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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八十八章 逐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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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陈健梅《从政区建置看吴国在长江沿线的攻防策略———以吴、魏对峙为背景的考察》引《三国志》卷五六《朱然传》:“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曹公出濡须,然备大坞及三关屯,拜偏将军”。从太守朱然的活动中可以推知孙权置临川郡的战略意图,即征讨山越、防范突破长江的敌军。结合鄱阳、丹阳两郡山越的活动情况,考察临川郡的建置背景及地理位置,不难解读其隐含的另一个战略意图,即阻止山越与北敌的沟通

注2:建安元年八月,曹操至京都洛阳迎献帝,迁都许都。魏黄初二年,魏文帝曹丕以“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

注3:邺城即今河北临漳县,始筑于春秋。曹魏时建北邺城,曹操还以城墙为基础,建筑了著名的三台,即金凤台、铜雀台、冰井台。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先后以此为都,北周时为杨坚焚毁

注4:拍花子的,即拐卖小孩的

晚饭后我独自登上城墙,于角楼屋檐安坐,遥望城内灯火。衣襟内藏着一封长信,顾成转交给我的,他的原话是“有你这么不负责的主君,我要是李仁,一早把你绑起丢进震泽喂大蛇去。”

李仁详细报告了他全部勘察所得:从领队遭受黑手,背后元凶确凿是丹阳的土著家族葛家——哦,严格来葛玄如今投了我的诚,本来不好再追究什么,但吕崔说她不曾在我的孕期搞鬼,并不意味着她就是清白的。所谓秋后算账,账总是要算的。

李仁手绘了一幅简略地图,向我展示丹阳城郊那一个幽深寨子所隐藏的秘密:易守难攻的布局说明布置城寨之人是一位军中好手,但是丹阳那些个土著与孙家势同水火,再有势力也绝不可能从当地获得军队背景,排除荆州方面插手的可能,唯一的解释是北方曹家派遣细作掺合一脚,“丹阳土豪家族的反叛行动,与江淮孙曹两家战局形势几乎做到同步,内中详情,想必女君比我更清楚。”

丹阳,彼处与建业咫尺距离,却隐匿无数流亡者与心怀不轨之徒,作为据点再适合不过。还记得孙权花费许多心力,安排老成持重的黄将军镇压那处叛乱,三年时间居然无法将其彻底铲除(注1)。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经过十多个姓名:倒不知是北方哪一位插下的钉——武断一点结论,恐怕当年孙策的死和他们也脱不开干系。借力打力,不损自身分毫而令相方内乱,这一手实在漂亮!

回到住处,我在行李中翻出一条绣有兰花图案的手绢,把城寨全图重新描一遍,连夜找人递送江东孙将军处。另外给李仁的回信需要从荆州中转,到他手中相对会晚一点,其实也是刚刚好——我告诉他,杀害他兄弟的凶手,那些人的头颅很快会挂上建业城头,需要的话请自取。

七天后,风尘仆仆的葛玄终于赶到。结束探望之后,他七魂六魄移了位似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我吓了一跳,不由分说掐住他腕部捏了个脉:作天作地的,他可千万别给传染了。

葛玄问,这样的病情,是否能够挽回?

我坦率地告之:除非华佗再世,否则吕姑娘那样糟糕的病情是救不回来的。

废话!特意把人吊在充满水瘴的牢底足足半月,兼之以惊吓,能活到现在说明是我肯花钱为她吊一口气。

我低头又想了想:“给出你的继承者,然后你可以带走她,我会为她存续三月命数。”

立尔血契,三代而偿。拴在裤腰带上的琉璃瓶子仍然灌满了恶心的十六爪虫,它们一贯跃跃欲试贪婪人类血液。

“若我身故,犬子定将补济,夫人放心。”他强忍着悲戚应付我尖锐的诘问。见状我拍拍他肩:

“这几日好好照顾令爱吧。”

他忙忙稽首,脚步虚浮地走远了。

我转身问身侧的赵煦:“她和她爹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些常谈,那女的向他父亲问安,并且谈论了她的母亲,都是琐碎的事。”

“你确定吗?”我斜眼看向他,语气很是郑重。

他思考片刻之后慎重点头,我松了一口气,觉得千头万绪以来,终于有一件尘埃落定了。

这一回北上,有经验的指路人建议我们穿越芒砀山,从济阴——白马一线渡黄河往邺城去。比起许都,位于华北的邺城路途更加遥远,但其优势在于州郡边界的巡防较为松弛,治安也好于豫州与许都的交界,在可预料的范围内,所遇阻碍会大大减少。

当今天子居于许都(注2),然而为着有效挟持皇帝,曹操听取意见,将皇族部分成员迁移到他的大本营邺城(注3)居住。先生把这两个城池圈划为玉玺下落的重点,至于残破的洛阳和焚毁的长安,因为汉家龙脉的迁移,差点儿被剔除名单之外,叫我很是痛惜。

在途径祁乡时,因这儿离开芒砀山还不很远,平日行人寥寥,蟊贼频繁出没。某一夜赵煦发现一小群马贼在树林边缘地带围攻一位旅人,我对前些日子的惊险遭遇有着难言的厌恶,见状急忙拨开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赵煦纵马上前拦住我:“请小姐允许我前去探查。”

我不耐烦地回答:“别多管闲事。你发什么神经,居然有觉悟去做捕拿盗贼的县丞才做的事。”

他道:“这个,我总觉得如果不前往探明情况,于我们会是很大损失。”

我吓唬他:“传说此处山林有一只大蛇,身长数十丈,耳朵像簸箕那么大,吃掉的人骨头把河水给塞住,吸一口气吃了你去,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两个拉拉杂杂说话期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明显有人受到了致命伤害。

被这一声惨叫所震慑,我摆摆手:“算了,你去吧,自己小心。”

月亮隐进云层里,四周愈发的黑了,远处不断响起兵器交接的铿锵之声。过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骑黑马重新跑入视线,皮袍沾染了零星血迹的赵煦单手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翻身下马:“那旅人被马贼杀死,马贼已经散去,我检查他的行李,里头装着这么个小家伙。”

我胆战心惊:“原来是打劫的遇到拍花子的(注4),黑吃黑呀。”

说罢忙接过那小孩儿来。他约莫被下药迷晕,或者受到惊吓昏了过去,周身软绵绵的,好在呼吸稳定。我掀开他身上粗布外袍一看,内衣是极好的丝绸所制,手腕上还带着金镯子,皮肤白嫩如藕,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娃娃。

借着星光,我仔细分辨她手镯的花纹:“手镯上雕刻梅花纹路,是个小姑娘。”

赵煦才没空理会人男是女,他寻来水囊,马马虎虎给孩子喂了点水,便自顾去擦拭心爱宝剑。我把她往他怀里一塞:“你弄回来的你照看着。真是,本来还说今天好好休息一晚,这下得连夜赶路啦。”

他对我的抱怨置若罔闻,手脚麻利地把小孩绑到自己后背,不等我有所反应,径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我呸呸吐去不小心入口的尘土,暗骂了几句,忙忙上马,不大一会儿就跟着来到先前发生争斗之处。

枝桠倒伏长草散乱,周围树木挂满刀痕,几具尸体倒毙在小溪边,一道粘稠的血迹在林荫道蜿蜒着,说明离去之人中当有人受了不轻的伤。

遭受横死的旅人被从后背戳开好几个血窟窿,原本端正的五官在疼痛扭曲下完全变形,死相甚是恐怖。我检查了他的手腕和衣服,没有多余发现,走回去问赵煦:“刚才可见着什么?”

“依我看,这旅人大约是乔装改扮,而我怀疑那些马贼的身份同样不寻常。”

我叹息到:“糟糕,看样子来头不小,恐怕我们惹上麻烦了。”

赵煦的语气分明在鄙视我:“那还迟疑什么呢,快上马逃跑吧。”

接下去数日,行来一路渺无人迹,获救的人质终于从失魂落魄中寻回一点性情。几番交谈下来,她意识到赵旭的和善,偶然说漏嘴:“大郎与我取来鲜肉炖着吃,好不好?”

赵煦尴尬:“有肉干不就挺好吗?”

小孩子牙齿松软,风干的肉条吃起确实很痛苦的。我体谅地想。

连日赶路精神麻木困顿,听到小朋友一番请求,我一时反而来了精神,兴致勃勃打了个呼哨:“小妹妹你拜错山头了,他一个闲人哪会捕猎嘞,得我上手。”

猎鹿,需要的是一把盐,一支利箭和一点好运气。

在林间空地的水洼旁洒一把粗盐,蹲于下风处,守株待鹿。

下午三四点钟光景,林子里光线逐渐阴暗下来,鹿群追寻着水汽在空地聚集,贪婪地舔舐着岸边宝贵的无机盐,雄鹿精神抖擞地在旁闯来闯去地放哨——好在它们太少接触狡猾邪恶的人类了,比以前我猎过的任何动物更加的缺心眼儿。

开弓前我让赵煦看住小朋友别发出响动。我选好了成年雌性母鹿,很漂亮的花纹覆盖她的背脊,染血后有别样风采。利箭从左颊射入,对穿了头颅,死得很惨烈。

赵煦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佩服。”

小姑娘在一边很认真说:“以前父亲也猎鹿哦,比你这只要大。”

这种骄傲且习以为常的语气啊,我不由得侧目对她有片刻的注视。后来获知小女孩的身份后我哭笑不得,怪不得她把猎鹿说成是打蟑螂那么轻松。

凌晨渡黄河前时我困的直打瞌睡,枕在赵煦肩膀补觉。等马车到达白马津,赵煦把我晃醒,附在我耳边悄声到:“我知道这小鬼是谁了。”

“啊?”

“如果平民口中的传言属实,这孩子便是当今天子的女儿。”

我伸出手揪住赵煦衣袖,顾不得路上行人投来诧异目光:“此话当真?”

赵煦不及答话,那枕着一包衣服睡得流出口水的帝女发出细细的哼哼,随即睁开眼睛。或许刚刚睡醒的缘故,她脸颊红红的很是可爱,朦胧着睡眼打量我和赵煦两个人,接着便害怕地缩起肩膀,哭着问:“尔等在作甚,我,我在哪里?”

想必这孩子这会儿睡糊涂了。

闻言我立马露出八颗牙齿的笑,上前不由分说扯住她的手:“小妹,我是你大姊呀,你可是睡蒙了。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赶不上渡船可就糟了。”

她吓得哭起来,我示意赵煦把她扛起往马背一丢,不肖半刻功夫,三人二马迅速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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