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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联姻倾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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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云台。

红木琴几。阿魏在香炉里散出幽幽的香。

琴的主人斜靠在琴几上,像在凝神品香的香气,在他腿边,一个绝色的女人,一身淡雪湖的春绫衫裙,酥胸隆起,隐隐显出红缎的肚兜儿,正拿了鹅毛扇,轻轻给他扇着。

“主子,”青衫的婢女过来,“冰梅汤镇好了,给您端过来吗?”

“这会儿不热,换别的吧。”

云宛想了想:“那花露盏怎么样,用文火熬着,防风露、薄荷露少用些,玫瑰露、香稻露、荷花露、桂花露多加些,茯苓粉、莲子粉、琼糜粉、燕窝粉照常。”

“唔,”琴主人点头:“熬用的雪水一时二刻不可见着铜器,得用银吊子,还是你亲手做去。”

“是。”

丫鬟退下,云台上恢复宁静。

男人不开口,女人不敢擅自挑起话题。就在她怀疑他是否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听他道:“我让你去服侍晋王,他不是很满意么,可是后来为什么再不找你了?”

她擦着胭脂的脸一下子白了:“我,我……”

“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女人身体微微颤抖:“我已经说过了。”

男人的视线这才转向她,比她还艳丽的脸,却带着她永远也学不会的不容反驳的强势:“如果照你所述,那他后来为什么不再叫你?他不是很维护你,甚至还打了符大小姐?”

女人闪现泪水:“奴家也不清楚,但奴家说的句句是实。”

“尤娘啊尤娘,”男人摇头:“你服侍了他不少晚上,以你的工夫,应该让他食髓知味,可你却跟我说,那么多良宵,你们什么也没做,他通常喝半宿酒后倒头就睡——你要说的是真的,真枉费了你浪得在外的名声!”

尤娘咬着唇:“我尽过力。”

“我看你尽力是尽力在打阿起那一巴掌上!”

尤娘凄惨的笑了,抬头:“可您吩咐奴家的,不正是尽力隔阂他们两个吗?”

男人的眼神眯了起来,尤娘双手发抖,可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男人道:“你以为你自己做对了?”

他的语音里含着从来没有过的隐怒,或许女人的直觉,或许福至心灵,一瞬间尤娘突然领悟到一种可能:对于那个巴掌,最最愤怒的,不是当场甩头离去的符大小姐,也不是后来再也不见的晋王殿下,而是眼前这位。

这位亲自为符大小姐生辰不惜放下身段、只为求她一笑的当朝宰辅阁下。

她想过很多可能,认为一切不过是男人的手段,但怎么偏偏忽视,他可以让人不寒而栗,也可以让人如沐春风。

而那如沐春风的对象,永远不会是她。

是自己故意忽视的吧。

原来,愚蠢的是自己啊。

她眼中泛起泪光,不顾后果,拼死也要挣扎,哪怕是最后一次:“我知道,符大小姐是你们的心头宝,别人碰一下也碰不得,我尤娘就下贱,我不过是主子花银子买回来的,在主子眼里,尤娘永远不过是个玩物。”

王峻眉头一皱,就在这时,钱管事疾步过来:“相爷,阎大人说有紧急要事求见!”

月初,王殷奏请由端明殿学士颜衎正式接替李惟珍的三司使之位,这个事情不太合规矩,枢密使与三司使平级,又不是他上司,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到底由谁管任?因此皇帝不同意。可王殷再三争辩,这日散朝后一直跟着,从中午一直磨到下午,皇帝忽然瘫倒在地。

王殷等一干在场的人吓坏了,左右急忙上前搀扶,叫御医闻蔻豆,乱成一片。王殷自然要表忠心,一直在旁边守候,暗地里叫自己人带信出宫。

这就是阎晋卿求见的原因。

“是什么病,御医说了吗?”王峻踱步,问。

“应该比较严重,”阎晋卿道:“说是牙关紧咬药都灌不下。”

“即刻进宫,”王峻似笑非笑:“且看晋王是何反应。”

御医诊断出来,皇帝乃郁结于心,气血不畅,宜以宽心为主。然而说不是大病,病势却很不好,最主要的是皇帝自己觉得衰老了,过去戎马征战,他从未将生病视作一件严重之事,就算前次受了风寒,也是一面服药一面处理政务,在病榻前召见大臣,而这一次却大为不同,精神委靡,倦怠的神色,一直浮现在脸上。

因此他接连吩咐了几件大事,头一件是加晋王开封府尹职,前朝刘承训任太子时担任的就是这个职务,隐然确立了晋王继承人的身份。

第二件是新设殿前都点检,掌行从宿卫,关防门禁,委李重进担任。

第三件则因黄河出现凌汛,水位骤涨,正在天雄节度境内,故命王殷回镇,处理汛情。

“此三件都对使公不利。”王峻对王殷道:“御前三军,本来亲军、马军、禁军平分秋色,李重进虽然不冷不热,但其他两军有樊爱能何徽,倒也不怕他。如今却设了个什么殿前都点检,一下跃居三军之上,加上晋王连日来亲自侍疾,与官家到底说了些什么,致使你调出去,其兆不妙。”

王殷道:“既然不受信任,干脆早早下手。之前我就这么说,只怪辅相你总说时机不熟,不过现在做也不算晚。”

王峻道:“我不是不阻拦你了么?”

“说来说去,要的就是胆量!”王殷一击掌:“成与不成,也就是那一下子的事。”

王峻道:“那么首先,你得想办法辞了官家给的差使。”

“这是当然,只不知上折怎么说好?”

“就说圣躬违和,恳求侍奉左右。”

“对,就这么办!”

然而皇帝不许,在原奏上批示:“黄河河汛,灾情迅猛,朕躬不能亲巡,特命尔代,必须恤悯严恪,安抚地方可也。”

王殷再次跟皇帝磨,并推荐晋王治水有经验,比自己更胜任。然而晋王要大婚,如此来回一个月,皇帝无奈,只得另外指任了人去。

不知不觉到了佳期。

礼部宣曰:“维大周太平年,团圆月,和合日,吉利时,以此吉辰,敢申告庙,娶符氏女。”

符府从前一晚几乎就没有睡觉,头一天招待过自己这边的人,吃了几十桌送亲饭,第二日一大早,宫内府的司官联翩而来,接着迎亲的人也到了,符老爷兄弟,符家少爷们一溜儿排开,鞭炮声,铙鼓声,贺喜声,熙熙攘攘,一派喜庆风光。

内院。

“淞羽,别蘑菇了!”张夫人连声催促:“带泷羽到别处去,让你姐姐好好儿坐着,盖上盖头!”

淞羽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扬起一对红缎裁制的荷包,“我把这个给了四姐就走。”边说边走到梳妆打扮好的落羽前:“四姐,这是我亲手做的,看,绣的交颈鸳鸯,不错吧?”

落羽唇角上扬,收下:“谢谢。”

等两姐妹走开,张夫人环顾室内,对喜婆梳头仆妇及阿珍阿珠道:“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嘱咐四小姐。”

“是。”

珍珠双婢走在最后,合上门。

“娘,”新娘子抬起头来,轻抹朱粉的面庞如同一朵娇艳盛开的海棠花,“我舍不得您,可是,心里又很高兴。”

张夫人差点落泪,口中哽哽,怕张嘴就要吐出实话来。

她不敢看女儿,旋过半个身子,为女儿细细抹抹发鬓、整理衣领,仿佛深怕有一处不周到,络子少打了一个,凤冠歪了一分,为旁人挑了毛病。

“娘?”

“这是我让阿琼特地熬的银耳羹,你喝了,”张夫人到桌子旁边去,亲手从食笼里端出一盏瓷碗,揭开盖子,放上调羹:“后面的事儿还很多,不吃点儿东西垫垫,到时支撑不住。”

落羽明艳一笑:“谢谢娘。”

半刻钟后,房门拉开,张夫人探出头,朝在旁边守候并略显不安的昭寿道:“已经好了,过来帮忙。”

昭寿迟疑:“娘,其实这对她们两个——”

“事已至此,不再是我们能决定。”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迎亲的队伍更是不遑多让,足可供汴梁城百姓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谈资。那些嫁妆、聘礼,敲锣打鼓抬轿牵马的都不算,单一色儿齐整整的扈从,几乎每人手中都捧着东西,从茶具、食盒、衣包、妆奁到盥洗之具,应有尽有,更有许多装潢得极其华美的锦盒,让人纷纷猜测里面都是些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热闹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宾客散去,红烛高烧。

新房里一片静谧。并没有平常所谓的喜娘,连蕊微这种贴身丫鬟,都被请到了别处。

半伏在床上的新娘子动了动。

她像是睡了一场长觉醒来,但并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一场长睡。头里残留药物使用过的痕迹,昏沉了好一回才渐渐清醒,眼前一片通红。

为什么盖着红布?

伸手拂下,慢慢坐起,才发现入目都是红色,连自己身上穿的,都红彤彤。

这样的场景,她只经历过一次。

一霎间囫囵转过很多念头,最离谱的是,难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一次过去,跟崇训成婚的那个晚上?

心咚咚咚乱撞起来,深呼吸,再深呼吸,环视周围,不,摆设不一样。

不对,脑中忽然转醒,今天是落羽成婚的日子,四哥叫她去帮忙——帮什么忙?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喀嗒。

门响。

她盯着门闩不动。

一个同样一身吉服的人推门而入,起羽的眼睛瞪大再瞪大,直到他到自己跟前,站住,她一下子弹起来:

“怎么我会在这里?落羽呢?”

男人道:“当然是你,从来只是你。”

“不,当然不是我。你想干什么,你羞辱我羞辱得还不够?”

“那只是为了激怒王峻而已。”

“就算你喜欢尤——什、什么,你说什么?”

她一下子窒碍,关秀峰什么事?

“王峻是个难对付的人物,无论怎么样,都很难真正惹翻他,这样也就难以抓到他的把柄……”

愈往后听,她浑身发抖,牙齿震得格格作响。郭荣不忍看她这副样子,却又不愿转脸相避,因为,他决定坦白。

“我……你利用我?”

“是,我若动了你——”

“很好,你成功了!”她不想再听他半句,连看他一眼也嫌多余,掉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她。

“放开!告诉你,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把落羽调回来,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

“不,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

“一,他已经入套;二,从头到尾,我想娶的本就是你。”

来不及分析他话里的意思,起羽马上回嘴:“但我并不——”

他低头。

这是一个强吻。

她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当终于反应过来后,猛烈挣扎起来,他一把将她的手反缚在身后,干燥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

“唔……放……放开……”

说话反而让他趁机而入,唇舌交缠,他的唇间有淡薄的酒气,起羽发急,幸而指尖迷香还在,正要弹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倒了下去。

一把刀,扎进了他的肩胛。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坚定的脸。

“蕊微?”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行刺之人松手,倒退两步,容颜苍白,颧骨却又带着诡异的嫣红。

“你——”起羽一把抱住下滑的躯体,来不及多言,按穴,抽刀,掏出腰间瓷瓶,快速给男人止血。

蕊微看起羽一眼,突然放声尖叫。

这是干什么?

人们的脚步声传来,起羽隐约明白了她的用心。

新婚之夜,出现在新房的不是新娘,却是被夺来的另一个人,一时失措之下,出现了血案。

只是……

头一个出现的是韩通,接着是赵匡胤,后面跟着他弟弟。紧接着,党进也来了,蕊微站在昏倒的人前,指着起羽:“她,她杀了——”

“我没有,”起羽抢道,“事起突然——”

“她胡说!”蕊微冲着起羽喊,但马上自觉失态,稍微平静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形象:“大小姐做了错事,何必栽赃奴婢呢!”

一句话使得大家的目光都怀疑了。

起羽冷笑:“我从头到尾站在这里没动过。”

蕊微道:“我听见里面有吵闹声,过来看看,他们正在吵架,结果她刺杀了他。”

赵匡胤赵匡义还在迷惑为什么新娘子由四小姐变成了大小姐,韩通则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们一直防着的一点:以符大小姐的性子,知道自己被迷晕,被掉包,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是难以预料的。

蕊微放出杀手锏:“大家可以看那把匕首,看看是谁的!”

没想到她还有这手。赵匡胤犹豫不决的看着起羽,此时人越聚越多,起羽异常冷静:“不错,匕首是我的。”

蕊微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不过,”起羽说,“几日前我刚巧在匕首柄上涂了一种特殊的香料,我建议你们闻一闻她手上,是否有这种味道?”

蕊微一下看向自己的右手,刚想放到鼻子下闻,停住了,大声道:“这是胡说!他、他因为……争吵,他想——”

赵匡胤瞪大眼睛看着她,韩通已经指使左右:“把她抓起来!”

“不是我,是她!”蕊微挣扎,党进一言不发,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紧握成拳头的手,闻了一下。

“各位,也请做见证。”

他牢牢扳住那拼命想挣脱的手,逐一送到赵氏兄弟及各人面前。

如起羽所言,她手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如同檀香的味道。

事情似乎水落石出,然而成功把自己解救出困境的起羽一丝也没有感到高兴,她将手上的人一刻不留的转给韩通,提起红裙,冰冷的道:“我可以走了?”

“大小姐——”

“告诉我,曹彬,还有慕容延钊,这些晋王的左膀右臂,晋王出了事却不出现,他们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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