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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围困中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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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今天人还不到?”起羽对青鸾说:“太阳都下山啦!”

青鸾答:“奴婢也觉得奇怪,要不容奴婢去打听打听。”

“去吧去吧。”起羽挥手。

青鸾敛衽一福,等她完全离开院子的时候,起羽对周围立着的几个侍女道:“你们去给我弄几盘子点心来,快饿死我了。”

“是。”

院落里变得空无一人,也许院外或者她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其他的,但只要青鸾不在,她就方便许多。

拾掇了一堆香料,烧起。

少顷,一队蜜蜂嗡嗡而来,她对它们划出一个接一个简单的手势,蜜蜂们随着她的手势一尾接一尾摆出一摸一样的姿势,划出五个手势后,她停下:“好啦,就先传这几个字给他,叫他先等着。”

蜜蜂们散开队形,她又烧起另外一种香,蜜蜂们闻到这香味,知道不用再跳舞了,才嗡嗡嗡退去。

“下次得多训练它们摆两个形,要不然字都不够用!”起羽喃喃,党进已经孤身混进城里来,问要不要救她出去。起羽回答不用。

蜜蜂跳舞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联系方式,当年党进问为什么不用鸽子、鹞鹰啥的,被起羽骂了一连串笨——那么明显的传信方式,估计鸽子还没飞远鹞子尚升天空呢,就被知道的人给射下来啦!蜜蜂多好,先别说一般人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了,他能一只一只射蜜蜂?

党进听了,唯有连连点头,大小姐真是聪明!

可是训练蜜蜂的过程惨不忍睹,而且完全由他来承担:比如训练它们排成一字横形,这是代表暗号里的“我”字;一字竖形,这代表“你”字;他发现蜜蜂特别喜欢跳成两个圈圈的样子,那么,约定代表“安全”;如果只是一个圈圈,就代表“危险”……他被蛰过满头包,被蜜蜂们折腾得将近崩溃……但最后,他成功了。

他满怀欣喜的去报告大小姐,结果正在研究蛊虫的大小姐指指半罐子的蛊虫说:“这样啊,要不——你也来训练训练它们?”

他晕倒。

起羽忽然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想起党进当时无语的样子,不由漾出一丝微笑。青鸾回来:“大小姐,奴婢问清楚了,少主正跟各位将军讨论重要事情,已经待在花厅一下午没出来。”

“哦,那到底还吃不吃晚饭?”

青鸾摇头,“奴婢不知,一直关着门不让进。”

“我去看看。”起羽跳下竹廊,把木屐套上。

青鸾说:“会不会打扰——”

“去送饭还不行?”

“啊,那奴婢马上叫人去准备。”青鸾喜笑颜开,叫来一个小丫头吩咐下去,跟着说:“恐怕也只有小姐才能劝得动少主呢!”

起羽听着觉得不对,“难道他以前常常这样?”

“是啊,自从回到青州,少主就经常食寝无序,不过小姐来了好多了。”

起羽想起他瘦得厉害的脸孔,断臂、起兵……一件一件,没有一件是易事。

本来送饭只是个借口,现在,她倒真的希望他能好好吃一餐饭了。

行到花厅,有铁骑在门口守卫,起羽表明来意,铁骑表示不管是谁都不能进,那么退一步,帮忙把饭菜传进去吧,铁骑想了一想,可以。

起羽和青鸾候了一会儿,准备走了,就在此时,饭菜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出来,青鸾为难的看着起羽,起羽说,你把它们提回去。

那小姐您?

起羽拍拍屁股在门口坐下,我就在这里等,一直等到他们出来。

那可使不得,小姐您自己还没吃呢。

没关系,你先回去。

但是——

叫你回去就回去。

不行,奴婢应该陪着小姐。

好吧,你要陪就陪。

一直等啊等,起羽坐了站,站了坐,抬头望了会儿月亮,低头数了阵蚂蚁,差点以为就要等到地老天荒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爷叔,我马上就安排——喝!这是谁!”当先一只脚迈出门槛的男子喝一声。

起羽抬头瞅他,这个人带了一只眼罩,尖长的脸,麦色肌肤,神情活泼。

“啊,阿起,忘了!”杨光远听见声音,随后现身,“你在等我吗?”

他本来在发脾气,见到这个女孩子后却变脸变得迅速,带眼罩的男子不禁啧啧称奇。

杨光远听到他的啧啧声,瞪他一眼:“杨瞻,还不走?”

“是,小爷叔。”叫杨瞻的嘻嘻一笑,又朝起羽打量两眼,才迈着得瑟的步子走了。

“他是——”起羽被杨光远拉起,指指那个背影。

“我的一个族人。”杨光远答,朝屋内众将摆摆手:“今天就讨论到这吧,按刚才商议的去做。”

“是。”众将应。

“此次不准再擅作主张,明白吗?!”

“是!”众将个个打了个抖,立得笔直。

他们的少主走了,只听他旁边的女孩问:“他叫你小爷叔诶,你辈分很高哇?”

“……还行。阿起,我肚子饿了。”

“我比你更饿。”

“真的?怎么不先吃点垫垫?”

“都说了晚饭要一起吃的嘛!”

“阿起——”

对话渐渐远去,房内众人听得鸡皮疙瘩乱冒,我的天哪,这房内和房外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少主啊!

要是少主也能像对待那个女孩子一样对待他们……

大家想象了一下,有点寒……

算了,还是赶快去执行少主的计划去也!

杨光远的计划,是诱敌。

诱敌地点,邺县。

邺县早被杨光远攻下,故杜威军队整装待发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岂知他们小心翼翼过了河来,隔了数里却遥见邺县城门大开,寂若无人。

这下几个主将都搞不懂了,杜威更是又惊又疑,彷徨却顾。他命令军队止步,驻营城外,同时分遣侦骑四往探听,自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会儿想城内会有什么陷阱,一会儿想莫非不过空城计?

俟得侦报,谓青州军已引兵潜出,刺史不知去向,杜威一想,莫非上次因为我们趁风出击显示了厉害,这次他们不敢再硬碰硬?即刻令高怀德引二千骑往追敌。怀德奉令前进,行至一废城,不想青州兵四面齐起,将他困在核心。怀德左冲右突,竟不能脱,徒落得全军覆没,暴骨沙场。

败报传入杜营,高行周老泪纵横,怀良要为大哥报仇,杜威哪允许,慌忙令大军弃了邺县引还。

而杨光远早已布置好一切在城外不远中渡桥等着他。青州军守着上桥,杜军在下游,高家父子麾众与争,他们满腔怒气誓要报仇,三却三进,杨光远干脆焚桥,与晋军夹河列营。

杨瞻见杜军如此勇猛,不由担心道:“争桥失利,若晋军急渡,不一定有百分百胜算,不如跟辽——”

“你那是不了解杜威。他对内不可一世,对外却胆小得很,料他不会自己来攻。”杨光远胸有成竹道。

果然,杜威见桥已毁,干脆沿河筑寨,闭门高坐,但日相承迎,置酒作乐,罕谈军事。高行周道:“今大军与贼相距,不过咫尺,烟火相望。若用三股木置水中,积薪布土,桥可立成,至夜潜入虏营,定能得胜!”诸将皆以为然,独独杜威并不采纳。他只是担心粮食供应不上,遣了一名部将南至怀孟,督运军粮。

杨光远得了消息,暗遣邱涛领骑兵百人及步卒数百,潜渡罅沱河上游,绕出晋军后面,断晋粮道。途中遇着晋军樵采,便即掠去。有几个脚生得长的,逃回营中,张皇不已,说有无数青州兵,还说辽兵也来了,截我归路。营中得此消息,当然胸惧。

光远又派出杨瞻驰至栾城,如入无人之境,城中戍兵千人猝不及防,没奈何狼狈投降。杨瞻俘得晋民,按光远吩咐,将他们剠面为文,有“奉赦不杀”四字,各纵使南走。运粮诸役夫,从道旁遇着,总道是虏兵深入,不如赶紧逃生,遂把粮车弃去,四处奔溃。大营一时风声鹤唳。

各路消息纷纷传来,均是不利。杜威连忙缮疏,派人飞报皇帝,谁知在途中信使又被青州兵掳去,嗣是内外隔绝,两不相通。

这样两军在中渡桥相持多日,眼见鸿雁难传粮食将尽而主帅不展一筹,焦了符老爷,入帐见杜威曰:“我军暴露河滨,无城为障,营孤食尽,势且自溃。部将愿率步兵二千为先锋,夺桥开道,公率诸军继进。若得入恒州,守御有资,始可无恐了!”

杜威擎一只酒杯,眯目道:“杨贼屯戍日久,兵甲坚利,怎会被区区二千兵击溃哩!”

符老爷道:“行军全靠锐气,公今不进,日日消磨,将待何时?”

“错也,兵贵持重,见可乃进,现尚不急,且伺他有动作,我再观之不迟。”

符老爷直跺脚:“此时不攻,我气日衰,彼气日盛,况闻有辽兵增至,他日前后围堵,敢问主帅如何对付?”

杜威暗道,这是逼我不成?哼道:“我为统帅,进退自有主张,休得争执!”

“大帅!”

“好了,我知你女儿为他所擒,且不计较你言语冒犯。符将军,大丈夫当为国为家,为公忘私,怎能因此而乱了阵脚,耽误国事呢!”

符老爷像是憋闷的炮仗,疾趋而出,跑到军前就要自己拉拨子人马干了再说,正巧高行周撞见,一问形状,劝住老友,自到主营与杜威陈说。他级别不同,杜威踌躇半晌,方才勉强许诺,不过将二千人减了五百。

符老爷救女心切,减五百就减五百,照样领了逾河进战,约数十回合,杀毙敌军百余人,青州兵势少却。然而不久又从后掩来,符老爷带着孤军猛力奋斗,互有杀伤。他一再遣使至大营促杜威进兵,杜威安坐营幄,竟不使一人一骑。

符老爷力战至暮,顾语部众曰:“上将握兵,坐视我等围困,不肯来援,想必另有异谋。我等食君禄,当尽君事,迟早总是一死,不如以死报国罢!”

部将齐齐感动,誓言愿以死酬君。

然而纵使他们以一敌百,青州兵还是越围越多,刀卷矢折,终于被抓。

“爹?”

“阿起!”

“老爹老爹,真的是你!”随杨光远一同前来的起羽又惊又喜,跳过去一下抱住符老爷的老腰。

“来来丫头,让爹好好看看,受委屈喽!”

“没,还好,你知道他——”起羽看一眼杨光远,“他不会为难女孩子的嘛!”

“是,”符老爷摸摸女儿头顶,朝杨光远抱拳:“东平王——不,杨——老夫也不知怎么称呼好了,就暂且以杨将军称呼吧,不管外事如何,老夫十分感激你没有牵连女眷。”

杨光远也抱拳回礼:“符老将军言重,咱们两家什么交情,阿起我更是不敢轻怠。”

“老爹你好羞脸,居然被人抓了咧!”起羽扮鬼脸,符老爷苦笑,倒是杨光远道:“此次之败不在符老将军身上,相反,老将军老当益壮,实在让人佩服。”

给我老爹戴高帽?起羽笑想,不过也吁口气:“幸好你们谁都没受伤,要是——”

“阿起。”符老爷却截住她口。

起羽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老爹。

符老爷再次朝杨光远抱拳:“公归公,私归私,现私事已了,符某斗胆问将军,公本当为国讨贼,何故反而助纣为虐,叛命兴师?即便符某与将军为昔日同好,今日亦变仇敌,当死战耳!”

起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爹,你不知道当日皇帝要——”

“男人之事,妇人住嘴。”符老爷皱眉。

好吧,没自己的位置,起羽撇撇嘴,那就看杨光远发挥吧。

杨光远肃容:“我为什么逃出京师,想必符老将军听的是京师的说法,却不是真相。”

“哦?”

“真相是石重贵想杀我,请问符公,难道他要杀我,我是不是该抹干净脖子乖乖等他来取?”

“无缘无故的……这中间莫不有什么误会?”

杨光远哼一声,“没有误会,并不是我要叛命兴师,他才以命相逼;恰好相反,正是因他的以命相逼,才有我今日的兴师叛命——以逆召逆,这不单是天道,也是人道!”

符老爷道:“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正统,杨将军就此掀起战端,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会不会太欠考虑?”

起羽抚额,她家老爹果然是从武不从文,讲起道理来太容易让人辩驳啦!

杨光远道:“老将军细想,是我掀起的战端吗?那石重贵甫经莅位,就独独听一个景延广言,开罪契丹;外衅既开,内又纳叔母冯氏,渎伦伤化,败德乱常,我不反他,早晚会有其他人,契丹此次入侵,难道不是他自己引起的?”

“这……”

“再说正统,说到正统,有什么正统?安铁胡别的我瞧不起,但他有一句说得好,天子将相宁有种乎?唯兵强马壮者为之耳!他石家天下难道走的是什么正统,乃从李家手里夺来,借的一样是契丹的兵!而他当初为什么背叛李家,跟我今日理由一样,不正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说起来他们石家,又不知无耻多少,称臣不足,继以称子;称子不足,继以割燕云十六州,从此十六州生灵涂炭,中原再无安宁!请问,这样难道也是值得维护的正统?”

他说的句句是实,又似乎句句在理,符老爷无言可辩。

“说句不中听的,当今天下,公理全无,各镇将吏,不过风吹墙头草,东吹东倒,西吹西倒,谁得势就归谁。想当初我与符公一样属唐将,石郎一来,不就成了晋臣?近来我常常想,也许正因如此,才不可能得百年不乱长治久安哩。”

起羽听到最后想笑,杨光远你到底是劝我爹降还是不降啊?

“杨将军结尾一句,倒是有为天下意。”符老爷缓缓开口,“老夫也大概明白了,只是,看起来似乎容易,要真正成为石郎第二,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杨光远道:“今日只是暂借契丹之势,别无他法,唯有忍之。”

符老爷长长叹息。

“老将军不必感到为难,我对您没有任何要求。只是现在战事尚未结束,得委屈您在此城与阿起呆一段时日。”

符老爷看看起羽,起羽说:“老爹咱就先呆着呗,你现在是败军之将!”

“臭丫头,”符老爷哭笑不得,“亏你说得轻松,讽刺起老爹来了!”

“行啦走走走,你看你这一身,赶紧换下来吧——”起羽拉着老爹往外走,转头想起什么,问光远:“哎,我们可以随便走动?”

杨光远含笑颔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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