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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七十七章 第四波攻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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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董源被押回典狱。临走时他说:“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我很天真地认为事情到此会有一个了结。毕竟阿虑的父亲再次收编数千山民,将他们迁入震泽西面的平原,进行教化并派人教授耕种,用以补充可怜兮兮的人口基数。

隐约还听人说及,此次平叛,大哥周峻也得了一点儿功劳,获领数百兵。

南苑勘测完毕,按照沈管事给出的说法,真的是失火而已。

外婆的身子恢复的不错,近两日逐渐有了精力与我闲话家常。有天我小心提及有关山阴城的那个话题是怎么一回事,她笑笑,握住我的手:“江北战乱不休,今年寒食,阿兰不能拜祭父母了。”

我不懂长辈为什么转换了话题,只得跟着到:“是,不过建业这边南迁过来的人,多半是于江畔遥祭的。”

她道:“有心在就好,不拘那些虚礼的。”

岂料这日半夜外婆的病情突然恶化,我慌忙让找孙权,求他拿手令提董源出来,得到的答复是不允许。他忙着准备朝议曹军南侵。捱到天亮,我只得自行往典狱责问董源。

“你的家小已经返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外婆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忍心残害她!”

他靠在牢房内里角落处,头垂了下去:“离开?呵呵,你的外婆有人救,我的女儿谁来救呢?我的女儿才四岁,她竟被我连累死于牢中……”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怎么会?公函已经发下,他们放了人的,是你弄错!”

“我弄错了?哈哈哈哈,周夫人,你亲眼见到骨肉分离,因而充满快感吧?”

我脑袋发蒙,走出典狱,劈面问那领路的牢头:“这个犯人的家人可被释放了?”

“小人不知。”“小人也不知。”“下官不知……”

我气的怔住了,“好,好,你们全部会装傻,我去问将军。”

回到府里,我来不及更衣,径直闯入孙权住处。侍卫把守着大门不让我入内,对峙中我夺过侍卫的腰剑,指着其中一个威胁到:“要么你现在前去通禀将军,要么今天你把忠诚与性命都留在这踏步上!”

“够了,阿兰,你进来。”终于,将军府的主人在内里开口。

我掷剑于地,狠狠推门而入。

书房的内部空间有了变化,原来的小书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宽大的矮脚方桌,上面摊放着巨幅作战地图。空气中散发着汗味、尘土的味道和一股甜腻的熏香。孙权坐在我的对面。

“为什么不见我?”我单刀直入。

“阿兰,一夜商谈之后,我很疲倦。”

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不谈这个。我问你,董源的家人被释放了吗?”

孙权站了起来,他顺手掀过作战地图的一角,然后踱到我面前:“不能对谋逆的人施以仁慈。他们就像冬天的苇根,如果不加除净,春天来临很快会卷土重来,甚至更加的枝繁叶茂。”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消失殆尽了,“董源那样的人,他留有后手,将军不肯释放董源的家人,他就要拉上外婆陪葬!”

“阿兰,对太夫人的担心让你陷入了盲目中。你还看不清么?这个人不是留有后手,而是你太过高估他的本领,他根本没有施救的办法,他是在欺骗你,拖延时间寻机逃脱。你可知道前一段时间他有多少次尝试与外人接触?”

“难道你没在骗我?”我怒极反笑:“你让我拿了一个虚假的承诺给他,赔上外婆的性命做你缓兵之计的棋子!”

他沉默了。

我拉住孙权的衣袍:“快下令释放他的家小吧,说不定,说不定现在还来得及救外婆!”

他很轻柔地、但坚决地拂开我的手:“阿兰,此事不必再做纠缠。我另寻了医术高明的大夫照顾老人家,你快到太夫人身边陪伴吧。”

他挥了挥手,有人打开房门,那意思分明是要我出去。

我带着满腹的怨恨和怒火回到外婆的住处,房内一个戴着方士巾子,布襦短衣的老者正与侍女说着话。见我进屋,那老者忙向我施礼,道:“老朽荀节见过周夫人,老朽奉将军大人之命,供夫人差遣。”

他明明不过将军府一条眼熟的走狗,医术是有一点的,但比起“高明”二字还差的很远。然后呢,我除了接受又能如何?随便出去找一个野郎中,那样的风险我更冒不起。

我横眉哼了一声:“废话不要多,你若治得好外婆,我自然千金奉上!”

好在这一次外婆虽然身体虚弱,大半时间神志依然清醒。待那荀节走后,她唤我到床边,衰朽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光亮:“兰啊,看来阿婆是熬不过这一次了……”

“您不许再乱说的,明明今日看着比昨日好多呢。”我勉强笑笑。

“嘘,让阿婆说完。”她咽着唾沫,干裂的嘴唇昭示着她的病势,“阿婆活了六十岁,看什么都是过眼云烟。能见着阿兰回家,就是阿婆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挤出一点儿泪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样冰冷孱弱的躯体,绝不同于孙权,可以接受我的血液用以救命。

“阿兰,我有一句话同你说。”

“外婆您说,我听着呢。”

“你的师父给我写过信,他说你十八岁有一道坎,必须到那个山阴城外的灵汜桥襄福。”

她的话使我一惊:“您认得他?”

“是他把你带回来魏家的,阿婆晓得……若不然,我们家兰要在道观做一辈子道姑。我谢他的很,可惜咱们小兰命不好,嫁了人也不快活。”老人的笑容凄凉迷蒙,她沉浸在哀悼膝下血脉的不幸之中,沉沉地进入睡眠,随时生命垂危。

我急的跳脚,只盼那荀医士的药能够起效,但第二日外婆全不见苏醒的迹象,我再欲恳求孙权放董源出来,被告知将军外出。

无计可施之下只得铤而走险了。我到卧房攀着床沿踮脚拿到床架上的却邪剑,再寻了披风穿上,将宝剑掖在裙袍之下,做好这番准备后,径直去典狱,想把董源强行提出。

进去时倒还顺利,胖胖的典狱长客气地请我站在木头栅栏的外面,他眯缝着小眼睛,说:“哎呀,夫人审问这犯人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还请多注意安全,下官这就叫守卫进来保护您。”

“不必。”我示意他退下,走到门前,问说:“我现在放你出去,你有没有把握自己救下家人?”

角落里躺倒在地的董源毫无反应。

我冷笑,道:“昔日袁绍为幼子安危失去了奇袭许都的时机,致他官渡一败涂地。你口称为家族的复仇,苦心谋划十数年,但现在,你竟然连家人的安危都不顾吗?”

他抬起蓬乱的头:“你要我如何?”

我从披风中提出宝剑,一剑斩在门锁上。“砰”!链条应声而断滑落在地。

门口的守卫忙伸头询问:“夫人,您还好吗?”

“不许进来!”我喝到。

一个声音却中气十足地回应到:“你在做什么?”

我向后退一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军,你如何在这里?”

身披重甲的孙权大步流星走入牢房按剑而立,身后跟进一队红裤黄絮衣全副武装的士兵。他慢慢地说:“我再不来,怕是你要私自纵了这叛贼逃跑。”

我驻剑于地,很快恢复了镇定:“我唯一希望的,不过是叫他救人一命。”

“此人绝不值得信任,别忘了,是他劫持了你。”

“我知道。”我的额角在滴汗:“但我别无选择,放我离开吧。”

孙权抬起一只手,他身侧随行的士兵俱都退了出去。他脸色沉沉似水,与我对视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你去罢。”

我踢了董源一脚,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走到孙权身边时,他还狠狠地瞪了孙权一眼。

我深怕孙权随时改变了主意,催促着董源快些离开。他在我前方一步路的地方迟缓地行走着,晌午的风将这个人身上牢狱中特有的气息吹散开:汗味、腐烂的老鼠皮毛的臭气,混合而成一股象征死亡的味道。

今天的日头大而明亮,正是春日里的好天气,但空气中散发着浮躁的气息,叫我心中很是忐忑。待董源被搀进马车,我让门口的守卫另外准备一匹马以供骑行。一行人还未转出典狱街口,忽然有人从人群中窜了出来,行云流水般绕过数名侍卫,在我眼皮底下拔出剑直奔身后的马车。

雪亮的剑身灼痛了我的双眼。它于空气中破开凶煞的直线,令我呼吸一窒。

马车浅色的车帷溅上大扇鲜血。刺客拔出剑,顺着剑刃流淌的血滴惊扰了马匹。

他全身围裹得只剩眼睛,几个纵身便在房顶消失得无影无踪。混乱之中,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眼底那种意味深长的淡然笑意。

好容易稳住了惊马,我冲到马车前一把扯开帘子,董源仰面躺在狭小的车厢内,腹部被长剑剖开一道豁大的口子,暗红的血液正狂涌而出,顺着车辕流到青石板地面上。

我不顾侍卫们的阻拦与呼喊登上马车,曾经挽救许多人性命的董大夫,他的手指抽搐着,嘴角流下粉色的血沫,但无疑,他已经死透了,瞳孔溜光放大。

太阳光从敞开的车门照了进来,他腹部的内脏暴露在光线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爬出马车,手上、衣襟上全是温热的血。

孙权站在逆光处,而后他朝我迎面走来,帮我脱掉身上浸满鲜血的披风,披上他紫色的战袍。

“死亡。”我低声说,“死亡就像风,无孔不入。”

他搂着我,将我抱上马:“你吓坏了,回府里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

他翻身上马,一手搂着我一手牵着缰绳,亲吻我的耳后,不停低语:“别怕,我在这呢。”

我感到太阳的光芒与身后人传来的热度将我烧伤了。我痛的很。

在沈愈赶来,在他滚下马背,疾步拜倒在我和孙权面前时,我已预判他要说出口的是哪一种消息。我想起彼时血染的天空,夕阳在孙权和我的身上涂染了许多颜色,他浑然不觉,我一言不发。

沈愈说:“禀告君侯、夫人,太夫人她,殁了。”

“你要节哀。”他低声说。

胸腔内蕴藏的并非悲伤,而是滞重的内疚,四年以来,她一直将我当做亲人,我欺骗一位良善的老人这样久。

人世间的苦难从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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