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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 4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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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手下的宣传部门为他接到了为数不少的生意,但多数任务仍在海外——美国也算海外了。起初,加拿大本土的生意人对艾德里安保持着敬谢不敏的态度。多次行动之后,他们的态度有所改观,有几个小的组织与他开展了合作关系,希望借他分一杯羹。

供暖系统于四月全部修缮完毕。得到诊断后,艾德里安将克莱斯特带到加拿大的新基地,他的野心崛起的地方。

在举目无亲的新地方,克莱斯特也感到了自己的变化。十几年前他头次跑到爱尔兰的时候,感到的只是自由和刺激。而现在他已无力体会陌生的新奇——监狱搬迁,典狱长还是原来那个,他依然没有自由。想到可能在这里住上个三年五载,克莱斯特的自我保护系统再次叫嚣,他又生了一场病。

四月底,艾德里安赶赴迪拜面见他的投资人萨义德,回来之后,他把克莱斯特叫到客厅。作为这个基地的最高指挥官,艾德里安不吝于布置他的私人空间。

“我需要在伯尔尼建立一个联络机构。这个项目要在六月启动,到时你的身体也该恢复了,”艾德里安为他的伴侣倒上一杯温暖的红茶,“我希望你去为我办成这件事,我会给你派遣人员。”

什么新伎俩,克莱斯特呆坐着,没有马上回答。

“是,长官,”克莱斯特缓慢地说,这似乎是个离开的好机会。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用公式化的称呼。你可以自由选择人员,娜塔莉亚梅申卡?”

克莱斯特摇摇头,他对未来的工作毫无概念,不过艾德里安从来不把僭越他能力的——也就是“重要的”——工作交给他。或许艾德里安想一步一步甩掉他,只是面子上要做得好看些。如果真是这个目的……

克莱斯特轻出了口气。这意味着必须失去自我,就算是死亡,也只能作为什么附庸而死。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还能是个一文不名的暴徒,之后就只能是某个指挥官的配偶。同样是不光彩的名声、死亡的终点,毫无区别。

“我做这个决定是想让你理解我的考虑,决策者和执行者的做法总有不同,你开始工作就会理解,”艾德里安打开糖罐,从隔断里取出糖包撕开,“别担心钱,都是萨义德的钱。每隔十个工作日我会检查进度。”

他察觉了克莱斯特的心不在焉。

“你还在生气?”艾德里安把糖倒进克莱斯特的茶杯里。

“不,”克莱斯特摇摇头,“我最近在玩一个游戏,里头有很难的关卡,容我想想。”

“是什么?”艾德里安问,他实在想不起给克莱斯特买的那一打游戏里有哪个看起来比较难。

“塞壬 [注] ,”克莱斯特喝下茶水,他的声带都黏在喉咙里了。

“你又发烧了?”艾德里安伸手摸了摸克莱斯特的额头。

“没有。”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艾德里安把他的伴侣搂进怀里,“发生什么了?”

克莱斯特放下茶杯,是他喜欢的甜度。

“上校,我和你说实话。我想清楚了,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容忍、陪伴我的女性伴侣,她不需要聪明、年轻或者漂亮,只要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想要这样的伴侣,尽管我还没有勇气去追求她,也不确信她是否会是娜塔莉亚梅申卡。但是,现在我恳求你,终止我们不可履行的合约,最后给我一个机会。”

“好,”艾德里安看上去并不惊讶,“我也想试试做女人的感觉。”

克莱斯特隔了几秒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当他察觉到条件里的漏洞时,久违的后悔再次涌上迟钝的脑袋。

“对不起,是我的错,别去找她的麻烦。”

“你很久没说话了,是不是?”艾德里安问。

克莱斯特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逻辑又回来了。是?证明他是个无亲无故的囚犯,这是既定的事实,不需要再证实。不是?好吧,那是什么人,迎接他的只能是无尽的审查。

“上校,我会把该付的钱付给你,求你别再这么胁迫我了。”

“我要的是你,不是钱,你知道。一直陪伴你的是我,不是别人。疾病、离别、死亡,只能是我。婚礼上,我不会邀请你不愿意见到的、以及你没见过的人。”

“这件事我要想一想才能回答你。”

“你扔了我的婚戒,还不够平息你的愤怒吗?别苛求太多!”

克莱斯特不再说话,强烈的求死意念再次涌入他的脑袋。这段不平等的关系里,他从未赢过。

“48小时,”艾德里安松了手,打开手表计时器,“莱因哈特,我相信你早已想清楚了,在这段婚姻中你追求的是什么。我再给你点时间,让它从你打结的舌头上伸展出来。”

克莱斯特试图推开对方,没成功,艾德里安把他按在桌子上吻了很久。

克莱斯特的博客日志01/05/2007博客标题:苔原狼窝

我为几家雇佣兵组织介绍人的时候,有一项指标是存活率:招募一批人,派他们进行工作,工作结束之后,看看剩下多少人,和招进来的人数进行对比。有些雇主按人头算提成,有些按百分比算,上校给我的指标是按百分比算。

我问过上校一次为什么,他说他希望和熟人做事。这很奇怪,一些常规的工作可以这么做,然而大多数工作都不是常规的,有时需要雇员去做非常规的事。由此带来的麻烦非常相当多,一度多到我都不想赚这个钱了,直接让他们领丧葬费,哈。

我信奉的教条是一锤子买卖,再也不见。虽然熟人有好处,但一两个就足够了。上校想的则是成立一个信用体系,尽管他有足够的钱去摆平这些事,但我并不认为它对野蛮人们有什么作用。我习惯了见过的人一个个死去,第二天营地里再被新面孔充满,第三天我就忘记了第一天招募的人的脸庞。男人,女人,老人,少年。我将他们带进亘古不变的战争机器,收获的是死亡和一点钱……好,低成本。

我并不赞同上校,因为伤患的医疗费用总高于丧葬费用。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只能造成更大的消耗。上校说推行文明需要时间,所以雅典输给了斯巴达,假以时日……假以时日。我真想问他战争是哪门子的文明。

这个工作不光我一个人在搞,市场部门也进行了推广,基本是点对点服务,事实证明上校的计策是有效的,我们搞到了很多合适的士兵。

蒙蒂西格尔想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的部门在纽约做得越来越差。他向我问了情况,问上校的经营模式,我说了,但他不太理解。西格尔是个天生的杀手,从他的体态就可以看出来,安塔西尼亚也是,但安塔西尼亚藏得更好——意大利人都那样。这也能解释上校为什么和他们是朋友。

话说回来,西格尔或许懂一万种射箭的手势,却不是特别懂得经营——说实话,没上校懂。他的所有决策都会让上校发火。他做到这个地步全是靠贤内助,西格尔夫人。然而好运到了头,夫人病重,不能再为他工作。他便招了小姑娘瑟尔丹,还找到了我。

西格尔许诺我五倍月薪,他坚信上校会为此放了我。事已至此,很难说。为了脱身我还是答应了他,我告诉他,会为他带回上校的报表数据,他就放我走了。当然,派了支押送队,途中被娜塔莎和内森处理了。我说他不懂经营,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似乎连本行都失去了。

说到西格尔夫人的事,上校出奇地表示同情,他认为西格尔的一生都仰仗着那位我没见过的夫人。命运巧妙,运气到了头。就会有另一个人接替。我不由猜想西格尔一家的故事,猜想他们当年有多么风光,还有尼科。尼科是个蠢小子,不该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上校可能是这一行里最有希望的一个,他想用更好的方式让角落里的人渣物尽其用。典型的美国思维,精英统治蠢货。阶段性来看,他算是成功的。熟悉的人,真是我不敢想象的事。

“根据你的经验,什么人会来当雇佣兵?”上校有次问我。

疯狂追求荣誉的人和只能用命换一些东西的人,我想。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好在做一件善后工作。我招聘的一名拆弹专家在格鲁吉亚执行任务时丧生,他是当年最好的一位,然而现在我已记不清他的名字。我和娜塔莎去见他的兄弟,这个哥哥显得非常悲伤,但得知赔付金额时,他竟然笑了出来。四十万美元,培养这么一名拆弹专家都不止这个价格,然而在当时的行情已经是最高价了,有时市场就是这样,没办法。

我揍了那个亲戚一顿,把支票压在他血乎淋拉的脑袋下面。如果一笔钱是需要以亲人的死来庆贺,这也……

之后没几天,这个人把他的儿子送了来。如果说之前是良心惨淡,那这就是蠢了。

“无路可走的人,”我回答。

“我要为他们创造一条路,”上校说。

用死路给予生者生存、给予死者荣耀,他是这么说的。士兵可以筛选、训练出来,合理的使用渠道可不那么好找。他比我先看透生存的消耗本质。他也需要有人为他而死,不过出于和我不同的目的。

看过这么多人之后——活的、死的、得势的、失势的——我也开始考虑自己的事业,尽管还没想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它应该会让我舒服一点、或者心甘情愿。消耗的本质让人恐惧,看看上校,他是自己欲望的奴隶,如果脱离这欲望,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上校非常偶然地知道了这件事,他和我谈,说我的问题是不吸引人,作为一个指挥官要有能吸引人的特质,否则不长远。滚蛋吧,他这个人,除了有现金流,也没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大家工作都是为了一点钱糊口,不是吗?好像不是,偶尔会有那么几个理想主义者。

但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是,参透生活的消耗本质之后,该如何面对自身?

我并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以及关于未来的问题。上校会和我说他的计划,部门独立、成立新公司、盈利指标、扩张、甚至上市。提到这些事,他会变得相当怪异,既不像职业经理人也不像野心家,而是以愉悦、欢快、充满平和的腔调来说,像是在讲什么小事,比如买了新的茶杯或者橱柜。

他总能达到他的目的,所以那些定到具体时间点的计划听起来非常刺耳——后来它们也是被精确执行的——祝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吧,他太可怕了,令人窒息。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息,安全屋、避难所,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的空间。娜塔莎有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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