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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张的复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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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羽猛地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口中道:“这些人何其无辜,你好歹为自己积点德。”

张彦泽盯着她,眼中黄光闪了又闪,起羽猜不透他打何主意,猛然想起自己曾逃出戚城报信之事,难道他想趁这个时候将她一齐解决了?赶紧左手药粉右手铜钱,一旦时机不对她就撒丫子跑。

“大小姐。”布衣长身,一人仿佛从天而降,落到起羽身前,挡在她前头。

“府里头怎么样了?”起羽问。

“尚算平安。”党进答。

起羽落下心来,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一头将近两头的肩膀,何时他变得这么高大,完全可以将人密密实实遮住?

张彦泽的目光并不友善,起羽看不见党进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但刚才她自己已经面对过了,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你们走吧。”张彦泽终于出声。

“但——”

看看瞬间已积尸累累的门口,再转回来看张彦泽无动于衷的表情,起羽明白自己算白说了,她拉拉党进:“我们走。”

士兵们让出一条路,不多久将他们与人间地狱隔了起来,听着一声声惨呼,起羽不忍回头。

符府大门紧闭,党进带着起羽转到侧门,叩三下,停一下,再叩两下,再停一下,最后连叩五下,静静等待。一会儿,侧门吱呀一声,阿琫伯小心谨慎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是我。”党进低声。

“大小姐!”阿琫伯看到他后面的起羽,连忙将门敞开。

起羽进去,“形势这样严峻了?”

阿琫伯答:“乱得不行!一大早阿玡他婆子出去买菜,现在还没回来哪!”

“阿?那赶紧去找哇。”

“找啦,阿玡自己要去,老爷看他那把年纪,说叫阿玚带两个人去找,现在也没回来!”

那阿瑥伯岂不着急?

阿琫伯又道:“街上乱兵都来回两趟了,还好没进来……唉,刚才我听见门外呼爹喊娘,门缝里瞅瞅,原来咱街里那家当铺给抢了,还被戳死两个!”他拍拍胸口:“造孽啊!”

起羽说:“你自己也当心些,知道?”

“谢谢大小姐。横竖一把老骨头,他们要真敢进来,我跟他们拼了!”

起羽没多说什么,先去见张夫人,张夫人问了宫中情况,特别听到皇帝素服情景,直是叹息。又说现在老爷把昭序昭信都叫了回来,媳妇孩子都带上,万一出什么事,一家人还有个照应。“你先回房去收拾收拾,瞧瞧这身脏的!”她最后说。

起羽告退,进了西厢,远远瞅见一人袅袅娜娜而来,虽衣着朴素,然修眉画螺,皓齿编贝,丽质天成。

“蕊微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到了近前,丽人敛衽,她连敛衽都敛得十分轻盈,宛如风中纤纤弱柳。

起羽笑道:“次次回来,次次觉得还是我家蕊微,最是天香国色,宫里头不能比。”

蕊微答:“大小姐最爱打趣奴婢。”

这女子自然是费蕊微。当年她母亲兄弟不知流落何方,仗打完后更无从找起,她还是坚持找了一年,后来投奔起羽。正巧这两年阿琼调去服侍张夫人,阿瑶嫁给了昭寿身边的小厮阿瑁,起羽没有二话收留她在府上,虽然她在宫中的时间多,但到了家来,都是蕊微服侍,张夫人也对蕊微甚是满意。

“我可没打趣,端午时落羽不过跳了一曲,宫里就跟没见过似的,要是她们知道那些曲子都是你教,还不惭愧得挖个地洞埋进去?”

“四小姐天资聪颖,奴婢岂敢居功。”

话音未落,身后一溜儿小跑步传来,跟着一把活泼的声音响起:“蕊微蕊微!这事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起羽回头一看,是淞羽。

“五小姐。”蕊微行礼。

淞羽见了起羽,步子刹住,叫声姐姐,接着就到蕊微身边去了,指指耳朵:“听四姐说她的耳朵是你穿的,我也要你穿儿!”

起羽道:“这不是嬷嬷们的事儿?”

“姐,你没穿过,可你看二姐三姐穿的,流脓红肿,吓死个人。四姐找蕊微穿得可顺溜了,四姐说一点儿都不疼,是不,蕊微?”

蕊微但笑不语。

“来嘛来嘛!”

蕊微道:“穿耳朵冬天穿好,要是这个时节穿,得找些冰块儿才行。”

“四姐就是去年冬天穿的!为什么呀?”

“先冻住耳朵才不会觉得痛。”

“啊,我可不想等。”淞羽撅嘴。

蕊微又微微笑了,淞羽眼睛骨碌碌一转,朝起羽道:“姐姐,去年过夏的时候宫里头不是有颁冰吗,今年——”

起羽敲她头:“还颁冰呢,没看见咱大门都关了,胡人都打到门口啦!”

淞羽道:“不是有爹爹哥哥们在么。”

起羽说:“是,就你最想得开,还想穿耳朵的事。”

淞羽扁嘴:“本来就是嘛,我们又不是男孩儿。”

起羽失笑,蕊微说:“五小姐不用烦,奴婢倒是想着了一个法儿。”

“咦,快说!”淞羽跳起来。

“奴婢先得准备两个小物件,明天上午五小姐再过来罢。”

起羽回房,房内整洁干净,仿佛时刻在等待主人的归来。蕊微端来脸盆服侍起羽梳洗更衣,等起羽舒服的在逍遥椅上坐下的时候,又端上一碗香茶。起羽指指墙角立地瓷瓶内插着的大捧五颜六色小花:“你摘的?”

“是。”

蕊微应着,观察起羽神色:“大小姐若是不喜欢——”

起羽摇头,道:“去,叫党进来。”

“是。”

这两年党进不再进出小姐们的厢院,虽说算起羽的随侍,大多数也只有起羽叫他时他才露面。起羽呷了口茶,是清凉草炮制而成的,已经晾凉的那种,润脾爽口,十分舒适。

蕊微实在用心。

然后她踱至外屋,不多会儿党进来了,先是立在门口唤大小姐,等起羽应了声,才跨进门槛。

“坐。”起羽说。

党进坐了,起羽观察他,肤色微褐,眼睛狭长,腰杆精瘦笔挺,因略略低头的姿势,整个脸轮廓分明,竟赛斧雕錾凿一般。

据说院里的姑娘暗地里喜欢他的不少,阿瑶出嫁前日,听她与阿琼讲悄悄话:“这个人太冷,我不明白他。”

起羽的目光移到他右手小指部位。

他断指那日,她永不会忘。

党进见大小姐久久不说话,一直侧低的头终于抬起来,正与起羽目光相迎,他马上又移开,起羽笑了:“我大哥与二哥,你觉得哪个好?”

党进不解。

日头从窗棂中透落进来,她的话仿佛跳跃的阳光,虚幻又真实。

“党进,参军吧。”

第二日一早,起羽还在床上,淞羽一头闯进来,四处找蕊微,起羽瞅她一眼,伸手把床下一只木盒子拨开,淞羽窜进窜出,猛地瞅见地上冒出一只大蜘蛛,她眼睛瞪圆,然后尖叫一声,跑了。

“蜘蛛,有蜘蛛哇~~~~~”余音一路远去。

起羽继续睡觉。

朦朦胧胧间有人轻轻把门合上,紧接着听淞羽在那里探头探脑,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说那蜘蛛是姐姐放的?”

蕊微嘘声:“五小姐还小,这一两年大小姐又都在宫内,是故五小姐不知,大小姐是王朴王先生的弟子,擅长的是毒物。”

脑袋撞到门框的声音,“毒毒毒毒——毒物?”

“来,五小姐,我们去隔厢里穿耳洞吧。”

“姐姐居然这样厉害!”

“五小姐?”

“我去告诉泷羽,她肯定不知道——哇!”

起羽再也睡不着了,叹口气盘坐起来:“作甚么一大早一惊一乍!”

“姐!”淞羽叫道:“那边树下跪着个人!”

接着是蕊微的声音:“似乎是……党进?”

咦?

起羽披衣而起,开门,远远古槐树下,果然有个人。

淞羽道:“他跪那儿干什么?多久了?”

党进耶,符府奴仆这么多人,提起他来,小厮们都像提起老大似的,有时她这个正经八百的五小姐都忍不住觉得神奇。

蕊微则看起羽一眼,心想可能他哪里惹到大小姐生气,所以来请求原谅。但是,就像五小姐问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儿的?今天早上?总不至于是昨天晚上。

起羽知道党进这是表明他的意愿。昨日一番谈话,他说自己愿意一直跟在她身边,被她一阵好骂。

……

“我并不需要你在我身边。”

“大小姐——”

“你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而且,总有一天我会嫁人,你难道也跟着?只听说过陪嫁丫鬟,可没听过陪嫁护卫!”

“但——”

“总之,你回去想好你要跟大哥还是二哥,明天来告诉我。”

“大小姐!”

“就这样,我已经决定了。”

……

这就是他思考一夜后的决定?

淞羽看着她姐姐嘴边扬起一抹冷笑,不知怎么颈后寒毛森森竖起,而后她对自己说:“你们不是要扎耳朵吗,还不去?”

“就去,就去。”她忙不迭应。

“让奴婢先帮大小姐梳洗。”蕊微道。

起羽点头,淞羽这次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乖乖在旁边等。不过没有等多少时间,起羽换了衣服,让蕊微简单绾个髻,蕊微问要不要上早餐,起羽说:“得了得了,我去四哥那儿蹭,免得淞羽急喽!”

淞羽说:“不急,不急。”

起羽笑,出门,淞羽见她经过党进跟前,正说听听他俩会说什么,谁知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淞羽想,大家都说怕大小姐,原来是真的。

“中原是玩完了,听说皇帝献表投了降,虽说辽人皇帝现在还在城外,但迟早咱都要跟着皇帝去城外匍匐两排不是?”昭寿跟昭愿一人一碗面条对坐,昭寿吸溜就把一注面条吞进嘴里,抹抹嘴说:“哈哈,还好没我的份儿。”

昭愿瞥他一眼,“幸灾乐祸。”

“早说了做官不好,你们偏要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要我说,何苦来哉?”

昭愿挽起一筷子面条,他吃得中规中矩,汤水绝不像昭寿那样溅出四处:“有本事你把这话端到爹娘面前说去。”

昭寿挖挖耳朵:“好了,不说不说,听说现在整个汴梁都落到了张彦泽掌握之中?”

昭愿点头,把筷子一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哇三哥,你干嘛?”

昭愿不吃了:“昨儿晚上我冒险去了一趟三司府,想着把平日工作完的那些册子收好,别被蛮子们糟蹋了,你猜我碰到了什么?”

“什么?”

“那张彦泽,居然派一队兵,发到明德门外,口口声声硬索楚国夫人!”

“楚国夫人?”昭寿对宫闱之事素不关心,听名字像是某位妃嫔封号:“皇帝的小老婆?”

“不错,当今陛下膝下唯有一子,便是这位楚国夫人所出,地位仅次于皇后。”

饶昭寿放得开,此刻也不禁有目瞪口呆的感觉,张彦泽那么做,完全乱了君臣人伦啊!“莫非这位楚国夫人实在漂亮得——那啥啥?”他比了个手势。

昭愿道:“我没见过,但再漂亮,也不该那么做!”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闹到皇帝太后都惊动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张彦泽简直狼子野心!他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硬是让手下把楚国夫人截走了!”

起羽在门外听得这一段,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张彦泽根本没有看上那个什么楚国夫人,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羞辱皇帝。

昭愿太息:“我看着皇帝太后那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昭寿道:“这样乱来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还有件事儿,我现在想想,可能也跟姓张的有关。”

昭寿把碗里最后一根面条解决掉,“说来听听。”

“昨日下午玉玺之事。”

“三哥,说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昨日上午陛下献表,下午便有辽主手谕前来,责怪他心不诚,怎么不把国玺一起献上?陛下于是让李相快马加鞭送去,结果等来消息,说献的不是真的玉玺——你说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对呀,辽国皇帝就一蛮子,他还知真辨假?”

“是,陛下也是惶急不安,把我们召去,说他一只惯用此宝,奈何说是假的!又问我们库府里是不是有别的库藏,我们头擦了半天汗,猛然想起,说先帝入洛时,伪主从珂自焚,传国旧宝不知所在,想必与之俱烬,先帝受命,旋制此宝,众大臣均知此事,可将此事状臣辽主,免他苛责。于是陛下亲自修书述陈原委,云儿臣至今日,不敢藏宝勿献云云……”他叙述到这,语气低沉,“国哀之事,不忍睹之!”

昭寿道:“你说跟张彦泽有关,是指他在辽人皇帝面前搞鬼?”

“要不然辽主何以无端端说玉玺是假?”

“这么说,现在皇帝是捏在张彦泽手中,随他搓圆捏扁了?”

昭愿沉默,

起羽也沉默,悄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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