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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 5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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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云的动作顿了顿,没有作声。

王朝阳则说“哈,我车里还给茂茂新买了衣服,我下去拿”

谢茨睁着大眼睛望着叶守云。他把调羹放到碗里“茂茂刚刚叫妈妈了,我把他抱过来”

谢茨一把拉住他的手“她?”

叶守云在床边坐下,他掀起被子,揭开她宽大的开襟睡衣,看了看她的伤口“还疼吗?”

“不怎么疼”

他的目光停在纱布上透出的血渍上“阿茨,在我面前,你不要掩饰,疼就是疼,你不需要那么坚强,不需要那么懂事”

谢茨轻轻的笑起来,把脸扬起来,手点了点自己的脸。

叶守云上半身探过去,手捧起她的脸。亲亲的,啄了一下她的嘴巴。

王朝阳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捂着眼睛退出去“哎呀,妈呀,我要长针眼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她又在外面敲门“茂茂饿了,要吃奶了,叶守云,奶粉你放哪儿了?”

“在厨房里”

谢茨每一天都要吃下一大把药,不知道哪一种药物里,哪一种成份让她失眠。她明明已经很累很困,可就是睡不着。

叶守云睡得很沉,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的右手一直牢牢抓着谢茨的左手,谢茨想起身喝水,掰都掰不开。

茂茂一大早从外面爬进来,他爬得很快,前进,后退,手脚并用,进退自如。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

谢茨叫他“茂茂”

他停下来,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妈妈,冲她甜甜地笑起来,他已经开始长牙,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到地板上,嘴里叫道“麻麻麻麻,麻麻”

谢茨将身体挪到床边,向下探出手“宝贝,到妈妈这里来,来抓妈妈的手”

他好像听懂了似的,蹭蹭蹭地爬过来,扬起小胖手去够谢茨垂在床边的手指,够了一会儿够不着,又趴下来,膝盖往前挪挪,再扬起小胖手够。母子俩同时用力,终于抓住了他的小手。他的小手有了支撑,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

谢茨怕自己的力量撑不住他,另一只被叶守云握住的手掐了掐叶守云的手指。

叶守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想喝水吗?”

她说“茂茂,扶茂茂,一下”

他松开谢茨的手,坐起来,见还没有床高的小茂茂双手撑着谢茨的手,小屁股摇呀摇呀摇,嘴巴像个小螃蟹,吐小泡泡“抱抱,抱抱”满脸的坏笑。

叶守云把茂茂抱起来。亲了一口,又俯下身子,把他揍到谢茨的脸旁边“亲妈妈一口”

茂茂两只小胖手抚在妈妈的脸上,额头顶着妈妈的额头,柔嫩的小嘴唇在妈妈脸上蹭了又蹭,口水沾了谢茨一脸。

因为谢茨的身体逐渐稳定,叶道伦和章显菊已经无法再拖延回家的日子。单位催了无数次,所以先回去了。

周巧言向医院请了长假,谢军的武馆也要关闭一些日子。俩口子要呆在这里照顾女儿。

北方的天气干冷,风沙也大。为了谢茨的身体,叶守云考虑了好几天,和谢家商量过后,决定去暖和一点儿的地方安家。

听说他们家要搬家,最高兴的竟然是郑怀南。

他说“我靠,终于找到了个好理由甩开我们家老头儿了,我的自由指日可待”

叶守云莫名其妙,问他“我们家搬家,关你什么事?”

“你看,你搬家,是不是我们公司也得搬?”

“不用,你看着就好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就飞一趟”

“别啊,SZ多好啊,我们就直接把公司一起搬过去得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你老头儿不会找我麻烦吧?”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这是忙事业!”

郑怀南和叶守云南下了三次看房子,又要挑选合适的办公地址。照了一些照片回来征求谢茨的意见。后来订了一套背山面湖的公寓。

叶守云躺在床上向谢茨形容:“从主卧的阳台上看出去,整个背景都是绿的,可以闻到山上荔枝林的芳香。院子里的紫薇树常年挂着花,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在那里放上一张躺椅,有太阳的时候,你可以坐在那里看看书,晒晒太阳。冬天短,也不用穿那么多”

谢茨窝在他的臂弯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咪。无精打采的说“嗯,听起来是个好地方,可是,我们过去要靠什么过活?”

叶守云笑着说“养不活你我就带着儿子去路边拉琴去,茂茂长得那么可爱,肯定有人愿意给钱”

谢茨掐他的胳膊“你自己去拉好了,别带着我儿子”

她话说得太快,咳嗽了好几声。

叶守云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慢点儿”等她顺了气儿,他建议“闷不闷?我陪你看电影吧?你想看什么?”

谢茨的眼皮直往下坠“我很困,我不想看电影,我想听你拉琴”

他说“好,你等一等”

叶守云从琴箱里取出琴,拉了张凳子,坐在床前,头靠着琴头,缓缓拉起那首熟悉的《天鹅》

谢茨半阖着眼睛,轻声地说:“我以前听你拉这首曲子,没什么别的感觉,听着听着,就想睡觉。现在听,怎么这么想哭”

他转过头,左手在弦上游走,说:“你长大了”

她突然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肺间咳出的风嘶嘶作响,一股子腥味。叶守云赶忙放下琴。她摆了摆手“没事,我没事”

她咳得满脸苍白,喉头腥甜,背上直透冷汗,手脚却冰凉。她喃喃低语“我想睡会儿。”

叶守云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得烫手。他不太敢随便搬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给二姨打电话“二姨,谢茨的额头很烫,好像发烧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半天“赶快送医院”

他又求证了一句“不是大事吧?”

她二姨说简短的说了三个字“感染了”

他不是医学生,不知道感染这两个字对于内伤患者的份量。但他知道必定严重,因为谢茨不像是单纯地睡着了,看起来像是晕睡。

他不想让家里的大人们跟着着急心慌,马上打了120。说“只是去医院做个例行检查,没事”

可周巧言也不是傻子,虽然她是检验科的医生。她抱起孩子,拉着谢军跟在后面。

救护车来得很快,可救护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叶守云把车钥匙给了老丈人。

十分钟后到了医院。

他们这一天没能回家。因为谢茨又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肺部伤口严重感染,病情急剧恶化,当天就上了呼吸机。

最好的抗生素打下去,病情不见一点好转。

这一呆,就是五天。

许文渊和王朝阳,还有郑怀南到医院来的时候,叶守云正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靠着椅背打瞌睡。

他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脸上的胡茬冒出来,青青的一圈。

他靠在床边做了个梦。他和谢茨好似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畔。谢茨在船上,他在岸上。谢茨遥遥向他招手,她的嘴唇在动,可他费了好大的劲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一直扯着嗓子喊“我没听见你说什么,你跟我说什么呢?声音再大一点儿”谢茨却只是对着他笑,不停的跟他招手示意他不要再送。梦里的那个他心急如焚,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忙伸手去拉船的缆绳,可手忙脚乱的抓,什么也没有抓到,他着急,可是无计可施,只能注视着那条船带着她越飘越远,他想迈开腿去追,可是脚下像安了个沉重的吸盘,腿像被牢牢地固定住一般,寸步难移。面前的河流变成风,带着他穿过他们一起共度的童年和青年,穿过他们一起经历的喜悦和伤心,穿过一九九零至二零一零年的每一个四季。穿过哈尔滨被冰雪覆盖的松花江和五月天里满天飘柳絮的路口,他们还很小,突然就长大了。穿过所有的梦境和现实。所有的过往都从他的指间流走了。

在他做梦的当儿,谢军被谢茨的主治医生约谈了两次,告知她的女儿情况不好,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醒过来,一摸额际,大汗淋漓。

朋友都围在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谢军蹲在走廊的另一头,对着墙壁捂着脸。他问“谢茨怎么样了?”

茂茂在王朝阳身上像条泥鳅一般要到地下来,王朝阳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头靠在他的小肩膀上,大哭起来。

谢茨的母亲在楼下的病床上输液,一只脚上套着鞋子,耷拉在地上。一只脚光着搁在床上。手臂横着,挡着自己的眼睛。

他站起来,ICU的护士长打开门,将谢茨推了出来。她的主治医生,还有太平间的护工在床侧。她的手指从白色的被单下露出来。手指微微弯着,像是想要握住什么。

叶守云从椅子里站起来,他的眼睛在看到那张病床开始就一眨不眨。郑怀南和许文渊站在他身后。他想问护士,床上的病人是谁,可是嗓子眼像被棉花堵住,连呼吸都困难。

不等他问出来,护士长冰冷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耳畔“谢茨的家属,请在死亡证明上签个字”

叶守云的身子像根被斩断了根的树杆,直直的应声倒了下去,树根带起血淋淋的记忆和爱人的体温。

孩子被吓得大声哭叫。

无论喧嚣还是冷清,团聚还是离开。都与她无关了。她自此陷入漆黑的沉睡,永远不会再醒过来。她的骨血化轻灰,将与草木夜风为伴。叶守云沉睡时的呼吸声再也无法陪伴她。她将安眠在檀木的盒子里,耳边只有蛇虫鼠蚁的响动。心爱之人的面容,爱她念她的人的哭声。她都看不到,听不见了。

这个人的一生,在此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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