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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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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眉想了想,心知江渊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于是只抬起眼帘,用询问的眼神望去。

“你自己看吧!”

又一封奏折被扔了下来。面对君主讽刺的笑容,玄逸颇觉得好奇。翻开一看,娟秀的字体不似朝中将臣一贯的遒劲有力。然而,他越看越吃惊,看到最后署名时,竟在心里暗暗感叹了声。

沈华音!

那本托人带进来的奏折,几乎是一个陷在爱情里的女人,泣血的请求。

玄逸黯下了眼神——真是一腔真情呵。几乎是同时,他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傻傻地付出,傻傻地陪伴,稍微回馈一丁点就会一连开心好几天。

如果时瑾不是左护法,如果他能早一点遇到沈华音,他们的结局也许会很美满。有那么一刻,玄逸的确真心实意地为他们惋惜过。

然而,不知何时起,他们彼此早就不以兄弟的立场考虑问题。玄逸冷冷地笑着——四年前,时瑾在他背后捅了冰冷一刀,将他推入深渊的同时,也让他恍然间看清了一切。沈华音,这个女人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这样一封奏折若是事先落入他玄逸手里,他回报那背后一刀的时机,是不是也到了呢?

黑衣男子意识到,彻底击垮时瑾的机会已然来临,错过了,或许不会再有第二次。

果然,乱世中的感情,往往都是弱点所在……不知那个白衣公子,会不会及时领悟到这一点?

“这个华音公主,倒也是痴情。”心中思绪万千,然玄逸只是不痛不痒地评论了句。

“简直就是找死。” 江渊又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回玉座,来回翻着案几上的奏折,尽是烦躁,“对了,”他想起了什么,“白漓的政务,以后由你全权负责。”

黑衣男子转头,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这是在毫不客气地削减时瑾的权力。看来,江渊是真的发怒了。

“我决定的事情,不是让他们来违抗的。”赤流的国君沉声道,“刚刚我已通知时瑾,你们今日需完成所有交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玄逸顿了一下,默不作声。

“不过,”江渊凝神,“白漓的对外城税和市场运作,按时瑾的思路继续执行。这是一个极具远见的策略,他走了一步好棋。”

***

这是第几天了?他们已经……一个月未见面了吧。

银衣女子朝远处辉煌的宫殿极目眺去,想到前些日子送去的奏折,眼睛渐渐被阳光刺出了泪水。

在烟雨阁的时候,她曾结实过一位朝中权贵。她在那位权贵府前跪了三天三夜,人家才勉强答应帮她。可是,她终究被骗了吧——十几天过去,不管是时瑾还是君主,都杳无音讯。

多么莫名其妙、多么欲哭无泪——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过那些话,却连一个理由都未留下,便转身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你嫌弃我不再纯洁、嫌弃我家世清贫、或者在君王和沈家的压力下屈服了,都可以啊,你倒是告诉我一个原因啊,这样避着我躲起来又算什么呢?

……我好想你啊。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就像一场不真切的梦。有时候,沈华音会突然怀疑,这些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她慌慌张张地跑回烟雨阁,然而赵姨和那些女人们都对她不理不睬。

烟雨阁还是曾经的样子,可舞袖的白莲和座下的白衣公子,都已不再。

.

收起所有的思绪,沈华音知道,不能再等了。

清晨的时候假寐,好不容易骗过云天佑,等他出去买东西以后,她才有机会可以自己溜出来。如果不快一点,当云天佑回去,发现自己不在屋里,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

——找到白漓沈府来。

银衣女子微微抬起头,那两个金色的大字映入眼帘,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三年来,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和这两个字的联系,那是她一生中所有痛苦的来源。但是,谁能想到,三年后,她还是折返了回来,妄图和这座浩大院落的主人——她的生父——进行一次较量。

沈府门口的侍卫们看到她,先是一脸讶异的表情,随即,竟彼此间窃窃私语着。沈华音默然,看来她和时瑾的事,已经在沈府传开了吗?说不定,她被人……沈府上下也都知道了吧。

抿抿嘴,脸别向一边——恍惚的一瞬间,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的名誉,已经被苏家彻底践踏。高高凌驾在上的强权,夺走了她的母亲、她的快乐、她的贞洁、她的爱情,她却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半分。

活在这个世界,只有权力,才能让别人正视你,才能捍卫最珍贵的东西。

“我要见沈大人。”深吸一口气,沈华音轻轻对门口的侍卫说。

那几个侍卫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依旧对她指指点点,彼此间笑语调侃着。

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沈华音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指在他们面前,同时冷冷重复道:“再说一遍、我要见沈大人。”

转头愣愣盯着对方掌中之物,几个侍卫才纷纷咽下一口唾沫,正经站好,领头的那个赶紧答道,“华音公主稍等、小的、小的这就去通报!”

.

一路穿过正院、长廊、后花园。这些事物依稀是记忆中的样子,不过,都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记忆。周围一直投来或惊讶或嘲笑的眼光,但银衣女子一路神情漠然,跟随着引路侍卫,直奔会客堂而去。

会客堂,印象中是父亲接待各种大人物的地方,小时候的她从不被允许靠近半步。如今,她竟以一个贵客的身份,在这里和自己的父亲重逢。

当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之时,沈华音苍白而冷淡地笑了笑。

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沈岳天却显得严肃紧张,仿佛对面不是自己的骨肉,而是三年前被自己逐出沈府、如今回来复仇的危险政敌。

“父亲请坐,女儿给您倒杯茶。”

沈华音轻咧唇角,转身默默倒了两杯茶,再不卑不亢地递过去。沈岳天一直凝神注视着这个年轻女子,目光变换。

“父亲怎么了?有机会再侍奉您,是女儿的荣幸。”沈华音微垂下眼帘,“华音渴望做沈家的好女儿——对外修好赤流的君王和左右护法,对内好好服侍您和夫人。”

语毕,她抬头看自己的父亲,笑得谦恭温和。

对外修好赤流的君王和左右护法——沈岳天知道她那句话的含义。他再次回头看了看桌上之物,那玉上镶的金色的字,就像压在他心头无形的巨石。沈华音是故意摆在那里给他看的,这也是她的筹码。

玄——那是右护法玄逸的令牌!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让左护法神魂颠倒的同时,右护法居然也给了她贴身令牌——此令一出,犹如玄逸本人亲临。左右护法同时站到了她那边,如果再坚持,沈家几乎就是宣告与整个赤流政权为敌,以后还怎有活路?

利弊权衡迅速掠过心头,沈岳天转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似乎展示够了,沈华音浅笑着把令牌收回怀里,一边开口轻怨,“父亲,您倒是说话呀。”

“华音,三年不见,你又成熟漂亮了。”沈岳天只好勉力应付,生硬笑道,“上次在街上看见一件衣服很适合你,买下来还想着哪天给你送去,想试试吗?”

“哦?”沈华音咧嘴一笑,“父亲心里还记着我,华音觉得好开心。”

她的笑容却没有什么温度,心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此刻的沈华音,自信中带有些许嘲讽。这里不是她的家,是攸关她爱情与幸福的战场。仅仅几句话之间,未提关于联姻的只言片语,对方就缴械投降。

有了权势和背景,真的可以轻松做成很多事情。

沈华音的眼底有一抹阴郁。答应那个右护法的条件时,她没有丝毫犹豫——不可让时瑾知道此事;事成后作为控制沈家的内线。听起来无关痛痒的两个条件,沈华音暗暗猜测,自己最后做的,应该是时瑾身侧的内鬼吧。盗窃右护法令牌,这件事不管何时被翻出,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但是,沈华音怎么可能去做伤害时瑾的事呢?

达成契约的那一刻,她做好了随时自我毁灭的准备。她已走进一个漩涡中,为换得和心上人短暂的相处与幸福,沈华音宁牺牲一切,奋不顾身。

人生那么长,茫茫六十载,又能抵达哪里呢?不如,换取片刻的欢愉和幸福吧。

.

试衣服的时候,沈华音很自然地夸赞着衣服非常漂亮。

仅仅三年时间,人事易变。三年前在沈府的时候,她很难能得到一件新衣服吧?不过此刻的沈华音,早就不在意这些了。她和久别重逢的父亲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着家常,语间轻抿淡茶,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地从容不迫。

沈岳天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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