇而安。

所以,当时过境迁,我再回想起等在火车站的那一天一夜,似乎只在记忆中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用手抹一把就能忽略不计。尽管在当时,我曾为此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不错,正如你所料,我没能登上开往腾冲的列车。我们都爱的紫霞仙子说:我猜中了开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悲催的是,我连开头都没有猜中。我等的那个人,从始至终没有在火车站出现。

靳风的手机一直关机。身边的人群拥挤叫嚣,穿梭更迭,只有我坐在排椅上石雕一般岿然不动。当曙光代替灯光,灯光又接替暮色之后,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

“他不会来了。”他蹲下身,从我手里抽出那张火车票。距离我的登车时间已经过去24个小时。

在这24个小时里,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希望自己可以在等待中死去。

我坐在排椅上的高度可以俯视他,但此时此刻我只能对他说:“纪柏原,你赢了。”今天是他侄女的婚礼,天气那么热,他还穿着参加婚礼的西装。

“那只是一个玩笑。”他温声道,没有笑意,眼中仍然是静谧的漆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没有后路可以退的时候,也还是要退的。我想站起身,可是刚要用力,却一个趔趄又跌坐在椅子上。一个姿势坐得太久,我的腿麻了。

火车站候车室内的空调形同虚设,南来北往的人们集中在这里,制造着永无休止的混乱嘈杂。纪柏原终于发觉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穿得太多而且不合时宜。他站起身脱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身边有人适时的腾出位置,他坐到我旁边。我恍惚有一种错觉,好像终于等到了我要等的人,下一班列车我们就可以比翼齐飞。

“为什么是你?”我问。广播里正在播放列车进站的信息,身边的人们推搡着向前涌去,我的声音淹没在嘈杂里。

纪柏原把他的外套盖在我只穿了牛仔短裤的腿上,不让旅客们的行李箱撞到我。“你说什么?”他靠近我问。

我忽然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毫无意义。为什么,就算我知道了为什么又能怎样,结局已经注定,一切的纠缠终是徒劳。

“走吧。”我忍着触电般的酥麻起身。他一手扶住我,另一只手已经先我一刻拖住我的行李箱。

上车后,纪柏原善解人意地问我:“是回学校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我困了,想睡会儿。”我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过去的24小时,我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可我的身体里早已刮过一场又一场龙卷风,所有的不解、不甘、悲愤和委屈已经将我的最后一丝能量耗尽。

纪柏原在我胸前俯下身,帮我调低座椅靠背,我顺势倒下去。他的气息罩在我身上,这样的空间,这样的角度,什么都可能发生。我没有忘记,我输了一个赌约。

可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很快坐回驾驶位,“你睡吧,我尽量开稳一点儿。”

我闭上眼,想努力睡去,但并不容易。中医说,情致所伤,思虑过度,肝气郁结,致令神无所主。耳边渐渐没有了城市的声音,我不知道纪柏原带我去哪里,不过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谓。

半梦半醒之间,两人一车终于停止了移动。冷气随着汽车熄火的声音停止工作,车窗闪开一丝缝隙,夏夜的凉风带着青草和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纪柏原亲了我,很轻。我装作睡熟没有察觉。愿赌服输,这是他应得的。后来我开始做梦,梦里有个人在唱:“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我在梦里疑惑,为什么这首歌听起来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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