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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一百零四章 草浅兽肥网连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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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刘懿是献帝刘协的第三子,废少帝刘辩的侄子。而废少帝是何晏表叔,因此刘懿与何晏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

次日一大清早夏侯懋候在苑门处,打着替我送行的旗号,于路很是冷嘲热讽一番:“备好了马匹,小姐欲往何处悉听尊便。不过据说伯父派了军师祭酒陈大人到邺城处理宋贵人失踪一案,嘻嘻,虽然哥一力替你遮掩,竟不知能瞒到几时?”

小道旁栽满葱茏绿意的金凤树,只有坐骑的哒哒马蹄声,以及夏侯懋滔滔不绝的挖苦。

我嫌弃这人啰嗦,几次撵人他都振振有词反驳回去:“那可不成,说好送出三十里路,那我走了,万一你路上被人逮去,要我和子桓哥怎么交代?”

三十里将将到尽头,有一人立于道旁,成串叶子攥在手中,绿叶衬着雪白肌肤,白到刺人眼睛。夏侯懋好奇将那人看几眼,接着勒马下鞍,惊讶地开口:“是平叔吗?”

“子林。”何晏与他点头致意,他貌似有些不悦,“我与这位小姐说几句话。”

夏侯懋冲我挤了挤眼:“苏小姐与平叔是旧识?”

“谈不上。不过面熟而已。”我冷淡地回答。

“这样啊。”他笑嘻嘻地,“你们聊,我去林子里更个衣。”

何晏举步走到我面前:“等了你们许久。”

我下马蹲在路边,慢慢揉搓麻木双腿,然后抬头很是无奈地询问:“何公子您又什么事?”

“我当你不过去往宫室之中‘游荡’一番。可为何你要劫持宋都,她现在哪里?”他明显压抑了怒火。

我站起身,耸了耸肩,“她口口声声亲自见到你才肯吐露秘密,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带她出宫,可惜棋差一招,被人抢了先去。”

“那人是谁?”

“凭什么告诉你?”我轻笑着退开数步,抬头直视面前形貌姣好的丽人:“不知我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吗?”

“无耻。”他端丽双唇吐出轻蔑字眼。

“哈,开个玩笑而已。”我飞快澄清,“失去宋都的踪迹实是一件意外,我想何公子您也不愿见到这件事的发生吧,需要我们通力合作将她寻回。须知,我们的敌人仍然潜藏在暗处。”

黄河。杜氏津。官渡战场。

不过十多年,附近的人就忘却了当时那场流血漂橹的战争和它所带来的残酷,只有洪泛区耕种的农人于春耕秋收时在泥土中翻出的箭头和白骨,仍然孜孜不倦试图提醒人们战争的遗存。这还真应了那句History became legend, Legend became myth。

熙攘道路口,手握竹笛的赵煦立在人群之中。那个无月的夜晚降落屋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他曾有着妖媚的容颜,更换面皮后,是否连灵魂也抛却了呢?

我朝他伸出手,“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在渡口的客店打发了午饭,被告知下一趟可以腾出位置的渡船已排到傍晚。

“小姐要不要到附近走走?”赵煦提议,“据说此地秋景很是宜人。”

我欣然应允,两人携手登上北岸一座小山的山顶,太行山脉在平原延伸的最末一点。

目光长久追随着波浪中起伏的木船和忙碌渡河的人群,我说:“我看他们那样的忙碌,会诧异他们为何忙碌。他们看我这样悠闲,亦是诧异我为何悠闲如斯。”

“小姐的话我不懂。”

“将心比心。”我轻轻拍了拍胸口,“赵煦,你有话和我说吗?”

他用眼神发出了疑问。

“是啊,怎会有呢。我所有的希望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我沮丧地说到。

下山的路上,满目漫山红叶如流锦。黑衣短打的男子横剑于石板路的中央,他抬头,与红叶相映的金色面具让我有一瞬失神。热烈蛊惑的灿烂一直是我所钟爱的美色。

我款款行至他的面前:“太行之‘束’的主君,感谢您到来为我饯行,小人受宠若惊。”

“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线张扬动人。他伸手压住我的肩,强迫我保持屈膝:“不惜一切抢夺我的权柄,为了满足私欲,你的主人究竟下达了怎样疯狂的命?他竟敢罔顾南北之间的平衡吗?”

我缓缓直起身子:“南北的平衡早就不复存在,自从汉家的皇帝们荒淫无道而又一代代地继承这样的秉性,九州的乱象便由上天下达了。你们刘家仅存的龙气,十年前就随着玉玺的丢失而干涸了。为什么还在作无谓挣扎呢,山阳王?”

他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我的主人秉承天地演变的规律向你下达警示:如果还不肯放弃手中权柄,那恐怕巨大的灾祸会降临到你身上。”

“别在这危言耸听!孤并不畏惧所谓鬼神的力量!”那人一把扯掉面具,动作之大,令他额前的碎发纷纷散落。

“果然是你。”我专注地盯着他,“话不投机,毋须多言,殿下,请出您的侍从;赵煦,你来。”

在我的身侧,赵煦一言不发,他的目光不在我处,他的剑亦不曾出鞘。

年轻的山阳王开始意义不明地大笑,目光徘徊在我与赵煦之间,在他身后,他的侍从面上则露出了然的嘲讽。

我悲伤地说:“赵煦你要放弃我吗?”

“你走吧,殿下仁慈,他不会为难你。”说完这句,赵煦跨出一步,走到了刘懿的身后。

“懦弱的背叛!”我大喊。本以为当这一时刻最终降临,我会抱着微渺的希望对其加以挽留,而不是这句无情的控诉。

我问他:“为什么?”

“苏小姐,你不该帮助乱臣贼子行那忤逆犯上之事。”他公式化地给出一个干瘪的答案,同时迅速变得面无表情。

刘懿的嗓音内流露出惋惜:“苏修西为何不能够学会择良主而栖?太行之束才是九州的龙首,若你肯投诚,孤允诺以国士之礼相待。”

我轻蔑地翻个白眼:“皇家不可掌‘束’,这是惯例的规矩。你那身在许都的皇帝父亲没有教导过你吗?”

“他有什么资格教导孤?不过是曹贼的傀儡,苟延残喘,枉为人君人父。”他冷然。

“所以,殿下是决不悔改吗?”。

他哈哈一笑,提剑绕着我一圈圈地踱步:“真正需要反省的是苏小姐你才对,何晏那个小贼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令你如此的执迷不悟!”

“那是你的表哥(注1),为何不自己去问他呢?”

这句话戳痛了刘懿,他一偏头,在旁的宦官跛着脚上前来,狠狠地照着我的面扇了一巴掌。

我捂住脸后退几步,狼狈地到:“你会后悔的。”

他大笑,仿佛释放了多年隐忍不发委曲求全的情绪,“孤就在你的面前,孤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

我抬头看向刘懿身后的赵煦。我清楚地明白,终此一生我再不会流露那一刻那种绝望乞求的眼神,而他,理所当然并没有被打动。

有风从山顶吹来,红叶沙沙地摆动,露出林中潜伏的人一点衣角。

见我大势已去,含有耐心的刘懿试图作最后一次无望的鼓动:“女君是聪明人,既然背后无路可退,何若与孤共谋大事?”

又说:“若你能将南方之事全盘相告,孤承诺为你和你的家族提供庇护。不仅如此,孤还会为你觅得如意郎君,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安享荣华。”

“似我这般行走刀尖上的人会指望平安度日吗?”我一时没忍住,嘴贱地嘲笑,“山阳王真是个妄以三流道法扭转乾坤的稚嫩娃娃呀,小人且问一句,殿下手中利剑饮过多少鲜血呢?啊哈,不分时间场合都穿宫省内造宝靴,掩盖身份之类您从来也没重视过吧。”

话音未落,颊边一阵掌风刮过,却是那跛脚内侍不由分说一个又耳光甩了过来:“大胆!不知好歹的黔首竟敢再三冒犯皇家的尊严!”

……这一下到底没甩到我的脸,是有人擎住了内侍的手臂:“别碰她。”

我刹那热泪盈眶:赵煦你终于迷途知返了。

刘懿看好戏似的敷衍拍几下巴掌:“怜香惜玉嘛固然可赞,不过赵侍卫千万注意别失了分寸。石总管乃是孤左膀右臂,赵侍卫你为了这女子冒犯他,却是何意?”

“请殿下恕罪。”

刘懿挥退了身后数名剑指赵煦的侍卫,“罢了,你先到后面去。”跟着抬了抬下巴:

“呵呵,能够从细微处推断所有真相,孤佩服。不知苏女君可曾因赵侍卫刚才一番所作所为有所触动呢?应当更慎重地考虑孤的话呀。”

我清了清嗓子:“臣下有一言,请殿下一听。”

“你说。”他当我终于松口,脸色显出愉悦。

“殿下倘欲继续活下去直到寿终正寝,那么快快地交出权力才是正经,否则您是没法儿活着见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啦。”我一本正经地阐述到。

“满嘴胡言!”他勃然变色,皇家的涵养终于被我的不识好歹消耗殆尽,“石一清,速速将这女人拿下!”

“诺!”那人尖利地应着,抽出腰间铁鞭劈头朝我挥来。

我双腿一抖,麻溜儿像入水的软面条歪到一边躲开这雷霆一击,接着扯嗓冲山下林子内狂吼:“还不滚出来!”

这一嗓子过后林中有一瞬的安静,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呐喊与刀兵相接的铿锵。

“不好!有埋伏!”有人高喊。

我无暇他顾,麻利转身提起裙摆往山下狂奔而去,同时心头怒吼:何晏这厮当真活腻了看风向不对就不会先派人搭把手吗!

山脚大道旁,被披甲士兵簇拥在内的何晏气定神闲骑在高头大马,时而无聊地晃动双腿。见我披头散发匆匆跑近,他弯起嘴角:“辛苦了,余下的交给我。”

我气喘吁吁,好容易捋顺呼吸,忧心忡忡伸长脖子试图观察山坡上战况。

“他手里有几个人,不过他不敢下来。”何大公子笃定说到,“山阳王唯一可倚仗的保命符就是乖乖呆在皇城足步不出,这会儿行迹暴露,他除了赶回邺城别无选择。否则若是被丞相察觉,便正正应了那句‘蚍蜉撼树’。”

“你既知会了公子丕,他的行踪哪里还能隐瞒下去?安知他不会做出困兽之斗?”我狠狠剜他一眼:“舍身为你做诱饵,见我陷入困境,你不会先发制人吗?知不知道刚才我差一些保不住胳膊!”

“真是抱歉。但陷入困境,那是你技不如人,我只管做对我最有力的决定。”他说,一夹马腹,慢悠悠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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