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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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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叶守云打来电话,说自己的钥匙弄丢了,现在呆在家里出不了门,学校又有事,让谢茨尽快把放在她这里的备用钥匙给他送过去。

谢茨从包里翻出钥匙。宿舍的电话忽然响了。是擒拿教官夏磊的电话,问谢茨有没有时候给学弟学妹示范一套形意拳。

谢茨只好将钥匙交给了秦小玲,拜托她帮叶守云送过去。

秦小玲出现在叶守云面前时,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吃惊。只是扬了扬眉毛,站在门口问:“要进来坐一下吗?”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很快要出门”

秦小玲双手交握,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新买的黑色皮鞋说:“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吗?”

叶守云朝里摆了一下手:“哦,不好意思,进来吧”

她正要脱鞋,他说“不用换了,我每周都找人打扫”

她坚持说:“鞋上脏”

“不用脱了,没鞋换”

她盯着鞋柜一角的那双女式拖鞋说:“我穿那个就行”

他看了一眼:“那个不行”

她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没有脱鞋,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叶守云给她倒了杯水,拿了背包,便走到玄关边换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出门了,不想让她在此久留。

秦小玲喝了半杯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叶守云说:“我要走了”

她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身子。他的背后有一扇大窗户,日光烈烈,他的面孔特别模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边走边说吧”

“不,就在这里说,你能过来一下吗?”

见叶守云没有动步子,她再重复了一次:“能请你过来一下吗?”

他走近几步,站在她旁边。

她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说:“我喜欢你”

叶守云立马转头往门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我不想让你难堪。”他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下面的话,你还想听吗”

从小到大,秦小玲的父母就坚定的告诉她,自己是什么层次就只配得到什么层次的东西,住茅屋的就不能惦记摆在别墅里的花瓶。因此,自儿时起,对自己想要的某样东西,秦小玲就学会了如何委婉的,迂回的提出要求,她从来不敢正大光明的去要,因为如果被当面拒绝,会很难堪,难过。而大部分的时候,只通过她的眼睛,她的母亲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从而不给她将那即使委婉的要求表达出来的机会。

读初中的时候学英语,很多同学都买了步步高的复读机。她也很想要一个。可是她的父母没有钱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太贵了,要接近400块钱,那是她在工地上搬砖的爸爸小半个月的收入。她妈脑子里长了个瘤,医生建议做手术取出来。可是,这种大手术,动辄好几万,她们连想都不敢去想手术的事。但是,即使不做手术,每个月保命的药费也不少。但班上人手一个,每到复习的时候总是特别尴尬,有几个同学想借给她用,她回绝了,说自己已经在家里听过了。她回到家,跟她妈絮絮叨叨的说起她同学要将自己的复读机借给她的事。她妈听了之后,就开始在裤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和你爹没能力,你也不要埋怨我们。你也知道家里没钱,不是妈不支持你......”

这是秦小玲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惜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她的脸涨的通红,反问他:“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可是谢茨也不喜欢你”

“这不关你的事”

她低下头“你可以对她好,为什么不让我对你好?我的心思,和你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不求你能喜欢我,只求你不要冷冰冰的拒绝我”

他的面孔冷下来:“对不起,我做事不习惯给人错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能勉强我自己。”

秦小玲的眼泪流下来:“你知不知道,人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是执迷不悟!你喜欢她那么久,她还不是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他反问一句:“那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秦小玲哭着冲出叶守云的家。

谢茨分手之后,好像是真的收了心,系里的活动不参加。

同学间隔三差五聚着打边炉也不参加。

一下子从桀傲不恭的浪荡子,变成了闭门不出的深闺姑娘。

要找她,去射击场准能找到。擒拿老师也赞她今年像换了个人,擒拿术练上了新高度。周末哪儿也不去,窝在宿舍里背概论。谁也约不出来。最长的一次记录,连续一个月没有出过校门。

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叶守云打过电话,好几次都是王朝阳接的,说她在复习,准备报考公务员,没有时间出去玩了。

从寒冬到初春,从初春到酷暑。他们一直没再见面。

叶守云估计谢茨也应该走出来了。很久没见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现在谢茨什么样子,也只有王朝阳知道,开始的时候,夜里抱着被子痛哭,又不敢出声,只好咬着自己的胳膊,还怕抽泣的声音太大了会惊醒别人。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王朝阳给了她一个鸡腿。

谢茨的眼神有点儿呆滞“干嘛?”

“给你吃啊,能干嘛?”

“无缘无故干嘛给我一个鸡腿?”

王朝阳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晚上哭不要力气啊?多攒点儿劲”

谢茨仿佛被人窥破秘密一般,放下饭盒“你听见了?”

“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哎大姐,你脑子里全是水吧!我想不听都不行”

谢茨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好意思”

王朝阳扯她袖子“真不好意思了?没啥,失个恋,哭哭也正常,要不这样儿,明天没课,我陪你出去散散心,然后在外面饱餐一顿,怎么样?我请客”

谢茨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她们在动物园逛了一天,各买了几件衣服,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

王朝阳提议去吃川菜,有一家做得不错,而且那里的酸梅汤好喝。拉着谢茨就上了楼。

俩人坐在窗边,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一对情侣,女孩子手上拿着一根超大的棉花糖,大得挡住了脸,男朋友坐在她对面,俩人你一口我一口,浓情蜜意地分享棉花糖,女孩子的嘴角上粘上了糖,男孩子站起来,俯下身子把她嘴巴上的糖一点一点的吃了。甜蜜得过份。

谢茨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一口一口的抽。

吃棉花糖的女孩子拿手扇了扇鼻子,娇声抱怨“这个餐厅不是不让抽烟吗?真讨厌”

谢茨其实也听见了,但她没停。抽了一根,又点了一根。

王朝阳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的脚“哎,你别抽了”

谢茨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夹着烟“干嘛,餐厅又没说不让抽,你让她受不了就坐一边儿去”说完故意扬起夹烟的手,叫道“服务员,拿瓶啤酒”

服务员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点菜的机器“要加菜吗?”

“来瓶啤酒”

隔壁桌的男孩子对服务员说“能不能让她别抽烟了,我女朋友受不了烟味儿”

服务员望了望男生,又望了望谢茨“啊,这样,美女,能不能请你不要抽了?影响其它客人不太好”

谢茨的拧巴劲儿上来了“你们这餐厅我以前来过,也不是禁烟的餐厅,怎么别人能抽,我就不能抽?我不抽烟我难受,让她哪儿凉块哪儿呆着去行吗?那边不是还有位吗?让她坐那儿去”

男生说“这女的怎么这么没素质?”他嫌弃似的撇撇嘴“算了,我们坐那边去吧”

拿棉花糖的女生泰山般稳稳坐在椅子上“不要嘛,那边空调对着吹,冷,我就坐这儿”

谢茨白了她一眼“爱坐哪儿坐哪儿”

本以为这小小的不快已经过去。

服务员把谢茨这一桌的啤酒上了上来。谢茨拿了个起子,把盖子起开。

邻桌的男女又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大小调节得刚好能让谢茨和王朝阳听见。

女孩说“这是个女的吗?烟酒全上了,是个男的吧,也没见胸啊”

男的笑着斜瞟了谢茨一眼“管她呢,估计是拉拉”

谢茨喝了口冰啤酒,又抽了口烟,颇有点儿小太妹的架势,把烟偏偏往那女生那边吹。

叶守云这天背着大提琴去捧李志的场,他女朋友家开了个乐器店,这天刚好开张,听李志说他有个同学拉大提琴拉得非常好,就让他死活把叶守云拉过来演奏几曲,还请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和一个弹钢琴的。事儿弄完已经到了下午,李志女朋友特别忙,本来要请叶守云吃饭,结果来贺的朋友多,现场比较混乱,叶守云就跟李志打了声招呼,自已先走了。

出来就觉得有点饿,往周围看了看,打算随便吃点儿,结果连进了两家餐馆都排队。就上了楼,进了这家川菜馆。

他就坐在那个空调对着吹的位置,进门就是。他背着琴,不想坐到里面去。

谢茨坐在走廊的尽头,最后一张桌子,两人中间隔着人声鼎沸的七八张桌子,都没有看见对方。

他卸下琴盒,放在脚边。叫来服务员,点了个小米椒炒鸡肉,又叫了个西红柿炒鸡蛋,餐馆里人多,菜上得慢。

趁着这个空档,他去洗了个手。

过了十来分钟,菜上来了,他埋头开始吃饭。

刚吃了没几口,走廊尽头一阵骚动。听见有玻璃杯子摔在地下的声音。食客们纷纷转头看过去,离得远的,还有人站了起来。

他以为是谁不小心碰掉了杯子,不以为然的继续吃饭。

接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我女朋友都被你快熏哭了,你能有点儿公德心吗?”

一个熟悉的女声不紧不慢地说“你说谁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叶守云往那边看了看,这声儿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王朝阳?

另一个女声说“我刚刚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掉杯子,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王朝阳说“大姐,你里面盛的是开水,怎么那么凑巧就洒到我同学身上了呢?”

“我哪儿知道啊,说了不是故意的”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我看你是存心找碴是吧?”

叶守云把筷子放下,站起来,走过去,站在离谢茨一米远处“阿茨”

四人同时转头看他。

王朝阳笑嘻嘻地看着他“哎哟,叶公子,好久不见”

谢茨拨了拨头发,面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左手拎了个啤酒瓶。

叶守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小声说“豪气啊,又烟又酒的,有出息了,要不再帮你找个纹身师傅,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你看怎么样?”

隔壁桌的男生看了看说“哎,你是她男朋友啊?”

叶守云的眼神飘过去“跟你有关系吗?”说完转过头“烫着哪儿了?”

谢茨看了看自己的脚。

隔壁的桌儿叫来服务员结帐。

叶守云站起来“你们先别走”

男生说“有事儿啊?”

叶守云抬手往下压了压“先坐,你女朋友把我女朋友烫伤了,你没看见?”

男生突然抬高声音“她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问问你女朋友,之前她干了什么呢?”

谢茨又拿了一根烟,叶守云转过身去盯着她看,王朝阳以为他会劈手夺下来。他没有,他从桌上拿起打火机,替她点了烟,对边上的男生说“无论她干什么,你都没有烫她的权利”

隔壁桌的女生把面前的碗碟推到一边,嗲嗲地说“怎么?你要烫回来吗?”

叶守云压根没搭理他,只看着她男朋友“是爷们儿就道个歉”

女生笑着翻了个白眼,伸手搂住男朋友的手臂“咱又没错,道什么歉呀?走,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能吃了我不成?”

说罢,拉着他要走。

叶守云伸手拦住他“要走可以,事儿了了再走”他对谢茨说“打110”

男生看了看女朋友“也没多大个事儿,何必闹大”

叶守云“怎么不是大事儿?我往你腿上浇点儿开水行吗?这么大个人了,做错了事儿还不承认,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没法教育你们,那就找人教育你们,你们看,这样行吗?”

那个男生和女生被这通话呛得一声不吭。

王朝阳对着叶守云比了个大拇指。

男生说“我给她赔点药费行吗?”他的气焰消了。

叶守云喝了口啤酒,皱眉“我们不缺钱”

王朝阳拿了根筷子敲着碗边儿“哎,你道个歉怎么那么磨叽?要不我们直接打110得了,故意伤害”她把手机拿出来。

男生走过来一步“对不起,真对不起,干嘛闹到派出所去呀是不是?对不起,确实是不小心”他拉了拉自己的女朋友。女生不说话。他拎了她的包,一边冲他们歉意的笑,一边哈腰,两人走出去了。

目送那两人的背影走出大门,叶守云转过身夺下谢茨手上的烟。动作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指上就空了。

谢茨“干嘛呀,我抽我的,碍着你啥事儿了?”

王朝阳抱着手,嘴角含笑,坐在对面准备看好戏。

“你别看我刚刚给你点烟,来劲儿了是吧?我那是给你面子,不想让你下不来台,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门口烤地瓜的大妈都比你像样”叶守云跟她急眼了。

谢茨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任他怎么说,就是不回嘴。

叶守云向她摊开手掌“给我”

“什么呀?”

“烟”

她把烟盒子拿出来,抽出一根放到他掌心里。他拿了烟也没收回去。

谢茨说“一根不够?行,再给一根”她又放了一根在他手里。

叶守云一把把她的烟盒子夺过来,揣进自己口袋里。

谢茨推他“叶守云,你够了啊,别管我的事儿”

“我发现你现在就是欠教训”

王朝阳一看情况不对,忙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叶守云把钱包递给她。王朝阳说“早说了我结帐的”

叶守云的手直直的把钱包拍在她面前,拉了谢茨就往外走,扔下一句“我们在外头等你”谢茨弓着身子,往后挣。叶守云后来不得不用了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她往外拖。冲后面的王朝阳说“我琴在这儿,出来给我背上”

他把她拉到楼梯间里,防火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头顶的灯亮了。

叶守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两只眼睛恨铁不成钢似地死死盯着她。瘦得不成样子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值吗?为了他你这么作贱自己,值吗?啊?我问你,值吗?”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那两个字基本上是喊出来的。

谢茨有点儿被他吓到,转身想走。叶守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墙上,嘴就亲了上去。

嘴里全是烟味和辣味,冲得叶守云眼泪花直冒。

谢茨推开他,她的牙齿撞得咯咯响。“你发什么神经!”

叶守云再欺上去,两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脸凑上去,嘴唇寻找她的嘴唇。谢茨挣脱一只手,扬手就是一巴掌。

叶守云恶狠狠地看着她,那眼神,除了用恶狠狠,没有别的形容词。他一手抓起她的两只细腕子,按到她的头顶上,差点又让她挣脱,另一只手也按上去,谢茨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带着哭腔说“叶守云,你想干嘛!”

叶守云也不说话,喘着粗气看着她,半晌,手耷拉下来,上半身脱力似的靠在她身上,头搁在她肩膀上“对不起”

从这一天开始,谢茨再也没有接到叶守云的电话。

之后再见到谢茨,是在大家的散伙聚会上。王朝阳把久未露面的谢茨揪出来,拉到许文渊酒吧,大家有些意外。一起来的还有秦小玲。

王朝阳说:“我再不把这姐们儿捞出来晒晒太阳,她都要发霉了”

酒吧里的酒保说:“真是很久没见你了,美女”

谢茨把手里的小玻璃杯子翻过来又倒过去:“改过自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努力找个好工作”

王朝阳拉了个凳子坐在谢茨旁边:“最近叶守云跑酒吧跑得很勤唉,来了也不喝酒,就跟老许聊会儿天走人,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

许文渊白她一眼:“就你话多”

“你说,到了酒吧不喝酒,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王朝阳挥了挥手“才不管他,谢茨,小玲,咱仨今天喝点儿啊,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王朝阳从不是个爱伤感的人,却有点儿想哭。她倒了三大杯啤酒,派给她们:“喝完啊”

这‘一点儿’喝掉了许文渊一罐黑啤,两瓶龙舌兰,一整瓶灰雁伏特加。喝到最后,王朝阳的舌头都喝大了,含含糊糊的喊:“许文渊,你再给我去,去,去外面买一瓶二锅头”

许文渊让她别喝了。她指着许文渊的鼻子:“我的酒品很好,喝醉了最多睡一觉,你别别别BB了行不行?谢茨那怂货,一醉就爱乱说话,哈哈哈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心事?这个时候最好套话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往他脸上摸。许文渊把她的手拉下来:“知道了,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王朝阳停不住嘴:“我们去年在宿舍里偷偷喝酒,把她灌醉了,结果,哈哈哈哈哈,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唉,你们要提防着点儿啊,千万别让她在外头脱啊,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许文渊把她抱起来,嘴里应付着:“好笑,好笑”然后转身交待酒保:“看着点这俩个姑娘啊,我先把小阳送回去”

王朝阳口中别有用心的叶守云和郑怀南很晚才到。

酒保调酒的时候,时不时扫一眼趴在桌上的谢茨。怕她从凳子上摔下去。

郑怀南说:“哥们儿,你用点儿心,好好调行不行?”

酒保无奈的耸了耸肩:“兄弟,威士忌没了,你帮我看着这姑娘,我去后面拿瓶酒”

他指了指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的姑娘。“哟,这不谢茨吗?这姐们儿就把自己喝挂了?”

女孩子的脸埋在臂弯里。叶守云端了杯酒,坐过去,装作毫不在意地扫了她一眼。见她的头发全都乱蓬蓬盖在脸上,伸手将她盖住眼睛和鼻子的头发扒开。

俩人坐着喝了一杯酒。叶守云时不时假装看门口,偏过头去看一看谢茨。

郑怀南戏侃:“怎么,我们才刚到,你就又要把你这小姑娘捡回去啊?”

叶守云瞪了他一眼,郑怀南自言自语:“啧啧,她这是跟谁喝的啊?够猛的啊?我们这才来晚了一个小时,已经喝成这样了?真是敢往死里喝啊。”

这一个新来的酒保不知叶守云与她的关系。兴致勃勃的八卦:“你们可别打她主意啊,老板出门前交待我,让我好好看着,要把妹找其它人”他摇晃着手里的调酒器说:“不过,我刚刚偷听她和老板娘聊天,一边说一边哭啊,我就听了那么一两句,老板娘骂她没出息,都一年多了还对那谁,念念不忘。这姑娘真长情。不过啊,真能喝!有量!”

叶守云脸色铁青,俯下身去拍她的脸:“醒醒!谢茨!”

谢茨混身酒气,半闭着眼睛。嘴里嘀咕了句什么。眯着像猫一样的圆眼睛,勾起嘴角冲着酒保就笑,边笑边伸手去拉酒保的袖子:“帅哥,再给我调一杯”

酒保说:“你别喝了,你喝了那么多了,再喝坏事了”

她撒娇搬摇了摇肩膀,拖着声音:“再给我调一杯嘛,我又不是不给钱,再来一杯嘛”她拉了拉自己裙子的领口:“钱放这儿了,我没带钱包,钱放这儿了”

叶守云看不下去了,‘当’一声放下手里的啤酒杯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酒吧。转身对郑怀南说:“借一下你车”

“吐我车里怎么办?”

“我给你赔一新的”

“唉,这还有个姑娘怎么办?”

酒保偷笑“这个姑娘你先帮看着”

他带着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里转了很久,也不见她有酒醒的趋势。

天色渐暗,太阳拖着薄薄的云彩隐入地平线。天边出现一轮淡淡的细月牙影。

下班族匆忙赶往超市采购菜和百货,饭店开始供应晚餐。

他往城市花园开去。

进门的时候他要开门,不得不先把她放下来,她两只手吊在他脖子上,热呼呼的鼻息直直的喷进他的领口。他打开门,将她抱进去扔到床上。

她从床上坐起来。

他一把将她推倒:“躺着”

她不愿意,又挣扎着坐起来。

他再把她推倒。叶守云心里置着气,一整年的时间对自己说不理,就不理,头一回见面喝得这么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但见她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对着每个人都傻傻的笑,还跟酒保拉拉扯扯,没有半点出息。

回过头又笑话自己,你又何尝有出息过?只要她来找你,你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

他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谢茨嘴里小声嘀咕:“来,来,来再喝点儿”

他坐下来“你还要喝是吗?”

她闭着眼睛,猛点头。

他在厨房里翻了半晌,找出一瓶用了一半的白酒。那是她妈在这里的时候拿来做菜的。

他杯子也没拿,拎着半瓶酒奔主人房去了。他拧开瓶盖,把酒瓶子递给她:“喝,要不够,我下去再给你买”

谢茨接过酒瓶子往嘴边送,喝了两口,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辣,我要吃糖”

人真正醉到六七分,是醉酒最美妙的时刻,脑中尚残存有理智,还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虽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好歹还能保住底线。再灌一些,就是真正醉得不省人事。脑子一团浆糊,嘴里胡言乱语,形容狼狈。但有一个好处,这个时候,人,才会剥去伪装和防御,彻底表露自己最真的面孔。

她左手拎着瓶酒子,右手推他:“去,给我拿点儿糖,要甜的啊”

叶守云纹丝不动。她再去推,重心没摆好,手往前伸时眼睛也没看清,这一推,推了个空,直接从床上扑下来。叶守云一把将她接住。夺下她的瓶子,恨铁不成钢的问:“就这么好喝?”

他往自己嘴里也灌了一大口,呛得咳嗽。谢茨孩子气的指着他,呆呆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盘腿坐在床上足足笑了几分钟。叶守云去厨房漱了口,替她拿了个湿毛巾。再进房间时,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替她擦脸,谢茨眼皮颤了颤,眼睛睁开一条缝,对焦了半晌,歪过身子拉住他的手,憋足了劲开骂:“傅志凌,你个混蛋,混蛋!我哪里没有女人味?哪里自私?哪里以自我为中心?你说!”

叶守云一把甩掉她的手,将毛巾扔在地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从厨房里再走进房间,谢茨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他望了望扔在床边的衣服,这才注意到她今天不是穿的制服,穿了一件极飘逸的丝制连衣裙,森森的墨绿色,领口一小圈刺绣。内*衣也是墨绿色,衬得皮肤像幽暗的森林里雨后刚刚冒出草丛的白蘑菇。见他拿了杯水站在门口,她坐在床上向他招手,她一副期期艾艾的傻样,眼神迷离,表情无辜,没有说话,只是招手。

他从床边捡起裙子,将水放在床头柜上。手忙脚乱,想给她套上裙子。丝制裙子没有弹性,套不进去,他又急急忙忙找拉链。拉链没找到,谢茨突然从床上跪立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头靠在他的小腹上。他的手里还举着那条裙子,可笑的停在她头顶。

突然传来痛感。

她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然后仰起头对着他傻笑。叶守云垂着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笑什么?”

她说:“你的肉好香”

叶守云垂头问她:“我是谁?”

她睁大眼睛,认真的看了看,手抚上他的腹部,摸了又摸,好像在感受什么,说:“金刚!哈哈哈哈哈,你是金刚”

笑着笑着,两只手突然将他的上衣掀起来,将自己的脸贴上去,闭着眼睛,嘴唇微微翘起:“我喜欢金刚”

小时候,叶守云跟她下棋,她老要他让几步,有时候让了也赢不了,赢不了的人要被胜者打手板。这时候谢茨有个秘密武器:就是装哭,第一步是先闭上眼睛,第二步是撇嘴,第三步是干嚎,第四步双手捂脸,第五步把手指挪开一条小缝。

叶守云真想给她一个耳光子,让她自己清醒清醒,看看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尊容。手扬起来,雷声大雨点小,落下来,轻轻的抚在她脸上,往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面孔,想起了小时候,她输了棋,坐在地上蹬腿耍赖。再大一些,谢茨还是那样,但他有了顾忌。怕被别人说闲话,每回和她走在一起,都刻意离她远一点。此刻他看着她,看着,看着,慢慢俯下身,亲吻她,拥抱她。谢茨嘴里浓浓的酒味让他感觉也有些微醺,他觉得自己神智不清,视觉模糊。只有嗅觉,越来越灵敏。酒精味,她头发的淡香味儿,还有她皮肤散发出的无法言说的甜腻的杏仁味道。他觉得自己在玩火,她的不同寻常的眼神,每个轻柔的肢体动作,都像在那把火上浇油,火越烧越旺。他亲吻她颈窝里的那颗小红痣时已经彻底扔掉了理智和顾忌。他哆嗦着手扯掉她墨绿色的内衣带子。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脖子,胸腔下柔软的小腹。她的腿。她的一切。

迷恋被冠以友情之名蒙在欲望底下。这一刻得已释放,重见天日。

整个过程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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