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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一百一十四章 月倍此宵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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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我与李小妹二人兴致勃勃在车中秉烛相谈。见她车上摆了笔墨,我伸手拿笔写下“修西”二字,“妹妹,这是我的闺名,以后你唤我小西吧。”

李小妹接过笔,认真在竹简另一头写下两个端正小字“耳离”,“那这是我的名,虽然及笄了,但是母亲不在身边,还没给起字。”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便沉默下来,小猫似的拿手挠了挠脸。

我打岔:“没关系的,待旅途结束,马上会见到令堂了。”

她很懂我话里安慰的意思,重新振作起来,笑到:“小西的名很别致呀,有什么寓意在里头吗?”

我忍不住屈起手指刮了刮她毛桃儿样的小脸蛋:“唔,只是念着顺而已,我们家里无那许多讲究的。”

这时车厢忽然被拍响,是李三。他的声音听来粗嘎而焦急:“苏姑娘睡了吗,方便的话,请快出来一下。”

“怎么啦!”李耳离吓了一跳,从车窗探出头去:“哥,出什么事了?”

我示意她坐好,“有你哥在呢,没事的。”挑开车帘钻出去:

“怎么了?”

“前头有人在车前探路,被巡逻的士兵扣住了。蒋伯过去理论却被赶了回来,那些个武夫身份不明,想来有些麻烦,请姑娘和我一道过去看看吧。”

见他额头汗津津,我沉声问到,“有没有起冲突?”

他摇头:“暂时没有,最怕的是他们并无表达身份的意思。”

“去看看。”两个走了几步,为防万一,我问:“李公子,行李中可有单手剑之类的武器?”

李三想了想,将腰间长剑解下递给我:“车队里全是平头百姓,没有带多余兵器,便是这把普通的长剑,苏姑娘先用吧。”

非常之时我不再推却,夹了剑在胸前,提心吊胆地往前头火光处去。一时二人各怀心事,俱是沉默不语。

北风呼啸,□□在外的肌肤有微凉触感。点燃的火炬被凛冽寒风吹得散开,焰心发出哔啵声响。

下雪了。

面孔笼罩在无穷黑暗的士兵给我和李三让出道路。他们手持火炬齐刷刷立于道旁,簇拥着黑甲的将军,集体沉默着。

“你等誰是头儿?”待我们走近,有一执戟兵士呼喝到。

李三上前一步,长揖曰:“小人李三,见过上官。”

那黑甲之人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迈过来,“不必行礼,我也不是什么上官。”

待走近细看,这家伙大约四十出头,黑脸长鼻,肩阔腰粗,腰里还别着长剑,模样很是唬人。他把手一抬,傲慢地指着李三鼻子:“我手下捉住的探子,可是你的人?”

李三忙到:“大人容禀,他哪里是什么探子,不过是小的一个伙计。因我们车队中有家眷,又是赶的夜路,小的让他到前头探路。”

他把手摸了摸下巴,一指前头车队:“唔,这些都你家眷?”

“回大人的话,正是。”

“你们的通关文书,拿来瞧瞧。”

李三急忙从袖中取出襦条递给那人:“大人请看。”

风声尖利,细绒绒的雪条儿在人脸颊化开,李三的鼻尖冻红了,我并不觉得冷,但睫毛站许多雪粒,眼皮重的很。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那人终于看完,将襦条扔还给李三,“得了,走吧走吧。好心提醒一句,现今路上不太平,你们最好少赶夜路,免得啊,给劫杀了扔在水渠里头,十天半月没人发觉。”

“多谢大人……”李三躬了躬着身子。我忍不住撇了撇嘴,看他们的样子,倒真像夜半剪径的强盗。

那人一个转身便要走开,我和李三不约互相对视,均从对方眼内看到了放松。

就在这时,那黑甲人忽然回头扫了一眼,问:“旁边站的人是誰?”

我悚然,披风底下交握剑柄的手顿时紧了紧。

李三抢在我前头回答:“是家妹。”

那人“唔”了一声,往前迈开步子。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不等我再松一口气,一眨眼他伸手扯落了我的兜帽。空气瞬间凝滞。

我与他对视一秒,他的目光从我的面孔转移到手中长剑,轻蔑地笑起来:“妇人何以持剑?”

我大怒,“路途艰险,颇有贼孨,可斩之!”

李三吓白了脸,赶紧拦在我身前:“家妹无知,请大人恕罪!”

那人把手一挥,周围兵士立即呈合围之势将我们困住。他咧了咧嘴:“你一口文绉绉的官话,哪有半点商贾的模样?你那妹妹目有煞气,定然不是什么良民百姓。都给我拿下!”

“且慢!”我扯去披风,持剑在手:“你是什么人,且报上名。”

他满含深意地看我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兵士放下兵刃:“我乃右北平田家二郎,受人之托,给荆州来的苏姑娘送一份临别的礼物。这位,想来就是苏姑娘了。”

我感觉受到了捉弄,深吸一口气:“是我,你待如何?”

“昨日爷在家吃晚,你我都认识的一位公子,派人快马从邺城带了一样礼物。那位公子千叮万嘱,托我一定赶在你到南阳城之前送达。姑娘动作利索的很啊,这连夜地赶路,可把我们一帮兄弟累坏了。”他说完,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哈哈大笑,周围兵士也跟着一阵的哄笑。

我磨牙:“既然是朋友,那么刚才一定是误会了,还请先把我们的人放开。”

他示意随从牵过坐骑,单腿轻松上跨马,随即啪啪甩动手中长鞭:“我那位年纪轻的朋友一番情深意重,姑娘千万别辜负了。”说罢将马鞭高高扬起,冲他手下声如洪钟地喊:

“把东西拿上来!”

马上一名士兵抱着半人高的木匣子挤到前头,“家主。”

“东西给她,人也放了。留神你们的马,崴了马蹄子的话你们自个儿陪啊,爷可不管!”姓田的说完,响亮打了个呼哨,带着一队人纵马径直去了,马蹄飞溅的雪沫与冰屑洒满我一脸。

我呆呆瞧着手里头黑漆红纹的匣子,直到那一大队人马走的极远看不到火光。

李小妹脚上套着芦苇杆编成的靴子,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到我跟前来:“小西,你没事吧?”

我摇头,问李三:“蒋伯他们还好吗?”

李三示意李小妹拣起我的披风递过来:“他们都还好,不过受了点惊吓。”

“给你们兄妹添麻烦了。”

重新回到马车里,冻僵的指尖有一点麻。李小妹把热乎乎的汤婆子递给我:“快暖暖手,别长了冻疮。”

我把手拢在怀里:“不用,我没事的。你睡吧,再一个时辰天亮了呢。”

“好呀,小西你也早点睡。”

经历了一夜的折腾,车队中人俱都累的够呛。李小妹和衣卷被,往后一倒就睡着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遮住她秀气的细眉。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把油灯挪近一点,而后将田家人交给的匣子打开。不出意料地,用雪色缟素包裹的却邪剑静静躺在匣内。拍剑出鞘,重新打磨过的剑身秋水般闪动光芒,黑夜中如缀星辰。

回剑入鞘,光芒瞬间消失。我将却邪重新包好放入行李所带的一口大箱子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此刻占领我的身心。那一位殷勤且友善的朋友,究竟会是谁呢?

黎明终于来临。昨夜风大,雪花在半空被吹散无踪迹,只有枯萎的灌木丛中零星点缀着白色。太阳隐没在冷色云层中,一队车马孤零零在旷野行进,直到遇见新一天的第一位旅人。

那是个赶着牛车的老农,走在头里的人下马向他问路。

我收拾好下车,到公孙邵的马车旁敲敲车厢:“起来了吗?”

里头“唔”了一声,有个还未束发的小童把帘子撩起,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苏小姐,公子喊你上来呢。”

我惊奇地瞧着他:“你是誰?”

“小子名叫扬木木,蒋伯命我服侍这位公子,嗯。”

我揉了揉他头顶:“你先下去,我进去看看。”

“是,小姐!”他伶俐地跳了下去,一溜儿跑开了。

我把车帘一掀,嘴角挂起笑容:“睡得可好?”

公孙邵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连头发都梳过了,睫毛还有一点儿湿,想来是刚洗过脸。

“一夜兵荒马乱,你说呢。”他的笑声有些刺耳:“昨夜是哪位公子派人寻的你?让我猜一猜……”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早就警告过你耳朵别太长,装做一无所知不好么?别以为你激怒我,我会把你扔在这野地让你自生自灭。信不信待会儿我卖你到南阳城去,为自己赚一点儿旅费。”

他嘴巴紧紧闭了起来。

这个反应令我感到心满意足,下车走到车队最前问车夫:“什么时候能到城里?”

“回这位小姐,午时之前能到。”

我这头和车夫说着话,后头李三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视野里,他温和地笑着:“起来啦?”

我点点头,“三娘还睡着呢,她昨夜大概很累了。”

“这妮子鲜少走这么辛苦的夜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两人胡乱吃了点干粮 ,换上靴子边走边聊。

谈及南阳城防,李三娓娓道来:“守将侯音此人,我与之有过一面之缘,表面不过是个武夫,实则粗中有细,不可小觑。”

至于现任南阳太守,是个叫杨俊的河内人,刚刚从安陵令的位置升迁上来。李三说这个杨俊与公子植有着很好的私交。

我十分的纳闷:“李公子你如何知道这些细节呢?”

“啊,是市井之间的传闻,苏姑娘不必在意。”听完我的质疑,他面色发红,急忙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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