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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第八十五章 瘟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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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那位老夫人,近来她一向的态度如何?”这天,先生又找来我进行小谈。他赤足立于田埂,弯下腰将一点黑土捏在手心,仔细端详着。

我哼了声:“要我评价,‘人嫌弃鬼憎’四个字算作褒义,一旦面对着江东那些官儿,简直换了个人似的,软硬兼施的手段一个不少,可厉害着呐。说到底她帮的是孙家基业。”

他调侃我:“哎,婆婆如此的难伺候?”

我鼓起腮帮,一会儿说:“我可听先生家三郎讲来,您二姐和庞家夫人之间,一贯热闹如同沸油。”

先生流下一滴汗:“这个……分明是庞家二郎没能处理好问题。”

琅琊人素来就是高屋建瓴的气势,庞家老夫人亦是直来直去的北方人脾气性儿,两个一向水火不容,想来庞二郎官场上再圆滑,回家也是搞不定的咯。

晚饭后蔡五儿偷偷来寻我,他和我说:“兰姐你不要在师父面前提二表姐家里的事,上个月二表姐三岁的伢儿夭折了,师父他们都很伤心的。”

我语塞,过了好久,郁闷地说:“我又不懂。”

“今天咱们到湖阳挖田土,就是因为这里的土不干净,好多人得大肚病。小弟弟也是大肚病发高烧去了的。先生上一次和季常哥哥说,要弄那个什么药来着。”

大肚病,土不干净……是水的问题吧,多半表现为腹腔水肿的症状。疫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有时比战争更加骇人。

我咬了咬下唇:我才不会告诉小朋友,这十几天每天夜里我都和顾成刨坟掘尸体,挖出来烧化。

前几年江陵地震就发过一次瘟疫,本来都好了的,不知怎的今年年初居然又一次传起疫症来,而且来势汹汹,有时尸骨来不及就地掩埋,饿狼拖了人腿啃的满地,尸块反复污染水源,情况简直一团乱。

我发狠地和顾成捉几次小鬼,不过后来证实真没小鬼什么事儿,这一次,还就应了那句“时乎运乎”。

先生亲自去了一趟武陵,他拒绝透露他拜会的是哪一位友人。总之,之后疫病的情况逐渐得到平息。

他出门的那段时间我给顾成打了个招呼,跑回我便宜爹爹家里照顾病人。便宜爹爹五十岁开外的人了,因为染上疫病,憔悴到形销骨立,看得我直皱眉。

苏家本就是倒卖药材起家,人参鹿茸吃起来好比普通人家吃咸菜萝卜干。

我执着药盏,柔声劝到:“爹爹再不肯用药,咱们只好派人北上,把大哥二哥都喊回来给您侍疾。”

我是如此的自来熟,以至于在苏家宅子呆不到两个时辰便占据了床榻前显眼的位置,搞得一众人敢怒不敢言。不过我并无半分的不好意思,自认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够像我自若周全地照顾身患疫病之人。

过了两三日先生派人传我回去,信使捎来一小卷祈福经卷,内容不外乎禁辟恶鬼、疫气、虎狼山精、五毒百邪之类,烧用之后居然真的令苏垞大为好转,搞的我一头雾水。看来,如今我是越发的在神棍之路上走的顺畅起来。

回去后把苏家情况一五一十给先生禀报清楚:诸如大妻与小妻、嫡子与庶子之间的暗潮汹涌,外华内虚的财务状况等等八卦。

他缓缓点了点头,在纸上勾一笔:“那么,看这一家,暂时没有问题。”

瞥见他手下那张便签纸质均匀有光泽,还泛着淡淡金色,我不禁笑了:“用上‘染潢纸’了,看来皇叔最近日子好过的很呐。”

他道:“他哪里在意这个,是我得闲,让工匠们加些木芙蓉皮进去,统共也只造了七八刀,你要便送你一刀。”

二人闲聊不片刻,回廊下有人躬身垂手立着,他眼角余光瞟见,说到:“进来。”

那人夹着肩膀在先生耳畔说了句什么,他脸色不变,目光扫过我,嘴角微动:“等我回去处理。”

“军师……”那人还想说什么,他一抬手:“你去罢。”

“属下告退。”

倒是我,因着几日来与先生又混熟了,调侃到:“您真是说一不二的主呢,我得好好收敛收敛。”

他很是敷衍地弯弯嘴角:“广兰又在淘气?最近难得我们郡主夫人安份几日,你别再带坏她。”

闻言我顿时泄了气:“先生神通明鉴,我一句话还没出口,您什么都知晓啦。”

他利落收拾了散落在地的几个书卷,站起身时一顿,说:“也罢,到底吴主知你此,不探望她反而说不过去。你便好好休息几日吧,等我这边消息。”

我垂首一旁恭送他出门,然后打一个响指,兴致勃勃地嚷到:“赵煦!”

穿着居家深衣的赵公子不知打哪个角落冒出来,嘴巴里含着一个大大哈欠。之前我向先生要求一男一女的助手,一个直接点名赵煦,另外一个讲等我到北边再碰面。

我不客气地说:“赵煦,给你一盏茶时间备马,我要出门。”

于路半日我皆默然,这让习惯了我素日聒噪做派的赵煦很是不解,眼看孙郡主府宅近在眼前了,他上前问到:“小姐可有顾虑?”

“我没事。”

他无不揶揄:“您误会了,小人乃是想提醒您,预备怎么进去这江东郡主的宅邸呢?”

我抬头细看孙尚香的住处,一时有些傻眼。

威风凛凛的深宅大院,军营式样的栅栏有一人半高,执戟的侍卫在门□□错巡逻,胸.脯高高的女兵浑身充满杀气。

这一位,好大的排场呀。我苦瓜着脸。

他悄声说:“小姐难道不知江东郡主的部下在这荆州城内怎样横行?若无这些排场,谁去畏惧她。”

此事我自然有所耳闻,早在建业就听说了郡主骄矜横行的大名。按照男人心思论说起来,近来刘皇叔不待见小妻子算是事出有因的。泰半男子反感将成日舞刀弄剑的女子作为亲密伴侣(尤其事实上她比他更厉害),一次二次或可视为情趣,久之不由失去厌旧的男人们的欢心——当女人显现出胜于伴侣的强势,他们的脸面该何处寻找呢?

“去叫门。”我指使赵煦:“听我说,那位巾帼姐姐身材火辣,身材火辣的妞喜欢长得帅的男人,你去肯定好使。”

赵煦不能违抗我,他慢慢地走向宅邸大门,仿佛预备把自己送进某种怪物的血盆大口,表情凛然如赴死。

我闭眼扭头,不敢直视即将发生的惨状。

“劳阁下通禀,我家主人前来拜会郡主夫人。”这是赵煦的开场白,咿,还不错?

又听一个娇越的声音问:“你家主人是谁?”

“这……容先通禀,只待夫人见了便知。”下头赵煦彬彬有礼的话语被 “啪”一声脆响打断。

女侍卫娇声到:“自以为是的浪徒子,还不滚蛋!”

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赵煦头侧到一边,脸上绽开了五指红色花。

我“扑哧”笑了出来,继而走过去客客气气说:“你就和香香说,江东来人了,我来看她的匈奴马。”

那女兵狐疑打量我一番,听说是江东来人,到底不敢怠慢,叉手抱拳一礼:“二位稍候。”

一炷香的功夫后就听内里响起杂沓脚步声,衣冠不整的孙尚香只穿着单鞋冲到了门口,高兴地扑来拉起我的手:“阿兰最厉害最有办法了!你果真来看我啦,快进来。”

我给赵煦使眼色,他果断跟在我身后。

她难掩喜悦之情:“你来前没使人先告诉我,不然便派船接你了,路上还好吧?”

我点头,估摸着她的喜好编了几句胡话:“没事,我跟随这次出使的队伍一道来的,于路都有人照应。你哥哥与你母亲皆让我问你的好呢。”

“母亲她身子可还好?怨我当时意气用事同玄德私逃,怕是令母亲伤怀不已。”听到我提及高堂,她神色迅速黯淡下去。

我笑到:“哪儿呢,郡主也知国太最疼你,出嫁从夫,她若不体谅你,怎会允我来探望你呢。”

“道理是这样了……”尚香引我入中厅吃茶,絮絮地讲述我们分别之后的生活,她神色虽是一种欢愉,言谈间难掩深闺寂寞。

我有些心酸:“别太委屈自己,你只须再忍耐些时日,待到刘皇叔他拿下西川,成为蜀中的主人,你便同他一道入蜀,过些快活的日子。”

她愣愣地,几乎迷陷到为她描绘的美好蓝图中,末了,抿唇一笑:“会吗,会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我拍拍她手背:“你若信,自然会。”

于是她展开笑颜:“你远道而来,怎能只叫你吃些寡淡茶水呢,晚间我设宴好好招待你。你可是住的馆驿?把行李都取来我处,我要好好同你讲话。”

我传唤守在一旁的赵煦:“去和管事的说一声,我今日就在夫人这里宿下了,要他把东西收拾好送过来。”

赵煦深深望我一眼,躬身退走。

尚香极是疑惑地打量他的背影,问我:“阿兰,你的侍女都去了哪里,怎的换一个陌生侍卫跟在身边呢?”

我敷衍地笑笑:“最近又在打仗,外头乱的很,那个侍卫武功好,你哥哥命他不要离开我左右。”

尚香欢笑出声:“哥哥有心。不过这一回阿兰可放宽心吧,我这宅子铜墙铁壁,谁也没本事闯进来的。”

孙尚香是孙家五个兄弟里唯一的女孩,自小娇生惯养,可以说从没吃过苦头,吃穿用度皆是顶尖的,恐怕如今邺城的公主都不如她的排场大哩!她虽未把“洗尘宴”弄得人尽皆知,但也很是丰盛,只看席面上那只烤的松脆焦黄的肥羊便可窥一般。

宴会开始之前,尚香拉我到角落小声说:“旁的人我也没请,只有一个留营司马赵将军不好不捎带的……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即摇头。

所谓“留营司马”,顾名思义,摆明是看家顾宅的官职,孙顾忌他是常理。

因非是正式宴饮,这一回出席赵云着了常服。他腰挎青虹剑,穿月白色衫子,身量挺拔举止得度,真心光彩夺目。好半晌我眼睛粘在他袖口精致的花纹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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