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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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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玄凌仿佛是在与太后赌气般,再次晋升了肃常在的位分,便是从六品的美人。殷美人更是洋洋得意,明里暗里常常给恂贵人一番教训,恂贵人的日子是越发的不好,然而她是一个本分老实的人,是不会到处诉苦的。

承乾宫中,翠浓双手捧着一碗滚烫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走进嘉德殿中。茶水十分滚烫,翠浓的指尖也被烫的发红,但她却不敢松手或是叫苦,因为一旦如此,绘春便会在夜里用鞭子狠狠抽打她,就像她当初对绘春一样。

翠浓将茶水摆在茶几上,娴妃眼色一扬,翠浓便躬身退出了嘉德殿。玄凌也不是不好奇的,遂出言道:“朕记得这宫女似乎是你从娘家带来的,怎么净做些连洒扫宫女都不如的事情呢?”

娴妃轻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看着氤氲而升的热气,似乎熏得眼睛有些发酸,“臣妾在家中并不受到尊重,折辱臣妾的人很多,包括她。”娴妃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皇上是不是觉得臣妾太狠心了?”

“不会。”玄凌将娴妃揽入怀中,语气沉沉,“以下犯上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今日臣妾给太后请安时,太后说起许久不见过皇上了。”娴妃依偎在玄凌怀中,柔声试探道:“皇上可是政事繁忙?”

提到太后,玄凌的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旋即冷然道:“娴妃,你会不会背叛朕?”

娴妃一惊,不知玄凌为何突然会这般发问。片刻的沉默过后,娴妃道:“不会,皇上不仅是皇上,也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

“你怀着身孕,出门也多小心些。”玄凌的语气这才变得柔和下来,“你是朕在后宫中唯一能信赖的人了,一定要万事小心。”

“皇上,妃嫔有孕按理可以请母亲入宫陪伴。”娴妃抬起下巴,黑色的眸子定定望住玄凌,“臣妾母亲早逝,可臣妾思念家中亲人,想请待嫁的长姐和大娘入宫陪伴。”

玄凌低头思忖了一会,在娴妃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好,只要你能安心养胎,哪怕让你长姐和大娘日日住在宫里,朕也允了。”

娴妃牵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嗔道:“长姐还在待嫁,怕是不能长住。”

命柔则和陶氏入宫服侍的圣旨传到朱府,陶氏气得浑身发怔,扬眉怒道:“朱宜修这个庶女!带了翠浓进宫折辱还不够,如今竟然仗着自己有身孕,让我们入宫服侍她。天底下哪里有嫡出之女服侍庶女的道理?这个小贱人,果然和她娘一般阴险狐媚!”

“娘亲!”柔则不愿在母亲的嘴巴里听到诋毁宜修和她母亲的话,及时地打住了陶氏,“母亲的这些话若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只怕不好。”

陶氏脸色一白,却见朱常照已然阴沉着脸踏入了厚德堂,厉声训斥道:“方才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这些话,足以治你大不敬之罪!别忘了她已经是娴妃了,更是未来的皇后!”

陶氏紧咬嘴唇,十分不忿。柔则担心父亲迁怒母亲,忙柔声劝母亲道:“母亲,许是娴妃娘娘真的想见我们呢?娴妃怀着身孕,定是十分不易,咱们可是她的亲人啊。”

“是吗?”陶氏挑眉,仍有些许不忿,讽刺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陶氏越看柔则越觉得当初进宫的人不应该是宜修,蓦地,陶氏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思及此,陶氏又换上和善的笑容,“阿柔说得有理,既然是入宫侍奉娴妃,说什么也不能穿得寒酸了,没的让旁人笑话咱们朱府,娴妃娘娘的面上也无光啊。”言毕,陶氏转向朱常照,道,“老爷,妾身这几日带着阿柔去京城中的织锦阁好好置办一身衣裳。”

面对陶氏突然的转变,朱常照隐约觉得陶氏心底打了什么小算盘,皱眉道:“去吧,入宫时记得对娴妃娘娘恭敬一些,别忘了,娴妃娘娘是主子。”

陶氏心中恨极了娴妃,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是,妾身知道。”

十月中,陶氏带着精心打扮的柔则进宫侍奉娴妃。才下了轿子,便见绘春笑吟吟地迎上前来,“奴婢见过大夫人,见过大小姐。”

陶氏斜着眼睛打量着绘春,只见绘春身着一件淡绿色软烟罗洇花宫裳,发髻上稳稳别着一支粉色珍珠鎏金簪,并几个红宝石蝴蝶押发和绿松石葫芦珠花,浑身上下竟比自己此刻的打扮更显华贵,反倒不符合她丫鬟的身份了。

陶氏冷笑,摆起朱府主妇的架子呵斥绘春,“绘春,宫规等级森严,如今你的打扮只怕是比宫里的小主还华丽了,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绘春也不跪下,仍是保持着微笑,“大夫人,奴婢是娴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皇上又时常到咱们承乾宫,曾笑道奴婢等也算是御前行走。皇上金口玉言,奴婢若是打扮得寒酸了,岂不是污了皇上的眼睛?何况,皇上吩咐了,娴妃娘娘的家人进宫,承乾宫上下宫人都要打扮得喜庆一些。”绘春刻意顿了一顿,意有所指,“奴婢可不敢抗旨啊。”

陶氏面色一白,想不到绘春这样的小丫头也敢用皇上来压她。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绘春引着陶氏和柔则进了承乾宫,才进承乾宫的宫门,便见翠浓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泣,一个小内监抡圆了胳膊不停地抽着鞭子。

翠浓见是陶氏,忙膝行上前扯住陶氏的袄裙,“大夫人!大夫人您救救奴婢啊!”

翠浓的衣裙被狠辣的鞭子打得开裂,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被鞭子抽打过的肌肤几乎都已经绽开,一片血肉模糊。柔则讶异地捂住嘴唇,不忍看翠浓的可怜模样。俗话说打狗看主人,翠浓从前在朱府虽说不是近身服侍陶氏的,却也是陶氏房里的丫鬟,今日当着自己的面鞭打陶氏,简直是打陶氏的耳光,让她在承乾宫宫人面前毫无地位。

嘉德殿里快步走出一名面生的侍女,然而装扮与绘春不相上下。绣夏冷言蹙眉道:“你这个贱婢,还敢在这里瞎嚷嚷。让你拿盏茶水给娘娘都能弄泼了,若是烫到了娘娘,你就等着进慎刑司吧。”

翠浓见了绣夏,也不敢啜泣,只不住地擦着眼泪,“绣夏姑姑,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没的污了承乾宫的地!”绣夏侧首吩咐几个小太监,转头向陶氏及柔则行了一礼,“奴婢见过朱夫人,见过朱大小姐,娴妃娘娘已经在殿内等着二位了。”

陶氏领着柔则进了嘉德殿,嘉德殿不像陶氏想象的那样堆金砌玉、鼎铛玉石,只见迎门的檀香木雕登梅喜鹊小桌上摆着一个晶莹的玻璃盆子,里头用水湃着新鲜的时令瓜果,隐隐有瓜果香气飘出。

陶氏环视了一圈嘉德殿,其中的摆设与自己房里并无太大的差别,不由带了几分讽刺,“臣妇还以为娘娘享尽荣华富贵,谁知殿里的摆设却这样寒酸。唉,臣妇到底是娘娘的大娘,不忍看着娘娘这般清苦,不如臣妇去向皇上求求情,多送几件华丽的摆设过来罢。”

“娘亲。”柔则暗地里拉了拉陶氏的袖子,向娴妃恭敬地行了叩拜大礼后,柔声道,“娘娘的嘉德殿里,摆的都是稀奇的珍奇古玩,件件都大有来头、价值万金,旁的不说,单说娘娘糊窗用的月影纱,一匹便值百金。娘亲不喜古玩,还请娘娘饶恕娘娘冒犯之罪。”

陶氏一愣,不想娴妃的承乾宫竟是这般春风得意,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烧。

娴妃不以为忤,淡淡扫了一眼盛装打扮的柔则,赞道:“姐姐今日的装扮好生华美。”

“娘娘谬赞了。”柔则颇有些不自然地整了整身上的锦衣。柔则今日的衣裳真真是华贵非凡,长长的裙裾如鱼尾般拖到地上,绣着蕊红色联珠对孔雀纹锦,密密地以质地良好的金线穿过颗颗莹润如玉的硕大珍珠,绣出碧霞云纹西番莲和青碧翟凤。霞帔用捻银丝线作云水潇湘图,点以晶莹的水钻,于华丽中更贱清雅。

这样出挑的装扮,本不该是一个进宫服侍的待嫁女子应有的。娴妃泠然,缓缓开口道:“想必方才姐姐和大娘踏入承乾宫也看见了,翠浓这贱婢伺候本宫不当,被人鞭打。其实本宫当初挑翠浓入宫,左不过是看她机灵能干,懂得看主子的眼色做事。”

娴妃说到最后一句,陶氏的脸色已然微微煞白,忙谄笑着接口道:“是,都是翠浓那死丫头不知如何伺候好娘娘,也着实该罚。”

“大娘既然这么说,本宫就不客气了。”娴妃浅笑着搁下茶盏,“本宫想着,打狗也要看主人,生怕大娘心疼翠浓呢。”

“娘娘说笑了。”陶氏知道如今自己敌不过娴妃,忙哈腰笑道:“翠浓不过是买来的一个丫鬟,臣妇怎会心疼?倒是娘娘说起来也是臣妇的女儿,自然更是以娘娘为准。”

“大娘出身好,本宫可不敢攀大娘这根高枝儿。”娴妃悠悠地抚着手上一套海水蓝珐琅镂金护甲。

陶氏讪讪,柔则适时开口解围,“娘娘如今的身子可好?臣女听说怀孕之人会害喜害得厉害,不知娘娘入夜能否安睡?”

娴妃见柔则开口,口气也软和了下来,“多谢姐姐关心,本宫的身子还不错,也得亏有皇上和太后的福泽庇佑。”

柔则温言道:“翠浓伺候不当娘娘着实该罚,只不过她是娘娘从府里带进宫的人,严惩了她难免伤了娘娘的面子,不如看在娘娘腹中小皇子的份上,还是轻饶她一命罢。”

陶氏也连忙道:“是啊,翠浓不懂事,臣妇替娘娘好好教训她便是。还请娘娘给一个恩典,等会儿让翠浓送臣妇出宫罢。”

娴妃看了看身旁的剪秋,剪秋未置一词。算算这时辰,玄凌也要从上书房下课到承乾宫来了,娴妃不想让陶氏和柔则面圣,闻言也温然道:“如此,那便让翠浓送姐姐和大娘出宫罢,天色也不早了,只怕父亲还在家中等着姐姐和大娘。”

陶氏暗暗松了一口气,敛裙下跪行礼,染冬也带着伤痕累累的翠浓出现在嘉德殿中。柔则再次行礼:“臣女叩拜娴妃娘娘。”

出了承乾宫,陶氏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不急着出宫,反而带着柔则静静伫立在紫奥城的长街上。陶氏虽然低垂着脑袋,眼神也四处飞扬,寻找着什么。然则日头一分一分地过去,陶氏想等的人却一直不曾出现。柔则虽然觉得奇怪,但她是向来不会违逆陶氏的,于是也不敢问,只能陪着陶氏站着。

片刻过后,只见一行銮驾远远而来。陶氏才上了眉梢的喜色却在看清銮驾上的女子后陷入了一片失落中,銮驾停在了陶氏等三人面前,陶氏等人心知这是宫里的主子,见她年纪正值桃李,穿戴却是简约中带着一丝华贵,不知她是否是传说中咸福宫的那位端妃娘娘,只能先屈膝行礼。

翠浓先出声道:“奴婢参见恪宁太妃,太妃娘娘金安。”陶氏和柔则也急忙随着翠浓一道口称太妃万福。

纪颜伊微微一笑,嫣然绝美如静夜的温婉的月光,“想来是朱夫人和朱大小姐罢。大小姐果然是天姿国色、名动京城,哀家也常有耳闻呢。”

陶氏不禁有些得意,但她知道恪宁太妃来头大,是摄政王的亲表妹,也不敢表露出半分的不敬,“娘娘谬赞小女了,听闻娘娘尚未出阁时就风华冠京城,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美人呢。”

恪宁太妃不禁一乐,用绣帕掩唇笑道:“朱夫人好生一张伶俐的嘴。夫人和大小姐看样子才从承乾宫出来罢,是否皇上正在承乾宫中呢?”

陶氏面色一讪,低首道:“妾身福薄,尚未得见龙颜。”

“哀家倒记得,现在快是皇上下课的时辰了。倚梅园那边景色正好,哀家也有许久未去赏梅了。”恪宁太妃自顾自说道,转首扬了扬眉,侍女明月姑姑便从袖中掏出了一根流光溢彩的玉笛交予陶氏,道:“说到梅花,倒让哀家想起大小姐传闻中名动京城的惊鸿舞,梅花也得配上唐玄宗的梅妃才相得益彰。”

言罢,恪宁太妃便命銮驾起行,逐渐消失在了长街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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