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1 / 1)
无上轻轻一跃,身上白盔甲映出了光芒,杜君儿看着自己的夫君,好像回到了很久之间,那时他还那么年轻善战。无上却是自己上阵大战有上,有上冷哼一声:“无上,你以为以你今日之力还能与我抗衡么?我是有,你才是无吧。”说罢,一个劈手一个诀朝着无上下去,无上不慌不忙,闪身脱开身,有上手中幻化出凌厉的剑,向无上刺去,无上起身躲过凌厉一剑,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劲道抛出。有上却是调转剑势回身反刺。左徵逸延见状,飞身上前,墨澈本想上前助二人一臂之力,却听左徵逸延喊道:“你是魔帝,最先对付魔灵为上策。”左徵逸延说罢上身倒仰,手中也幻化出长剑,带着凌厉的剑下划过,此等险招不禁惹来一阵惊呼。有上嘴角含笑,眼神冷冽,快步退后,双袖挥动,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气势将无上和左徵逸延包围。用的正是至邪的神功,刚好化转了左徵逸延带下的剑势。无上运足内力和其相抗,手中的剑法使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将有上包围其中。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几百把剑同时向有上刺来。有上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无形中将所有的剑气捆为一团,慢慢膨胀,越来越大。众人大惊,此等邪功招式想必有上也是练到一定的境界了,举世见所未见。待将剑气收尽,有上起身,双袖一扫,“哄”的一声,剑团带着一股强大的似乎灭绝天地的气势向二人飞去。无上担心左徵逸延,便伸出一半力道忽的将左徵逸延推将出去,自己却被那势力带起,飞出老远,还好靠着剑撑住地面,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仙尊!”左徵逸延忧思无上受伤,刚刚无上铤而走险,自己安然无恙,想必师父定是受了重伤,终于,无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有上趁机先发制人,手中的剑带着必杀的剑气直直刺向无上,速度之快任何人来不及出招阻挡,刀剑刺入肉体的钝响,无上却是没有感知到身体的疼痛,才发现杜君儿飞身到他的面前,以肉体之身挡了这丧命之苦,君儿灿灿一笑,坠落在无上怀中,鲜血不断从她的心口处流出来,梳好的头发坠了下来,飘扬在空中,只听她轻吟一声道:“原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么?”
这边左徵逸延早已分身过来,手中之剑带着制人死地的气势直直逼向有上,伴随着杀气颇浓的金铃响音,划破沉闷的天空,带着凛冽寒气直刺向有上的心口,寒气摩化为白光。有上不敢相信杜君儿竟然可以以身挡剑的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曼妙年纪,有上避之不及,竟是被左徵逸延一剑刺中,撑大了双眼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鲜血恣意流出,但始终这一剑奈何不了有上,无上怀中抱着杜君儿,只见君儿的眼神愈加的涣散,只是不停地呻吟出很小的声音:“无殇哥哥,无殇哥哥。”无上仙尊愣住了,“无殇哥哥”,这是许久之前他尚未被封仙尊之时,她才这么喊他,后来,无殇谐音便被封为无上,此后她很少再这么叫他,无上似乎是愣住一般,不再做声,好似天生人间再也无关他分毫,作势幻化出一朵祥云,轻轻放下杜君儿,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看向被左徵逸延刺中一剑的有上,忽的化身为一股剑气和自己的剑合二为一,左徵逸延大惊,师父这是打算和有上同归于尽了,有上冷笑一声,眉角的邪气更重两分,扬开袖袍,劲风忽的升起,将一身衣袍鼓动,猎猎作响。而无上的人与剑气早已经到前。有上敞开胸怀,硬生生地受了这股力量。“砰”地一声,强大的冲击力让有上忍不住后退两步,才险险顿住。而无上幻化的剑魂稳稳定住在地上,有上的身体忽的砰地一声炸开,肉体鲜血四溅,愣是左徵逸延也被这股力量震开,若非墨澈及时一反手借力将左徵逸延送出,估计左徵逸延此时受伤定是不轻。一旦和剑融为一体,毁灭敌方之时自己也定是魂飞魄散之时,千百年来,不到绝境往往不会有人用这种办法,因为一旦幻化,若是不能准确消灭敌人,殒身的便是自己。
墨澈这边也是战况惨烈,太多的邪灵似乎是要采取的是消耗式的战法,这些邪灵打不死灭不掉,只有靠内力化掉他们,但是尽管是魔帝,内力也是有限的,此时已经是对付了不少至纯至阴的邪灵。
无上幻化的剑气忽的一下飞升至空,环住托着杜君儿的那片祥云,慢慢地将其包围,升至高空之中,忽的一道光芒在天空中炸开,又如流星坠落,烟火纷坠,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却是消失不见。
众将皆以为有上已被击毙而亡,作战的热情也渐入佳境,魔灵一下子群龙无首,似有溃败之势。墨澈,不敢大意,以这种境况推测来说,有上绝非是如此脆弱,因此更是实时注意小心提防。
果不其然,肉体虽毁,魂灵却是不灭,有上忽而出现在左徵逸延身后,灰白的影子张开深不见底的双手向左徵逸延额头探去,墨澈一转身,速度够快,掌风凌厉扫向左徵逸延身后,左徵逸延方发现刚刚差一点被偷袭,这魂灵时隐时现,只怕比肉体更加难对付,墨澈,左徵英俊的眉间均是不免有些担忧,却是更加小心。
蓦地,那魂灵又向墨澈身后袭去,还好墨澈反应足够快,二人很快意识到这样防守定是下下之策。
所有这一切被雪茶尽收眼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弃,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血战,不停地有人离开,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刚刚被左徵逸延安置于此地,墨澈继而又下了个金刚咒诀护住自己,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前几日起,这身子便越发没用,即使能为墨澈消灭一些邪灵也好,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他们血战,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雪茶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稍稍使了个传声诀,轻灵的声音响彻整个灰败阴暗的天空,犹如梵音,道:“长虹剑法,以舞为技,轻柔应对,剑声为曲,只守不攻,难胜难存,闭目思感,借对方声势以攻之。”墨澈,左徵,均似乎听过这句话,此时牢记在心,默然闭目,轻轻感知身边的气场之变化,骤然按照直觉向那状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劈去,二人竟是劈中了同一处地方,那魂灵忽的显现,却是灵力被消了一大半,身体上的心口处开了个小洞,不时有黑褐色的魂灵邪气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