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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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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那个惨淡的笑容“保证?”她双手拄在阳台沿儿上:“保证有什么用?保证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你不信我可以理解,这样,我走到那边去,我到走廊那头去,远远的,你自己下来好吗?”

他说着,边往后退边观察她的反应,等他退到过道的另一端,他立马给张队打电话“快,秦小玲要跳楼。快打电话给119,让他们带气垫来,在南面儿的阳台上。”

他遥遥地冲她喊“你下来了吗?”

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荡的过道的回响。

他立刻冲过去,见秦小玲满脸是泪。身体抖得像一片即将离开树枝的叶子。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没有一个梦想实现过。没有一个!为什么人人都能有的东西我不能拥有?我不求富贵的家庭,不求痴情的男朋友,你们这些不知福惜福的人反倒什么都有!他不喜欢我,可以,我可以喜欢他,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为他做。可是为什么他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还有,人人都势利,我不过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我的要求过份吗?我做什么都不对。考什么都考不上。为什么?”

“对,对,你说得都对,人这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呢?工作肯定能找到的,这个工作不行,咱就另找一下,男朋友是因为缘份还没到嘛,说不定有一个喜欢了你很久,只是你不知道,说不定明天就来找你了,你先下来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苦处,我也是啊,我都三十好几了,也还什么都没有。”

“和我相比,你们这些故作姿态的痛苦算得了什么?这世上有些困苦,苦得你们根本无法相信。”

她冷笑一声“你让叶守云来见我,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我没有他的号码,要不你过来,自己拿我的电话打给他吧”

她冷哼一声“我也是学侦查的,你这点技巧我早都知道了,别费劲了,赶紧打电话让他过来。”

张志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给张队长“张队,你打个电话给叶守云,让他过来,秦小玲要跟他见面,嗯,尽量快一点儿,她穿得薄,风大,怪冷的,腿上还流着血。”

“尽量拖住她,消防的兄弟马上到了”

“知道”

他挂上电话,耐心向秦小玲解释“再等几分钟,叶守云马上过来。”

叶守云接到张队的电话,要求他去看一看秦小玲,叶守云轻蔑地一笑“她不会跳的,她就是喜欢干这样的事儿。”

“你还是去看看吧,万一她这回是要真跳,到时候你就得内疚一辈子。”

叶守云恶狠狠地说“为什以我要内疚?谢茨被她害得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要死,你就让她去死。我不会去。”

张队碰了个硬钉子,怏怏地说“别这样啊,你想啊,谢茨要是知道,她肯定也让你去,不为别的,多积点儿德,她要是开玩笑那是最好,要是这回真当了真,你一辈子心里都得记挂着这事儿,多隔应,你就当这回是做个了断,彻底让她死心。”

叶守云往ICU的方向看了看:“行,这回我就当是帮我老婆破案,我马上就到。”

张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个年轻人真固执。

叶守云一丁点儿都不相信秦小玲会真的从八楼的阳台上往下跳。

所以,他走到过道尽头,看到坐在阳台沿上的秦小玲时,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看在她对他心意如此浓烈,以死明志的份上,表现得温柔一些,又或是真心实意的安慰她。他的眼神冷得像吹过她身侧的秋风。呼呼的好像要吹透她的身体。

他低低的开腔“你想干什么?演给谁看?下来。”

“我坐在这里,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掉下去会摔死吗?”

她扶着阳台沿儿的手松开,抹了抹眼睛“叶守云,我在你心里算个什么?我们至少还在一起睡过一个晚上,不是她们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吗?”

她的嘴唇露出些微的笑容“你都不知道,你那天对我多好,多温柔”

叶守云恍惚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劲,走近一步“你先下来”

她突然大声吼道“世界太不公平了,谢茨居然没死!我恨她!她不应该醒!”

楼下的张队打电话给站在拐弯处的张志“情绪还是那么激动吗?消防的到了,还在充气,尽量再拖点儿时间”

“你先下来”

她嘴里反复的叨念“谢茨没死是不是?是不是没死?”

叶守云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你先下来。没有人该死。你为什么那么恨谢茨?”

“为什么?”她边流泪边笑“你有多爱她,我就有多恨她”

叶守云向她伸出手“你下来,下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真的,我不骗你”

“朋友?说得真好听。”她把头垂下去“我不要朋友。”她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的将头转向叶守云,表情平静无波“叶守云,如果我死了,你知道我的遗愿是什么吗?”

“你不要这样,下来行吗?有什么困难大家都帮你。”

她将头转过去,面向前方,自言自语的说“我希望我得不到的东西,谢茨也得不到。”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身子往前一探,像个轻飘飘的塑料袋一般飞了出去。

叶守云和张志同时冲过去,终究晚了一步。

在楼底下的张队喃喃的说了一句“来不及来不及了”

秦小玲从八楼的阳台上直直摔下来,气垫还没有完全充起来。一声沉闷的响动过后,鲜红的血画笔一般涂在亮黄色的塑胶面儿上,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的形状怪异,细流般的血从她残破的身体下流出来,缓缓形成一汪暗红色的浓稠血泊,映照出那一方被高楼裁剪的方寸天空,天空下灰冷的楼群,还有枯萎的秋叶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落下来,落在她已经被死亡笼罩的脸上。

叶守云木头人一般瞪圆了眼睛,望着她跳下去后空空的阳台沿儿,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咯咯的声响,张志也呆立了片刻,立刻转身往楼下跑,沉重的步子踏得楼梯间咚咚作响。

叶守云挪了挪腿,走到阳台边往下看。只一眼,他就闭上了眼睛。

警队联系了秦小玲的家人处理后事。那个黑瘦老实的男人从殡仪馆回来之后一直低垂着眼睑。警队告诉他,他的女儿因为涉嫌故意伤害,害怕受到处罚,自己畏罪自杀了。受伤的那个女孩至今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命悬一线。

张队再见到叶守云已经是三天后。

他抱着儿子在医院的楼下晒太阳。只有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从他脸上看到久违的笑容。

自打上一次清醒,谢茨又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情况时好时坏。

谢茨的母亲原本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自打女儿出了事,她的白发越来越多,一直都戴着一顶牛仔帽子。

有一回郑怀南过来找叶守云,他刚刚探视完谢茨。郑怀南带着手提,给他看了他们的公司上个月的收益报表。他对叶守云挑项目的眼光赞不绝口。叶守云却心不在焉,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郑怀南,你这辈子失去过什么东西没有?”

郑怀南合上电脑“失去什么东西?你是指什么?”

“重要的东西”

“当然了”他拿出烟,递给叶守云一根“我没告诉过你吧,我很小就没妈了,得了病,在床上躺了几年,就没了。”他仍用那种老式的火柴,啪一声划亮,给自己点上,又伸过去帮叶守云点烟“我那时候小啊,我爸就骗我,说我妈找孙悟空给我讨金箍棒去了。我小时候,一门心思想要一根真的金箍棒。所以,傻乎乎的就信了。这那么盼啊,等啊,多少年,才知道我爸是骗我的。后来大了.....这就接受这事儿了”他顿了顿“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种,等着,盼着,提心吊胆的心情”

“是我害了谢茨”他夹着烟的手有些发抖“要是我们做回朋友,她能健健康康的,我保证,我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我再不起贪念”

他把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来,盯着已经开始落叶的银杏树说“你还真别这么说。该发生的事,迟早都会发生。这世界上,是真的有命这回事,其实仔细想想,秦小玲也挺可怜,她那就那么死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都低估了她对你的感情。不过,这事儿,怎么说得清?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秦小玲上辈子欠了你的,你又欠了谢茨的。谢茨呢,又欠了秦小玲的。扯不清的三角债。”他笑了笑“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你,我也欠着别人的债呢,不晓得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还。但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振作一点!”

叶守云坐在长椅上发愣,郑怀南嫌弃的拉了拉他的外套领子“你几天没洗澡了?味儿!有这瞎想的功夫,去舒舒服服泡个澡,她也安心,到时候人家醒了,估计都认不出你来了。”

谢茨在重症监护室整整躺了三十五天后转到了普通病房,又在普通病房住了将近一个月。

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比如,不能长跑,会喘不过气。不能到太冷的地方,会咳个不停。

她出院的那天,叶守云不晓得从哪里求了个护身符给她套在脖子上。茂茂一直在哭,因为爸爸不让他爬到妈妈身上去。

手忙脚乱的忙了一个上午才到家。她住院的这些日子,这个房子也像是空了一般,没有人有心打扫,没有人有心照顾。灰尘落得到处都是,床上的被子,衣服,纸巾筒,奶粉罐堆得像坐小山。

谢茨坐在轮椅上,很久没有下床走路,腿脚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手臂也是,端一杯牛奶都颤颤悠悠。

王朝阳过来看她时,她靠在床头,看电影。天气还不算冷,但叶守云已经给她用上了暖气片,屋子里暖烘烘的。见她进来,谢茨笑得跟花儿一样。她能说话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句子说得断断继继“过``来坐”

王朝阳把买来的大一堆人参,虫草,阿胶放到一边,刚刚急着见她,东西都没放。

没有人告诉她秦小玲的事。

她站在床头仔细打量她一阵“这两天气色好多了”

叶守云端了个木托盘进来,里面盛了碗汤,还有一小碟马蹄糕和几片芝麻酥。

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端起碗给谢茨喂汤,他吹了吹碗里的汤,将勺子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张嘴”

她喝了一口,突然问“秦,小玲,怎么,样了?”

叶守云的动作顿了顿,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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