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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三章谁许谁长乐无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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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岱妃去而复返。

鄢然心中已有料想,只是未曾想到她会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长乐宫的大门又被阖上,空荡荡的大殿中只余了鄢然和来敛黛二人。一片狼藉中,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寂静了许久,终是鄢然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僵局,“你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敛黛闻言,抬眼默然凝视了她许久,冷笑一声,“为何?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此番进宫又是为何?”

鄢然斟茶的手一顿,将茶盏放在敛黛的身前,“终归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论礼数我也是该向你敬上一盏茶的。只是...” 缓了缓,她方续道,“我若说我此番进宫是身不由己有苦衷的,姐姐又是否会相信我这个妹妹呢?”

“哼!”敛黛讥诮了一声,“初来晋国之时,你说的可是如何的不情愿。现如今...”她瞪了一眼鄢然,“现如今,你又是在哪里呢?”略抿了口茶,她不屑道,“说到底,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你骨子里还是舍不了富贵荣华的。偏偏,却要表现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更可笑的是,当初的我,偏偏还信了你的假清高。”

鄢然轻咬着下嘴唇,默然无言。

“怎的?”敛黛满是怒意地扫了她一眼,“宫外呆不下去了,便想着要进宫来。你现下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又是在耍什么手段呢”

鄢然抬眼望向敛黛,沉默良久,终开口道,“姐姐忘性大,那容妹妹来提醒几句。当初,你是求着谁带你离开卫国的?而后,你又是以什么名目得以进入晋国皇宫,得到岱妃的封号?”

“砰”。敛黛怒地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摔,腾地一下子站起,忿然道,“没错。当初我是承了你的恩才能离开卫国,又是以昭然公主的名目才得以被封为岱妃。我现下的一切都是仰仗你,而你如此一提,又是想怎的?”

“我什么也不想。”鄢然盯着地上被摔成七八块碎片的瓷杯,云淡风轻,“我如此一问,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怀着与你争宠的心思。而你...”抬眼瞧着敛黛泛白的脸色,她极是真诚地说道,“从来都是昭然公主。过去是的,今后自然也是。我同你如此的说,只是望着我们今后能够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敛黛咬牙切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形同陌路。你若是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招惹你。”

“如此,自是最好。”

“你,且好自为之吧!”敛黛拂袖离去前甩给鄢然最后一句忠告。

目送着敛黛离去的背影,鄢然卸去了方才从容不迫的姿态,颓然地趴在桌前,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茫然,“长乐宫,这名字起得真好。只是,谁又能许谁一生长乐无忧呢?”她起身,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明晃晃的阳光就这样跳跃着进入了静穆的大殿,掩去了世俗的庄严巍峨,平添了几分生机与盎然。

鄢然半眯着眼,手遮着眼睛仰头望了天空许久。直至脖子仰地有些累了,才放下手,对候在殿前的婢女轻笑一声,“这大殿乱得实在是不像样子,你们进来收拾一下吧。”

连着数日,恒飖都未踏足长乐宫,鄢然也未走出长乐宫。

这甚是惹人猜疑。

一时间关于鄢然的谣言是被传得风生水起,而寂寞的深宫之人亦是乐得在茶余饭后推波助澜一把。

有人说她生得极美,有人说她长得极丑。

有人说她君恩正盛,有人说她不得圣宠。

谣言漫天飞,传到了日理万机的恒飖耳中,传到了久不理事的太后耳中,却似有一障无形的屏障,将这些莫名的谣言挡在了长乐宫的门外。是故鄢然终日圉于一方小天地中,无人打扰,乐得逍遥自在。

长乐宫中。

五十多岁的老太医俯身小心翼翼地撕了鄢然左脸上的纱布,又颤着手往她的伤口上涂抹着膏药。一时不留神,下手稍微地重了些。

鄢然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太医立即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将盛药的容器搁在桌上,跪在地上扣头,“娘娘息怒。”

“无妨。你,你继续。”鄢然忍着痛将他扶起。

自恒飖离开的那日起,每日的早,中,晚都会有太医来瞧她脸上的伤,既准时又上心。鄢然知晓,这一切都是恒飖的懿旨。

对着那有些深的伤口,太医们都是一副甚是扼腕的叹息模样,直是宽慰她,“娘娘安心,微臣定是尽心竭力地替娘娘医治。不出几日,娘娘自当是貌美如初。”

鄢然对着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并不是很在意,但也装作万分忧心的模样,殷切叮嘱,“如此,本宫便是有劳各位了。”

保容以俟悦己,留命以待沧桑。

鄢然并不晓得这句话有无道理,只觉得如今,容颜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

又隔了十几日,在太医的妙手回春之下,原本很深的伤口竟是愈来愈浅了。待又恢复了几日,太医换下了鄢然脸上厚重的纱布,每隔两个时辰就为鄢然擦上些凝肌膏。乳白色的半透明膏体,有些淡淡的香泽之气,淸沁肌肤。

传说它是燕国进贡的珍品,当世也仅存了那么几瓶。而晋国宫中,却是只剩了最后的一瓶。

脸上少了纱布的遮覆,虽涂了些膏药,鄢然倾城的美貌即刻是显露无疑了。长乐宫的婢女都是十分欢喜的,鄢然虽未有多么的欣喜,但也不好显得自己多么的特立独行,只好也装作欢喜的模样。

于是,长乐宫由上至下从里到外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然而,当天傍晚,不欢喜的事便悄然而至——太后传召。

长乐宫的众人都是不胜凄惶,战战兢兢地替鄢然梳妆打扮。

鄢然心中也有些惊诧。

当然,鄢然惊诧的并不是太后传召自己。而是,她居然这样沉得住气,隔了这样久才来传召自己。

平心而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一夜之间被封了槿妃,有狐媚惑主之嫌。

侍寝之后未参拜太后,有蔑视祖法之嫌。

与那惠妃,岱妃不和,有恃宠而骄之嫌。

用了无比珍贵的凝肌膏,呃,有肆意浪费之嫌。

虽说最后的一条拎不上台面,但鄢然心知,前面的三条任是太后随意地往自己身上一扣,都足以以肃清后宫之名将自己好生地整治一番,以儆效尤的。如此想来,太后实在是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啊,鄢然心中默默地涌起了对太后的敬仰之情。

踏进寿安殿的那一刹那,鄢然恍惚地觉着自己是走进了一座佛寺,而非一位太后的寝宫。

檀香袅袅娜娜的燃着,令人有莫名的心安。案牍边,几卷摊开的佛经字迹尚未干透。

鄢然恭敬地请了个安后,便垂着头作出一副恭然受教的模样。

太后半倚着软榻,淡然道,“起身,抬起头来容哀家瞧瞧。”

“然。”鄢然缓缓地抬起头,匆匆地扫了一眼太后,又赶紧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只见太后虽是上了年纪,容颜却依旧姣好,可见年轻时就是个美人胚子。又因着岁月的沉淀,举手投足间更添了几分雍容之态。却不知为何,她的身上,有种鄢然无法读懂的沧桑之感。

太后漫不经心地抬眼,却在瞧见鄢然的模样时蓦地一惊,攥紧手中的佛珠,面色浮出几分阴翳,“你...”

“鄢然。我,臣妾叫鄢然。”鄢然知道她为何如此,且早已习以为常,故淡然地解释。

太后的脸色缓和如初,轻声问道,“陛下他,他可是晓得你的名字。”

“嗯。”鄢然垂眼,声音如蚊子般嗡嗡,“他早已知晓。”

太后太息了一声,向鄢然招招手,道,“过来陪哀家坐坐。终日呆在这寿安殿,哀家也是孤寂得很啊。”

“然。”鄢然走至软榻边,端身而坐,挺直了腰身,将双手搭在右膝上,十分恭敬。

“哀家只是同你闲聊几句,你无需如此的。”太后笑着去拉鄢然的手,将自己的手轻搭在鄢然的手上。

鄢然不自在地低着头。

太后和蔼地问道,“你初来宫廷,在那长乐宫可是住得惯?”

“啊?嗯。我,哦不,臣妾住得很惯。”鄢然有些受宠若惊。

来之前,鄢然预想自己即将面临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厉声责骂,却未想迎来的是春风化雨般的叮嘱问候。

最后,太后瞧着她的左脸,眼里满是惋惜,“唉,多好的容貌啊,真是可惜了...”又关切地问道,“只是这伤,你是如何弄的?”

“这个...因为是...”鄢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太后挥着手大度地一笑,“哀家也不是执意要知晓,你若是不愿说,哀家也不欲勉强。只是...”

鄢然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只是...”太后对着鄢然的眼睛,全然没有太后的姿态,而是以慈母般的语气对她说,“高处不胜寒。漫漫王者路,哀家也希望能有一人,和陛下真心相待,携手百年。”

鄢然眉目纠结,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兀自地笑了一声,柔声道,“退下吧。若来日得了工夫,也多来陪陪哀家吧。”

鄢然欠身,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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