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APH同人)未完成的肖像 > 第6章

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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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娜塔莎每次掀开掩蔽部门帘,都会对着桌子微微一愣,嘴角随即勾起一个微笑,显得格外可爱。王耀不是没有留意到,因为他凭着生物爱好者的敏锐也发现:离开了实验所的环境,向日葵竟然在这里活了好些天……

很快他发觉了这个小小魔法的秘密所在:托里斯爱惜这朵小花,将它恰到好处地摆在炉火边适当的位置,使它在获得足够热量的同时又不至于被烤焦。最重要的是:他发觉托里斯每天都将自己口粮中的那份糖投进水瓶,王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糖水可以使花朵鲜艳持久……

“原来如此。”当王耀将这件事转告娜塔莎时,姑娘就这样平淡地回答。

可是花儿终究不能长久地开放下去,就像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稍纵即逝一样。当向日葵枯萎了的时候,王耀发现托里斯似乎已经养成了不吃糖的习惯,将他的那份糖都存在一个小袋子里……

“托里斯!难道你还等着,娜塔莎拿来新的花?”

“你发现了吗?她看着花儿的时候会笑。真可爱……”

“爱情就是这个样子吗?”王耀揽住朋友的肩膀,轻轻地叹道,“让你这么折腾自己?”

“就算她高傲也好,就算她说话不客气也好……可是,在战火中依然热爱花儿的姑娘,一定是个好姑娘……”

娜塔莎,那一双小手能够耐心细致地照顾伤员,也能够无所畏惧地拿起枪和大家一起突围射击;能够毫不留情地捏疼托里斯的手指,也能够温情脉脉地从废墟中捧出一朵小花……这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姑娘,是个多么不平凡的人啊。真不愧是骑兵战士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妹妹……

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个总是笑眯眯的伊万,王耀的心里就会隐隐地快活起来。每当战斗任务告一段落,稍稍有点空闲的时候,王耀总会不由自主地往骑兵连那边张望,寻找那匹杰出的白马和那个杰出的骑手……起初他为自己总这么想念一个人而不安,但王耀很快为自己找到了理由:那个人有一匹和飞云一模一样的白马科斯嘉,于是这份想念就很好解释了。

他看见他了……他正像那个秋日清晨那样,坐在树下画着什么。科斯嘉正在旁边的马厩里心满意足地啃着燕麦。王耀快步走上前去。

“万尼亚!”此时王耀已经以好朋友的方式来称呼他了,“你答应我的那幅肖像呢?”

伊万略带歉疚地冲他摇摇头:“我画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可以凭着记忆画人吗?”

“说来也怪。画别人都行,可是前几天我试着画你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了。”

王耀突然起了淘气的心思,他往伊万对面的地上一坐,像小孩子那样欢欢喜喜地说:“那现在我就坐在这里,你画吧!”

伊万愣了一会,双手在纸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不!耀!问题不在这里!我说过了,你这模样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可是一想到要用自己的手将你画出来,一想到你就在临近的阵地上,不知怎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把灵感扰乱……你现在就坐在我面前,我可更画不出来了!”

“也许哪一天我被调到其他地方去,那时你才画得出来吧!”一阵孩子气的委屈蓦然蒙上了王耀的心,他向伊万伸出手来,“让我看看你的画。”

伊万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个小袋子,将里面的一叠小纸片递给王耀——每天的配给中都有纸,以供战士们卷烟抽,可是伊万却将自己的那份留下来画画。

在这一叠铅笔绘出的画稿里,有骑兵连的战士们,有华美而忧郁的秋日田野,有亲切而肃穆的普希金青铜像,有公路上驶向莫斯科的军用卡车……但最多的还是马,像飞云一样美丽的白马科斯嘉……

忽然一阵热流从内心直涌到脸上来。“万尼亚!”王耀将画稿交还给伊万,怀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开口说道,“能让我骑一骑科斯嘉吗?”

伊万点点头,于是王耀从旁边的马厩牵出那匹漂亮的白马,以丝毫不亚于伊万的潇洒动作跃上马背,向着不远处光秃秃的小树林疾驰而去了。

(九)

迎面扑来的寒风呼啸在耳畔,仿佛回荡着黄河的滔滔巨浪。马蹄下异国的千里雪地,仿佛变成了开放着马兰花的黄土高原……科斯嘉的身躯像天上一朵云,科斯嘉的眼睛像天上两颗星,这不是科斯嘉,这是他亲爱的飞云,爸爸临走前送给他的飞云。小伙伴们都羡慕王耀有一匹神勇的骏马,也羡慕王耀有一位英雄的爸爸……

树影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了,也许是因为马儿跑得太急;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水,也许是因为寒风吹得太紧……

为什么?要知道他向来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从不在清醒的时候流眼泪!

伊万在他的每一幅画里都倾注了深沉的感情。只要一个人的心还没有麻木不仁,看到那些画,心里都会被唤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柔和惆怅,就像对那一去不返的童年时代的追忆。它在高高的天空中,在辽阔的大地上,在人生对世界的最初印象中闪耀着光辉。以后生活可能很艰苦很需要韧性的时候,这种情感都会给人以温暖的的宽慰。

“万尼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能够让我笑,也能够让我哭……”

他勒住缰绳,俯下身去,将脸埋进科斯嘉那华美的鬃毛里。小时候,每当他心里难过,又不愿告诉妈妈让她为自己担忧时,他就是这样依偎着飞云的。

“我们回去吧,科斯嘉!”

在回来的路上,王耀的心情依然久久难以平息,以至于他下马时差点趔趄了一下。伊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他,轻轻拍了拍王耀的手,就像那天王耀在普希金青铜像下安慰他一样。

“别这样……”王耀的脸微微泛红了,他飞快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兵士们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光,拉手风琴、讲笑话或是抽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他急忙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你不要说,可是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含蓄和深沉。”伊万微微低头,为的是能望着王耀那双马儿一样乌溜溜的眼睛,“你知道么?1934年,有位大画家在莫斯科举办了一次画展。他就是你们中国人。他画的马儿可真好!”伊万那平素骄傲的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敬佩来,“那会儿我才十三岁……看了那次画展后,我就爱上了画画,也爱上了骏马……也爱上了你们中国人。”

这最后一句话是他磨蹭了半天才说出来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王耀大概是把这归进了伊万一时兴起的油嘴滑舌,于是也笑着回答:中国的女孩子很漂亮,没准伊万会在里面找到一个称心的。

当伊万陪同王耀走回步兵连营地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欣赏着这个黑发青年轻捷的脚步。还在十月里他们刚刚认识的那一阵子,伊万就留意到,王耀走路时总是那么轻快小心。他总是挑田野上已经被人踩出的道路走,就好像生怕弄折哪一根活着的草茎似的。他和伊万一样,也总是将配给的卷烟纸留下来——就像一个真正的物候学家那样记载物候日记:哪一天鹤群开始南迁,哪一天树叶开始大量掉落,哪一天莫斯科地区开始降雪……

“我很高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同行。”这个自封的青年画家开口说道,“生物学家和画家是同一类人,他们都将热情献给了这壮丽的大自然。”

营地上燃起了金色的篝火。在辉映着蓝色霞光的苍穹深处,升起了冬夜的第一颗星星,好像一粒银色的水珠,在青玉石板上微微地颤动着。

他们听见托里斯略带沙哑的声音——最近这个年轻人有点感冒——向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兵士解释:这颗星星叫什么名字,亮度为几等星,属于哪个星座等等。托里斯战前是莫斯科大学天文系的学生。他讲得那样投入,竟没有注意到娜塔莎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篝火旁,似乎也在听他讲天上的奥秘。

“照你这么说来,托里斯和我们差不多也是同行。”王耀想起伊万刚才的话,轻轻一笑,“不同的是,我们的领域在大地上,他的领域则在天空中。”

“娜塔莎跟他才是同行呢!娜塔申卡将来想当音乐家,音乐声总是要飘到天上去的!”伊万望着篝火旁边若有所思的妹妹,忽然狡猾地歪歪嘴角,“我倒不反对当他的大舅子。当然,娜塔莎愿不愿意,那是另一回事。”

“啊,看来这大魔王伊万还不算坏。”王耀不禁为托里斯感到欣慰了。他微微侧着头,满怀欢喜地听着伊万用小男孩一样的口气幻想未来:

“等到战争胜利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史书上都会给我们好好记上一笔。到那时,就让娜塔莎和托里斯的名字以天空的名义并列。而我们俩,作为大地上的工作者,”伊万满心憧憬地向着面前的千里雪原展开双臂,“就让我们的名字以大地的名义并列吧!”

仿佛应着伊万的幻想似的,因严寒而倍显清澈和高邈的冬季夜空,缓缓地展开了深蓝色的翅膀,星星一颗接着一颗,闪耀在他们的青春岁月之上,就好像一只只晶莹的眼睛,以深邃而悠长的目光拥抱着这片冰封雪盖的大地。

“您瞧这些年轻人。”这时,在薄暮时分的营地巡视、漫不经心地听着战士们谈话的连长,忽然对身旁的营长说,“战争才刚开始不久,我们每天都在减员,有可能明天他们自己也要牺牲。可是他们却在谈论什么啊……星星、音乐、花草、绘画,还有战争结束后要成为什么人……”

“所以,最后胜利属于我们的人。”戎马半生的中年营长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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