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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二章谁许谁长乐无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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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烛“噗嗤”一声燃尽,偌大的宫殿又陷入漆黑一片。仅九华帐围着的一小方空间内,有夜明珠投下冷冷清光。

鄢然躺在大红的喜榻上,神色木然。她睁大眼睛,茫然地盯着那颗大大的明珠。沉思良久,却想不出个因果。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是真实的戏,戏是虚幻的人生。而在这真实与虚幻之间,鄢然却不知晓,究竟是人生比戏真实,还是戏比人生真实?

兜兜转转,自己仍是回到了原点。如今想来,却不知当初的百般挣脱是为了什么。

终为虚妄,徒惹一身殇。

鄢然将左手抚在脸上的伤口上,经了这样久,血已有些凝结了。可她只是将手轻轻地放在那,却什么也不做。恒衍低沉的话语在她的耳畔回响。

“有些东西,是我的,我便要分毫不差地夺回来。就算是放弃,也得由我说了算。”

“若是,我有一日负了你。你需要多久,才能释怀原谅我?”

......

她轻笑了一声,颓然地闭上了眼睛,“恒衍,终究我还是沦为了你的筹码。”

睡得朦胧之时,鄢然鼻尖隐隐约约地闻见了伽南香的清幽之气。紧接着,伽南香的味道愈来愈近,自己的伤口似是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意识混沌得很,她想睁眼去瞧,却是睁不开眼。伤口有些凉丝丝的疼,似是被涂上了什么药草。

鄢然不自主地抿起嘴,眉头也微微皱起。涂药的动作好像是一顿,而后却是越发地轻柔。

沉沉地睡去之前,她想的是,若是这一觉后再也不会醒来,那该有多好啊。

那,该有多好。

第二日终是如期而至。

破晓之初,白露未晞。墨黑似的天幕缓缓落下,渐露出稍许鱼肚白,整个天际浸染得有些微蓝。

一位女官身后跟着一众婢女,迈着从容的步履踏进长乐宫。饶是她们久经宫闱,见惯了颠鸾倒凤后衣衫不整的狼狈之态,但瞧见鄢然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着实是受了一惊,忍不住地捂嘴惊呼了一声。

终归是久经历练之人,为首的女官心中虽也是一惊,但随即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色,有条不紊地指挥手下的那几位开始负责诸多的事宜。

待诸事打理妥当之后,众人便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一旁。为首的女官缓步走到床榻边,屈身行了个礼,唤道,“娘娘。”

但是鄢然一向睡得较沉,加之昨日的一番变故,更是心力交瘁,愈发睡得不知今夕为何夕。所以,那女官如此轻柔的一声呼唤注定是叫不醒鄢然的。

然而皇天终是不会辜负有心人。就在她已经行了三十七个礼,唤到第三十八声时,鄢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

女官抬手略拭了拭额角细细的汗水,恭敬道,“娘娘,祖宗礼法,初次侍寝后,是要早早地梳洗完毕去太后的景仁殿行礼受教的。”

鄢然听着她的话不禁有些恍神,怔忪了好久。

女官又恭敬地催促一声,“娘娘。”

“哦。”鄢然回过神来,刚一起身就被女官伸手扶住。女官扫了一眼众人,低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娘娘梳洗。”

鄢然木然地坐在菱花铜镜前,任那些婢女替自己梳妆打扮,整个过程中她一言不发。那些婢女,亦是十分有眼力见的,瞧见鄢然这副面如死灰的模样,也都是默不作声,只是动作熟谂地替她梳洗。

一位长相水灵的婢女端过一盆温水,半跪在地上,为嫣然擦拭双手。却在握住她左手的时候,动作一顿,愣怔了半天。

鄢然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瞧去,只见自己左手上斑斑驳驳的血迹,已干涸得凝固了。她微垂了眼,从那婢女手中拿过拧得半干的毛巾,用力地擦拭掌中的血迹。本已干透的血迹在浸水之后,染红了白色的毛巾。

空气之中浮有淡淡的血腥之气。

站在一旁的女官狠狠地眄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婢女。她立即回过神来,神色惶恐,道,“娘娘,还,还是奴,奴婢来伺候你吧。”

鄢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

正这时,长乐宫突然迎来了恒飖的懿旨。

年长的太监先是对着鄢然行了个礼,又走到一旁候着的女官旁边,对她道,“陛下特意遣奴才来吩咐,娘娘现下身子不适,参拜太后一事还是免了为好。望姑姑能向太后通传一声。”

女官有些踌躇,虽说祖宗定下来的礼法不可相违,但这毕竟是陛下的旨意。况且,眼下的鄢然又是这样一副模样。她为难地向鄢然那望了一眼,“这...”

鄢然微抿了嘴唇,垂眼道,“如此,你们便先退下吧。”

正在替鄢然绾发的三位婢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尴尬地立在那,不知所措地望向女官。

女官瞧了眼鄢然,劝道“还是留下一位在这伺候着吧。”

鄢然并不应答,只是摇了摇头。

女官无奈,只得屈身行礼,“娘娘安歇,奴婢先行告退。”

只是,鄢然可以不见某些人,某些人却是非要见她。呜泱泱的一大群人前脚刚退下,随后长乐宫便迎来了两位预想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贵客。

惠妃和岱妃。

本是偶然碰见也要冷嘲热讽一番的两个人,因存着同样的心思,竟携手赶到长乐宫来。

而瞧见的景象,却是超乎了她们的预想。

此时,鄢然仍是呆坐在菱花镜前,半分未挪动位置。她还是穿着昨日的大红嫁衣,却已被弄得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发鬓未绾,面色苍白。大半个左脸都被纱布覆盖,瞧不清本来的面容。

惠妃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是甚是自信的,本来还怀着一较高下之心欲来窥一窥鄢然的容颜。

而瞧见鄢然的这副狼狈的模样,她甚是不屑地揶揄道,“按着祖宗礼法,妹妹今早当是早早地前往太后的寿安殿请安。却不想妹妹如此得陛下的欢心,竟获了这样大的疏宠,连向太后请安这样的礼法都免了。”

瞥见鄢然仍是不动声色,惠妃故作惊讶状,娇嗔一声,“陛下一声不响地封了你这位娘娘,青眼相加,荣宠正盛。本宫还以为是怎的一位如花似月的女子。却不想...”略摇了摇头,作惋惜状,“唉,却不想如今看来,也是不过如此的。你瞧着如何呢,岱妃?”

她向岱妃往去,却瞧见岱妃正定定地望着鄢然,紧咬着嘴唇,下唇泛出些白印。而鄢然,亦是静静地回望着槿妃。自己在内心编排酝酿许久的一番话竟未使得鄢然动怒,惠妃自己反是怒了三分。

又是瞧见岱妃未应和自己,反是和鄢然静静相望,怒意更盛,冷声讽刺,“怎的?妹妹和岱妃一碰面,竟是一见如故了?不由的说,槿妃的心胸竟是宽广如斯啊,对着狐媚惑主的这位都是这样有礼,真真叫本宫自愧不如啊。”

岱妃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挑眼将鄢然上下打量了几分 ,她作出疑惑不解状,“只是,姐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妹妹能提点一二。”轻笑一声,“凭妹妹的这副姿容,怎的竟能入了陛下的眼?莫非,莫非妹妹是习得了什么媚惑之术,亦或是床上的功夫了得,方才勾了陛下的三魂七魄?”

又拍了手作释然状,“是了,我说...”环顾了一眼宫殿,吸了吸鼻子,道“这偌大的宫殿,怎的会隐隐有些狐狸的骚味呢?”

她这几声妹妹唤得着实是亲切,这几句话说得又实在是刻薄。

在卫国皇宫的时候,鄢然贵为公主,忍气吞声的时候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她并不是受不得气。只是,对于忍耐这种事,鄢然向来是没有章法随心所欲的。想忍的时候就忍,不想忍的时候就不忍了。

而此时的鄢然瞧着惠妃的那副张牙舞爪地模样,听着她自说自话的口技,觉着自己实在是无需平白的受这个气,便不想再忍了。

她缓缓地起身,手按住妆台,微抬眼,对着惠妃攒了一个笑脸,柔声道,“妹妹?我可不记得何时认了你这个姐姐?但若是你自认为比我年长,已是年老珠黄了,唉,那我也只好受下了。”

“你!”惠妃闻言脸色骤变,恨声道。

“还有...”鄢然轻挑眉梢,不徐不疾地续道,“你方才讲的一番话实在是粗鄙不堪,难以入耳。不知情的人若是偶的听上那么一两句,还以为是哪个乡野的村妇或是哪个青楼中的歌女。”

不理会她愈发恼怒的模样,鄢然继续,“我却模糊记得,你好像是齐国的什么惠仪公主。如此说来...”略太息了一声,亦是作惋惜状,“齐国生养的公主,教养,也不过如此。”

惠妃眉毛横起,气得牙齿发颤,“你,你你 !”

“我可是如何?”鄢然忧心道,“哎,姐姐若是被我气得结巴了,可如何是好啊?”又揉着额头,道,“姐姐若是眼巴巴地特地来探望我,现在也就可以退下了。唉呀,方才同姐姐讲了一番话,头实在是晕眩得很啊。”

惠妃气得不轻,偏偏又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只得一把将桌上的器实都摔到地上,恶狠狠地瞪了鄢然一眼,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岱妃默默地看了鄢然一眼,亦跟在她身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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