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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美人帐下犹歌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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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黄昏,绚丽多彩的火烧云在天空中恍如画师诗意自在的笔法,尽情舒展着身躯,流霞旖旎,熠熠生辉。诗中常言道“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大约描绘的便是此情此景吧。

太后出了朱府,回首淡淡对身后恭敬叩拜的诸人道:“哀家会让钦天监择一个好日子,迎宜修入宫。”

朱常照沉声恳切道:“多谢太后娘娘!”

目光微微一扫,宜修跪在柔则身畔,可见这三年多她在朱府的地位确实有所上升。“哀家知道哥哥心疼长女,抚远将军李成楠远在边陲,若是早早嫁了过去只怕哥哥会牵挂,便让她先在府里养着两年,来日出嫁便以帝姬规格准备嫁妆。”

朱常照目光一喜,朗声道:“多谢太后娘娘疼爱!”

回了颐宁宫,却见颐宁宫宫女成韵沉稳行了一礼,慢条斯理道:“太后娘娘,寿祺宫洛谨太妃身边的宫女来报,洛谨太妃病重,想见娘娘一面。”

成韵是竹息这几年尽心调教的人,素来老实沉稳,原先在永福宫当差时也算稳妥,在年纪小的宫女中甚得竹息和竹语和赞赏。

太后颔首,扶着竹息的手背便打算往寿祺宫前去。

寿祺宫中住着洛谨太妃、范太贵人,如今迈入庭院,只觉空旷得紧,范太贵人迎了上来,先是恭敬行礼,得了允诺起身后才道:“太妃娘娘自打登基大典后便病了,也不让人传唤太医,妾身身份低微,也不敢拿了这件事扰了太后娘娘。今日晨起时,太妃便说想见太后娘娘。”

范太贵人向来卑微,故而行事也格外小心,太后听了也不曾怪罪,安慰了几句便往内殿走。竹息掀了湘妃帘子,洛谨太妃苍白的面容映着素色的枕头显得格外让人怜惜,太后叹道:“妹妹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太后......请您恩准让妾身出家修行吧。”洛谨太妃撑起羸弱的身子,哀哀道:“在紫奥城中,妾身一日也过不下去了。登基大典那日,妾身见到了长孙大人,大人却根本不记得妾身。一切,都是妾身落花有意。”

洛谨太妃戚戚的哭声搅得太后的心里颇不宁静,洛谨太妃的一片痴心,落在长孙安舜的眼里,不过是陌路人罢了。而自己,在与摄政王几番错过后,终究是能明白互相的心意,茫茫人世,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良久,太后叹道:“也罢,哀家知道你厌恶极了这紫奥城。京城外的有座鹤灵山,山上风景如画,又有皇家道观上仙观,是适合你修行的好去处。哀家会昭告天下,从此世间再无洛谨太妃。”

洛谨太妃双目含泪,重重叩首,“妾身谢太后垂爱。”

隆庆十五年三月初一,寿褀宫洛谨太妃苏氏因病重离世,追封洛平妃。然而同一时刻,鹤灵山上的上仙观中已然多了一位忘尘女冠。当然,此中曲折与故事也是无人再知晓了。

夜幕渐渐落下,太后却在颐宁宫中支颐沉思,眉间有淡淡忧愁如春水流动。竹息适时奉上一盏热茶,温言道:“二小姐的事情已经定下了,陶夫人也得到了教训,娘娘似乎还很忧虑。”

“定下是定下了,但宜修一日不进宫,一日便不会安宁。”太后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陶氏的心思,哀家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你且瞧瞧柔则的样貌,的的确确是满京城里挑不出第二个的,陶氏又怎会甘心让柔则远嫁?只是眼下宫里只有端贵嫔一个,但来日后宫的妃嫔越来越多,会争宠、会耍计谋的人也越来越多,柔则的性子根本不足以弹压后宫,只怕到最后连她自己的性命都赔了进去!”

竹息柔柔劝解:“陶夫人心比天高,自然不明白太后的一番苦心。”

“只是柔则那孩子的样貌,没的让哀家想起舒贵妃了。”太后怔怔望着案几上那盆湘妃竹出神,以柔则的美貌,宠冠六宫并不是奢望,只是一个帝王不该对任何一个女子有着那样强烈的感情,否则后宫将无法安定,后宫不宁,朝堂又如何稳定呢?

有一女子伶俐的声音响起,转身进来了一位身形妖娆、容貌秀丽的宫女,恭敬道:“太后娘娘,奴婢领了一批时新料子,请太后挑选。”

太后尚未回答,却听竹息奇道:“我记得明明安排成韵去领料子,怎的出现的人是你梨香?”

梨香忙分辨道:“姑姑不知,成韵她今日吃错了东西闹肚子,便让奴婢去替她领料子了。”

太后本就心思不畅快,听了梨香的话更是有些烦闷,“好了,都下去吧。”

梨香浑身一颤,低了脑袋退出殿外。

几日后,玄凌照例在颐宁宫中用膳,同时告诉太后近来自己所学习的帝王之道和一些朝政上的事情。如今虽是摄政王摄政,但玄凌在太后的告诫下也开始学习如何处理政事,这不仅是一个未来要亲政的帝王该学习的东西,也是防止摄政王揽政。

太后温言道:“凌儿学习这般刻苦,怕是还没见过端贵嫔吧?”

“是。”玄凌答道,“儿臣想着如何做一个帝王,每日读书,甚少踏足后宫,别说是端贵嫔了,就连南宫姐姐也许久未见了。”

“你肯用心,哀家很高兴。”太后温笑着,慈爱的目光看着越发懂事的儿子,“哀家已经定了你的表姐宜修入宫,便给她妃位。不过端贵嫔年纪还小,迟些时候再侍寝也不迟。但是,你可别忘了端贵嫔,须知后宫与朝堂的联系也是作为一个帝王应该掌控和注意的东西。”

“是,儿臣知道了。”玄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儿臣会去看望端贵嫔的,只是宜修表姐入宫只给妃位会不会太低了呢?”

太后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道:“原来皇帝是嫌哀家吝啬了。哀家若封了宜修为皇后,指不定民间如何指摘哀家袒护自家的侄女儿,但若是宜修诞下皇长子,册封为皇后那才是名正言顺。”

“母后思虑周全,倒是儿臣太过心急了。”玄凌露出明朗的笑容,端起桌上的酒杯又饮了起来。

见到皇帝的酒盏空空,一旁候立着的梨香突然闪身上前,殷殷为玄凌斟满了酒盏,又笑得极是妩媚,“朱二小姐即将入宫,皇上这般高兴,不如多喝几杯罢。”言罢,玄凌也多看了梨香几眼。然而一旁的竹息却暗暗沉了眼神。

玄凌今日似乎甚是高兴,亦多喝了几杯。用完膳后,玄凌已然有些醉醺醺,太后方想命了李长扶玄凌回仪元殿,却听得竹息抢先冷静吩咐道:“成韵,还不快将皇上扶回仪元殿休息。”

话语一出,成韵身侧的梨香的眼神一黯,低下头不再多话。成韵依言曼步上前,扶住了醉意十足的玄凌,与李长等人一道出了颐宁宫。

太后起先微微诧异竹息的擅作主张,旋即明了。玄凌的后宫中虽说只有端贵嫔,但却从未让端贵嫔侍寝,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在临幸妃嫔之前的确应该要让一个女人来服侍了。

无疑,成韵是最好的选择。她出身颐宁宫,又得竹息调教多日,性子沉稳本分,断然是不会为了争宠而在后宫中掀起波澜。相比之下,梨香虽然姿容更加秀丽妩媚,却是一个好拔尖要强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也最容易掀起是非。竹息指了成韵去服侍玄凌,也是弹压今日刻意表现的梨香。

次日,成韵低头走入了颐宁宫,面上仍有淡淡的绯红尚未褪去。太后笑道:“事情可都办好了?”

成韵的脸蛋更是一阵绯红,头也更低了,“是,已经办好了。”

“既然是天子妃嫔,你也不用再做奉人巾节的事情了。”太后温和笑道:“祖制宫女需一级一级晋封,但如今后宫妃嫔稀少,你又是哀家宫里出来的人。如此,哀家便封你为采女,赐居钟粹宫连理阁。”

成采女连连叩首,道:“嫔妾谢太后娘娘。”

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太液池中的朵朵白莲含苞欲放,衬着田田的荷叶与紫奥城清澈如碧玉的天空,倒也显得别有一番娇羞风味。端贵嫔便在晴光甚好的一日,取了笔墨纸砚去到太液池作画,只让吉祥、如意二人跟着。

话说这日玄凌从上书房下课后,因着连日刻苦读书,此时也颇感眼睛酸痛,无精打采,于是便让李长吩咐了銮驾前往太液池畔散心。太液池此时荷风微动,荷香细细,恰是安和凝神的好时候。

远远望去,太液池烟波渺渺,恍如人间仙境。而就在太液池畔,却见一名身形玲珑的少女着着芽黄的俏丽颜色,静如莲花般遗世独立。玄凌心头不免好奇,便放轻了步子走去。

“你是何人?”专心作画的端贵嫔被身后飘来的一个男子嗓音一震,手中的笔便歪向一侧,宣纸上一枝本栩栩如生的白莲花便被画乱了一笔。端贵嫔只能心底默默一叹,继而转身。

身后是一个身形颀长、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身上的龙袍熠熠。端贵嫔连忙跪下,道:“臣妾咸福宫端贵嫔齐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原来你就是端贵嫔。”玄凌轻轻颔首,命了她起来,又走上前看她的画,不禁一笑,“白莲花画得真像,看来若不是朕吓着了你,只怕这画会更美。”

“皇上并没有吓着臣妾,是臣妾自己握笔不稳。”端贵嫔温和回答。

许是因着端贵嫔与自己年纪相仿,玄凌的口吻中也多了一丝亲近,“你喜欢画画?”

“说不上喜欢,只是比起绣花这些细致活儿,画画更能让人心神宁和。”端贵嫔柔柔望着玄凌,恍如太液池上泛起的水波荡漾,“这也不过是臣妾打发十日的玩意儿罢了,皇上可别取笑臣妾。”

“怎会。”玄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更觉笑容明朗温暖,“善于画画的女子定然是最宁和的。你这样小便离了家人进宫,在后宫一定觉得十分无趣,南宫姐姐在颐宁宫帮着打理后宫诸事,你若得空也可常常去她那儿,如此,你也不会觉得时日漫漫了。”

“若是长帝姬不嫌弃,臣妾十分乐意。”端贵嫔温婉一笑,莹白的牙齿间似乎有隐隐的珠光流转,更教玄凌印象深刻。

玄凌颔首,“朕待会儿还要温书,今日就不陪你说话了,改日定然去咸福宫看你。”

端贵嫔的脸颊掠过一丝绯红,低头道:“臣妾会在咸福宫恭迎皇上。”

是夜,敬事房的小太监捧了木盘子上前,请玄凌翻牌子。说是翻牌子,但因端贵嫔年纪小,也不曾制她的绿头牌,后宫中也只有前不久又晋了一阶的成选侍一位小主。玄凌也说不上是喜欢她,一月里至多就去连理阁两次。

玄凌皱眉看着盘子里独独一块成选侍的牌子,问道:“端贵嫔的绿头牌不曾制好么?”

小太监愣了一愣,机灵道:“因着端贵嫔年纪小,太后娘娘怜惜,尚未制端贵嫔的绿头牌。”

时光荏苒,又过了约莫半旬。玄凌照例去了颐宁宫陪太后用膳,太后不由笑道:“上回听阿盈说起,皇帝近来常去端贵嫔的咸福宫?”

玄凌面色微微发红,只低了头不敢再看太后打趣的眼神,“儿臣无意遇见了她,觉得她性子柔婉,善解人意。”想到端贵嫔尚且年幼,玄凌忙分辨道,“母后放心,儿臣是知道分寸的,儿臣去咸福宫不过也是陪着端贵嫔赏画品茗罢了。”

端贵嫔比之玄凌还要小一些,因此太后曾经吩咐敬事房暂且不用制作端贵嫔的绿头牌,毕竟端贵嫔还是一个孩子。

一旁的南宫不禁扑哧一乐,“端贵嫔现在在皇上的眼里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皇姐!”玄凌又急又羞,气冲冲地瞪了南宫一眼。弄得南宫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便是了,你瞪我作甚?”

太后看着两个孩子打闹取笑,默默不语。端贵嫔的确是心思剔透的人儿,深谙后妃之德,素来见她到颐宁宫请安,字字句句谨慎小心,沉着灵敏,倘若没有宜修,她的确是可堪为皇后的人选。

“行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长帝姬,还打打闹闹,简直不成体统。”太后嗔道,眼神中却是柔和,“宜修入宫的时间已经定下了,便是下月十七。至于宜修的封号,听说皇帝择了‘娴’字,娴妃,果然是不错的。”

候在殿外服侍的梨香虽然此刻垂着脑袋,然而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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