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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马嵬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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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城到马嵬驿,四人扮作流民一路北上,因着要避开狼牙军大部队,而若是遇上落单却仍在欺负百姓的兵痞,便顺手收拾一二,几人做来得心应手,李岚衣更是擅长假作弱质女流的模样蛊惑兵痞,因而一路下来四人甚至顺手收拾了几个百夫长皆是毫发无损。

一行半月,终于快要到达马嵬驿之时,李岚衣却是毒发了。

从前三个月没有缓解之药,李岚衣也就一人硬生生挺过去了,可到底是架不住一次比一次剧烈的疼痛这第四个月发作起来,纵然尚未到达李岚衣的极限,可要若无其事的同白玉安他们一道说话,却委实是为难她了。

因而在李岚衣忽然面色惨白,闭口不言时,掩饰得再好,也让人瞧出不妥了。

白玉安更是首当其冲的。

“阿岚?”

一声疑问出来,李岚衣方要笑一笑掩饰过去,才一张口便又闭上,额上的虚汗愈发了。

——不为别的,只因方才喉中忽然冲出一口腥气,她若是张了嘴,这口血非生生吐出来不可,只能闭了嘴生生将一口热血咽进去。

而眼下正是由春入夏的季节,气候正是怡人,无端端便满头满脸的汗水,寻常人都能看出不对来,逞论白玉安还算是个不错的医者,抬手才一触到她的脊背,登时面色就变了,急道:“阿岚你怎么了?!”

只面上能瞧出她没有血色,可到底不及这一触惊心,纵然李岚衣面上表情看似寻常,可全身肌肉皆是紧绷,甚至绷得僵硬,便不是寻常事了。

人在忍耐极度条件时总有些特别,譬如有人受不住疼痛,便自残别处以痛止痛;有人痛得狠了,全身都得蜷缩发抖;还有一种,强忍下来的疼痛,便是全身僵直,凭借意志力忍下来。

李岚衣显然是第三者。

白玉安自然便去搭脉查看的,可脉象四平八稳,连一点不好都无,白玉安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阿岚,你吃过什么药?”

面对白玉安的质问,李岚衣才要张口,但那口腥气却是再压不住,就从唇齿间喷出,纵使她及时用手捂住,也抵不过淅淅沥沥从指缝漏出的艳色。

这下便是再想瞒也瞒不住了。

李岚衣看着那三人惊惶失措的表情,倒是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

也是她太大意了,只知“残香”之毒一年后必当毙命,却未曾想这腐蚀肌理内脏,却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第四个月开始,只怕已经累及脏腑,才致使的吐血。

李岚衣才想着要不要装晕蒙混过关,左右现在疼得难以思考,倒不如先倒下再想后路,可叶霖却没她这般好的耐性,一见她已然吐了血,登时三魂去了七魄,已是忙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李岚衣出卖了:“玉安,这是在大明宫时安禄山给她下的药,叫‘残香’……你快想想办法!”

叶霖是关心则乱,可知白玉安更是如此,脉象上摸不出个头绪来,只听了叶霖这一番话,登时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残香”……“残香”!

就凭他在大明宫相伴那几月,哪有不知道“残香”的道理?

那时他也曾问过,但旁人对此毒知之寥寥,除了千金难求外,自然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若是正式入了暗杀队,这毒便是少不了的,而李岚衣当时尚未服侍过安禄山,还算不得暗杀队的人,没得不会使这么珍贵的□□,白玉安才没往那方面想。

殊不知当时因着苏曼莎的推举,安禄山早早就已经将李岚衣内定下来,故而也早就用药控制了才是。

李岚衣心中更是一片惨淡,却还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放松,从前千辛万苦要瞒着的东西本识破,她也不必绞尽脑汁去想该用什么法子让自己消失,而剧痛侵蚀之下,她索性闭目咬牙,什么都不去想,而身畔的人忽然紧紧将她抱进怀里,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阿岚。”

李岚衣眼角不住滑下泪来。

……

……

对于“残香”奇毒,纵然白玉安出身秀坊,可于毒一道知之甚少。再者李岚衣药效未过,从脉象也看不出个好歹,李岚衣药劲儿一过去便沉沉昏睡过去,剩下的时间便只能从叶霖口中获取相关信息,可这一谈,只能愈发凝重。

——连谷之岚都束手无策的毒,他又有什么法子?

白玉安抱紧怀里昏睡的少女,双眸沉沉,看着她因剧痛而被冷汗浸湿的额发,眼神愈发凝重。

最终也只道:“先去马嵬驿,既然谷姑娘已修书给裴先生,许还有法子也未可知。”

这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算是最后的希望。

李岚衣满面疲惫,睡梦中却依然紧紧的握住白玉安的衣袖,诚然那样剧烈的痛苦,却在她的面上不显露出半分,好似只是安然睡去,也不知那样的动作,究竟是为了减轻痛苦,还是要安抚谁。

也因着李岚衣的情况,几人的行程更是加快,很快便到达了马嵬驿。因着脏腑开始受□□影响,李岚衣的精神劲也不似从前那样足,秀丽的唇微微抿起便毫无血色,从前被晒成麦色的健康肤色早在入大明宫前做了准备,养得白皙柔嫩,可如今看来,却透出几分病态来了。

待几人见到李承恩和裴元时,才发觉从前那雄姿英发的天策府统领,如今也是清减不少,眼下一圈深色的乌青,而下巴上缀着的胡渣,显然是日夜操劳的结果。

李岚衣等人自是先见了礼,再要寒暄时,她也只能带着三分苦笑:“老爹你这副样子,日后若是教雪阳姐瞧见了,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这些日子动荡不断,唐玄宗不愿让爱将牺牲,故而逃亡时也一直以“护驾”的由头将李承恩带在身边,但对于李承恩而言,不能同府上弟兄们一同作战杀敌,甚至只能听着外头连连传来噩耗,直至如今天策府已然不复存在,剩余的不过是残将罢了,而过去的至亲战友,从朱剑秋到秦颐岩,几乎都殉国身死,他的忧思更是难以言喻。

也只在看到李岚衣时,他许久不曾露出的笑容慢慢浮上唇角,沉声道:“你这丫头,这么久不见就晓得编排你老爹,也不好好儿瞅瞅自个的身子骨……”眼睛略略一扫过一直站在旁边的白玉安,唇边笑意更甚,还露出几分欣慰:“可这么久不见,倒是多出几分女人味来了。也罢,裴先生妙手仁心,只消治好你这病,也是女大当嫁的。”

不想这父女二人聊天冷不丁便扯到自个儿身上,白玉安一时把持不住便呛咳出来,好一阵才平息了呼吸,可脸上却挂不住,早就火烧火燎的红起来,反倒是李岚衣一脸坦然,笑盈盈道:“可不是?我家小白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我瞅着这天底下除了他,大抵也没敢要娶我的了。”

换来白玉安又一阵欲盖弥彰的咳嗽和叶霖微微垂下掩住黯然的眼神。

而叶红绡心底的酸楚,也只有自己晓得。

李承恩活到这份儿上,早就是个人精了,众人的神色变化早被他不动声色尽收眼底,然后勾了勾唇:“得了,就你贫嘴。裴先生早就在里头等着给你扶脉,快进去。”

李岚衣笑眯眯的应了声“是”,才要随着白玉安一道进帐子里,不想李承恩又道:“白小公子,我们也算是有些年月不见,总有些旧得叙叙,不若让叶公子叶姑娘随岚儿去,你同我去走走?”

白玉安只一怔便垂了眼眸,恭恭敬敬道:“是。”

……

……

“十数年未见,白小公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如今这等状况,倒像是岳丈同女婿说话一般,白玉安自来就是个面皮薄的,少不得有些局促,且对李承恩的印象仍是十数年前那个颇具威严的天策府统领,故而语调里仍是十二分的恭谨:“蒙府主记挂,玉安不胜惶恐。”

李承恩看着他束手束脚的模样,倒是笑了出来:“得了,你也不必紧张,没瞧见岚儿同我说话是怎样的没大没小么?你只管放松了同我说便是。”

白玉安仍然是恭谨的应了“是”,但终于不再垂眸低看,而是抬眸直视李承恩,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不卑不亢,漂亮得让人有些惊叹了。

李承恩想起李岚衣也是这样一双坚定不移的瞳仁,也不由感慨着这对小儿女的相配之处。

想归想,他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也亏得你还肯找过来,岚儿先前记性不好,想必你也吃了不少苦头罢?”

白玉安微微一怔,才要下意识反驳,已被李承恩笑着打断:“不必否认,李某自己养大的孩子,我还能不清楚她的性子?你要替她说话大可不必。”

一句专断的话便将白玉安的辩驳生生压在喉头吐不出来。

“这些日子的战报我也有看,也晓得前些日子谷姑娘给裴先生来了信函。岚儿如今的状况只怕不容乐观。”李承恩眼里的笑意敛去,终于正了神色,定定看着白玉安,一字一句道:“李某如今只在此问一句,若是岚儿当真有不幸,白小公子又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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