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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绑架事件(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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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符四姨娘在珍宝阁选首饰,门帘一打,一个绿色衣衫的女子携一小婢亭亭袅袅进来,谢红先没在意,直到那女子走到她身边,笑道:“姐姐这戒子上珍珠大得稀罕!”

谢红抬头:“哟,我当是谁,袂青妹妹,坐!”

她带的一个婆子搬了绣墩过来,袂青道谢,仔细将谢红打量一圈:“姐姐如今是有福的人了。”

谢红掩嘴葫芦:“四少待我尚好。”

“听说是符家的——”

“嘘!”谢红放低音:“可别大声,他们符家是偷偷过来的,你瞧我连丫鬟婆子都不敢多置,千万勿教人发觉!”她想一想:“咱院里没传东传西吧?”

袂青道:“姐姐放心,咱妈妈这次倒是嘴紧得很,有人问起你,都说你是被外地一个豪客买走了。”

谢红拍拍胸:“这就好,一定是他们告诫过她了。”

袂青道:“符家以前在西京可鼎鼎有名,如今偷偷跑来是做什么呢?”

谢红撇撇嘴:“为了他们家那位大小姐来的。”

“相处得好么?”

“夫人看来是仁厚之人,也没有为难我,只是那大小姐,你也知道她以前就是西京一霸了,说真的,我比较悚她。”

“她为难你了?”

“倒没,脚不好,大多时间待在房里养。”谢红不想多讨论,转移话题:“跟姐妹们好久不见,还怪想念的,如今可新选了牌子出来没?”

袂青点头:“如今是兰英的头牌。”

“那个小蹄子?”

“嗯。”

“去,爱财的骚货!”谢红颇看不入眼的样子。

袂青没接话。

谢红拉起她的手:“妹妹呀,那小骚货比你小,你还任着她爬到你头上去?”

袂青道:“可惜我没有姐姐你的福气。”

谢红满足感优越感遽升,顿时有一吐肺腑之状:“妹妹你呢,虽然不是大红大紫,却也上下颇得人缘,妈妈谁人不说,偏偏总讲你的好。小蹄子浪,让她浪去!咱们可以不跟她计较,只是到了这般年纪,总该为往后打算打算,女人不比男人,男人生成的命,是富贵跑不掉,是贫穷躲不开;女人就不同了,嫁富得富嫁穷得穷,是可以变的。”

见袂青不语,她又道:“我知道你是识字认书的,心里有些想法。可有时书上说的迂,什么小姐秀才,那些后来真有功名的秀才是少数,多的还不是穷酸一生!嫁了他们,一生一世就是给人家做老妈子的命!你想想,赔上一生,是为了什么呢?”

袂青笑笑:“姐姐说得是。”

谢红说:“所以你也别挑得厉害了,如今世道乱得很,有好的就赶快出来吧。”

袂青言是,一会儿道:“说起来正巧想问姐姐个事。”

谢红聊到兴中:“你说。”

“前几日妈妈去挑丫头,看中一个颇好的,却被抬价抬得狠了,没买下。后来想想觉得后悔,再跑去找独眼龙夫妇,独眼龙夫妇却说那丫头倔,打个半死还是不服,眼见有进气没出气干脆就贱卖了,任妈妈怎么问也问不出去处。我知道姐姐以前是认过独眼龙当干哥哥的,所以想托姐姐帮忙,问问到底转到哪儿了?”

谢红道:“奇了怪了,你操心起这种事干嘛?”

袂青道:“可不就是姐姐说的,总不能真让兰英那丫头眼中无人呀!也许这新人买进来了,立时就将她比下去了呢。”

“哎哟我的好妹妹,这才像话!”谢红笑得打跌:“行,这忙我帮!”

“这位李大公子的风度真是让人心折,” 送走了头带毡笠的崇训,慕容延钊回到茶馆来,喝口茶,对郭荣道:“他帮我们查到公主下落,我问他需要什么谢礼,他却说不用。真是天大的人情。”

郭荣道:“你当时还怨我把他介绍给你。”

“我是怨那个吗?我是怨你他早来了你却让我蒙在鼓里!咱们什么交情,这样我也好帮着你在都督面前说上几句呀!”

“都督已经同意李家的投诚了。”

“我明白,唉算了,先不说这些,现在想想怎么把公主救出来吧。”

“我却不明白,既然已经告诉你人在六条大街‘刀疤王’手里,还有什么难办的?”

慕容苦笑一笑:“你知道不知道,妓馆分了几个档次。”

“几个?”

“像康乐里这种,是最高级的,虽是妓,卖的却也是伎,曰歌伎,曰舞伎,通常只有两情相悦了,才行那男女之事。可是那六条大街,却是最末一等的‘野鸡堂子’,□□裸的交易场所,或称为肉林,既脏且乱,人员复杂,虽说现在告诉我在‘刀疤王’手中,下一瞬即不知转到何处,何况——”

“大人!”一个又瘦又小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

郭荣一看,贼眉鼠眼,似乎街上油条子之流。

“进来。”慕容延钊招手:“打探得怎么样了?”

那油条子先伸出掌来,平摊着。

“嗐,还怕少你钱?”慕容延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他手上。

油条子喜笑颜开,放到嘴里咬咬,赶紧收进油污脏旧的怀里,一股脑儿说将来:

“那‘刀疤王’是六条大街一霸,从小就混,没事喜欢找茬儿打架杀人,无钱时又偷又抢,掘坟的也有,许多亡命之徒都去求他保护,他家门等于是半个六条大街!”

郭荣皱眉:“这种事官府不管么?”

“这位大人,”油条子以很见过一番世面的口气说:“我跟您讲一回事,就是咱洛阳还是东平王的时候,有位捕头起了同样心思,想把他们撵出去,风声头天传出,第二天晚上就有人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了,挂在家门口血淋淋吓死个人!您老说,谁敢管?”

“有没有法子见这位‘刀疤王’一面,”慕容延钊掏出锭比刚才还沉甸甸的银子来:“我有重赏。”

油条子眼睛放光,吞口唾沫:“大人,这个……”

慕容延钊再掏一锭。

油条子把手搓了又搓,“大人,小的倒是很想多赚你锭银子,只是、只是——”

“要多少,你说。”郭荣道。

油条子的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下定了决心,道:“两位大人,小的虽然喜欢钱,但命也很重要,这虎口里拔牙的事,一旦没弄好惹得老虎发怒,甭说在洛阳混,就是活也活不下去了!大人还是另请高明罢。”说罢拱拱手,银子也不再多看,弯腰退出。

郭荣慕容延钊面面相觑。

慕容延钊道:“如此看来,这‘刀疤王’是厉害得很了……”

“刀疤王?是不是脸上凸起两块的一个看起来很凶的人,姓王?”

门帘一掀,一人倚在门口,双手环胸,颇有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

“阿起?”看着男装打扮的某人,郭荣抚额。

“符大小姐,”慕容延钊也认出来了,“你怎么——”

“我来这喝茶,正巧听见你们说话呗。”起羽大大方方进门,“刚才你们在说刀疤王的事?”

“正是。”慕容延钊讶道:“你认识?”

起羽问明什么事,“直接派兵搜不就成了?”

“这是公主,天大的事!一旦传出公主被卖到妓街,还要不要脸面?事情不是那样办的。”

“那你们就假扮一下,把她赎回来也成啊。”

“不瞒你说,”慕容延钊叹气:“事情要是如此容易就好了,可妓馆是个浑水缸,你都不知道它水有多深,刚才走的那个,算老油条了,爱财如命,可一提到‘刀疤王’,也不敢沾惹,如果不从内部着手,要把公主安全且秘密的解救出来,绝非易事。”

郭荣道:“多等一天嫄儿就多受一天苦,不管多难,马上就走,我随你一道去。”

“不行,你不能办,”慕容延钊道:“之前说的都忘了?公主见到谁也不能见到你!”

“嫄儿如果被关起来,不见得我会跟她面碰面,更何况她一向身体弱,这事再耽搁不得!”郭荣严肃地道。

慕容延钊面现忧色。

起羽来回看他两人,手指叩着桌面,眼见他俩争执不下,问慕容:“你确定她在六条大街刀疤王手里?”

“没错。”

“行,我去给你弄回来。”

郭荣慕容齐齐望向她:“你?”

“怎么?”

“大小姐,你怎么弄?”慕容延钊问。

“我认识刀疤王。”

“阿?”

“以前的事了,你放心,走吧。”

六条大街是一路曲曲折折的胡同,走进去,首先看到歪脖子树下坐着两个老鸨磕瓜子聊天,起羽走过去:“去找刀疤王,就说当年八条大街上与他有过馒头之约的人来找他了。”

两个老鸨对视一眼,将他三人狐疑地打量,其中一个徐娘半老尚有风韵的将口中瓜子一吐,站起来:“哟,小公子,敢问您是何来历?”

“就照我刚才说的,别噜苏,快去!”

老鸨被她喝得一喝,怔住,随即嗔道:“瞧瞧小公子这脾气!要奴家报信当然没问题,可您也总得给奴家点信物啊,刀疤王是咱们能随随便便见的?”

“我姓符。你一说,他就知道了。”

老鸨又将她周身打量几圈。

慕容延钊上前,递过一锭银子。

老鸨笑眯眯接了,顺带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道:“这位爷可生得真俊俏!”

还坐着的另一位老鸨也看着慕容延钊挪不开眼,笑道:“好了阿春,看在这位俏冤家的份上,你也好歹去试试啊!”

“行呐,”阿春将杨柳腰一扭,给慕容延钊抛个媚眼,“就看在这位爷的份上!”

不多时她回来了,这回变得很正经,朝起羽福了一福:“小公子请跟奴家来。”

另一位老鸨掩不住惊讶:“阿春,王爷准了?”

阿春道:“我等有眼无珠,不识贵客,请。”

起羽大摇大摆的跟她走,郭荣与慕容延钊在一边,暗暗称奇。

阿春带路,沿途几个粉面鲜衣的女孩子聚在一起看耍碟子卖艺,口里嬉笑,其中一个突然回头瞧见了阿春,立刻吓的粉面失色,想跑似乎又不敢跑,颤着声音叫了声“妈妈”。阿春好赛没听见,走到近前,突然甩手就是一嘴巴,打得那女孩一溜歪斜,阿春这才开口骂道:“你这小鬼,我一转身,你滋溜就出来了,滚回去!”

那女孩一手捂着脸,一手抹着眼泪,就蹑着脚溜进路东的一家门里去。阿春转头来跟他们陪笑:“丫头片子只知道偷懒,各位莫怪。”

刀疤王排场很大,面貌很凶恶,见了起羽,却全没了凶相,起羽说找刚到这儿的那个人,他说没这人。

“我知道她在这儿,我得领走。”起羽说:“你别疑心我是要干什么,这是为你好,你就看她好看了,可知道她的身份?这会儿是受了骗才到了这儿,要是被她家人知道,你小命都保不住。”

刀疤王不以为然:“怎么会!”

“行了,到时你就知道,赶快交人,立马,现在,要不咱们今有死有活。”

刀疤王瞅瞅她,“这可是欠了银子买的。”

起羽一听,二话不说把腰上玉佩解下给他:“这个你放着,顶个四五十两绰绰有余。待会儿我拿银子来换。”

慕容延钊刚要开口说我有银子,往怀中一摸,糟!都用完了;再往袖口里摸索摸索,也没有。

刀疤王不好再说什么,叫人去领人,慕容赶紧使眼色让郭荣先走免得两下碰见,起羽阻住,问刀疤王:“嗐我说,那人还是好的吧”

刀疤王道:“好几天粒米未进,昏着呢。”

起羽对郭荣道:“那你也不必走了。”

慕容急道:“他们有没有碰过——”

话音未落,一条汉子胳膊底下挟了个人进来,慕容正要赶过去,郭荣越过他,一把将刘嫄横抱起。

刘嫄昏睡惨白的脸从散乱的黑发下露出,泪痕未干,我见犹怜。

郭荣注刀疤王一眼,大步跨出门外。

起羽看在眼内,转头对刀疤王道:“干脆再给我们弄辆马车来,好装人。”

刀疤王照做。

手下将马车弄来,郭荣将刘嫄小心翼翼放上车,这边慕容延钊对起羽道:“真谢谢你了,那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不必分这么清楚,以后再说。”

慕容延钊连日以来吊起的心至此刻终于放下,长舒口气:“好,上车。”

忽然西边有个小混混过来,叫等会儿。

“什么事?”一看就知道不是刀疤王一路的。

“你们这伙人是干甚的,不知道除了刀疤王之外,还该孝敬孝敬我们刘爷么?”

“刘爷,哪里又冒出个刘爷?”起羽问。

“不知道?不知道今儿个就别想出这六条大街!”

还没边了?郭荣面色一沉,起羽扳住门框,对小混混冷笑:“我知道你想弄点什么,可是别瞎了眼!告诉你,车里这人是我赎出来的,你要找碴,只管找我,你打听打听,从来我在西京的时候,怕过哪个谁?”

小混混被她镇住,一会儿道:“我们行子里是有规矩的,你这样就把人带走,若将来有事呢?你都担着?”

“那自然!不单是我,就是这两个,”起羽指指郭荣慕容,“出了事都可以找我,一个跑不了。”

“那么好极了。”小混混听她语气,将手一挥,干脆做个顺水人情:“走罢!”

起羽上车,慕容驾马。马车走出巷口,车厢里起羽看看郭荣,又看看他怀中的刘嫄,尤其郭荣时不时帮昏睡中的人撩开额前头发,温柔细致,公子佳人的画面变得刺眼,她突然朝慕容延钊道:“停!我要下车。”

慕容延钊吁一声,马嗒嗒停住,他返头:“大小姐,你在这里下?”

“是,我又不跟你们回都督府,这里下正好。”

起羽一纵身就跳了下来,走两步,忽地返身,朝郭荣道:“我知道你对刀疤王有意见,可是这件事与他没多大关联,你要动他,就是不够朋友。”

郭荣把视线从刘嫄身上移开,看着她。

她道:“他是我朋友。”

说完拍拍掌,掸掸身上的灰,走了。

慕容延钊注视着她头也不回的身影,忽然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犹豫了。”

郭荣哦一声。

“本来公主和你青梅竹马,你们俩的事是早定了的,可是这次回来……你改变很多。”

郭荣眉梢未动。

慕容笑:“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确实反对,因为我看不出这符大小姐哪点好,可是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反对了。”

“哦?”再次地。

慕容延钊轻轻一笑,“这么多年办事,周旋不少,殷勤是有,傲慢也有,益觉无趣,今日见她处置,便好似由那偏隘狭窄之处出至狂旷平远的郊廓,看似粗野,却另有一种轩爽之气,令人心阔舒畅——”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这样的女子,实在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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