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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昆山玉碎凤凰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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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气怔怔地回到了凤仪宫,抱琴、入画从未见过皇后像今天这样受委屈,回凤仪宫的路上也不敢说话。皇后才进了昭阳殿,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地滑落,满腹的委屈也在此刻倾泻而出,“你们说,本宫真的狐媚矫情吗?”

抱琴与入画面面相觑,不敢回答,司棋和侍书也不知所云,但见到皇后的这副模样,亦知道事态不好。入画劝道:“娘娘别往心里去,她们是嫉恨娘娘得蒙圣宠。”

“在旁人眼里,本宫当真如此不堪吗?”皇后仍是在不断地垂泪,从小到大她都是父亲和娘亲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更是朱府上下备受尊敬的嫡出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她们的眼里,本宫就是夺了妹婿的狐媚女子,所以她们当然要防着本宫。”

皇后虽是这样说着,但内心又不免自责起来。若非她以待嫁之身却钟情于皇上,又怎会让六宫诸妃在自己背后说三道四。末了,皇后抹了抹眼泪,心里暗道,事到如今,也无可更改了,为了自己能和四郎长相厮守,哪怕后宫诸妃给她再大的委屈也要忍着。

皇后勉力微笑,“好了,本宫没事了,你们都忙去罢。”

入画担忧地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这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与司棋、侍书和抱琴三人一齐退出了昭阳殿。

过了几日,娴贵妃正在承乾宫里哄着熟睡的予泽,而诸妃在请安过后见予泽白胖可爱,难免也留下来与娴贵妃一同闲话。

殷美人殷勤笑道:“皇长子真真是可爱。”

陆婉仪也忙不迭地奉承着娴贵妃,“皇长子一瞧就是讨喜的模样儿,皇上太后哪个不疼爱呢。”

娴贵妃抿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拿过桌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等诸位妹妹们诞下皇嗣,也都是皇上和太后的心头肉啊。”

诸妃又是絮絮说起了别的事情,却见染冬曼步上前行礼,“娘娘,皇后娘娘的凤驾已经到宫门外了。”

诸妃先是讶异,诸如殷美人之流已经开始露出厌恶的神色,但她们看到娴贵妃准备出去迎接皇后时,也都只好一一起身,跟随在娴贵妃身后。

皇后见诸妃都在,不禁有些讶异,语气平静柔和道:“诸位妹妹起来罢。本宫今日本是想与贵妃说话,倒不想诸位妹妹都在。”

贤妃一愣,率先又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要与贵妃娘娘闲话家常,臣妾等先行告退。”

见贤妃如此,其他妃嫔也一一陆续行礼离开。娴贵妃含着温和的笑意,似乎她与皇后间毫无一丝芥蒂,“不知姐姐有什么话想跟臣妾说呢?”

皇后试探地看了娴贵妃一眼,“春日正好,不如妹妹与本宫去上林苑走走?”

娴贵妃心底虽然疑惑,但面上仍然是谦和有度,“是。”

见皇后只带了贴身的入画与侍书,娴贵妃也带了剪秋与绘春。皇后与娴贵妃一前一后地走着,心思却是各异。娴贵妃疑惑着皇后今日的突然邀约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难以猜透皇后的打算。而皇后却盘算着如何向娴贵妃开口,经过了那日在颐宁宫的事情,皇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后宫可以说是举步维艰,而这样尴尬两难的境地正是因为她抢了宜修原本应该得到的东西,倘若宜修不怪罪她,或许她日后在宫中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宜修......”皇后忽然顿住了脚步,面带疚色,“我进宫的事情,你会不会伤心?对不起,我......”

皇后不再多言,难道她要说她本意不想进宫的吗?不,她心底是想进宫的,进了宫就可以与四郎长相厮守,进了宫就不用远嫁西南、离开父母。她不可以说谎的。

“姐姐,我没有伤心。”娴贵妃仍是那样一副端庄温然的样子,仿佛她从未在意,“姐姐能进宫,是皇上对咱们家的格外的恩宠。”

“但是,她们......”皇后露出了委屈和为难的样子。

娴贵妃了然,必定是后宫中爱搬弄是非的妃嫔们对皇后不恭不敬,“姐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妹妹,妹妹替姐姐做主便是。”

入画方想开口,皇后却一把拦住了她,“没什么,都是乱嚼舌根子罢了。”

绯红的指尖一页页翻过敬事房送上来的彤史,精致的书页上工整地以簪花小楷写着侍寝的妃嫔,一页十行,每一行就代表着一个晚上。然而这本彤史中,几乎是仅仅隔了两三行便可以看见皇后的名字,一页里竟然会多达六七次,可见皇后之盛宠了。

太后将彤史丢在木盘子上,发出哐当的响声,恰如太后此刻的不悦,“皇后真是恩宠隆盛,一个月下来,皇后侍寝十五次,娴贵妃三次,德妃一次,贤妃一次,殷美人一次,旁的妃嫔竟成了摆设吗?”

底下一众妃嫔惶惶起身,“太后息怒,臣妾无能。”

“恐怕不是你们无能。”太后冷笑,目光颇见凌厉地盯住皇后,“只怕是皇后太得皇帝的欢心了,你们一个个的不会讨皇帝喜欢吗?后宫本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地方,侍奉好了皇上,为皇室延续血脉,才是做妃嫔的职责。”

太后顿了一顿,口气颇见不悦,“皇后,你是六宫之主,更应该明白雨露均沾的道理。哀家知道皇帝喜欢你,可你也不能置六宫妃嫔于不顾啊。你是皇后,更应该明白身为皇后的职责和重担,后宫与朝廷的联系千丝万缕,你必须一一顾及。哀家说了这样多,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皇后面有愧色,再度叩拜,“母后的意思,儿臣都明白了。”

出了颐宁宫,诸妃依旧三三两两地走着。娴贵妃跟在皇后身侧,瞧见皇后眼里不断打转的泪水,心底暗笑她无能蠢钝,面上仍温言道:“母后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回宫便劝劝皇上多去旁的妃嫔宫里罢,若姐姐不肯,别说母后会生气,坊间也会说姐姐悍妒,坏了姐姐的名声。”

“我知道。”皇后勉力扬起一抹微笑,试图让娴贵妃相信自己可以接受亲手将夫君推入旁的女人的怀抱,“他是皇上,母后又一直不喜欢本宫,若本宫一味专宠,那些妃嫔们更会怨恨本宫了。”

娴贵妃忽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见到皇后进宫后受了这样多委屈,她心里有着满满的报复的快意,她要让陶氏好好看着,看着她的宝贝女儿如何受到六宫妃嫔的戕害,死得有多惨!恍惚间想起了那日太后对自己殷切的话语,在紫奥城里,一个女人要想站得稳,她需要子嗣、权力、宠爱。其中,皇帝的宠爱是最可有可无的,所以,比起宠爱的面子,权势的里子更来得要紧些。

当晚,玄凌又翻了皇后的牌子,然后待玄凌到了凤仪宫,皇后却闭门不出,据说还声泪俱下地请玄凌去临幸那些尚未得宠的妃嫔。玄凌心疼皇后,却也拗不过她,便去了永和宫容嫔那儿。

此后,皇后隔三差五以各种理由推托了玄凌的召幸,玄凌既愤怒又无奈,最后也依次去了陆婉仪、令嫔、裕嫔等处。待到了四月末的时候,玄凌将先前便颇为宠爱的殷美人晋升为正六品肃贵人,又念着从前恂贵人侍奉得当,也晋升了一阶,是为成良媛。

五月初,太液池的荷花开得正盛,皇后便起了心思,带着琴棋书画四婢去取荷叶上的露珠烹茶或制作点心。太液池的荷叶田田,犹如宫中舞姬的姿态优美的裙角,又如成色上好的翡翠玉石,在浅浅的朝阳下散发别样的光芒,每一朵荷叶上三三两两慵懒地躺着晶莹的露珠,如镶嵌的宝石,又如可爱顽皮的孩子,在荷叶上滚来滚去。

琴棋书画四婢与皇后都执了银壶采集荷叶上的露珠,为着皇后的安全起见,便由入画陪着皇后收集离岸边较近的荷叶上的露珠,其余三人则乘着小舟收集太液池中央的荷叶露珠。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个怯怯的女声,转身望去,竟是娴贵妃宫里的翠浓。

“翠浓,许久不见你了,你还好吗?”皇后和颜令悦色,使得入宫以来在承乾宫受尽欺负的翠浓心头一暖。

“皇后娘娘能记得奴婢,已经是奴婢的福气了。”翠浓重重磕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奴婢想求皇后娘娘一个恩典,请皇后娘娘将奴婢调出承乾宫吧。奴婢在承乾宫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翠浓边说边挽起了袖子,两条雪白的臂膀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很明显是被鞭子抽打所致,“娘娘,奴婢在承乾宫几乎每日都要受到绘春的鞭打辱骂,无论奴婢做得多么小心翼翼,还是逃不掉责罚,奴婢真的受不了了。”

皇后见到翠浓伤痕累累,心中也颇是不忍,却也无奈叹道:“若你在别的妃嫔宫里当差,本宫还可以帮你一把。但是昔年在府里,你处处刁难娴贵妃和绘春,本宫也曾多次提醒你不要为难他们,但你为了讨好娘亲,将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如今娴贵妃诞育皇长子,绘春自是要报仇的。”

翠浓满面羞愧,止不住地磕头道:“奴婢已经得到教训了,还请娘娘怜惜。”

“这件事本宫无能为力。”皇后摇摇头,“但本宫可以在娴贵妃面前说说情,让你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另外,你的伤势也需药膏,本宫会让入画送些祛瘀活血的药物给你,以后你的日子,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翠浓知道这或许是皇后格外的恩典了,也不敢再要求些别的,连忙磕头谢恩。入画亲昵地扶起翠浓,“翠姑娘,奴婢那里有一个白玉凝脂膏,活血化瘀在最最好的,用完了之后,很快就能恢复肌肤如玉了。”

“皇后娘娘万福。”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是贤妃、德妃结伴赏荷却遇上了皇后,贤妃、德妃行礼草草,十分不恭敬。

“免礼。”皇后尽量使自己不要与她们斤斤计较,婉和笑道:“妹妹们好兴致,也出来赏荷吗?”

“臣妾是整日在景仪宫里无所事事,才邀了德妃一同出来散心。”贤妃嘴角带了一分挑衅,“不像皇后娘娘成日独占恩宠,忙着伺候皇上。”

德妃以芍药团扇掩面,假意奉劝贤妃,“贤妃姐姐,还是别说了罢。皇后娘娘时常声泪俱下地恳请皇上去别的姐妹处过夜,很是贤德。”

“若皇后真心要平息六宫怨恨,就不该如此做作。”贤妃出身武将世家,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皇后若真心请皇上召幸其余妃嫔,又何必等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去到凤仪宫门口才声泪俱下地回绝?何况皇后声泪俱下,皇上必然对六宫深有怨言,不是矫情做作又是什么?”

皇后被贤妃说得面色煞白,眼泪也早就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入画急了,却也不知该如何维护皇后,只能站在那儿干瞪眼。翠浓抬首,发现不远处站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顿时计上心来,大着胆子起身道:“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好歹是六宫之主,还请贤妃娘娘记得尊卑贵贱。奴婢卑贱之身,死尚不足惜,但却不能让贤妃娘娘冒犯了皇后娘娘,乱了宫廷礼法。”

“你......”贤妃一愣,指着翠浓好半日没有说话。贤妃认得翠浓,那是娴贵妃宫里的人,想到娴贵妃与皇后乃是姐妹,不禁担忧起娴贵妃是否会借着手上的统领六宫的权力整治自己,遂压下了怒火。

“好一个护主的奴婢。”玄凌抚掌,对翠浓也另眼相看,“你似乎,是娴贵妃宫里做事的?”

“是,奴婢在承乾宫当差。”翠浓婉顺回答。

“贤妃说话直来直去,以后也要注意收敛些。”玄凌淡淡看了贤妃一眼,碍着贤妃父亲在朝堂的分量,也不好重责她,“不准让皇后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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