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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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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逃跑一次以后,我妈就真得再也不让我出门了,什么理由都没用。

我每天被逼着吃斋念佛,我还是一直反抗,我冲她大吼:“这些根本就没用!”

我妈也吼:“因为你心里从来就不愿意接受佛的帮助!”

我的叛逆期在我即将成人的时候姗姗来迟,而我妈也被我逼的更年期提前。

我们每天争吵,就像两个神经病。

那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后来她也觉得没什么用,这种方法根本治不好我。不久她又听说了同性恋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可以心理治疗,于是她又强迫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死活不愿意,我们又大吵了一架,最后我妈一口气没缓过来直直地朝后倒了下去。

那件事真得把我吓坏了。我守在我妈病床边上,医生说我妈有心悸,不能再生气了,我妈之前没这毛病,我想一定是我给气的。

我抓着她的手,她今年明明四十还不到,她明明是个富人家的太太,每天只要打打麻将聊聊八卦就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两鬓全白了,瞬间苍老了那么多。

我一直哭,我从前一直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只是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罢了,但我们碍不到任何人,可是那天我切实的感受到我分明是伤害到她了。从前我也总是不听话,我不好好学习,我经常打架,甚至于搞出让女生怀孕这种事让她操心,可她从没像如今这样。

我爸把我从病房里叫出去,他抽着烟,一言不发。

我往前走了走,叫了声:“爸。”

“你怕不怕把你妈逼死?”我爸的声音很平静,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分明在抽动。

“爸。”我直直地跪在地上,“对不起。”

“你喜欢谁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你考虑考虑你妈,你要是还想让她多活几年,就听点她的话,哪怕是骗骗她,行吗?”

后来我妈出院了,我也终于变得乖巧了,我答应我妈我会接受心理治疗,我向她保证我会改了喜欢男的的那种毛病。

于是我开始了所谓的心理治疗。

我的主治医师是个中年妇女,她笑得很和善,她说:“我们绝对不是歧视,我们只是想帮你,医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我想告诉她已经有医学报告说同性恋其实根本就不是病,但我不能说,我害怕我妈真得会被我气死。

起初她让我看很多的同性恋图片和视频,然后比我吃下很难吃的东西,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我的同性恋没治好,我就得了厌食症,吃什么东西都吐,我妈吓坏了,坚决不同意再用这个方法,于是我又开始换一种方法治疗,叫什么电击法,还配合着打一种据说对治疗很有帮助的激素,并且我又多了一个厌食症心理医生。我开始每天吃很多的药,一个星期被电击一次,打一次激素,我的厌食症越来越严重,我的同性恋也还是没治好。

我妈问医生为什么,医生说我的病太严重了,需要更长期的治疗,于是我在这些治疗之余,又多了两种治疗方法,叫做集体心理疗法和移情疗法。

所谓集体治疗法就是把我们好几个同性恋放在一起,每天给我们开设矫正知识讲座,然后再让我们讨论,谈同性恋的危害,提疑问,表决心,我从来没有发过言,我觉得那些个表决心的人特他妈的二逼。

所谓移情疗法就是不停地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不拒绝每个女孩子,也不主动对待她们,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居然还真有女的喜欢,还有几个来过我家,我妈特高兴,觉得治疗有效果了,就让医生继续。

转眼过去了大半年,过年那天,我妈举起杯说:“咱们明年再接再厉,你肯定会治好的!”

我笑着喝了杯子里的酒,结果吐得稀里哗啦的。

我住院了,在我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第三天。

因为严重的厌食症导致的严重的十二指肠溃疡。

我做手术前拒绝打麻药,我和医生说如果我没撑过去就疼死了你告诉我妈我对不起她。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没人能代替我做任何决定,医生劝说无果后就没给我打麻药。

也许电击多了,我对疼痛的抵抗力都增强了,我就那么生生的挨过了大半场手术,但还是在手术即将结束的时候晕死过去。

我醒来以后我妈看着我双眼通红,我妈问:“为什么不打麻药?”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我说:“妈,我先死你前面好不好?”

我是真得想去死。

那种情绪在我的身体里蠢蠢欲动,甚至在被电击的时候有种想被一下子电死的渴望。

我觉得我真得变成名符其实的变态了。

那是1996年的夏天,我十八岁,距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一年了。

我在一次自杀未遂后被确诊为患有抑郁症。

我妈终于暂时放弃治疗我的同性恋了,因为比起那个,她更想让我活着,可是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每天只能靠输葡萄糖度日,因为不管什么我都吃不下去,强灌也不行,灌进去就吐,我身高一米七五,体重还不到四十公斤。

我需要时刻有人盯着,因为我时常会莫名的想要伤害自己。

有一天我做梦梦见他死了,醒来以后我冲到二楼阳台上就要往下跳,我的心理辅导医生及时拦住了我。

我爸妈再也束手无策了,于是决定带我去美国治疗。

办手续的那些天我妈天天守着我哭,我渐渐有了些精神,我记得他是在美国留学的,至少我能死在有他在的地方,这让我很开心。

我认定我一定会死的,并且真心期盼着死去。

没有人能理解我,我也不喜欢让别人来了解进而理解。我一个人在无尽的深渊挣扎,那些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我变得越发抵触这个世界,但我一点也不想改变。我只想毁灭,彻底的毁灭。

我爸在美国没什么关系,但我爸有一个生意上处的不错的的朋友,那个朋友是做外贸生意的,在美国人脉很广,医生也是他帮忙联系的。而且他儿子也恰好正在美国留学,他儿子认识一个主攻抑郁症的中国硕士生,由于我英语很烂,为了方便治疗,就介绍他做了我的辅助实习医师。

那个实习医师叫Kim,长得还挺一表人才的,说实话,和他有点像。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没有本能地排斥他。

我的主治医师是个白人,他从始至终都皱着眉听我妈一边哭一边陈述我得病的历程,当然都是Kim当翻译,主治医生突然很气愤地拍下桌子!怒吼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Kim也很愤慨,他对我妈说现在世界公认的同性恋根本就不是病,是基因问题,根本治不了,我的那些个所谓的治疗完全是对人权的践踏,我之所以生病全是因为那些治疗造成的。

我妈听了以后哭得更是厉害,我却淡淡地笑了,这些能改变什么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如果我没有快死了,即使一百个主治医师和我妈说这种话她都不会相信的。

我变得越来越厌恶与人接触,尤其是不愿意面对我爸妈,只要一见到他们就情绪激动,两个月过去了,我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我完全不能见到他们,见到他们就会完全失控。后来主治医生终于劝说他们回国了,我爸出于生意的原因也就回去了,但我妈死活不愿意,就留了下来,但我后来再也没见过她。到最后,除了Kim,我不愿再和任何一个人交流。当然,我和别人语言有障碍,也交流不起来。

我的脑子也变得不好了,反应愈发地迟钝,连记忆力也在减退,我很怕我会忘了他,那种恐慌让我变得更加地焦躁不安,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真得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就坐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天。

我平均每一个月就会自杀一次,每次都被Kim及时制止。

但次数多了总会有成功的时候,快临近圣诞节的时候我削苹果,削着削着就削到了手指,我看着流出的血就莫名的有种兴奋感,我轻轻地在手腕上割了一下,涓涓流出的血让我更是兴奋。

但我还是没有死成,Kim最终还是发现了我,他又把我救了回来。

我醒来的时候他满眼通红的瞪着我,死死抱着我痛哭,整整半年,我从来没见他哭过。

圣诞节学校放假,但他为了我选择留下。他说不能随意丢下病人,这是医德。

我的情况时好时坏,但总体还算好,因为好的时候我渐渐爱笑了,对周围的事也渐渐有了些好奇心。

Kim很高兴,一有机会就带我出去走走。

他叫我Pity,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会让我一整天都精神异常。而且在美国,有个英文名也方便一些。

平安夜那天,他带我去了教堂,子夜的时候教堂办了一次大弥撒。

人特别多,合唱的时候Kim也加入了,我不会,就四处乱看。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闪了一下,我愣怔了一下,随后疯了一样的往出跑。

洋洋。

洋洋。

洋洋。

虽然看不真切,但我直觉我看见的人是他,但当我冲到门口的时候,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我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直到Kim从身后死死抱住我。

“我看见他了,Kim,我真得看见他了,我真得看见他了!”

“他是谁?”

我愣怔地看着Kim,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即使真的是他又能怎样?我现在说白了就是个神经病,见他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回去吧。

Kim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紧紧握住我的手,把我带回了教堂。

圣诞节过了没多久中国的新年就到了,那天一早Kim就弄来了饺子给我吃。我的厌食症基本得到了控制,我吃下第一个的时候就觉得味道很熟悉,愣怔了一会儿,我问:“这饺子哪来的?”

Kim看了我一会儿。说:“伯母送来的。”

我最终还是在Kim的陪同下见了我妈。她苍老的比我见她时还要严重,我陪她在异国过了一个中国年,那天她很开心。

饭后我说:“妈,你回国吧。”

我妈瞬间就泪流满面。

我看着她也很难过,我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她的:“爸一个人在国内,也很不容易。我病好了,就立马回去。”

我妈最后还是回国了,赶在正月十五前与我爸团聚。

我和Kim送她上的飞机,她走的时候热泪盈眶,紧紧握住Kim的手说:“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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