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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迁都汴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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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羽被禁足三月,这次她乖乖接受。老爷夫人开始还好奇她能呆这么久,结果发现他们家小祖宗成日头捣鼓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虫子蝎子,吓得丫头小子们不是尖叫就是拔足,结果整个西厢飞来阁好赛变成她独门独院独一份的了。

六月的时候接份帖子,大红烫金,冯府冯相六十大寿,有请符家老爷出席,夹了纸手书:归后久违小友,愿得一晤?于是老爷夫人不得不把还在禁足期内的女儿带上,同时携上精心准备好的贺礼。

上永里整条巷子都挂上了红绸,张灯结彩,一大早锣鼓唢呐呜呜哇啦的吹起来,祝寿的箱子笼子从冯府外开始排,一线水儿似的堵满了整条巷子,三品以上的金装猸,六品以上的素云头,至后来车轿辂辇高头大马无不在巷外便得停下,步行而入了。

此次符家老爷夫人只带女儿同行,一家三口下了车,走在热热闹闹的上永里内,符老爷说:“上永里虽说是高官里,可不是老爷我吹,比咱们那八条大街可窄多了!”

张夫人驳他:“能住上永里的有几个?”

老爷拈着胡子不做声。

张夫人又看女儿一眼:“要我们住这,她铜钱也可少洒几个。”

咦,娘怎么知道的?起羽一双眼睛瞪向跟着的阿琼阿瑶,阿瑶眸子乱转,阿琼说:“大小姐,夫人问奴婢为何月钱用得越来越快,奴婢没有法子……”

原来每次起羽出门来回经八条大街,若听到谁家在屋里哭哭啼啼,说穷道苦,或者穷得打架,就一撩窗子,一把钱哗啦啦扔进去,八条大街那一带,受过她恩惠的不少,可谁也不敢当面谢她,谁谢她,她不认账,还翻脸骂人。阿瑶快嘴快舌道:“大家都好怕大小姐——不过大小姐是好人。”

起羽啐道:“要你说!”

阿瑶缩缩头躲到后面,阿琼笑道:“夫人不见,搬到八条大街的人越来越多!”

张夫人哼一声。

起羽撒娇:“我那不是嫌吵得烦嘛!”

符老爷说:“好啦好啦,没人说你。”

起羽转过去去挽他臂膀:“老爹,要不多分点儿月例花花?”

“你这丫头!”符老爷大笑,张夫人在一旁道:“你还不知道她?顺着竿儿就往上爬了!”

“符兄一家在这儿说得什么,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背后一个雄浑的声音说。

“哎呀高兄!”符老爷转身作揖,张夫人敛衽行礼,高行周带着两个儿子随之还礼:“不敢当不敢当。”

“高兄请。”

“符兄请。”

两个一家之主为谁先走客气着,这边起羽跟怀良打招呼:“疙瘩,好久不见!”

怀良个子长得飞快,以前还是矮冬瓜,现在已经窜到了怀德肩膀。这人长脾气也似乎见长,他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倒是哥哥怀德含笑:“符大小姐,好久不见。”

人越来越多,桑维翰、刘知远、杜重威、李守贞等等群到,个个递了帖子,冯道亲自来门外相迎,霎时“鲁国公恭喜”“贺喜鲁国公”溢美之辞充盈于耳。

进了前厅,凡所过门,皆用金漆及兽面锡环;凡所经厦,梁、栋、斗拱皆彩绘鸿章。大堂里铺着花毯,两排红漆座椅堂堂排列,红锦褥席,正中一座更繁丽非常,两耳侧挂红氈缘条云子,当中刻麟、狻猊、犀、雀、龟、鹤六兽图案,四周装沉香色描金香草板十二片,褥墩为绮绣,下面髹云板和福寿红漆板,想来是为今日寿星所备。

人声鼎沸,起羽待了会儿便觉得无趣,一没吃的,各家女孩子也没来几个,年纪和她好歹近些的怀良又一副小大人样,偏偏今天四哥也没来,对了,杨光远应该会到才是——不知怎么她回来个把多月了也不见他来看看她孝敬点东西,后来经四哥一说才知道他现在走桃花运啦,长安公主看中他,要他当驸马爷!啊呀,那以后不就得青云直上了?她想,不过今天总该会到吧——踮起脚尖张望一圈,没见人影,干脆出去瞅瞅得了。

前园里非醝非醍正指点着摆放寿礼,一个数数,一个等记账完了吩咐人抬到后堂,起羽凑到非醍身旁:“喂。”

“啊,大小姐。”

他手中正端着一副红木匣,起羽望去,锦绣中间托一双汉白玉佩,“哇,好东西!”

非醍说:“比这好的多着哪。”

起羽眼珠骨碌骨碌转转:“我也送个礼。”

非醍道:“你们府已经送过了,我想想,是——哦,是一挂寿字!”

起羽打他一下:“我看你是收寿字收多了吧!我娘选的是五瑞图!”

“好嘛好嘛,都差不多啦。”

起羽瞧他不以为意的样子,说:“看来你还不放在眼里哩,不过他们是他们的,我是我的,就不知相国敢不敢收。”

“咦,还有敢送不敢收的不成?”

起羽嘻嘻笑,“那个,相国最近腿怎么样了,好点儿没?”

提到这个非醍就叹气:“唉,一直不好,常常沉重酸痛得厉害,上个月几乎抬不起来。”

“没找医师给他好好看看呐?”

“哪能不看?连大小姐你师傅王朴王先生也请来过,都说这种病要慢养,可怜老爷还要坚持上朝……唉,没办法。”

“行啦行啦,别愁眉苦脸的,瞧,这不是给你送灵丹妙药来了?”

她从怀中小心取出一个木盒,非醍不解的看着,起羽把盒子放到地上,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对护笼,戴上了,对非醍嘘一声:“小心着点儿。”

她把木搭扣轻轻打开,非醍探头一瞧,大叫一声,直退三步。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进来了!”

木盒里呆着一只红得泛黑的蝎子。

起羽把木盒关上,“都说了来送礼。”

“就就就就就……就送这只蝎子?”

“哎,不要害怕嘛,来来来,”起羽去拍他肩,非醍反射性再跳三步远,起羽皱着眉头:“我又没毒!”

非醍看看她那形状奇怪的护笼,脸上摆明不放心。

非醝在旁边观着一切,这时也有几分不解:“大小姐把这些毒虫从北漠带回来了?”

“是啊,”起羽无聊的说:“你们到底试不试?”

“试、试什么?”非醍问。

“给你们家老爷治腿啊!”

“怎、怎么治法?”

“待会儿给你瞧瞧就知道啦!这不是重点。”

那么非醝就问重点:“能治好?”

起羽拍胸脯:“放心好了。”

非醝见她说得那么轻巧,更加怀疑。非醍问:“可是这是毒虫,怎么能治病?”

“啧啧,”起羽糗他:“你这就是从外表睇人了,虽然它们丑陋凶猛,却不全是坏处,只要发现,它们隐藏的神秘之处多呢。”

“大小姐可拿它治过人?”非醝问。

符大小姐摇头。

一听此语,非醝非醍齐刷刷跟着摇开了:“多谢大小姐美意,我们老爷的事还是——”

“我不会拿你们家老爷当试验品的!”

非醝非醍再摇,你明显就是拿我们家老爷当试验品!

“喂喂,这可是我从医后正经八百儿第一次治病,你们怎么这样!”

非醝非醍甩头如拨浪鼓。

“好吧,我自己去找他!”起羽懒得拐弯抹角。

非醍闪身拦住:“老爷今天只怕忙不过来。”

“哼,他自己说要一晤,你甭管。”

非醝说:“大小姐,我们这是为您好。您想想,老爷他是国之梁柱朝之重臣,要是中途出个万一——”

“天雄军节度使、检校太师杨光远杨大人到!”

外面唱号的叫名儿了。

冯道又出来门,头戴紫金冠、身穿银织锦的青年出现,双方一拱手,杨光远示意手下把贺礼抬了进来,说:“鲁国公,六十耳顺喽!”

“呵呵,是是是,杨大人请。”

在一片簇拥中他们进前厅去了,根本没看到起羽。

起羽支起下颚,看来人太多,要办事还挺难!

寿筵中午开桌,开桌前冯道要去换衣,起羽瞅准时机,跟了出去。

幸而这次跟在他身后的是非醨非醇,她提出单独见见老爷,他们应该不会起太大疑心。

所以说好人不是人人能做的,要治病,还得偷偷摸摸!你说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混了?

正要加快速度上前拦住冯道,斜地里转过一座假山,突听一个声音道:“我喜欢你。”

起羽脚步停住。

她眼睛还盯着冯道前进的方向,看见他进了一个门,具体位置既已知道,她耳朵动动,要不,还是先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好事?

假山后不远的池塘边,对立着一男一女。

“我喜欢你,”金丝绣凤、珠翠云冠的女子重复:“自从斗战胜茶楼台塌那次——我——我看见你就喜欢上你。”

“我高攀不上。”紫冠银服的男子答。

再前边的前边,停了一乘玉辂,四角镀金铜云朵,悬黄绒坠角索,仰覆莲座,十分排场。轿杠前垂手站着八名轿夫,以及十二名宫装样少女,皆垂首肃立。

哇,公主驾到!

“何必讲这种话,”长安公主说:“你不该怀疑我,我喜欢你,是真的。”

“但是我不喜欢你。”杨光远平静的答。

“这阵子也有人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公主说,“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听说,你喜欢符家大小姐?”

她眼睛紧紧盯着他。

“……是。”

“好,好,你终于承认了,你宁愿喜欢一个跛脚也不愿喜欢我!”

“跛脚不是她的错。”

“她哪点——”

“依公主之尊,实在没必要出口伤人。告辞。”

“你等等!”

杨光远顿住。

“我是公主!”

“我知道。”他又要走。

“你敢拒绝一个公主!你、你敢拒绝皇家!”

杨光远这次没有停下脚步。

“我会告诉我父皇!你、还有符家——”

“最好不要对符家动手,”杨光远沉声道,甚至不想再看这女人:“你父皇会知道。”

“那你自己呢?”

“我?”他无声的哂笑,“请便。”

“杨光远,你这个混蛋!”

长安公主看着那个背影渐渐在眼中消失,知道自己失去了他。她痛声大骂,骂着骂着,迸发嚎啕大哭。

“公主……”宫女们围了上去。

起羽成功进了冯道更衣的房间,单独面对他。

可是却没有了一开始跃跃欲试的精神,刚才那幕在脑中盘旋不去。

长乐老换下了迎客时那件织绣五寸大独科花的一品紫袍,新更的是补了仙鹤图样的深青色纨衣,配翡翠玛瑙坠子,见了起羽,打趣:“何事闷闷不乐?告知长乐,可得长乐耳。”

起羽勉强笑笑,先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挥开,道:“非也,此番乃我予长乐公长乐耳。”

冯道挑起眉尖。

未免引来屋外那两只,起羽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从怀中拿出盒子打开。

冯道没有像非醍一样惊声,只是表情带了几分古怪。

起羽说:“我打算用它来治你腿痛。”

“怎么治?”

“你把裤腿卷上去。”

冯道低头看看自己的腿。

“要不要试?”

“你这个疗法……很特别。”

“是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冯道看着她,她并不避视。

“好!”冯道突然说。

他其实可算个童心未泯的人物,正因如此,非醝非醍就怕这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错了错了,用词不当——已经有了一个乱来的,他们要阻止另一个跟着乱来呀!

于是他坐下,脱下靴子,把右边裤腿卷上。

起羽戴起护笼,将蝎子拿出,蝎子左扭右扭,张牙舞爪,冯道不由后退了半个屁股。

两个人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悄悄眯眯,无声无息。

起羽左手夹住蝎子,右手取出一把竹制的小钳,全神贯注用小钳把蝎子尾巴捏住,趁冯道还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嘛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将毒钩刺入他膝盖关节里!

“啊啊啊啊——”

非醨非醇破门而入。

始作俑者朝他们尴尬的笑。

……

一切平静下来后,冯道想从椅子上起身,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

“这个——”他又捶又敲,没有反应,连之前一直持续的痛觉都没了,就像是、就像是这条腿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样。

他不忍心责怪起羽,但站不起来是真,非醨非醇在旁帮忙使劲,也没办法。

外面满堂宾客还在等着哩!

“老爷,我们挟着您,看试试成不?” 非醨示意非醇站到另一边,两人一左一右从肋下用力,冯道咬牙,“起!”

他靠着一条腿在双仆帮助下慢慢挪到门前,不过一丈的路,他却走得无比艰难。

到门槛了。

先迈哪一只脚?

如果先迈右脚,左脚没反应,搬过去了待会儿身体前倾时会不会突然不受控制跌倒?先迈左脚?也不行,有同样问题。

那就只有……跳过去?

如果他是刚满周岁而不是正过花甲,他倒不介意试一试。

看老爷模样,要不是修养算够,非醨非醇早不顾尊卑扑上去要符大小姐赔脚了。

就在两仆满含热泪打算大不敬撑老爷跳过去时,老爷脸上的肌肉突然怪异的动了动。

“老爷?”

“老爷您没事吧?”

天哪,如果老爷被毒死了,马上关门,放狗!

“我的腿,我的腿……”长乐老脸上乍然浮起欣悦之色,他挣开两人搀扶,慢慢弯下腰,摸索着自己的右腿。

“老爷?”

“不痛了,嘿,它不痛了!”

“啊?”

长乐老猛地走回去,再走回来,一丈被他三步走完,简直称得上健步如飞。

他抓住被晾在一旁许久的起羽的胳膊:“阿起,我好了!”

起羽说:“我看得出来。”

“多谢你。”

“不谢。”起羽拍拍胸前盒子,把护笼挂在腰间挂好,出门。

“大小姐。”非醨非醇齐出声。

“怎么?”起羽头也不回,声音淡淡地。

“刚才多有得罪,请大小姐见谅。”

虽然他们口头上没说什么,但刚才他们的眼神、动作,是个人都能感知到。

起羽这才微微咧嘴:“知道就好。”

随后不久,即天福三年,晋主决定迁都,升大梁为东京,又称汴京、汴梁,一众大臣自然随扈前往,偏偏杨光远被指任为为西京留守——汴梁称作东京,洛阳便改为了西京——留了下来。

符家也被留了下来。

像是弥补,两家都升了官,尤其杨光远,加爵进封,称号东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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