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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练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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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岚衣的喟叹,白玉安不是没有的。自从出了秀坊,白玉安多年未见血腥的双眸再无一日干净,而李岚衣同他一般年纪时,莫说只是得见,只怕自己双手亦是早已染满鲜血了。

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他原以为自己很懂她的心思,却到底不知道真正失去最亲近的人该是何等心情。父母逝世太过久远,秀坊里姐妹的关怀原让他以为他将那些痛苦情绪都能消磨干净,可直到他以为李岚衣死了,那些支离破碎的感觉才悉数被翻了出来。

那个叹息,只怕是给这场战乱的。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安禄山大势已去,不会太久了。”

李岚衣点点头,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去。她的指掌从来带着薄茧,可如今却是光滑柔嫩,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就连以往英气逼人的容貌,如今容颜益发姣好,回眸转盼间自有难以言说的媚态,再一想她从前坚韧爽朗的模样,方能知道为了刺安,她吃了多少苦,又舍弃了多少东西。

性命、清白、自我……

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却是在血腥与杀戮中度过。白玉安此时只觉心如刀割,一遍一遍的疼。

李岚衣还能不晓得他心里想什么,见他一双黑眸水光墨色一般看着自己,心下一动,已经探手过去将他的眼遮住,然后十分自然而然的凑近过去,在他唇上咬上一口,狠狠道:“不准你这样看我,只让我觉着你在可怜我呢,天策府将士哪有让人可怜的份儿?”

白玉安张了张口,方才是情之极致,这么长时间的思念和欢喜骤然爆发,才让他做下那等失控的事情来,可如今彼此诉了衷肠,白玉安脑中自是冷静了不少,又因先前李岚衣除了说起过自己的初恋便是幼时的他,除此之外倒是不曾说过一星半点对他的感觉,虽说两人间不是第一次亲吻,但前一次到底是意外,他甚至险些就被李岚衣杀了。因而这次他多少还是有些后怕是不是唐突了。然而这次李岚衣的主动,才教白玉安欣喜若狂的同时,多少羞赧傲娇的本色又生了出来。

若非是环境不适合,白玉安只怕还得跳脚连着说“你你你……”,饶是如今什么都说不出来,可耳根到底是红透了的。

李岚衣却只是贼兮兮的笑着,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到有几分从前的狡黠模样,眨巴眨巴眼小声道:“既然俊公子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可就别指望我还能放你走。”一面又笑嘻嘻窝进他怀里,唇角弯弯,心里默念,真好。

纵使希望他平安在外,可此时身边有人相伴的感觉并不糟糕,甚至……她很喜欢。

不是一人孤军奋战,真好。

……

……

待李岚衣从白玉安房内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方一出房门,李岚衣便恢复了那千娇百媚柔顺乖觉的“华锦”形象。也盼着这一路能不遇到旁人,惹人怀疑才好。可上天弄人时偏爱捉弄你,就在李岚衣万万不想遇着人的时候,总有个不识好歹的出来拦道。

“锦儿可教本太子好等。”

李岚衣抬眸看着安庆绪似笑非笑的倚在一旁的假山上故作风流的样子,没得一阵恶心,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低眉柔声道:“太子万福。”

“你我间何须如此客……”安庆绪话未说完,忽的盯着李岚衣看了半晌,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强硬抬起,力道大得她两颊生疼,忍不住一皱眉,看着安庆绪脸色阴沉的抬指摩挲自己的唇瓣,才恍然过来。

方才那样毫无章法的亲近,哪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李岚衣皱了皱眉,想着此刻自己唇上大概比寻常还要红肿几分,未经男女之事的人不明白倒也罢了,可像安庆绪这样的——可不是一眼就瞧出端倪来?

思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很快便有了对策。

李岚衣即时露出羞愤委屈的表情,张嘴紧紧咬住下唇,稍一用力,皮破血出,也正好逼着自己红了眼眶,欲哭无泪的模样,真真是招人心疼的。

安庆绪立时软了心肠,手上力道柔了几分,却还是问道:“是谁?”

李岚衣闭上眼,颤声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颊上力道登时又重了三分:“说!”

李岚衣吃痛,也觉着火候差不了许多,声音里满满皆是无奈和憋屈:“……殿下饶了奴婢罢,奴婢说不得,奴婢不能害殿下啊!奴婢受些委屈便罢,若因此累及殿下……”话未说完,一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留下来,濡湿了安庆绪的指。

话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能教李岚衣委屈成这样还得担心他吃亏的,除了上头那个顶了天的,还能有谁?

安庆绪对李岚衣的满腹杀意登时成了怜惜,彻底松了手,才将梨花带雨的佳人拥进怀里,一面细心安抚,可在另一面来说,心底那股子怒火只能越烧越旺,几乎没将理智全然淹没。

早先他对李岚衣动了心思,不是不想着找安禄山要人的,只是先前苏曼莎早旁敲侧击打过招呼,说李岚衣是个难得的人才,安禄山如今是“求贤若渴”,哪肯轻易放人?再者他日日担心身边的人背叛造反,如今正是子强父弱的局面,这居于太子之位而又想来富有野心的安庆绪,如何就做不出这弑父夺位的事情来?

更何况他当初为讨唐明皇欢心,自甘作了杨贵妃养子,这唐明皇自然也就是他的养父,就连他自己都是将自己的养父一路追杀出长安才得了这位置,心里头对安庆绪的猜忌也益发严重了。当时听闻安庆绪要人,登时便是疑心重重,将安庆绪叱责鞭打一顿赶出大殿。

他安禄山纵然如今是大燕皇帝,是他安庆绪的生身父亲,却不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反臣,谋权篡位夺来的位置,如今更是没用到沉浸在温柔乡之中,被段氏迷惑,偏宠庶子,甚至还对自己这个嫡子不假辞色,动辄打骂,更有传言……他想废黜自己太子之位,改立安庆恩。

这么一支暗杀舞队,他安禄山有这么多女人,他身为他的嫡子,统不过看上这么一个,竟然都得小心翼翼,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父亲面前曲意承欢,受尽委屈。他纵然身为太子,却连一个看上的人都要不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再不反击,他只怕要自身难保了!

李岚衣被安庆绪搂着,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安庆绪呼吸起伏不定,再一抬头,见到他一张脸晦暗不明,心里已经有数,一面悄悄抹着泪,一面道:“殿下莫要难过,奴婢不委屈……如今皇上寿辰将至,万不能教别人瞧见,不然到了皇上面前一说,觉得殿下晦气,只怕殿下又得受那无妄之灾……”

安庆绪听着怀中佳人软言侬语,脑中却忽的捕捉到一个词:寿宴。

对啊,寿宴不正是很好的时机么?

安庆绪心下大喜,一想到自己日后不必受制于人,不必日夜担惊受怕,更是兴奋,一时间连李岚衣都有些顾不上,只将她推开,宽慰道:“锦儿,你且等我一段时日,再忍一忍,本太子保证,日后断不让你再受这等委屈!”

李岚衣泪眼朦胧的笑了笑:“奴婢愿意等。”

眼看着安庆绪如获至宝般兴冲冲离去,李岚衣才收了泪,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裳,将褶皱捋平。想了想,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真是,小白的味道都被遮住了。

……

……

往后的一段时间,白玉安与李岚衣二人恪守准则,相互见面也只是因着公事教习,哪怕他是苏曼莎专门请来教导李岚衣的,一般情况下也只得他们二人,却也还是十分缄默,除了舞蹈其他的一概不论,好似陌路一般。白玉安旁的不说,只跳舞这一块格外严格,李岚衣的韧带筋骨虽然因为习武的原因拉开,舞与武到底相差甚远,更不必说她原本修习的是天策军人硬朗快捷的枪法,要求的是下盘要稳,出枪要快,枪势要足。而舞蹈反倒要求人灵巧轻快 ,身段柔软。这个中习惯要改过来,并非易事。

也正因如此,李岚衣样样不输,只在这跳舞一道上差强人意。

白玉安为此倒也头疼了许久,一遍又一遍耐着性子指导门道。李岚衣纵然也是个虚心好学的学生,奈何关节僵硬的部分总也转不过弯儿来,自己日夜苦练皆是收效甚微。及至几日后苏曼莎前来验收成果,见了李岚衣一舞,双眸一丝波动也无,沉默片刻才离开。

白玉安和李岚衣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虽不知道苏曼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也知道李岚衣这一支舞虽还能入眼,但与既定目标比起来,还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白玉安面上不显,可心底里却无一刻不担忧,这一支舞不只是一支普通的舞蹈,还与李岚衣的性命任务息息相关。

李岚衣却只是悄悄眨巴眨巴眼看他,示意自己没事。

若是当真无事才是好的。白玉安纵然想去相信她,可并未多说,只在心里隐约不安。这样的不安持续到第二日,才变成了事实。

因着婢女同他道:“摘星长老说,华锦姑娘今日无法前来练舞,请白司舞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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