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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希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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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问题摆出来,白玉安先是一怔,继而便是沉默。

这样的问题的确是强人所难。然则李承恩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却已经暗自给了个结果出来,方要张口劝解,未料白玉安静默中开了口:“若真有这么一日,我会遵从她的愿望,直到天下大定前,玉安皆献身于唐。”

“若是天下大定?”

“若是天下大定……”白玉安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睫羽遮挡住眼底的神色,“阿岚说过,她向往幼时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生儿育女,狩猎为生。”

那时为了劝他离开,她曾用那些美好的生活来令他动摇,她说:“小白,我以后还想看你跳舞,看你跳一辈子的舞,还有我们的孩子,若是男孩,我能教他用枪习武,若是女孩,你还能教她跳舞。”

早年从军,大江南北都走过,至为向往的不过是安静和平的生活,一家人简简单单,平凡而和乐。

他亦如是。

若有朝一日她不在,也并不能阻止他与她相守,他当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为她立碑,终岁守于此处,待百年之后,与她相聚。

不是未尝试过失去李岚衣是怎样的滋味,就似先前血战天策那一回,他以为她身死,真真是觉得生不如死,每日每夜想到她的点点滴滴,想到她落水前那样平静而表情,一双黑瞳里凝着的神色,纵然不说也是明白的。

乱世沉浮,方知命如草芥,身若浮萍。正因如此,才愈发能体会生命的可贵。这样艰难险阻才能留下来的命,若是就这样轻易舍弃了,只怕李岚衣泉下有知,也不愿原谅他。

李承恩闻言反是一怔,他想过情深不寿,也想过小儿女间生离死别,总有想不开的时候,可白玉安这番话,却是他不曾想过的。

思及此,他面上露出几分欣慰:“你能想得开,便不需我多说。”

白玉安只敛眉抱拳,低声道:“承蒙府主开解,只是府主也不必过于忧虑,常言道生死有命,若府中前辈泉下有知,只怕也不会赞许府主如此。”

白玉安一番话并未点明,却是教李承恩一愣,当下笑道:“好小子,适才从我这讨了好,转眼又来教训我,可是同岚儿学得一般没大没小了。”

才笑罢,又道:“无妨,我的身子我晓得,他们这会连命都没了,还不许我想想,才真真要了我的命不是?”说完又眨眨眼,颇有几分为老不尊的模样,“小子,这话你可不准告诉岚儿,指不定回头她修书一封回了雪阳,那才是要命的事儿呢!”

眼眸垂下来,终于带来三分沉重:“如今也只剩我们这么几人罢了。”

白玉安抿了抿唇,并不接话。彼时裴元那头也有了消息,正寻了白玉安去。

白玉安这头又对李承恩作了一揖,才要急急离去,身后高大而憔悴的天策将领却将他叫住,低哑的嗓音里听不出悲喜情绪:“你师傅……七姑娘可安好?”

明明是不见喜怒的语调,却在尾音透出一分动摇来。

白玉安怔了一怔,回身去看李承恩时,只见他仍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只是双眸思绪被隐没在阴影之中,并不能明辨。

到底还是记得,也就不枉自己师父一腔痴恋都给了眼前这人了。

白玉安垂眸回道:“师父安好,如今正同天策将士一同死守洛阳,承蒙府主挂念了。”

“知道了,你去吧。”

阴影里李承恩摆了摆手,便是催他前去了。白玉安也只还了礼,才随着来人离开。

只道他的背影模糊得再看不见,李承恩才终于叹出一口气来。

……

……

而另一头,李岚衣的状况却并不见得好。

早在长安之时,谷之岚已经为她诊脉数次,也曾书信告知裴元整体情况,然则待裴元来诊断,期间也过去个把月,毒性侵蚀愈重,情况便愈发不容乐观。

这是没法完治的病症,便是将毒抽走,伤了内里底子,只怕撑不了多久,也是要撒手人寰的。

裴元面色凝重,考虑再三,到底还是将话给李岚衣和白玉安二人实实在在的说明白了——到底是医者,也到底晓得这二人自战乱以来扶持坚韧的活着,都不是能轻易被击垮的人物。而这么长时间,他也实在不愿意拿那些虚假的谎言,飘渺的希望去搪塞他们。

不出他所料,二人在得知这一形同宣判死刑的消息时,都只是一怔,继而眼底都是释然,白玉安垂眸并不言语,李岚衣却笑了笑:“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要劳裴先生多费心……多谢先生如实相告。”

裴元看着二人的表情,心下只剩喟叹。

此后剩下的时日里,李岚衣便是寿数不多,却也不忘殚精竭虑为大唐考虑。白玉安陪在一旁,看她耗着神思却并不阻止。

这到底是她多年的心愿,若是最后都没能尽上一分力,只怕她留有遗憾。

裴元虽无法解毒,但也并未袖手旁观,听闻在大明宫时有提供一种缓解毒性的药物,还是着手去研究了好一段时日,半月后将一个白瓷的小瓶交到李岚衣手里,道:“这里头的药虽无大用,但多少还是能缓一缓,至少日后毒发不至如此难看。”说罢露出一丝苦笑,“身为医者,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愧对‘活人不医’的称呼。”

李岚衣却是出乎预料之外的惊喜,她不怕死,也不怕痛,从前她以为自己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注重容貌,可自打遇上白玉安,总是或多或少的在意起来,若“残香”单单只取性命便罢,可若是皮相肌理溃烂不堪……那样的场景,她不想让白玉安看到。

这让她想起多年前司徒奕的尸身被运回来,那时她甚至没有掀开草席的勇气,光是露在外头那僵硬发黑的手,已经成为缠绕她多年的噩梦。

就是死,也不能那么难看不是?

李岚衣一抿唇角,真真是眉目含笑:“不不不……有这个我已经很满足。这毒本就没给我们留下活路,非人力所能逆转,先生不必自责。”

到了这样的时候,任何一点小的转变都会让她觉得异常满足。裴元看着她,犹豫片刻,才道:“其实……也许并非全无方法。”

李岚衣顿上一顿,抬眸看向裴元。

裴元道:“如今按着常规的医术虽是无法,但救人之道非岐黄一道独享,而在南疆巫蛊亦有奇效。”他从袖袋里摸出一封书信推过去,语调平静:“谷主来信,可知在南疆五毒教有以蛊救人一说。现任曲教主乃是谷主胞妹,先前在秀坊又有‘曲秀’之称,你们求助,应不会不应。”

李岚衣看着面前的信笺,神色有些莫名。

裴元接着道:“只是这只是一个可能,裴某毕竟不涉巫蛊之术,也无法给出保证。去与不去,决定权皆在你。”

接着便是沉默,李岚衣眸子垂着,只规规矩矩坐着,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封能救命的信,这是最后的希望。

须臾,李岚衣将信笺纳入袖袋,给裴元做了一个长揖。

大恩不言谢,李岚衣真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

待出了门,李岚衣才发现白衣少年便站在门旁,也不知站了多久,只是珠玉般漂亮的脸上被额间一道伤疤割出了瑕疵,细长笔直的伤痕却并不影响他的容貌,反倒更显出几分魅惑。

李岚衣安安静静与他对视一阵,叹了口气,很是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一点,好让自己的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一面嘀咕着:“真狡猾,先前明明才同我差不多高的,这会身量长这么快,我要够你的肩膀都累得慌。”一面说着,一面却贴得更近一些,直到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才悠悠叹出一声。

白玉安也十分体贴的弯下-身,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腰,让她好使力一些。眼看就是半年过去,每每毒发他都看着她咬牙强忍了下来,他总是陪在身边,可这姑娘何其要强?毒发时一遍比一遍更强烈的疼痛,她却一声不吭,他哪怕想把手塞给她咬住,都没有机会。

可哪怕再要强,身体确实日渐衰弱,从前那样能闹腾的一人,如今连踮起脚尖亲他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十分吃力,何况这些日子她为战事操劳,不得停歇,也不知透支了多少阳寿去。

李岚衣嗅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慢慢道:“小白,我们去南疆吧。”

方才那样多的犹豫,终究及不上自己的求生欲望。

她想活着,想和白玉安一起活下来。

白玉安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便是一声回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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