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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一百零三章 见风使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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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袁公,即袁绍,和曹操这两,属于典型的纨绔子弟祸害一方

注2:青庐,青布搭成的帐篷,是举行婚礼的地方,东汉至唐有此风俗。所谓“青庐”就是在住宅的西南角“吉地”,露天设一帐幕,新娘从特备的毡席上踏入青庐。《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注3:短褐是汉服的一种,是对古代穷苦人穿的一种衣服的称呼,又称“竖褐”、“裋褐”。“竖”也有童仆之意,因此“竖褐”也称僮仆之服

日近西陲,进城的土路边有快马奔驰而过,扬起的尘土洒了路边众人满头满面。有人见那驭者服色下乘,思忖左右无事,待人行的远了,便破口大骂起来。

对此我不以为然,抹了抹乌黑的面孔,又掏了掏耳朵里沙砾:“这下好,最后居然被赶将出城,这趟算是白来。”

赵煦扯着我离那伙衣不蔽体的贫民远了些,一径儿地问:“那么要去许都吗?”

我摇了摇头。

极目远眺,落日下邺城那伫立不语的庞大城墙,斑驳墙体依旧散发出威严而肃杀的气场,仿佛无时不刻在排斥我们这些蝼蚁的接近。

不远处传来粗暴喝骂声,是那去而复返的驭马者携了卫兵服色的人在鞭打先前骂街的几人。那几人全无反抗之力,以手掩面,在尘土飞扬的道路旁翻滚□□。

“人命微贱至此吗?”我喃喃。

“曹公若在,定然不会允许这种鱼肉百姓的行径。”赵煦忿然。

“你错了。”我低声,“他的父亲亦是高官厚禄,那些马踏麦田割发代首的事迹,不过做与人看。早年他还与袁公(注1)一道劫了青庐(注2)的新嫁娘去寻欢作乐呢。”

他皱了皱眉。

皮鞭抽打在血肉之躯发出悚人的响动,躺倒在地的人哀号着,而抽打他的人口中呼喝:“夏侯公子的侍从也是尔等黔首可以冒犯的吗?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些蠢货就是不长记性。”

我朝那个方向踏出一步,旋即肩头被赵煦摁住:“别去。”

“他们会死的。你要是怕麻烦,可以呆在这。”我说到,义无反顾地来到挥鞭者面前,喝到:“住手。”

那卫兵抬头,满脸诧异:“你说什么?”

“他们口出狂言,是该得到教训。你的鞭笞已经够了,停手吧。”

闻言那人一鞭子朝我挥来,却只抽到我脚边泥土。他谨慎地打量我,回头对先前的驭马者说到:“大人,您看?”

那驭马者虽着竖褐(注3),然他身后骝马油光水亮,一看就是难寻的好马。想来这厮不会是什么寻常小人物。

近观其人,这驭马者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他道:“你为他们求情言之有理,那么暂且饶恕他们。”

地面几人闻言如蒙大赦,挣扎着爬起来就要溜走。

青年见状,对那卫兵说到:“你去寻些伤药给这几人,至于你这小子,”他转向我,

“你随我走一趟。”

天将要黑透了。初秋的北方已然带些凉意,枫香树下的瘦小身影对拢起袖口打着抖,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

这少年与我间的一面之缘,在数日前的邺城城墙上。曹植叫他子林,想来这就是夏侯懋了:夏侯惇过继得来的儿子,曹操未来的女婿。

他歪着头,用少年人特有的清澈目光审视我:“我的侍从拂箬那天夜里就在我身旁,他一眼认出了你。多日不见,苏小姐情况看起来不大妙呀。”

“龙困浅滩而已,见笑见笑。”我不甚在意地拱了拱手。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火把,一面走在前头引路,口中说:“城内很有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我也听子文哥说起过你。”

顿了顿,他又道:“这西园你不是第一回造访,且随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半真半假地试探:“多谢款待。不过,夏侯公子,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子文哥与你打过交道,你的底细他早都告诉我了。哼,我身边侍卫是伯父亲自指派的,他们中随便一个便能让你束手就擒。”到底是少年心性,装了不大一会儿的沉稳后,跳脱的性格终于藉由这番话显露无遗。

我咳嗽着掩饰了轻蔑的笑意,随意地说:“啊,夏侯公子带我去往何地?这处看起来甚是荒凉。”这话当然是信口胡诌,上回与赵煦搜寻玉玺的下落,我俩早就把西园犁地三尺。

他摆摆手示意我停止说话,闷头带我穿越大片由枫香与麻栎组成的林子。树林深处有一间小屋,四面用青色幔帐围起,一名黑衣侍卫挎着腰刀侍立在门外。

见我始终一脸漫着笑意,夏侯懋沉不住气了,回头问到:“苏小姐不觉害怕吗?”

“怕什么?”

“若我将你交给子文哥,你的性命恐怕就到头了。”

我忍住抚摸他头顶的冲动,嘴角笑容继续扩大:“哇哦,我好怕怕,公子请饶恕我的罪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若有意出首,半个时辰前我就该落到曹彬手里了。”

他被我言语所激,气得脸颊涨红,手指前方:“你,快到屋子里去。”

一盏孤灯,一道背影,一张破席,就是这屋子里仅有的东西。

屋内很暗,我两眼一摸瞎地走进去,里头正坐的那位转过身子,慢条斯理地到:“客人来了。”

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内黑暗,面前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一张瘦长的脸,脸上小小眼珠装不下他精明的算计。

“苏小姐请坐。”他比了比手。

我答礼落座:“敢问阁下大名?”

“济阴吴质。”对面那人回答。

“原来是吴大人,久仰了。”

“苏小姐见识不凡,这一声‘久仰’我是不敢当的。”

我笑容满脸:“大人这是取笑呢,我不过商贾之子,哪儿来的见识不凡一说。”

吴质眼睛眯起:“别的暂且不表,单论小姐处变不惊的姿态,若我家公子在座,怕是亦要赞上一赞。”

“公子丕的褒扬,与我来说太过遥远。”

吴质一挑眉:“此言差矣。某这番前来,便是我们公子欲向苏小姐伸出援手,挽救苏家在荆楚岌岌可危的地位。到时我们两相便宜,小姐还愁得不到公子的褒扬吗?”

我双手置于膝上,神情专注地望向地面那一线从木质壁板中间泄漏的月光:“还请大人明言。”

“咳,小姐是爽快人,我们公子一向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周广兰:呸!)。”

“请大人指教。”

见我面有不耐之色,他脸上怒意一闪而过,复又是笑容满面:“前些日子我偶遇令叔,他从洛阳押运了几船粮食回金城。时马超之乱方平,明公对于令叔外招怀羌胡,与民分粮而食之举大为赞赏,却有人对于令叔那些粮货起了垂涎之意。还是逢着我们公子在洛,为了成全苏太守的安民之志,从中很是斡旋一番,粮食才得以保全呐。”

此事我获悉自苏家二哥的书信,没想到曹丕在内也掺了一脚,不知捞了多少油水去。

不久前司徒赵温举荐曹丕出仕,遭到曹操严办。曹丞相在批文中明确指出赵温举荐的动机在于讨好自己,而非看重曹丕自身才能,因而派遣侍中守光禄勋郗虑免去了赵温司徒之位。这件丑闻于朝内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恐怕连远在成都的刘璋也获悉了事件细节。

事情才过去多久,听到我搭曹植的风声,曹丕这就迫不及待马上又派人插手进来,这厮真正不知收敛。换一个角度,说明世子之争达到了白热化,便是他大公子愿意爱惜羽毛,这会儿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于是我客气地笑,表现出足够的为难,顺手搓了搓手背汗渍。

吴质也笑:“小姐在邺城闹出这偌大动静,连远在长安的明公都被惊动,难道还指望公子植庇护于你吗?据某所知,寻常时候公子植他固然怜香惜玉,与此一类,那是断断不敢徇私的。”

“大人此话真是骇人听闻。我该何以处之?”

“苏小姐是聪明人,话不用某明说吧。”

侬倒是讲啊。我腹诽,继而郑重地到:“大人请看,这样如何:一个月之内,苏家派人到洛阳接洽相关事宜……我代表家父做出许诺,只要公子允许我们回到中山老家重新经营,”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每笔买卖的六成留与公子为我们作‘斡旋’之用。还请公子将苏家纳入他的羽翼之下给予怜悯吧,毕竟战争的风暴是商人们无法承受的。”

见他仍有存疑,我捏了捏拳:“另外一成直接交到您吴大人手中,不方便的话,一直到年下折成实物运回您老家。”

“苏小姐这个话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从洛阳还是都城那会儿一通官员就是这么和商贾勾勾搭搭的,也算惯例了,装什么装。我磨着牙龇出笑容,继而好声好气地央求:“还请吴大人您看在叔叔的面上,勉为其难帮我一帮吧。”

“你毕竟不是你父亲。”他置疑到,但其口吻有明显松动。

“家父年事已高,目前苏家的生意九成是我在做主。至于我家大哥二哥,或许您是见过面的,很该明白为何父亲把生意交到我手。”

“果如小姐所说,某就放心了。”他慢慢腾腾将我扶起,难得一个不动手动脚。

“这个自然。”我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枚铁制戒指,戒面上镶嵌着展翅的蝙蝠形状。

我把它摆在两人中间的破草席子上:“信物在此,免得大人误会我们苏家食言而肥。”

他撇着嘴角,表情刻薄:“但愿不要发生那种情况,那后果不是苏小姐你所乐见的。”

吴质保养得宜的手从袖口伸出一拂,那枚戒指就不见了,只留下银白月光洒落地面。

墙角秋虫兴致高昂地啾啾而鸣,浑然不知季节更替的步伐不曾停歇,而它们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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