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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公主之刺(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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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张夫人亲自来叫,起羽睡到第二天中午也不会起。

“头还痛么?”张夫人过来摸她后脑勺。

起羽摇头,赖着把被子往顶上蒙:“好想睡觉,好累。”

张夫人往下扯:“别睡了,起来穿衣,景大人来了。”

“景大人?”景延广?

“他来做什么?”

张夫人以为小孩子怕见生客,哄道:“别怕,他就问几个问题,你好好答,嗯?”

起羽坐起:“他来问昨天的事对吧?”

“唉——”张夫人点头,唤阿琼阿瑶过来替小姐洗漱,叹气。

“怎么了,娘?”

张夫人欲言又止。

起羽想了想:“公主怎么样了?”

“上天保佑,听说已经让太医抢救过来了。”

“哦,那刘家小姐呢?”

“唉——”

“她怎么了。”

张夫人终于说:“她涉嫌刺杀堂堂公主,谕旨说犯上不尊,已被关入天牢,等候审讯。”

“这么严重?”

“是哩,我的儿,还好不是你哩!”

可也不可能是刘嫄啊。起羽问道:“公主说是刘家小姐刺的她?”

夫人摇头。

起羽说:“既然不是,那干嘛——”

“我的儿,公主命虽然救回来了,但直到现在,她仍在昏迷不醒之中!”

“啊?”

阿瑶端来脸盆,打断了娘俩的谈话。

起羽匆匆梳洗完毕,随张夫人到小花厅会客。

阿琼打开帘子,景延广已在里面等候。他的脸端方严肃,神色亦是冷厉,先与张夫人作揖,再转向起羽:“符府大小姐?”

他是明知故问。

起羽望着他。

“你是符大小姐?”他再问。

张夫人道:“我女儿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年幼,大人不用一副审犯人的模样。”

景延广微微躬身:“夫人见谅,只因小姐是唯一见证人,兹事体大,有些事情还得问问当事人。”

夫人叹息:“我明白,刘家小姐怎会是凶手?只是当时那情况……”她没忍说下去。

景延广点点头,问道:“大小姐可是亲眼看见刘家小姐将刀刺向公主?”

起羽摇头。

“当时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起羽摇头。

景延广皱眉,看向夫人。张夫人会意,“阿起,大人问你,干么不说话?”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哇,叫我说什么。”

景延广愠怒:“大小姐,当官差赶到时,你是清醒的。”

“我才刚刚清醒,就看见刘嫄拿着把刀尖叫,她已经吓呆了,就这样。”

“那么,你不知道事儿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刘嫄自己说什么?”

“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非反过来问我。”

“好吧,我回答,我知道。”

“啊?”张夫人和景延广没料到,景延广现一丝激动:“你知道”

“我知道。”

张夫人唤:“我的儿——”

景延广不等她说完,“你看到了?”

起羽朝担忧的母亲微微一笑,耸肩:“我只知道,就刘嫄那小白兔样儿,拿刀都已经够难为她了,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景延广一无所获离去。

用过午饭起羽搬了凳子在塘边乘凉,树大如荫,秀峰在一旁给她削了苹果和梨,放在蜜水里浸着,回头瞅她眼睛微阖,笑笑,拿起一本书看。

“秀峰姓什么?”她突然问。

秀峰的目光停在某一个字上不动了,答:“王。”

“那么,秀峰以后想出人头地吗?”

秀峰苦笑:“能从无户无籍变成符府中人,秀峰已经感谢大小姐不尽,岂敢再有妄想。”

“可是你这么聪明,跟着我太委屈了。”

“大小姐何出此言!相反,秀峰觉得自己连累了大小姐。”

“连累我?”

“一开始害您被范家公子那样,现在又遇到这种事,秀峰一定是个灾星,应在我自己身上也就罢了,可是却害得大小姐——”

起羽惊愕大笑:“哈哈哈,你说什么呀,这怎么能怪你呢!亏你比我还大!”

“但是——”

“行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做人不会快乐。”

“谁在那儿说话?”有人从旁边经过。

“三公子。”秀峰连忙起身。

起羽懒懒打招呼:“三哥。”

昭愿道:“听说景大人刚才来了?”

“嗯。”起羽点头:“对了,这桩案子是他审吗?”

“是又不是。刺杀公主何等大罪,可涉及的又是刘知远刘大人之女……皇上已经命刑部、督察院以及大理寺共同会审,景大人任督察院稽查,所以前来问询。”

刑部管裁决,督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最后审理和复核,这个起羽是知道的。又问:“其它两处主管是谁?”

“杜重威杜大人为刑部尚书,大理寺是李崧李大人。”

“哦——”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羽只得再次复述,表明自己毫不知情。“说实在的,要是那把刀在我手里,也许我就成杀人凶手了。”

“这话不可乱说!”昭愿皱眉:“二伯的事才过去,你还嫌府里闹得不够烦心么?”

起羽吐吐舌。

扑通,一只青蛙跳下水。

荷叶上圆滚滚的珠子滴溜溜滑来滑去。

扑通、扑通,两只青蛙跳下水。

“阿扑——”起羽忽道。

秀峰却闻言朝她望来,眼神带着惊讶,不,应该说惊恐。

“怎么啦?”起羽问。

“大小姐,”他咂咂舌,“大小姐见过他了?”

起羽不动声色,其实她刚才只是学那跳水的声音。

“如果大小姐要把我送回去——”

“杜弘璋经常说这句‘阿扑’?”她打断他。

秀峰点头:“阿扑是沙陀语,走的意思,他从小由一个沙陀奶娘带大,这个习惯一直没改掉。”

“沙陀语?”起羽支颔,“这么说来,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说。”

“但一般人要不全说中原话,要不全说沙陀话,很少只夹带这么一个词。”

起羽点头。

阿扑——

突然有什么打在脸上,三人停止说话,错愕,同时仰起脸。

下雨了。

隔天一早起羽梳洗完就往西厢小竹林跑,一看,果然阿玡伯在带着人挖笋,她畅快道:“阿玡伯,今天可要给我好好做一碗!”

阿玡伯应着,嘱咐党进党过兄弟小心着点儿别把嫩笋挖坏了。

“大小姐,这笋为何不留着成林?”秀峰赶来,给她披了件衣服。

“本来我也跟你一道想法,觉得怪煞风景的,”起羽道:“不过阿玡伯说这种笋长不成,不如挖了出来做菜。你不知道,这种久旱后才破土的笋,比平常的好吃多了,估计在地里面憋久的缘故。”

秀峰笑。

“到时你也尝尝,包准你尝了之后会抢着吃。”

秀峰再笑。

“对了,昨天的事你别挂怀,我并没有见过什么杜弘璋,更不会有把你送走的意思。”

“秀峰明白,是秀峰失态。”

“不不,”起羽道:“你倒帮了我一个忙——”

话没说完,阿琅找到她,说来了客人。

入门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双手背在后面,端详着剑架上父亲那把宝剑。听到响动,他转过身来,起羽惊讶于他那魁梧的体格。

以前赏花大会时她并非没见过刘知远,但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他。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变小的缘故,他健壮的身体就像一座山,褐色而锐利的眼睛,脸上带着他特有的权威。她走上前去,仰起头,看着这位未来的后汉皇帝。

还没等符老爷开口,未来的后汉皇帝说话了,声音低沉却不会让人产生压力:“希望我的冒昧前来,没有给贵府增添太多麻烦。”

“不不不,”符老爷说:“刘大人心系爱女,我们都能理解。”

原来他是为刘嫄而来。符老爷补充道:“大家都知道,贵千金是无辜的。”

刘知远摇一摇头:“但是情况并不妙,她母亲和她哥哥都感到担忧,特别是她母亲,她自从探了她回来之后——我们不必细谈这些,但是,我了解我的女儿,她和整件事并无联系,她是受害者。”

符老爷连连点头。

“你的大女儿是当时唯一在场的人,我想她也许会更清楚前因后果。”

大人们的目光转过来,起羽沉默。

唉,没完没了。

“你不用紧张,”刘知远说:“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符老爷摸摸女儿的头:“她恐怕是受了惊,况且,景大人昨天才走——”

“景延广来过了?”

“他也是想了解情况。”

刘知远皱起眉,“你们跟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起羽道。

“哦?”

“我之前也是这么对他说的。”起羽第三次复述与景延广说过的话,当然自动省略了说刘嫄是小白兔那段。

刘知远陷入沉思,然后他抬起头对符老爷道:“我希望符大人能帮一个忙。”

符老爷道:“大人有话请讲。”

他看了起羽一眼,下定决心:“这个忙一定要符小姐配合,事成之后,刘某算欠府上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图报!”

“大人千万莫这么讲,只是——大人所说的是——”

起羽却明白了,她凝视他。

他坦然面对她的凝视,片刻后他赞许地道:“符小姐真是聪明。”

符老爷这会儿也知道意思了,他咕噜着:“可是我们已经跟景大人说过——”

“那并不要紧,就说刚刚醒来一时没回忆清楚。”他意味深长地说:“我相信,他不会追究的。”

但起羽摇头。

符老爷看看他女儿,又看看皇帝身边的红人,感到有些为难。最后他朝弱的下手:“阿起,刘小姐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要你说句话,她就会没事,这又何乐不为呢?”

起羽道:“但是那么多人都看见她拿着刀了。”

符老爷说:“唔——也许她刚醒来,看见公主身上插了把刀,感到惊慌,一时想上前弄个究竟——”

刘知远点头,这个说法不错。

起羽道:“一般人感到惊慌该往后躲吧。”

刘知远道:“她说她睁眼的时候就是握刀的姿势。”

“好吧,”起羽说:“即使我说不是刘小姐干的,那么我该看到是谁干的呢?”

符老爷一拍脑袋,对呀,现场并没有第四个人……

刘知远已经道:“你看到一个黑衣人先刺杀了公主,然后嫄儿大叫,黑衣人本来也想封口,但这时嫄儿的大叫已经引来脚步,黑衣人情急之中挥刀,这时,唔,你也上前,两个人把他的刀撞掉了,嫄儿捡起刀自卫,他听见脚步越来越近,于是跑了。”

不错不错,自己在里面居然还有戏份。

符老爷拊掌:“合情合理。”

但起羽仍是摇头。

“阿起!”

刘知远阻止了符老爷大展父威的机会:“只要多加练习,符小姐一定没有问题,是吧?”

符老爷说:“刘大人放心,我一会儿再开导她。”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一些违背我们意愿的事情,”刘知远温和的说,他本来可以走,但他却留下来跟起羽解释:“你还小,但是你应该懂得,如果你有什么危险,你父亲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护你,对吗?”

起羽静静地道:“我懂。但是我想说的是,公主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从我醒来至被人抬出去之前,她都是睁着眼的。”

刘知远吃一惊:“你的意思是?”

“我想,也许她看到了真正的凶手。”

“那么——”

“如果我们撒谎,如果她醒来,那么我们犯的就是欺君之罪。”

“哎哟喂!”符老爷跳起来——以他这把年纪做出这么敏捷的动作实在让人不可思议——“那可不行了不行了,我们不能乱说话!”

刘知远问:“你确定?”

起羽点头:“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一直张着嘴像要说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然后人一多,她就晕过去了。”

刘知远道:“她彼时睁着,不代表她一直睁着,也许只是受伤之后痛醒了?”

起羽不置可否。

符老爷愁眉苦脸:“公主咋还不醒呢,她一醒不就可以问个究竟?”

刘志远道:“正因为公主殿下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陛下震怒,要求彻查。”

起羽道:“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符老爷问。

“难道没人想过,到底是谁设计了这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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