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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 6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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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艾德里安赶在闹钟前醒来,亲吻伴侣的脸颊把对方唤醒,他们要前去履行不可避免的责任。克莱斯特还不想面对现实,像个树袋熊似的缠在艾德里安身上。艾德里安用自己最大的温柔和耐性抚慰他的伴侣,此时反而显得像骄纵。克莱斯特紧紧地搂着他,根本不想从他身上起来。罕见的亲近和依赖,他也是无路可走,仿佛每一分钟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分钟。

艾德里安看了看表,他还有时间,可以做些更好的准备。于是他放下克莱斯特,去酒店前台兜了一圈。回到浴室放起水来,早晨无比漫长。

艾德里安搬来防滑凳,扶着克莱斯特进了浴室,让伴侣试过水温,再小心为他脱去衣服。服务与被服务让他们心情愉悦,艾德里安往浴缸上放了垫板,让伴侣的伤口避免浸入水中,然后是一只电动小黄鸭,玩具在水里跑起来,发出噗噗的声音。

“这声音像刚出狱的家伙放屁一样,”艾德里安说。

克莱斯特笑了,在伴侣的帮助下躺进浴缸,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让他放松身体。艾德里安抚摸伴侣的身体,为他洗去恐惧的疲惫。

“我昨晚梦到了你。”

艾德里安说,小黄鸭跑到他手边,他挡住它,电机“啪嗒啪嗒”地响着。

“你坐在我身上,在我们的婚礼上。”

“哈,”克莱斯特烦躁地摆摆手,“什么狗屁婚礼,你给我闭嘴。”

“我还没说完。我梦见你坐在我身上放了个屁。”

“……你这坨狗屎,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放屁的?”

“我梦见了你,我想告诉你,仅此而已。”

艾德里安保持着他的温和态度,他擅长在对方情绪波动时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对于艾德里安的回应,克莱斯特没有发火的理由,他的戾气也很快褪了下去。

“……我也梦到过你。”

“是吗,”艾德里安把水撩到伴侣身上,“我在你梦里做什么?”

“你在捉什么东西,天牛吧?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你梦到过我现在的样子吗?”

“有。”

“我在你梦里做什么呢?”

“看书,打电话之类的。”

艾德里安挽起袖子,把右手伸进水里。水中的抚摸有种别样的温和触感。他取来海绵,擦拭伴侣的身体。克莱斯特放松身体,向下沉去。

“你怎么对待在瑞士做过的工作?”艾德里安问。

“不想再做,甚至……总之我没法再做之前的工作。”

“有趣,”艾德里安笑了,他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痊愈之后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艾德里安记得,克莱斯特电脑的浏览器内容不再是那个没什么点击的加密个人博客和疯狂吵架的游戏论坛,而变成了经济学论坛和数据架构课程,看起来他的眼界有了长足的拓展,这场拉锯战会变得更加有趣。

“我不想再这么着了,”克莱斯特突然说。

“不想什么?”艾德里安向浮起的泡泡吹去。

“不想继续苦熬。”

“你为什么痛苦?”

克莱斯特沉默了。

“没法成为你幻想中的那个你?”

“不,”克莱斯特摇摇头,“没法成为你需要的那个。”

“你觉得我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你?”

“起码不是现在这样。”

“我陪伴你是出于爱而不是怜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有耐心等你恢复过来。”

克莱斯特望向天花板,温和的灯光在眼中聚集,他闭上眼睛,光线隔着眼皮,依然刺痛他的眼睛。他握住自己的尾巴,又一次逃避。

“我不会变成你期望的样子。你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生活。”

“你带来的就是最好的生活,”艾德里安放开海绵,抚摸伴侣的脸颊。演下去吧,小动物,他想着,演技和勇气都值得褒奖。

“不……我不是能填满你野心的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

“显而易见,”克莱斯特睁开眼睛,“你的事业。”

“当然,这样的伴侣会为我提供事业的便利。但我对事业的追求已经停止了,我没有更高的目标。”

“会有的,欲望向来只会膨胀,你不是要搞倒老家伙们吗……”

小黄鸭跑到浴缸尾部,顶着浴缸发出更为奇怪的声音。

“如果你那么认为的话,”艾德里安起身捞过小黄鸭,关闭电机放回水上。

“是我的错。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自己在爱别人的时候不该是这样。”

“那会是什么样子?”

“起码会好一点。”

“当然,爱会改变人。”

“我还是毫无变化。”

“你正在和我诉说,还有比这更好的变化吗?”

“这有什么用?什么都改变不了,”克莱斯特摇摇头。

“起码会让你好受些。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已经测试过多次,我很清楚,”艾德里安抓起海绵,“你想成为和我具有相同能力的人,这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学习。”

“不,本事这种东西,我认栽了,做不到的事太多。但我想的不是这个。”

“你还想控制我?”艾德里安笑了,“更高的目标……”

克莱斯特没有像往常一样叫骂,他虽惊恐,却不是完全的混账和蠢蛋。考虑到去年至今生病时都是由谁陪伴的,他甚至还会感到些许内疚。但艾德里安对他的亏欠,他还不能放下,也无能为力。

“很奇怪,是吧?我本该再等段时间再提,起码是婚后五年。可现在我的感觉很奇妙。尽管我们还没结婚,可我有种错觉,仿佛早已和你趟过时间之河,”艾德里安捏了捏海绵,感到克莱斯特的身体在温水中颤抖,“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几十年,那些伤害和苦痛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因为每一天都像同一天。”

“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艾德里安拿起浴液瓶。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你是对的。不同的事务,相同的恐慌。”

“抛开我们的私人关系,你可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聪明、灵敏、亲密而忠实,”艾德里安用海绵擦拭伴侣战栗的脖子,“你的技能可以满足我的私人需要。你一直清楚我们的人事变动,我认为你理解我的用人方式。我不想把你当成普通的士兵。”

提到工作,克莱斯特的脑子暂时回转到正常的逻辑上。他知道艾德里安筛掉了多少人,也知道排除他们的原因。在选人方面,艾德里安设置了精确高效的模式,所以他的军队要价高昂。

“我承认你作为劳动者的价值,在工作上,我们的做法是清楚的,你为我服务,我给你应得的报酬,”艾德里安把浴液倒到海绵上,“如果是别人,这话我得在办公室说,但是你,我认为在这里、私密的场合里,讲出来更为合适。”

这倒没错,克莱斯特记得上个月时他的工资卡里多出了一点钱,数额和他平日的收入在同一水平线上,也记得当天艾德里安近期为他做的私人安排。如果换个别的老板,克莱斯特会高看对方一眼,但事与愿违,他抵不过自己的执念。

“是这样,我知道你的做法,”克莱斯特把另一块海绵拿到自己手里,按到水下,泡沫咕噜咕噜滚到水面上,“不过发钱走账么,也太明显了……”

“但作为伴侣,你并不太乐意表达自己的需求,”艾德里安把海绵搓出泡泡,“我知道你的欲望很低,身体因为病痛而失去了些许,心灵也随之受损,无论是谁,在遭遇这样的伤害之后都会停滞。尽管如此,人总归有欲望。”

克莱斯特闭上眼睛,他想象得到艾德里安是怎么注视他的。

“那又能怎么样,”克莱斯特说,“克劳斯,奥尔加,娜塔莎,所有的人……要么我力所不能及,要么不需要我。”

“就是没有我?”

克莱斯特摇摇头。艾德里安把海绵放到托架上,擦净双手,碰碰克莱斯特的脸颊,让他睁开眼睛。

“我明白,你为爱所苦,这爱来自过去也来自现在,我和你一样。如果我父亲没有遭遇那场意外,我还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在哪个地方做会计师,好一点的话做个学者,过着繁忙而贫苦的生活。也许什么时候被街道上的流弹打死。虽然科恩能解决问题,但他不是个顾家的人。”

“而你爸爸,他对你很好,我记得……唉……你也是给逼到这份上的……”克莱斯特艰难地蜷起腿,试图挠挠瘙痒的脚趾,“是这样,有些人,一旦失去……会让人发狂。”

“遭遇苦难不代表对生活毫无所求,反而让我变成了欲望的奴隶,”艾德里安起身帮助他的伴侣,沿着对方的小腿挠了下去,“事实上我对你有些好奇,欲求为何会被苦难消减?”

“脚趾头,”克莱斯特小声提醒,等艾德里安为他解除了突如其来的烦恼,他出奇地向浴缸外侧挪了挪。

“我又不是你,你这个连□□都没有的家伙,”克莱斯特骂道,“起码我还是能为克劳斯做点什么事,那再做别的什么也无所谓了。”

“你还没长大,”艾德里安用沾满泡沫的手摸摸克莱斯特的脑袋,他短短的金色头发柔软而可爱。

“随便你怎么说。奥尔加说她不需要我再寄钱过去,我就……算了,她过得好就行了。至于你说的那个问题,我偶尔会想想,比如我需要内森帮我弄一些东西,但他并不总是有时间。问题也不大;自己写,总是差点,再雇人又觉得没必要。”

“如果你感到吃力,证明这项工作已经进入专业的领域。你完全可以申请一个专门的维护人员。扩张需要人员,支出是自然的事情。”

“可我真觉得用不上,比如接一个API,叫内森写就够了。大概三个月才要一个新的API,再雇人消耗太多。”

“我知道你想节约成本,但修整数据工具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的工作是挑选人员,”艾德里安表明他的态度,“只做你的事,不干涉其他岗位的工作,才能合理发挥精力和能量。”

“我明白了,”克莱斯特蜷起身体,缩到水里。

“我是想告诉你,我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不是在指责你什么。”

“你没有问题,是我的错,我缺乏经验。”

“这明显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当然不是。我和你说实话,我不适合为别人工作,因为总会出错,犯错会把人逼疯。不犯错的唯一办法就是别去做,同样的,什么事都不做,也会把人逼疯。这话说出来我自己听起来都难以入耳,简直丧心病狂。我的脑子里大概都是这么些令人厌倦的想法、令人厌烦的要求。”

“你没必要把自己变成个万能的人才有资格去做什么。”

“算了,都过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不会再和你说这些事了。”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不表达自己的感受,要么把我当成偶像,要么丝毫不放在眼里,”艾德里安放开海绵,用自己的双手抚摸伴侣的肩膀,“你觉得我不在意你的感受?我们之间起码还存有这个程度的信任。”

“我的感受?你拿走婚戒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正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才那么做的,如果你不是因此焦虑成疾,我不会那么做。”

克莱斯特无话可说,他缩在水里一动不动,懊悔和羞愧充满脑袋。艾德里安揽过他,亲吻他的嘴唇。克莱斯特拒绝了,抄起海绵推开对方的脸。

“口是心非的事你干得不少了,毫无保留地被什么人拥有——可能是唯一避免你毁灭自己的方法,但我不想那么做。我希望和你以自由的关系结合。婚戒在书房,我依然等着你,”艾德里安理了理被水打湿的头发,“我愿意教你所有你期望的东西,经营事业、发展亲密关系,但这需要你的同意。”

婚姻,真是个沉重的话题。艾德里安依然坚持一份社会化的契约,他明白克莱斯特只找个理由忘记过去再寻死,就像某些陷入冬眠的动物,而艾德里安自己更像是残酷的大自然。克莱斯特摆摆手,示意艾德里安离他远些。

“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吧,我还需要精力对付诺伊拉特。我恨的是诺伊拉特,不是你。现在我想清楚了这一点,但还是需要时间……恢复心智。”

“我会为你做好准备,打起精神来。”

“好。”

艾德里安退到浴室门口的洗手台,打开剃须刀收拾自己的胡子。他忘记多久没亲自剃须了,手头上竟然有些许生疏。打上泡沫的时候,他望向镜子,在平滑洁净的镜面上可以看到克莱斯特从浴缸中站起,打开淋浴头冲去身上的泡沫,浅而柔和的泡沫被水柱从他脊背上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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