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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美人回雪舞腰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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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后下凤谕六宫厉行节俭始,妃嫔们大多不敢再命司珍房打制贵重的珠钗,亦将自个儿宫内的值钱物件儿收了起来。虽然珠钗不允华丽贵重,但嫔妃们为着争宠亦挖空了心思。其中仪嫔别出心裁,日日折了新鲜硕大的花朵压鬓,满头乌发除却花朵别无珠钗,倒也艳丽娇俏,君恩愈发朝增成阁倾斜了。

隆庆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皇帝翻阅着兰茹奉上的账簿,细细翻开了几页,每看一页,眉间的神色便舒展一分,赞许道:“皇后治理后宫有方,不过厉行节俭一月,便省下了两万两白银的开支。”

皇后面上浮出了谦和的微笑,玉手一抬,斟了一杯茶递到皇帝手中,宁和笑道:“臣妾愚钝,只能以此来替皇上分忧解难了。”

皇帝轻拍了拍皇后的手,仿佛帝后间和乐融洽、从未心生芥蒂,“朕为朝廷的事情烦忧,不意再为后宫之事伤神。有皇后处置后宫中事,自然是好的。”

皇后得了皇帝的称赞,心内一喜,面上却不敢露了半分让皇帝瞧去。新年临近,皇后为了每年例行的新年家宴的开支而焦头烂额,如今省下了一大笔银子恰好能拨出些许来筹办家宴一事。

筹办家宴历来由中宫皇后主持,可毕竟事情繁琐细微,皇后便禀了皇帝,让闵昭仪一同筹办。皇帝亦欣然答应,闵昭仪自是欢喜不已。她虽是九嫔之首的昭仪,如今还无协理六宫之权,而现今皇帝亲允了她协理皇后筹办家宴,便是借此考验她的能力,如若她做得好,协理六宫之权及正二品妃位迟早是她囊中之物。于是,闵昭仪更是用足了心思在筹办家宴一事上,力求事事完美细致。

家宴按着祖宗的规矩定在了菊湖月影殿,邀请的皇室宗亲皆是颇有分量的人物。最令皇帝欣喜的便是荣德长公主应下了邀约,前几年荣德长公主或是缠绵病榻,或是离京探望远嫁的女儿端柔翁主,都不曾出席家宴。皇帝颇为思念这唯一的亲姐姐,如今闵昭仪与皇后请来了荣德长公主,皇帝甚是高兴,更下了口谕着皇后与闵昭仪好好督办家宴。

家宴那日,菊湖月影殿皇亲国戚云集,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一片和乐融融景象。

洛嫔起身袅袅一福,婉声道:“臣妾得知前日父亲偶染风寒,皇上特派了太医诊治,如今家父好转,臣妾特谢皇上隆恩。臣妾无以为报,只有献筝一曲聊表心意。”

荣德长公主循声望去,洛嫔果真是个颀长的美人儿,一双美目流转生姿,难得的是她纤尘不染的气质,于宫妃中甚是出众。荣德长公主唇角一勾,嫣红的口脂与她手中一盏绯红色的葡萄美酒相映生辉,“素闻洛嫔小主弹筝乃是宫中一绝,就连南府筝部的乐伎都比不上,看来今日孤有耳福了。”

皇帝甚是高兴,饮尽了杯中的古井贡酒,道:“洛嫔的筝确是宫中无人能及。”

洛嫔秀脸浮上薄薄红晕,于筝前淡然坐定。一双玉手一抬,轻拢慢捻间,便听得有潺潺叮咚的流水声自洛嫔手下流出,清新爽朗,仿佛使人置身于无比惬意的凉夏。忽地,筝音拔高了三分,只觉嘈嘈如盛夏急雨倾盆而至,又似切切若情人私语,恍若银瓶乍破,又如铁骑突出,教人似乎来到了厮杀搏斗的生死沙场,心亦随之紧紧揪住。继而筝音忽又转入低沉,音色雄厚间更显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似乎缓缓拉开了一幅秀丽江山的锦绣画轴。筝音渐渐低沉,而音色中的大气不曾消减半分。洛嫔停手,殿内仍有筝音绕梁,仿佛鎏金兽首口中喷出的阵阵热烈的香气,缠绕在殿内众人的周围。

众人如痴如醉,不觉报以掌声如雷。

荣德长公主徐徐赞道:“余音绕梁,不绝三日,大约说的便是洛嫔小主的筝了。只是孤从未听过这首曲子,不知此曲唤作何名?”

洛嫔屈膝一福,望向皇帝的眉眼如醉,教人心生荡漾,“臣妾不才,这曲子是臣妾自己谱的,名唤《秀丽江山》。”

皇帝抚掌,亲自扶起洛嫔,温柔道:“好一个秀丽江山!婉仪有心了。”

安寿耳朵尖,听到这话不禁瞧了闵昭仪一眼。闵昭仪眉目清冷,但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暗然生出一丝不悦。安寿上前朝苏妍打了个千儿,笑道:“洛嫔小主将筝交给奴才吧。”

皇帝皱眉,安寿旁边的太监万千象知道安寿触了皇帝的怒,忙上前接过苏妍的筝,陪笑道:“奴才恭贺婉仪小主晋封大喜。”

万千象与安寿俱是伺候皇帝的近身太监,只是安寿是从皇帝尚为太子时便伺候的,资历久远,凡事也以大太监自居。皇帝是个念旧情的人,便也允了他为大太监。至于万千象,那是皇帝登基之后亲自提拔的,看中了他的机灵聪敏。

安寿心内恼火不已,他是看不惯万千象这般抓乖卖巧的,更何况他身居大太监之位,更是不喜有人抢了他的风头,夺了皇帝的信任。

安寿暗暗白了万千象一眼,转口道:“奴才方才站在后头,耳朵不机灵,还望婉仪小主谅解。”

洛嫔明事理,不愿和安寿作此口舌之争,便颔首示意其退下。

皇后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子,面上只笑着:“苏妹妹的筝艺果然出神入化,皇上听了筝,不如赏一下舞吧。”说罢击掌三下,殿外便鱼贯而入十几名美艳的舞姬,乐师亦奏起了悦耳动听的《洛神赋》。

十几名舞姬统一择了嫣红色的薄纱舞裙,赤裸的玉石般莹白的脚踝缠着精致的宝石链子,舞姬们身形妖娆玲珑,甚是媚惑。

当是时,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纯洁的白衣自殿外款款而来。女子以鲛纱遮面,更觉神秘莫测。她轻抛罗袖,破空而出,身形窈窕曼妙,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只觉翩若惊鸿,又婉若游龙。她一双眉眼盈盈,朝座上的皇帝秋波暗送,甚是媚人。

皇帝亦为之所动,不禁坐直了身子细细观赏着她的舞蹈。两侧的宫嫔们皆是面上如覆了一层寒霜,面面相觑。

长孙淑媛以宽大的袖袍掩唇,缓缓饮下杯盏中的葡萄美酒,神色清冷:“皇后娘娘不知从哪儿寻了这妙人儿,瞧皇上的样子,咱们可又要多了一个姐妹作伴呢。”

朱淑仪在她身侧,盯着那不断回旋起舞的倩影,唇畔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缓缓摇了摇头,“妹妹怕是说错了。”

长孙淑媛一怔,侧头细细瞧着那女子。

那女子罗袜生尘,回旋起舞中有香气如幽兰静静流泻在殿内,她的罗袖凌空一破,便有朵朵杜若花瓣从天而降,尽情洒在她乌黑的云鬓上。她全身皆被飘逸的白纱舞裙所遮掩,独留明眸善睐,盈盈若水。乐曲渐止,那女子袅袅上前一福,只觉蛮腰若折柳,“臣妾以此舞献于皇上。”

皇帝早已看得如痴如醉,亲手扶了她起来,缓缓摘下面纱,赞道:“瑰姿艳逸,柔情绰态,不过如是。”

面纱下的在是仪嫔的芙蓉秀脸,仪嫔面色微红,低首道:“臣妾技拙,献丑了。”

长孙淑媛见是仪嫔,面上一哂,低声道:“苏婉仪选秀之时便被皇上称赞有如洛水神女,封号更是取了洛字,如今仪嫔选了洛神赋起舞,可不是跟苏婉仪叫板么?”

皇帝温柔地拍拍仪嫔的玉手,温柔地注视着祝梦潭的一双眼眸:“仪嫔的嫔位还是在夏天晋的,也合该晋一晋位分了,便晋为容华吧。”

祝梦潭双目微眯,迅速掠过一抹不悦,但仍是挤出端庄得体的笑容叩首跪谢皇恩。

皇后起身敬了一杯酒,温然道:“臣妾忝居后位,也只能尽心调教诸位妹妹伺候皇上,也愿妹妹们能如祝容华、苏婉仪一般好好侍奉皇上,早日开枝散叶。”

皇帝也朝皇后温和一笑,似乎心中全无芥蒂一般,“有皇后这般贤良的中宫,朕可高枕无忧。既如此,今夜朕便去凤仪宫吧。”

朱淑仪听得皇帝此番话,视线掠过在座诸位宫嫔,见原先自信满满的祝容华此刻一脸颓唐失落之色不免轻笑。饶是皇后今夜再如何使祝梦潭出尽了风头,但今夜侍寝的仍是皇后无疑。

皇后此举,既拉拢了祝梦潭更上一阶,又赢得了贤良的名声。然而,这也恰好表明了祝梦潭已是皇后的人。

朱淑仪细细捋得事情的始末,亦不多言,悄然饮尽了一杯美酒。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如是。

荣德长公主低低哂笑,饮了一杯便不再说话。小霜将荣德长公主手中的纯银雕花杯盏斟满了绯红艳丽的葡萄美酒,不解地道:“长公主,依奴婢看,那祝芳仪的舞还不如咱们府上的移光姑娘呢。公主为何不带移光姑娘赴宴,如此一来,她必定能完成公主的托付。”

荣德长公主冷冷一笑,“你是没瞧出来,但凡在紫奥城里呆过的都瞧出来了。皇后今日就是为了捧祝芳仪,连技高一筹的苏婉仪都被压了风头,若是孤今日让移光献舞,只怕皇上不单不会看上她,还会让皇后猜到孤的心思。”她低首摩挲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再者,移光年纪还小,再调教两年也无妨。”

小霜抿唇,“公主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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