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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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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志凌和谢茨约在一家川菜馆。

朱利安是个聪明人,把她送到门口。就没再跟着了。

许是地理位置不太好,尽管这家餐馆离中央大街不远,店里的客人却不多。

傅志凌坐在右边的角落里,看见她,冲她招了招手。

谢茨走过去,他是一个人来的。

她将随身小包放在桌上,站在他桌边说:“你以前跟我说过,等我毕业就跟我结婚的”

傅志凌没说话。

谢茨觉得自己快哭了,心里委屈,可是没人知道,也没人体谅这份委屈,她说“你以前说过,你会给我幸福的”

傅志凌脸上有一些勉强的笑意“所有的男人开始的时候都会这么说的”

谢茨扭过头,擦了擦眼泪。“不就是分个手,完全可以站在路边上说,还不用花这些钱”她努力咧开嘴,做出笑的表情,语气故作轻快,但说到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觉得心里难受得很,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说:“你别这样,我们好聚好散”

谢茨听到这四个字,仿佛觉得不可思议似的,嘴里轻声叨唠着:“好聚好散?好聚好散?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嫌恶心吗?你都这样了,还让我跟你好聚好散?我怎么跟你好聚好散?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跟你好聚好散?”

“我本来好好跟你吃个饭,你要是觉得没必要,那我们就这么散了吧”

谢茨在他对面坐下来,眼里憋着眼泪,冲得鼻子特别难受:“为什么?要是我们今天没有碰到,你打算瞒我多久?”她拿衣袖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凭什么你说散就散?我......”她急急的想要表达自己,但越急,就越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不合适”

“我们不合适?你跟我在一起三年,你才发现我们不合适?傅志凌,你有没有良心?我给你流过一个孩子”她是真的觉得丢人。想转身就走。可是脚抬不起来,混身都在发抖。她想起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那个医生跟她说:“要是你妈妈知道,肯定舍不得你这样的,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傅志凌点了一根烟,略显焦虑的看着她:“别这样,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结婚的。”他抽了口烟“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

谢茨顿时觉得特别可笑,含着泪说:“找你?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我找你干什么?我找你,然后我们再上床,我再怀个孩子,然后你跟她离婚,再来找我?”谢茨说着说着,笑起来:“你就是个人渣我告诉你,我以前瞎了眼了!”

傅志凌低着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女的”她说话断断续续“你什么时候......”

“我妈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有个轻柔的女声接起他的话:“可是什么?”

傅志凌站起来:“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我马上出来吗?”

她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坐下:“你说十五分钟,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要我说,你就不该来。”她顿了顿,对谢茨说:“他碍于你们以前的情份,有些话觉得说不出口。但我看你这个人呢,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要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他”说罢,她拉起他就要走。

谢茨说:“等等。在你还没有和他结婚之前,这都是我们俩个人的事”

那女人愤懑的坐下,将头发轻轻往后一甩,身子靠过去,亲了他一口:“我在外面等你”

这世上有多少眷恋妄想的痴情*人,就有多少百约百叛的负心汉。

谢茨那么想要一个答案。并非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她而去。而是内心里扑天盖地的挫败感。她从小被她妈管得死死的,从来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这她是第一次瞒着家长,做了一个自己信心满满的认为对了的选择。

结果却这么的不好看。

小时候,她妈不让她玩刀,她顽皮,避过了家人的眼睛,拿了水果刀自己削梨,结果食指上削了一个大口子。她妈翻过她的手指看了看,指着滴在地下的血问她:“告诉妈妈,这是什么?”

她哭得抽抽搭搭:“…..血……”

“谁的血?”

“……我……我的”

“疼吗?”

谢茨捏着自己的手指说“疼”

“疼就好,记住了,被刀子割伤就是这么疼。”到她过了十五岁,她有时做些出格的事情,她妈会在边上凉幽幽的说一句:“你要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任。我和你爸,都陪不了你一辈子。不要时时想着父母能给你擦屁股。做事之前动一下脑子,你顶着那么个大脑袋,不是作摆设的。”

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这样的性格:自己的事情在自己份内解决。做得不好,自己要找出原因勇于承担后果,还要一并反省从中学到了什么经验教训。

傅志凌弹掉烟灰:“她怀了我的孩子”

她面无表情,木然的问:“为什么她会怀你的孩子?”

“为什么?”他说。

“你爱她?”

“因为她和我很合适”

谢茨猛的站起来,上半身探过去,咣的一声,抽了他一个耳光。扬起的手碰掉了桌上的啤酒瓶。

谢茨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可是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她说“你要甩我,也找个高尚点的理由。比如让我成全你们的真爱啊什么的。你说你为了孩子?多他*妈恶俗!?别拿孩子当挡箭牌了,想想我就恶心。”

傅志凌没有看她。他摸了摸打的那半边脸。突兀的笑了一声,盯着墙角被打碎的一地啤酒瓶子说:“行,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告诉你,我问你,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为什么你有没有见红?那到底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叶守云跟你是什么关系?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你们俩暗地里干了什么事自己清楚,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谢茨震惊的缓缓向他望去,半张着嘴,盯着他的眼睛,想辩解,想说明,可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来三个字:“你混蛋!”她觉得自己都快接不上气儿了。胸腔里像蛇吐信子似的嘶嘶作响。她反手将手边的勺子摔进菜盘里,疯了似的,坐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手足无措。最后,见桌子上还摆着一大盘剁椒鱼头,操起碗就开始吃,开始还就着米饭,后来将饭推开,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辣椒吃。吃到一半,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她边吃边哭:“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滚!!!”最后那个滚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傅志凌压着声音低吼:“你激动什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其实你是什么样子不要紧,关键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你跟叶守云要真没事,他会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一样?他会为了你流产的事情把我往死里揍?我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个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

谢茨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感觉有股气流仿佛要掀开自己的头盖骨冲出来,耳朵里嗡嗡响,耳鸣得什么东西都听不见。

傅志凌叉着腰,低头看了看她。剁椒鱼头里的半盘剁椒有一半已经进了她的胃。他眼眶似乎也有些发红。但他再没有说一个字,跨开步子,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她吃完整盘的辣椒,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停都停不下来,又将另一个盆的水煮牛肉上飘着那一层干辣椒全捞出来,一口一个。辣椒让她暂时忘却了心痛,掩饰了她的狼狈。服务员收拾旁边的桌子,经过她时,见这个女食客双颊潮红,双目红胀,手机械似的不停的夹辣椒往嘴里送,可是盘子里的主菜却一动未动。服务员问了一句:“姐,需要给你上点茶水吗?”

女食客没有理睬他。只管埋着头吃辣椒。

他边收盘子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心里嘀咕,这手分得够闹腾的。

朱利安走到她身边时,她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脸涨成红色,面前一片狼藉。盘子碗筷翻倒在桌面上。脚边还有一大片玻璃碴子。她还在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辣椒。眼睛底下一片水泽,不晓得是辣的,还是怎么。谢茨呢,一方面反省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觉得真是让人不耻,今天来赴这个约会更是自取其辱,狠不得立马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但这事儿为什么会发生?还不是因为自己的轻浮和天真?

她的心太重,心事太沉。

以往别人看她疯疯癫癫,都认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其实不是她没心没肺,是她的心和肺,完完全全的用在了自己在乎的东西上面。像个孤掷一注的赌徒。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一个赌注上面。只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破镜却很少能重圆。

朱利安招来服务员,要了一双新筷子。“我在外面也逛饿了,进来一看,你还在这儿,想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

谢茨头也未抬。

他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水煮鱼。

好一会儿没听见她有动静。抬头一看,谢茨捂着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扔下筷子,冒出一句德国话。说完才意识到她听不懂,复又用中文讲:“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

“疼得厉害吗?”

她点了点头。

“能走吗?”

她摇摇头。交待一句:“别告诉我老爸”

叶道伦有一位脑出血的病人在ICU里躺了两个星期,这一天白天才从ICU转到神经外科的普通病房。九点多,他的学生给他来电话说情况不太好,让他马上去看一看。叶道伦见儿子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打游戏,说:“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开车送我去”

叶道伦才从车上下来,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也从的士上下来,手里打横抱了个人。差点将他带倒。

那人停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叶守云见从那高大的外国人臂弯里垂下的那颗小脑袋。两步走过去,叫道:“谢茨?”

她似乎想笑,牙齿咬着下唇,面孔苍白得发青。

叶道伦也发现了她。对朱利安说:“她怎么了?”

“她说她肚子疼”

“快走,进去”

叶道伦拿出手机拨号,过了几分钟,有人推出了轮椅与叶道伦打招呼:“叶主任,这么晚过来了?”

叶道伦说:“小关,赶紧帮我看看这个病人,我上头还有事儿,不能在这儿久留。”又回头交待叶守云:“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在各个科室辗转一圈,做胃镜的时候,胃管刚开始往下放,谢茨的眼泪就滴下来。大夫以为她不舒服,赶忙停下手头的动作,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哭。

叶守云以为她痛得厉害,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她的痛苦。手足无措在站在旁边,一会儿揉揉她的肩膀,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她:“忍一下,马上就知道结果了,很快的,别怕”

做完胃镜,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胃黏膜损伤。

医生问她是不是吃了什么刺激东西,她依就不说话。朱利安忙告诉医生:“吃了点儿辣椒”

“这几天少吃辛辣的东西了,好好养着吧”女医生侧过头问叶守云:“守云,没听说你有个妹妹啊?”

叶守云笑笑,揉了揉坐在轮椅里的谢茨的头发:“听着没大妹子?好好养着吧”

将谢茨送到输液大厅,朱利安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叶守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到时候她自己说比较好。便说道:“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师傅又该以为我渴大了在外头犯混。谢茨点完滴麻烦你给送回来啊”

叶守云抬起头看了看挂在点滴柱上的三大瓶药水说:“怎么着都得再挂三,四个钟头,我开车来了,回头把她送回去”

“那我先走了”

目送朱利安的颀长身影消失在灯光幽暗的长廊尽头,叶守云扭头看她。输液大厅里满满当当的人,各种各样的病号,嗷嗷嚎哭的婴儿,低低□□的头破血流的外伤患者,每个人在这种时候都可以毫无负担的表露自己的痛苦。

因为没有空位。叶守云蹲下来,盯着她兔子般的红眼睛问:“这大过年的,你这是遇上了什么哭天抢地的伤心事儿?”

谢茨表情漠然的拉了拉嘴角,抬起没打针的右手手背,抹了一下眼角“没事”

叶守云就蹲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研究她的表情“你妈又把你的压岁钱充公了?”

谢茨一边笑一边掉眼泪:“你妈才把你的压岁钱充公了呢”

他见她笑了,说“别介啊,不就是钱的事儿吗?你没了,我这儿还有呢。至于心疼成这样嘛?眼睛都哭肿了”

他抬起手,拭干她脸上的眼泪:“唉,我今天学了个新招,晚上跟电视里学的,你知道小矮人怎么走路的吗?”

他挺直腰干,曲着腿,手背在身后,撅着屁股一蹦一蹦往前走。

谢茨说:“你那哪儿是小矮人走路,那是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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