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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戍守澶州(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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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总算到了!”

马车里,车帘微微一抬,首先出现的是名美婢,她后面发出声音的人望着城门上“澶州”两个大字,捶捶腰:“真是坐得我浑身酸痛!”

美婢道:“大小姐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蕊微还从未曾见过呢。”

“脾气有点怪,不过算好相处——咦,怎么这么多和尚?”

但见高矮胖瘦各色秃头背着褡袋持着木鱼从城门口鱼次而出,官兵们在旁边监督,不少百姓们围着指指点点,蕊微猜道:“莫非做甚么法事?”

“你看,那边有座大庙,人更多,我们过去看看好了。”

蕊微劝道:“大小姐,咱们还是先进城罢,您不是累了?”

大小姐捏捏脖子:“也是。”

挥手正要叫车继续前行,冷不防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好吃、好吃和尚!”

可不正是,胖胖的大师背着布袋,摇头晃脑而来。

“大师,大师!”起羽伸长手招呼,好吃往这边看了眼,又看看蕊微阿玱,“哟,是你们!”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好吃道:“晋王殿下要赶和尚哪!”

起羽吃得一惊,郭荣在这里?忙问:“他不是晋州道吗,跟澶州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接到王朴的书信就赶来。

“以前固然没关系,但现在防辽么,这一带都归他管了呀。”

没这么背吧!起羽犹不死心:“他是本人在这里?”

“是呀,瞧,那不就是?”

几人张目,果然,将卒簇拥之下,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黑衣之人,黑发扎束得一丝不乱,跟他本人一向严谨相配。

“晋王殿下,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早晚有报应!”

“不错,销毁铜像,赶我群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等着——”

和尚们看见他,激动起来,停下脚步嚷。

“放肆!”白马跃出,马上之人长眉入鬓,却是慕容延钊。

起羽连忙吩咐赶车的将马车拉到偏僻处,心想此时掉头回大梁行不行?

“这个晋王殿下,倒也颇有胆量,”好吃和尚道:“你们看见‘大悲寺’没?”

阿玱指指刚才起羽说的大庙:“是那座吗?”

“不错,‘大悲寺’以‘大悲佛’成名,极灵验,百姓供奉膜拜,络绎不绝。然而晋王月前发出一张布告来,言佛法普渡世人,本是好的,如今却成为许多人为逃避兵役而纷纷‘出家’的借口。北方一带的佛庙更接近于泛滥,大量金银被用来铸造佛像,以至于军队里的兵源不足且军械制造缺乏原料,于是自承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起‘毁佛令’,强行拆毁本地上千所寺庙,融佛像铸为兵器,并勒令年轻僧人还俗。”

阿玱咋舌:“这、这能行吗?”

“是啊,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如此不近人情的做法,然而晋王答曰:平定乱世乃千秋功业,佛家曾谓:如有益于世人,手眼尚且可以布施,区区铜像又何足道!——把那些原本反对的倒说得一半都哑然无言了。”

蕊微道:“那么,大悲寺也是被拆之一?”

好吃摇手:“大悲寺倒是未拆,只是宣布融毁大悲佛。此寺以此佛灵,住持岂肯?道谁毁此铜佛,必得孽果。跟风维护他的人也很多,城中议论纷纷,所有矛头都聚集在这上头来了,单看晋王怎生处理。据说晋王身边的属僚见了这阵势,也建议网开一面。然而晋王非但没有退步,反而亲来该寺,督促毁佛。”

阿玱是向佛的,闻言紧张道:“真毁了?”

“纵晋王亲临,兵丁仍不敢下手,在和尚们口口有词之下,纷纷弃斧锤于地。”好吃跟说书似的,一节一顿,引得阿玱催他,“于是晋王就亲自拿起了斧头,破佛面胸,观者为之栗栗。完事后,晋王对围观百姓道:都说大悲佛灵验,我现在不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吗?——经此一案,大家都知道晋王是一言九鼎不会动摇的了,本来赖着不走闹事的和尚们要不乖乖还俗,要不就像现在这样,离开此地。”

起羽道:“虽然大师一向超然物外,但听说话语气,会不会太事不关己了?”

“哈哈哈,女娃儿这话说得!洒家对晋王殿下帮忙驱逐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弟子确实没甚意见,不过确实也有一两句话待问他,哈哈哈,洒家去也!”

他居然拨开群众直往大青马而行,起羽赶紧叫把车马再躲躲,顺便叫蕊微阿玱一同到内里来,免得被熟人看见。

阿玱奇怪,瞧大小姐模样,倒像很怕晋王似的?印象中她记得晋王殿下到过一两堂一次,挺有礼的呀。再说,大小姐又何至于怕人?有心问蕊微,然则蕊微不接她的眼色,她向来不致如此,阿玱越发奇怪,仓促间只得忍下去罢了。

好吃和尚离马尚有一箭之地时,卫兵拦住了他。好吃道:“一地起一寺一庙,是大功德。虽今泥沙俱下,然佛云普渡众生,善恶在人一念之间,恶亦可为善,殿下是否太深恶痛绝了?”

郭荣示意卫兵退下,下马,拱手:“起寺诚然是大功德,可如今所起之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哭。”

“殿下竟真对我佛无丝毫敬畏之心?”

“我并非灭佛,只是加以整顿。自佛法入中原以来,演变得很奇怪,不真正研究佛心,反而拼命做一些表象,僧尼俗士,不是舍身烧臂、钉截手足,就是带铃挂灯、戏弄道具,眩惑流俗。然而大道无形,难道大师认为,寺庙盖得越多越大,真的就离真正的佛门精神越近吗?”

“好个大道无形!”好吃哈哈大笑:“晋王这一说,倒合几分真正深通佛法的理论——世间敢破执者,总是不同流俗之人,从此好吃喝酒吃肉,又多了个同伴矣!”

他长笑而去,留下那些和尚们议论纷纭,有说疯子的,有说奇人的。郭荣带着卫队逡巡三圈,一些本意出城的和尚看见卫队神气威凛的英姿,又改变主意,不单还俗,还要求当兵来了,郭荣即刻让裨将组了个招募处,倒招得不少生力军。

回到府中,将马鞭交给韩通,更衣之后往中堂走,中堂除了大堂,左右各一排五开间的房子,另配着花厅、书房及厨房,位置得十分齐整,像慕容延钊韩通他们就住在此处。王朴是后来来澶州时偶遇的,几番交谈后甚为相得,本想着在北方不会太久、加之澶州只是节度诸地之一,王朴表示不必再置馆地,大家也好往来。郭荣进去时,他正在东厢书房看一张海河图。

“南北之间,说来说去,总是咎于长江天险,以致南方有障可屏。昨日我跟殿下说,吴国最弱,地域却大,东到海,南到江,假若从它开始,得之则桂、广轻易入手,岷、蜀用飞书就能招抚,只是所议之水战,今日再一琢磨,却发现长、淮之间有一段河道无法疏通。”

郭荣看着图上逐一标识的密密麻麻的细小圈点,一面佩服王朴的用心,一面问:“敢问先生是哪段?”

王朴指指,郭荣道:“单看图纸,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王朴捋须而笑:“多少年来我走南游北,西入蜀地,长江从头至尾上下坐船不知多少遍,沿路哪些支流、哪些湖泊都是很了解的了,长江水位高于淮水,一旦掘通必然倒灌,河上奇袭便成空谈。”

郭荣从书架上翻出一本河工书来,找到其中几页阅毕,又对着河图凝神想了一想,道:“真要施工,也并非不行,只是我现在所脑中所构,毕竟不知当地实际情况如何,还要以后自去看了,方有十分把握。”

王朴道:“殿下想到了办法?”

郭荣点头。

“那快且画出大概来让我看上一看,先解解馋。”

郭荣微笑,因屋中无其他人,慕容延钊便亲自磨墨,看他边画边讲解,两个人讨论得很带劲,他在旁边一窍不通。

不过虽然不通,对郭荣的佩服却是更深了一层,不想他连河工都懂!须知王朴王文伯虽以医术著名,但其才远远不止这方面,偏偏又不肯为朝廷所用,最后甚至因医名太盛而隐姓埋名游荡天下多年,直到遇到了郭荣。

上至天下大势,下至编钟各部声调,真不知他们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就连一根筷子是什么木头,上次吃饭时兴之所至起来,也洋洋洒洒谈资大半天。

“殿下。”门外有人咳嗽一声。

“国华?”柴荣见了他,略讶:“你不是在晋州?”

曹彬朝王朴慕容延钊点头致意,而后道:“我快马加鞭过来,新州匪患,死灰复燃了!”

起羽进了城,先让车把式中的一个去打听王朴住在哪里,并叮嘱悄悄儿的,不许声张。不多时车把式打听了来,说是王先生住在晋王府,起羽听了,在回与不回之间做拉锯战。

回,势必又见秀峰,那么此次匆匆出行毫无意义;不回,却不知郭荣将在这儿呆多久,稍微好点的是,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来了,而且,就算知道,两人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她只是不想那么尴尬。

要不自己干脆在周围转一圈,等打听郭荣什么时候走了再回头见师傅?

这个主意好,反正带够了盘缠。

“先找间客栈吧,”她说:“大家都累了,好好歇一个晚上。”

“这才中午呢,”阿玱道:“大小姐不先去拜师傅?”

“我突然想起我们师徒好久不见,应该备几样贽才好上门,故此不必急,好好儿选个四件。”起羽挥着手:“你们跟着我一路辛苦了,寻他个最好的客栈,吃的喝的,尽管使用。”

两个车把式是出门前四哥帮她找的,再三嘱咐了一路儿要好好跟着大小姐,起羽也让他们一起住客栈,两个人连声不敢,特别是当看到她挑的客栈藻井彩绘、明显比其他家好出太多时,就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了。

“住柴房?那哪行!”符大小姐一口否决:“钱就是用来花的,再说这也是我自己赚的钱,不必替我省!”

两人还待说,女扮男装的符大小姐已经带着两名侍女下车,直接往柜台去了。

一只脚才跨入槛,内里就有个老者带着个伙计迎出来,拱手呵腰:“少爷好久不来了!一向可好,里边快请!”

三人被这一问,不觉楞住,蕊微阿玱都往起羽看,以为她来过,起羽只得含糊答应,走了进去。掌柜的又是笑容满面,连声道最好的房子给少爷留着,一面瞅住伙计道:“你瞧你,闹得越傻了!少爷来了,还不去帮忙拎包裹喂马?”又朝老者道:“你也是,茶居然也忘了送了!”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其实早有跑堂的将茶端上来在一旁伺候着了。

经这样一弄,起羽本未必说一定要住这儿,现下却不再好反悔,便道:“叫我的两个车夫都进来吧。”

“是是是,”掌柜的知道生意成了,开账簿执笔:“请问少爷要几间房?”

“都有些什么房?”

一番讨论后,起羽订下两间套房,本来说把式们一人一间,两人坚决不肯,说一间就行,要不然宁愿住柴房;至于起羽三个,是个大套间,据掌柜介绍乃他们天字号第一个好房间,多少达官贵人住过,少爷运气好,平常还住不上呢!

将行李什么搬上去,果然十分宽敞,共四进,布置不说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了。吩咐伙计送热水,起羽跟把式聊起店中殷勤的话,年级一个较大的笑道:“这没甚么,到此一带,都是如此。大小姐以为简单呢,其实早有人在外睄着,凡有车有马的,身上总带着两个钱,给店内招个信,就有人拦出来,管他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却是甚么‘久违”啊,‘两个月没来’啊,拉拢得跟老主顾般!无非是招揽生意罢了。“

起羽失笑,“这些人倒会做生意!我初以为他是认错了人呢。”

“北路里做买卖的,都是这副伎俩的了,”车夫答:“嘴里头亲热得很,大小姐多进几个店就明白。”

“何故如此?”

“总是北边打来打去,生计比南边艰难,不得不如此的缘故。”

感慨一番,他们退下,蕊微过来服侍她洗了把脸,阿玱烧水煮茶,正要将头发打散在榻上小憩,屋外又响起敲门声。

却是掌柜仍然带了老者伙计进来,起羽诧异,这未免招呼过头,难道不要在柜上招呼生意?而掌柜来,陪着万分小心说了一大通后,要求她们换房。

阿玱一听,横眉:“这是怎地,欺我们新来不成?若在柜上说不能住倒也罢了,现我们才安顿好,包袱都散开了,再搬,是万万不能。”

“姑娘,实在是小老儿没料到,您们前脚进,后脚就来了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我们是万万开罪不起,您要不信,到前头去瞅一眼,就明白了。”

“大人物?”起羽道。

“是呀,极大极大的大人物!”掌柜道:“说来千错万错都是小老儿的错,不过这也是为了少爷着想,要是恼了那位大爷,咱们小小草民,犯不着鸡蛋一定砸石头不是?”

起羽瞧他急得脑门上冒出汗来,“好吧,我们也犯不着与你为难,走,去见识见识谁那么大来头。”

这在掌柜是巴不得的,连忙引她们下楼梯,穿过假山花石的中院,才过中门,远远见着两排兵,穿着软甲,跨着大刀,在日底下对面站着。

“哟,已经到这儿来了,”掌柜搓着手:“前头是进不了了,少爷,从这儿走。”

方向一拐,从侧门,穿过厨房,再过几条夹弄,到了一幢两层布局的楼前,起羽抬头一看,写着“知客楼”三个大字。

楼前也站了两个兵,不让人进出。不过掌柜毕竟是主人,问了几句后放行,却对蕊微格外多睬了两眼,流里流气。原来知客楼是个供住宿客人吃饭的地方,甫一进,不少人围着掌柜打听:“来这许多兵,咋回事呀?”

掌柜的到窗前,指得一指对面五层扎彩雕梁画栋的飨客楼,“是位军老爷来了!”

飨客楼是客栈另一幢食楼,早已被兵围得水泄不通,就连整条街道,也驱逐了闲杂人等,严阵以待。眼见得一阵鸣锣开道声,掌柜对起羽道:“少爷,小老儿要去招呼啦,您看这阵势,可知小老儿没有诳您,赶紧收拾去吧!”

他边说着边匆匆赶到飨客楼去,随着锣声,又是一大队步卒过来,后面跟着马队,扬着旗,一面写着大大的“王”字,一面写着“巡”字,再后头,总算正主儿出现,高头大马上,但见一人生得一张狭长青灰色的脸儿,一双抠了进去的眼睛,络腮胡子,倒是赳赳武夫的气势。

起羽认出来了,王殷。

他没有穿甲,只一件襟箭袖袍子,却将袍角撩起,掖在腰带上面,腰上佩了一把三尺多长的腰刀。掌柜带着伙计迎上去,他在那里指手画脚,一口老家瀛洲口音。一班护勇都垂手站立。

看这阵势,算啦算啦,起羽想不要一来就惹事,转身跟蕊微说腾房。

越不想出事越出事,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的兵不止两个,多了一班出来,是半个人也不准进出了。

问怎么回事,说是晋王已经获得消息,要来为枢密使接风洗尘。

先前两个兵在那里炫耀:“说起来,晋王殿下是当今圣上唯一名义上的儿子,不定日后就是太子,居然还来亲迎我们大人,可见我们大人炙手可热呀!”

居然会用炙手可热这个词,起羽暗笑着打量他一眼,回转楼上:“既然街头巷尾戒了严,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正说话间,听得外面马蹄笃笃,众星拱月之下,郭荣出现了。

两人叙礼,阿玱道:“今儿两次看见晋王,次次好威风。”就差没说跟在汴梁城里见到的截然两样。

原本以为接了人就会走,到时说不定客房也不用搬了,孰料这家客栈不单住的条件好,他家厨子的手艺也是一流,知客已经颇负盛名,飨客则更上一楼。王殷尤其惦记在飨客楼尝过一次的两道好菜,一名桂花皮炸,一名盐爆肚仁,令他念兹在兹,因此寒暄完毕后,直抒其怀道:“不如吃过再走。”

客人既然这么说,主人当然得尽地主之谊,开了一桌,陪坐的有曹彬、慕容延钊,以及王殷的两名心腹。菜如流水上将来,除了两道,其他有名的亦陆续奉上,王殷吃饱喝足,道:“多蒙晋王款待。说起来,晋王鳏居多年,对亡妻的深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过以晋王如此出色的人物,如今又是这等身份,长此以往,不说陛下不答应,就是我们一班看你长大觍脸充作你的叔伯辈,也不答应哇!”

说毕呵呵大笑,两名心腹也起哄,郭荣答:“枢密使的话,确有道理。”

说着敬了他两杯,王殷瞧他态度好,益发兴头上来,又道:“李司使家有个女儿,我是见过的,生得好,兼知大义,年纪也到了,我想着,倒是愿意作个伐,讨你两家一杯喜酒吃如何?”

怎么说着说着就做起媒来,而况是三司使家的媒——慕容延钊与曹彬面色古怪的看郭荣一眼,郭荣依旧带笑,“枢密使说的我记下了,不过婚姻大事,总不是做儿子的自己能当主,还要问过父皇的意思才是。”

“是是是,”提到皇帝,王殷收敛了几分,“总之等这段忙完了,咱们再好好聊。”

俄延散了席,有郭荣在,自然不能让枢密使住客栈。他请王殷走在前头,却往知客楼看了一眼,对慕容延钊吩咐了句什么。再片刻,眼看卫兵开拨,知客楼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的同时,慕容延钊出现在楼梯口,目光搜寻过后,找到起羽五人,扬笑:“大小姐,王先生说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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