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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第九十八章 从明后而嬉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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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高密市)人,东汉经学家。博通今文经学,遍注群经,乃为汉代集经学之大成者

铜雀台,一个时代的象征。垒土起筑的高台足有十丈,巍然崇举;全部窗户以铜笼罩装饰,日初出时流光照耀;三台间又有浮道相通,正是青台紫阁、雕墙峻宇;三台西面紧邻邺城城墙,站在台上极目远眺,全城景貌尽收眼底。

“此处景致可称为佳丽,女君以为然否?”总摄邺城城事的曹植今日着一袭官袍,越发衬得贵气逼人,与往日淡若水的气质大有不同。

见我痴痴眺望不曾回应,曹植语气微微有一点不耐,再度开口提醒到:“苏小姐?”

我回过神,托辞到:“公子见笑了,实是久不曾见这般风生户牖、云起栋梁的美景。”

一旁曹彬听闻,立马接口:“哦,某听苏小姐话里的意思,仿佛还有它处可与此情此景相作比较。”

我有意不给曹彬台阶,换个话题说到:“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公子的《登台赋》写的极是贴切。”

许是听多了这些阿谀奉承之词,曹二公子闻言微微一笑,仿佛一阵清风打耳边过去,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几人互相客套寒暄着,只我虽然是客,到底还是女儿身,许是担心我会不耐烦,于文辞上他们不过略略地谈论一番,仍旧客气地送我下楼去与女客们呆在一处。

傍了黑天,客人俱都散去,曹植秘密遣人相请。

自一楼大堂走出,有侍从打着灯笼与我引路,穿过空旷的庑廊、走上长长台阶,沿着两座高台之间阁道式浮桥来到金虎台。

夜里风大,肆虐穿过无人的厅堂,堂上正中央摆放着半人高的乳白色石质香炉,正袅袅吐出白烟。入门处两个巨大的十二连枝铜灯高高燃起烛火,火焰被狂风吹的摇曳不止,模糊了书案前端坐之人的面部表情。

我稽首而拜:“见过公子。”

“苏小姐请起。”

见我左顾右盼,他又说:“德祖稍后便至。”

我柔顺地回答:“是。”

一整个白天都等了,再等上一时半刻有什么不可以?见他面前搁着一本《礼经》,我随口攀谈:“公子喜爱郑司农(注1)?”

他脸上放松了一点:“自然,郑司农乃……”遂与侃侃而谈。

郑玄是经学大宗,此时的读书人莫有不推崇的,见我小小一女子对郑学有所了解,曹公子显出了喜悦,连声称赞:“吾内子亦有所见闻,它日当与女君共坐论之。”

话音方落,有人走入堂内,正是迟迟不见人影的杨修。他同曹植拱手拜到:“臣来迟,请公子恕罪。”

曹植吩咐侍从上汤饮,转头问杨修:“何事耽搁?”

“郎官大人与我盘桓许久,因此不得脱身。”

曹植嘴角一扬:“这次到邺城,从头至尾子文都热情过分。不过,”他话锋一转,

“不论如何还需谢他,没有子文,我与女君也就不得相见了。”

这倒是实话,我敛容答曰:“正是。”

杨修见我二人寒暄个没完,毫不客气地打断:“时辰也不早了,这位苏小姐不若将你所谓顶要紧的大事详细解释一番,好让我们公子早做决断。”

“诺,郎中令大人说的是。”我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家父自初平年间便在河内买卖粮草,后南下避乱安顿。打刘备窃居荆州,他的军师诸葛亮严禁民间贩售粮品,又与江东那位沆瀣一气,江左六郡的生意也无处着手,故而家父派我前来邺城,寻些便利之处。”

“这与我们公子有什么相干?”杨修说到。他虽饱读诗书才思敏捷,但其长只在工谈义理,对于生财之道少有钻研。

我求援似的看向曹植,他不慌不忙地啜饮自己面前一盏热汤,就是不开口。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骂这二人书呆子,再拜到:“家叔也曾为修西奔走,奈何官小言轻不顶用。不知公子这里……意下如何呢?”

饮毕热汤,曹植捉住袍角站了起来,我不知所措,跟着也要起身,被杨修一个眼神制止。

“公子……”眼看曹植头也不回地入内堂去,我忙问杨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杨修拿起汤盏慢慢地饮着,晾了我许久,这才到:“你我今天这一回对话,与我们公子没什么干系。”

我暗骂狡猾,面上堆出笑:“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杨修这厮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打足官腔,话里话外无非查问我身后的人。因此除开忙不迭应对他朝我扣来的各项屎盆子,我还得一再的拍胸脯保证:为了生意经营的需要,我们苏家拿出财帛替他打点官员,保证与公子植大大好处,绝无后顾之忧的。

对于我提出替公子植上下打点以交换苏家重回旧籍经营产业的主意,杨修很是不屑,这种不屑表现在脸上毫无遮掩,我不由尴尬,恼火地想:怪道朝内外那样多人愿意接受大公子的馈赠替他说话,因为试图疏通二公子植这边,简直自取其辱。

他杨修家内累世衣冠,本人心高气傲,公子植素来更不缺财帛,殊不知朝堂多的是家无余财的官员等待讨好。相比说服面前两位放低身段与众同流合污,不如向崔林行贿还有点点成功的可能性。

我默了半日,仍想不出足够打动他的话语,这时一名侍者从内堂转出,在杨修耳边轻轻报一句话,他眼睛转向我:“时辰不早……”

我干脆地站起来,按裙向他施礼:“大人,那么修西告退了。”

他于席上欠了欠身:“苏小姐多礼了。”说罢吩咐侍女:

“好生送苏小姐回去。”

风依然大,看天色似乎有雨。长廊上除去前面二个打灯笼的侍女外再无旁人,只余我的木底绣鞋踩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身畔有人并肩跟上,我嘴角一弯:“何大公子。”

“苏小姐今日可好?”

“甚好。铜雀台之名不虚矣……”

他咳一声,接着前头侍女突然停下脚步,橘色灯笼在我视野里晃过,身边的人揽住我往上一提,眨眼间二人踩着护栏跃上屋檐,震得檐下铁马一阵叮当乱响。

这位何公子,要不要如此的标新立异啊?

我向后仰了仰身子,攀住窗框站定。

“你与子建谈的如何?”虽然随时面临站不稳跌下地面的可能,何晏依然是气定神闲,他舒展手臂懒洋洋倚靠在窗台,散开的发遮住雪白颈项,发间一点碧玉玲珑坠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我摇头:“公子植不通世故。”

我又说:“事已至此,恐怕平叔要改弦易张了。”

何晏面朝漆黑夜空,发出长长叹息:“天不遂我意,怎奈何,怎奈何呀。”

两人跃下房檐,前面带路的侍女重新往前走去,仿佛刚才我俩的离开,是时间中被抽去不存在的片段。

距离王宫中心不出百米距离,身边之人谨慎停下步伐,我跟随他的目光望去:高高宫墙那头是皇室贵戚的寝居之所,也是我此行目的地所在。

“某就送到这里。”何晏眨了眨他狭长美目,朝我伸出手,“祝君好运。”

我们的手掌于彼此手腕部紧紧交握。

避开巡逻的卫兵,我攀上墙头走入庭院。有一人早就等在那里,他转身,如瀑长发披散,眼内笑意一览无遗。

“你来迟了。”他说。

“抱歉。”

对面的人抛来一包东西:“你的剑,拿好。”

我脱去绣着华彩纹章的裙裾,解出却邪挂在腰间:“那么,她在哪?”

赵煦抖了抖袖袍,领着我踩住围墙上狭小的地块爬入内苑,他指着黑黝黝大片宫室,道:“这处叫做虹台殿,便是宋贵人居住之所。”

气压快速地变化,空气中涌动着细小电荷,预示着暴雨的到来。

将有暴雨的黑,两三处黯淡烛火照亮高墙的角落,窗前落有宫人的影子,委委佗佗地行走,将窄腰阔袖的好身段投射在窗纸上。

赵煦捅开一处偏殿的窗户,二人滑进去,一路畅通无阻直走入寝殿。

靠窗的地方燃一盏孤灯,美人榻上,靛蓝长裙委地的妇人高束发髻,听见门外响动,搁下手头针线看过来。除去岁月留给她的细纹和眼袋,高鼻小口鹅蛋脸,果然是与刘柳一模一样的面容。

她从容放下绣绷在身侧,细声软语地到:“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你很清楚,宋都。”我毫不顾忌,直呼她的名讳。

她既不曾愤怒,也不曾惧怕,雍容地答:“妾已说过一百遍,再说一百遍还是相同的答案。妾手中甚么也没有,就算有,也甚么不会说出来。”

“好骨气。”赵煦上前一步,按着剑:“贵人所作所为关系着你一双儿女生死,贵人不在意?”

“与她废什么话,这就绑了她去。”

赵煦一顿:“绑她去?”

我喝到:“快动手。若不是何晏给我们提供机会,你以为你能进入这宫内?”

我边说边留意宋都的表情,听到“何晏”二字,她果然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侧身遮住赵煦视线:“快点。”

宋都并不呼喊挣扎,憔悴的眼中带了乞求。赵煦拉住她,我则踩着床榻撑开后殿木窗,方欲爬出,垂廊一个黑影叫了声:“谁?”

半空打了个闪,青光照亮廊下小小的黑影,紧接着一声短促尖叫,穿红萝裙、披散长发的女孩,正是脸色煞白的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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