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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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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重新躺好,盖好被子,蓝颜就走了。屋子里烧着火盆,他倒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很快就又睡着了。

……又是这个梦。

十九岁的他极渴望建立功名。当时弟弟贺之兰十一岁,无论是站在长身体的角度出于还是练武的考虑,都要花费不少的钱。尽管在天策府中已不用他关心温饱与每日的操练,但府中人数众多,又有不少将门之后,他总要为弟弟考虑些什么。哪怕他自己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练就枪术,他也不想弟弟跟他一样。

他出自武威郡。母亲死后,父亲娶了位地位更高的夫人,新夫人又马上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便带着贺之兰离开家投入天策府。临走前父亲把字给他们起好,想来日后回家的机会也几近于无。

……那年他结识了上官允。无论何时想起,那都是一段温暖愉快的回忆。

上官允,字成之,是拜入藏剑山庄门下的江南大户人家子弟。与贺之北不同,那年上官允金榜题名,正春风得意,而且家中正为他准备喜事,未过门的妻子是位七秀侠女,两人相恋多时,此时成婚更是双喜临门。

初识的时候,一个渴望出人头地却因总无机会而沉静淡漠,一个人生处处得意却并不张扬,无愧于藏剑君子风。

……他爱上了他。没有任何目的或企图,只是爱上了。

而他,对他虽动了情,却因已有未婚妻而止住了念头。

不久后贺之北当真得到机会,赶赴戍边。二十岁那年,他在光明寺一事中剿灭大量明教,逼走银假面,此番功勋无人可比,而他终于出人头地。同年上官允的女儿出生,他才知道原来他已有妻子,心里什么滋味却也难以分辨,只是默默前去拜访,送上贺礼。

他甚至不知道上官允是否在其中帮了什么忙。

贺之北悠悠地睁开了眼。空气中的异动告诉他这屋子里有他入睡前见过的人。他也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

“醒了。”

是蓝颜的声音。他站得有些远。坐在他床边椅子上的一名黑紫色衣着男子,见他醒来,冷冷道:“把手给我。”他这回可以自己支起上身,便坐起来,依言伸出手,被对方一把抓住开始把脉。男子脸上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峻的表情,末了他松开手,却是对蓝颜道:“他现在的身体,汤药调养即可,还是我先前开的那些。不过过两天我再施一次针会更好,到时候我来看你。”

最后一句话倒是对贺之北说的。说完男子就起身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蓝颜和贺之北两人。蓝颜便坐到了大夫坐过的那张椅子。

这次又是蓝颜先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伯阳兄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死而复生的喜悦。”

贺之北沉默一会儿,道:“叛军未灭,如何喜悦?”

蓝颜嗤笑一声,道:“我本不欲探究伯阳兄的过去,只是忍不住想提醒一句,梦里还是不要说梦话的好。”

贺之北脸色一变,却不接话,只是道:“比起狼牙大敌,蓝将军对贺某竟更为在意,当真令贺某惶恐不安。”蓝颜听了这番讽刺,倒也不恼,却说道:“你的气味似乎变淡了,为什么?”

蓝颜是真关心这个问题,曾经传授过他刀法的师父也有类似效果的气味,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少,对这类事情不甚在意。现在出现了个贺之北,他终于开始好奇起来。

贺之北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没必要。”

“什么必要?”

“......求偶。”

听到这两个字,蓝颜忍不住挑了挑眉:“那怎么全营这么多男人只有你有这个味儿?”

贺之北开始头疼,这事解释起来真麻烦,他绞尽脑汁之后回答道:“只是少数人有。你的气息若有人相应,便是契合的一对;若有人相抗,像我这样,便是彼此相争。”

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讲道:“我只遇上过一个已经与人结合过的相应者,年龄足以做我长辈。毕竟人数稀少,遇不遇得上倒也无碍。”

他这句话里透露出许多信息。他说他没遇上过与他相应的人,也便是说,无论是他曾经爱过的男人,还是他曾愿与之相伴的女人,都不是那类人。既然如此,便不需要依此来考虑婚配。

“其实与正常男人没什么不同。”

贺之北总结道。

两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蓝颜对贺之北的好奇终于结束,他再也没了兴趣,便出去了。他虽出去了,却忍不住想到,他和贺之北之间实在没什么好争的。

三天后贺之北便开始下床走动。再过两天便自觉可以出门。

自他那次醒来之后,照顾他的便一直是那天所见的少年。那少年眉清目秀,又安静听话,虽与军中气质不符,倒是很适合这种照顾人的事情,贺之北便也不问他在营中的工作。

按时间算现在已经将要入夏,但屋外冷得很。贺之北原是不在意这点寒冷的,此时体质不比从前,少年拿了件大衣给他才够。营地北面远处是松林,东面与河流相距五里,少年知道他身份,毫无顾及地介绍了军营的情况。

“马厩在哪儿?”他问少年。

少年指了指方向。

“你不带我去?”

少年脸一红,点点头。

贺之北便不多问,道:“你忙你的去吧,有劳了。”

陪他多时的战马已死在了天策府,此时去看未免伤情,然而骑兵的天性驱使着他去接近。忽然闻到马粪味儿,他却突然心神放松起来。只是再一走近,却听到隐约的□□声,带着娇媚的催促声。

“啊……快,快,我要死了……”

“叫得再浪点我听听。”

“啊!嗯……啊啊啊啊!”

那边好像结束了。但很快又开始新的一轮。贺之北站着听了一会儿,确定了他们的位置不在马厩里,而且自己不会打搅到别人之后又开始迈步,但不想有人不解风情。

“伯阳兄?”

居然是蓝颜,一身黑甲整整齐齐,显得整个人高大雄伟。他还牵着匹马,估计是很早出去现在回来。那马通体乌黑,四蹄踏雪,比一般马高大许多,一看便是良驹。

那边的□□一下子就停了,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人走出来,白日宣淫的竟然是三个人,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和一个马夫,难怪马厩没人。

难怪那少年不愿来。

三个人伏在蓝颜面前,害怕得发抖。却听蓝颜说道:“让我想想,我是不是冷落你们俩很久了?”

两个少年抖得更厉害了,不敢说话。

“把自己弄弄干净,过几天我会要你们来我房里。来之前先找大夫看看有病没。还有你,”他对马夫说,“我不计较这件事,好好看马,没看到贺大人来了吗?”

他又叫他贺大人。贺之北知道他只是在借他的名义恐吓部下,也配着的一脸冷肃,却也忍不住打量起蓝颜来,一是惊讶他居然喜欢少年,二是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人偷情。

“赶紧滚。我和贺大人有事要谈,现在别让我看见你们。”

贺之北目送三人逃也似地离开,便听蓝颜道:“我不喜欢女人,想不到这么早就要告知伯阳兄。”

贺之北笑道:“蓝将军喜欢妖冶少年,倒也是风流之人。贺某不觉得喜欢男人与喜欢女人有何区别。”

蓝颜赞道:“伯阳兄当真是世上少有的豁达人。你身边那个负责照顾你的,也是我的人。伯阳兄若有需要……”

“你们这里没女人吗?”

“女人的话,营里只有一群暴力的母老虎。”蓝颜道,他又忍不住开始嘲讽,“伯阳兄不是也爱过男人?何必拘泥于女子。我可以寻来比女人更漂亮的少年——”蓝颜对贺之北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段情史在他看来如同白纸上的黑点,让他忍不住想挖苦。像贺之北这样的男人就不该让自己陷在感情里,功名与武艺俱在,男儿应懂得取舍,虽然感情上的事并没有影响贺之北其他方面,但他这个外人就是觉得贺之北基本上是在自虐。

贺之北及时打断了他:"多谢,不用。"他实在不想别人老拿他的感情说事,心中已有不耐。

“当真不用?”

贺之北竟认真地点点头道:“将军忘了吗,贺某心肺脾肾皆需调养。肾不好,自然房事不宜。比不上将军一夜需招多人——”

说得好!蓝颜脸上神色顿时不对了。他脸色改变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很少有男人会坦白地说自己肾不好房事不行。

“而且贺某没有将军这样大度。同种情况,贺某自觉会忍不住动手。”

“你觉得我大度?”蓝颜听着,突然反问道。

贺之北:“莫非贺某听错了吗?”

“各取所需而已,”蓝颜摸了摸马颈,“只是这种关系。我从不觉得我和他们之间有什么承诺。”他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转移话题道:“伯阳兄既已经能下床走动,何时能重新执枪了,蓝某希望第一个见识天策枪法!”

贺之北稍愣了下,颔首:“贺某必不负将军所望。”

两人约定比武,气氛顿时从谈论房事的诡异中转了回来。贺之北想着这事,心里倒是愉悦起来。

于是蓝颜便又有了主人的样子,慷慨问道:“这里的马匹,伯阳兄可有看上的?”

两天之后的傍晚,蓝颜又来拜访贺之北。

蓝颜依然是那身黑甲,甲片上装饰着金属流云。蓝颜进来的时候,贺之北正在看少年给他的一本小说。他手上没有兵器,近日也只是在屋内稍稍练些基本。贺之北转头看了一眼蓝颜,眼睛便再也不能移开。

蓝颜手上一杆枪,灿银之色,五钧神飞。

镔铁凝钢打造的神兵,长丈二,枪头一尺八。枪身泛着冷冷寒光。

贺之北如何不识得这杆枪?

“天策府里伯阳兄的枪就断了。我听说是炳堪比火龙沥泉的好枪。可惜苍云军早已没了朝廷军饷,在下所能凑出的便是这杆枪了,望伯阳兄不弃。”

贺之北起身快步向前,接过枪,在手中掂量。碎魂仅十七斤,而他以往使的枪都有六十斤,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用轻点的枪更为合适,若还是以前的枪,恐怕有点困难。他自然对赠枪一事感激蓝颜,但想到蓝颜选枪时细腻心思,心中一暖,不知说什么好。

蓝颜见贺之北脸上喜爱神色,不由得也跟着愉快起来。贺之北抬头,眼里满溢着温暖笑意和感激,看向比他高小半个头的蓝颜。这目光看得蓝颜一时失神,贺之北却又很快低下头,凝视着手中银枪道:“贺某来将军营中将近半年,倒让将军破费不少,实在惭愧。”

蓝颜笑道:“也看值不值得——譬如美人珠玉,名鞘宝剑。伯阳兄配一把碎魂,恐怕营中还会有人打抱不平吧!”

贺之北抿着嘴沉默半响,终是道:“多谢。”

“谢又何必。”蓝颜道,“早些使给我们看才是最要紧的。”又笑道,“本来是他们要闹着和你比,我一直拦着这群人见你,现在又用手段要你第一个和我比试,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闹我。”

贺之北闻言,敛住神色,假装严肃道:“贺某已经答应将军了。其他人要约战,至少也该先来找我吧。”他说得义正严辞,蓝颜笑意更深。

“何时伯阳兄准备好,我便在校场等候。”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会来看?但贺之北并不介意这个,只点点头说好。说完便忍不住大退一步,耍了几个枪花,一时银光密织成网,叫蓝颜移不开眼,心里一阵赞叹,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赞叹什么。

“其实自伯阳来玩营中不久,我就托藏剑山庄铸造此枪。当时伯阳还不知何时会醒。现在看来此枪当真与伯阳有缘。”

他偷偷把一个“兄”字省了。贺之北注意到这个细节,只觉得好笑,也就没有对“藏剑山庄”四字产生什么联想。他心思一转,笑道:“那么……为了与早日与秀中一战,贺某当真该尽快恢复武艺了。”

蓝颜忍不住凝视着他。他喜欢师娘给的“秀中”这个字,却不喜欢别人这么喊他,因为总觉得过于女性化。但是这两个字从贺之北口中说出,他却觉得异常顺耳。

他记得贺之北早就说过他很喜欢蓝颜的名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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