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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三镇迭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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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崇训所料,一个月后传出惊天大消息,杜重威勾结辽地皇王麻答,在邺都反了!

汉主刘知远得知,诏削杜家官职,并命高行周为招讨使,速即出师。不久听说麻答在杜重威求援下拨了第二批辽兵及幽州兵相助,汉主唯恐生变,便拟亲征,群臣有反对有赞成,他力排众议,奔赴邺都,命太子承训为开封尹,留守大梁。

及至到邺都,先是往谕重威,劝他速降,杜重威非但不理睬,连使者都给扣留。汉主动怒,挥令攻城,双方僵持了两个月,杜重威投降,汉主将之带回京城,仍还旧邸,只是周围派兵,不许随意进出,一个月后,汉主下诏曰:

“杜重威包贮祸心,未悛逆节,枭首不改,虺性难驯。昨朕小有不安,罢朝数日,而重威父子,潜肆凶言,怨谤大朝,煽惑小辈。今则显有陈告,备验奸期,既负深恩,须置极法。其杜重威父子,并令处斩。所有晋朝公主及外亲族,一切如常,仍与供给。特谕。”

诏书既到,不许杜重威带哭急辩,禁军们即时将他缚住,并连三子弘璋、弘璨、弘琏一起拿下,甚至不使他们有与宋国长公主诀别的机会,匆匆驱至市曹,早有监刑官等着,指示两边刽子手,拔出开刃开得亮光光的大刀,剁将过去。刹时父子四人,同殒地府。

接下来汉主以此为训并以之为端,开始了第一波肃反锄奸浪潮,于是乎风声鹤唳,特别是那些当年耶律德光进汴梁时第一批投降的官员们,更是心内惶惶。一时间在京的不少被请下了台,而地方大佬们则使出各种手段,该使钱的使钱,该拉关系的拉关系,刘知远毕竟不敢动太大的,然则杀鸡儆猴总免不了,就这样很多风吹两边倒的小头头们被围起来打,便是李守贞,虽然没有被涉及,但也化去不少银子。

这日李家老爷在房内擦剑,道:“汉室新造,朝中执政,统是后进,没一个可与伦比,如今是越发让我等老臣寒心了。”

心腹赵修己立在一旁,“老爷,钱可以消一时之灾,有些祸却不一定能躲得过,老爷得为将来的前途考量啊!”

“用得着你说?”李守贞弹一下剑身,铮然入耳,“咱们有兵有粮有钱有地盘,只是——”

“只是大公子那边——”

“闭嘴。”

“老爷,事到如今,属下不得不说。我们不是皇帝亲信派系,依他现在动作,要不我们就干等着被一步一步削弱,要不就只有放手一搏!大公子在顾虑什么属下不清楚,但成大业者,有时不能拘于小节——”

“我叫你闭嘴。”

“老爷,杜家就是我们的借鉴!现今长安赵思绾等我们俱已联络妥,只要您一声令下,到时大公子又能说什么呢!”

李守贞哼道:“你这么说,是你根本不了解崇训。”

“属下不明白您为何——”

“老爷,门外有一个游方僧人求见!”仆从敲门。

守贞与赵修己对视一眼。守贞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不会打发他走?”

“就是,”赵修己喝:“老爷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小的们已经阻拦,但他说他是望气而来,一定要见到老爷。”

“望气?”守贞心思连转,想到媳妇的那个传言,莫非是……

“快快快,有请有请!”

府中晚上在前院大宴宾客,邀的尽数是亲信将佐,开了好几十坛陈年花雕,酒香溢满了整个院子。将佐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干杯碰坛,吆喝之声不断。

里院的起羽也听到了,抓住崇勋:“前面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崇勋急冲冲地正打算去见识见识,道:“我爹开置酒大会,大哥不是也去了么,你不知道?”

起羽摇头:“今天一天我都没见着他。无端端的,开置酒大会做甚?”

“这就不清楚了,听说下午来了个和尚,我爹跟他见了面后不知谈了什么,变得特高兴,临时决定宴客。哎,好容易这些天来家里没那么闷了,也许爹也想换换气氛吧。”他说完便匆匆离去。

起羽原地立了会儿,自从杜重威反后一个月来,她见到崇训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便是书楼,也到得少了,反而变成她在里面翻医书的情况多。如果不是重活过一遍,她自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她了解将要发生的事,当年不明白的,现在也看得清清楚楚,而正因为太清楚,她却不敢相信了。

有时候,清醒并不见得比糊涂好。

她嫁进来,遵循属于她的命运,可是,这一次,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

纵使崇训瞒了她许多事。

她不会揭穿。

她更愿意相信,他瞒着她,是为了她好。看过那么多世,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转生之前的符起羽,非得寻根究底,结果双方都下不来台。他不愿意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而如果他愿意说,她就静耳聆听。只是她犹不敢确认的,这场即将到来避免不了的祸乱,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他爹的?

当然是他爹的,他心疾是真,性子又那样宁静,他从头到尾不过是被逼,怎么会是他?

——要是以前,她想都不用想,可是,十天前的深夜,她无意中碰到一幕。

那晚无论如何睡不着,月上中天,亮堂堂的照进来,满地白霜。她干脆披衣而起,出了门,海棠花正是盛季,粉白嫩瓣,黄蕊吐露,重重叠叠,美得惊人。她独自行于花海中,无意中想起后来有人曾说过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再是贴切不过。

细微的哔哔剥剥的声音。

有烟火的味道。

她转头四巡,轻蹑脚步,在花海的边缘,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长发女人,黑发如浪散开,她看不清她的脸,而她正无声挣扎。

一簇簇琥珀色的虫痕从她的露出的凝白皓腕爬向她的心窝,噬咬她的身体,钻进她的心里。她身边周围是火点燃的细小的枝桠,火优雅而毫不留情的蔓延。

起羽无法想象这是怎样一种疼痛,她甚至怀疑眼前是不是海棠幻化而成的花妖,用这样一种方法,来完成一种无法描述的开放。

轻微的爆裂声,细小的呛人的气味……

然后那一具美丽的身体就没有了,她沉入黑暗的样子就像被吸入夜色里无声无息的漩涡。

起羽呆立在槐树后。

直到另一头传来一声清雅的咳嗽,白色的身影转身消失不见。

那半低着头以手轻轻捂唇咳嗽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

前院里,酒酣耳热,崇训陪坐一旁,每有敬酒,只沾一沾唇,随即放下,同时告咎。大家知道他身体,都不勉强,倒是做爹的杯杯见底,畅饮好几盅后,想起下午游方僧人之语,更觉得无酒也醉人,奋然起座,喝道:“拿弓来!”

众将佐愣怔,侍从奉上大弓,守贞取起,遥指堂上高悬的猛虎舐掌图,弹一弹弦,顾语曰:“将来我若得大福,当射中虎舌!”

大伙轰然应喏。

守贞即张箭搭弓,向图射去,嗖地一声,好似箭镞生眼,不偏不倚,正在虎舌插住。将佐同声喝彩,离座拜喝,此起彼伏,人潮喧闹中守贞益觉自豪,入席再饮,言语中尽是豪气。左右乐得奉谀,益令他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直至夜静更阑,这时有快马到,说是长安而来,乃赵思绾的劝进表,守贞心花怒放。来使察言观色,复道:“请借一步说话。”

守贞略异,引至内室,来使托出一鼓鼓囊囊的包裹,神秘揭开,只见光辉灿烂,藻锦氤氲,扑面而来。

黄澄澄的御衣。

守贞觉得晃眼,魔怔了般,手指抖着摸上去,触到的刹那,又闪电般收回来。

来使心中已经了然,呵呵道:“恭喜大人——哦不,恭喜皇帝陛下!”

那一声皇帝陛下不啻惊雷,守贞如癫若狂,大笑三声:“好,好,好!”

“父亲。”外面传来叩门声。

守贞镇一镇神,启开屋扉,召来左右,命其厚礼款待来使,左右奉承着而去。

示意崇训进房,他转身将门关上,崇训一眼看到桌上包裹,眉头微皱,“父亲这是——?”

“训儿,为父已决定起兵!”守贞沉声说。

崇训道:“这是何故?”

守贞指着衣服道:“今天下午有一位大师前来,称我为真主。他前脚才走,后脚赵思绾就送来表呈和此物,你说,是不是天意?”

崇训道:“此事不可贸然,请父亲三思。”

“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李守贞下定决心,道:“时机难得,不可错过。”

崇训沿着桌缘坐下,不响。

“再说我们有那样一个好媳妇儿,岂不是正相宜?”李守贞眉飞色舞。

崇训道:“我娶她并非为了——”

“时来天地皆同力。”李守贞不待他说完,“当今那位,你切莫以为他实力够,成天下之事,靠的是他好运气!若不是契丹把石晋给灭了,轮得到他义正词严出兵?契丹灭也就灭了吧,若不是那耶律德光压不下汉人撤回辽境,他能打得过人家?又若不是他才称王,耶律德光就死了,且辽国内乱空出汴梁,他能这么顺利登上九五?所以儿啊,帝王之兴不是你说越筹划得越久就越有把握的事,有的人处心积虑一辈子,到头来枉费心血不说,反可能闹个身败名裂;而有的人呢,对这个事情想都不想,结果天上掉下个馅饼,直接就砸脑袋上了——所以,该干就干!”

崇训轻轻咳嗽。

“人生在世,为了什么?”守贞谈到兴头,又道:“这年月,安安分分,不见得能平安过完一生,即使平安过完一生,庸庸碌碌,回老家见阎王,问他在人世里做了点啥?啥也没做!你说有什么意思,做鬼也没意思。”

“可是父亲,事未周全之前,您这样做,邻近那些节度岂有不闻之理?便说不远的同州节度使张彦威,他早时常戒备,只怕稍有异动,就密表上京请师了。”

“不怕不怕,这事儿我总要宣告天下,他告就告去!咱们缮甲兵,治城堑,纳部众,昼夜不息,继勋不是已经出兵把守潼关去了么,潼关把得住,洛阳万无一失!”

王继勋是他手下大将,信得过的人。

“可是父亲,要兴兵,吃重在饷,目前咱们粮饷还不够我心中理想之数。”

守贞道:“话是不错,不过语云:有土则有财,有财就有饷,有饷就有兵,有兵就有土——只要得了胜仗,扩充土地,一切自然跟来。”

崇训却不似他父亲乐观,道:“目前洛阳粮道使是曹彬……”

“他以前是你部下,听说很听你的,你去跟他说,应该小事一桩。”

崇训摇头:“父亲并不清楚国华为人,并不好拉拢。”

“那就换一个,”李守贞做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洛阳就要变天了,还差他一个小小粮道使?”

崇训很沉着的说:“父亲,此事我以为不妥。”

“我意已决!”

“父亲!我观之,这几十年来,做大事想要功成的,唯有等新旧两任皇帝交接之时,特别是当第一任皇帝在位的,不该动。您看晋时的安重荣,这时的杜重威,不都是前车之鉴?”

“正因为杜重威我识得,所以才要尽早图变。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们跟他一样,被朝廷虎视眈眈,唯有先动一步,方可转祸为福。”

崇训再三劝阻,然守贞已经被进表及御衣欢喜得不再听得进任何规劝。越二日,发表诏书,宣称天人相应,自号秦王,遣使册赵思绾为节度使,正式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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