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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六十五章 贪得一时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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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占卜,分为龟甲占、筮占、占星(日观风云,夜观天象)、杂占(五行占、梦占等)

注2:倭国,古日本称呼

这个夜晚东阳城中极是不平静。待得破晓时分,营外大势渐定,我在火炉旁枯坐一夜,闻见鸣金收兵之声,跳起来跑到帐外:“那个号称潘将军的土匪头子捉到没有?”

两名侍卫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其一人回答:“少顷杜大人过来我等定请他到帐中,现时帐外乱矢如雨,还请夫人快些进帐。”

见那侍卫鼻尖急出汗来,我歉然到:“好,这就进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杜县令急匆匆进帐,他面有喜色:“夫人可以放心了,贼人被我们全数捉拿,陆大人好能耐,我军伤亡不及叛军十一。”

我表面装作淡定,其实早竖起耳朵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待他说完,我笑了笑:“算你还有些胆作,没有临阵脱逃。不过你话里可有差池,陆大人有孙吴之才,对付这个把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时陆议尚且籍籍无名,不过孙权手底下的一个小小校尉而已,以数倍兵力对付叛贼,实在也不算是很大本领。杜县令就那么一说,估计没想到我当真了。

见我这样夸赞,他忙违心附和:“夫人说的是,说的是。”

我便鄙夷地看他一眼,心道一定和孙权说把这吃饭不干事的狗官替换掉,不然这一城的百姓还不晓得要怎么吃苦哩。

到了早饭时间,我正在吃一道由新鲜海贝煮成的汤,吕崔在一边陪伴着。她由杜县令派人从县令府上护送过来,她运气蛮好,毫发未损。

陆议进得帐来,他的甲胄与披风沾染了血与尘土,眉目间亦有倦色,这番情形在他身上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更添了一种秀丽风华。

我搁下筷子,对他温柔一笑:“大人好能耐,山贼尽数伏诛,此役可谓出彩。”

陆议向我拱手而礼:“这尽数伏诛一说,不知夫人从何处听来?”

“是杜县令说的。怎么,有情况?”

“下官无能,那贼首潘临倚仗地势逃遁,下官广布人手,尚未发现他的踪迹。”

我暗自吃了一惊:“怎么?一个时辰前杜县令还说人都抓住了,难道……”

“昨夜下官的确将潘临擒获,但方才城中失火,发生了一些乱子,这才令贼首逃脱……下官请罪……”

我果断摆手打断他:“你放心好啦,或早或迟,这潘临合该栽在你手上。”

他歪了歪头,显现出费解的神情。

我指指碗中海贝,说:“别以为我胡说,看到没有,我刚才用这些海贝壳算了一卦,你肯定会抓住他。”

待陆议出帐,吕崔看了看被我吐在食案上的横七竖八的贝壳,她轻声到:“夫人果真替那位将军卜算出了战果?”

我转转眼珠:“吕大夫家学渊源,与占卜(注1)定然有所涉猎,不如就此卜上一卦如何?”

她忙笑到:“小女子岂敢妄言军务大事?且家父虽通卜算,但并不曾将此学授于我,崔不敢造次。”

我点头到:“不过是开玩笑,你也别当真。”说罢走到食案边,把那几枚海贝捡起来交给侍女:

“与我把这玩意儿收拾了洗干净,还真别说,看起来怪好的,丢了多可惜。”

那侍女应诺而去,脸犹自白着,看来这一夜吓得不轻。

我且出军营,见一夜恶战之后,营中军容依旧肃整,对陆议之能不禁叹服,所以他再次请求我前往山阴时,我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并到:“定要你一路护送。”

东阳到山阴不过半日马程,我本欲同陆议按辔并行,怎奈颈上伤口甚痛,只得遵吕崔的吩咐同她坐上马车。她对我的伤口作了简单处理,嘱咐到:“夫人昨日奔忙牵动了伤口,没有三五日的静养是不成的。”

我拉好衣领,对她点头:“多谢。”探出头问陆议:

“陆大人,敢问这山匪之祸可已全部肃清?我昨日托杜县令询问上虞的情形,他说山匪并不曾侵扰那里。”

陆议颔首而礼,道:“夫人不必担心,上虞此次确未受山匪波及。若夫人是担心太夫人的安危,下官正有一事向您禀告。”

我讶然:“可是与外婆有关?”他怎么知道外婆在那儿?

他在我身边一尺远的地方答道:“正是。今早孙将军命人传书与下官,言道太夫人已由人护送前往山阴,夫人到了那里,自然便能见到太夫人,请您不用担心。”

我被孙权这一招弄了个措手不及,顿时火起:“外婆身子不好,大夫早就说了她不能随便走动……真是,将军在哪里?我要见他!”

话既出口我便起了后悔,明明早打算和他划清界限了,这会儿又急巴巴的要求见他,到时在他面前是要气短的。

我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连带面前这位雅持稳重的公子也看得不爽起来。

陆议似是毫无察觉,答道:“将军今日还在富春布防军务,不日会到达山阴,还请夫人稍安。”

“有劳了。”我冷淡地缩回头,余光瞥见身边的吕崔嘴角一丝笑意,我只做没有看见,心内漾起一丝不安。

在山阴城内一连住了五六日,期间兴致盎然逛遍了东南部最大的集市,甚至见到几个漂洋过海到达中原的倭国(注2)人,他们穿着奇装异服,操着叽里咕噜言语,向路人兜售漂亮的贝壳和玳瑁饰品。会稽郡是倭国与中原进行贸易的门户,倭人虽然不至遍地跑,至少本地人对其是见怪不怪的。

领会稽郡丞职、行太守事的顾大人手底下第一号能人叫做廖先生的,殷勤小心地支使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陪伴招待,怎奈我始终不在状态。晚间吃茶时,外婆还当我是和孙权闹别扭,连连拿出本朝班婕妤贤惠淑德的例子开导我。

外婆年纪大了,说起大道理来自有一套,我听了不置可否,更无甚触动,我自认为原因出在到底这外孙女是半路回家,亲情寡淡的很。

又隔几日,孙权终究是来了山阴,这一次他吸取教训,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前来保驾护航。我偶然地出门,见府衙所在的一整条街道站满了官兵,一时有些头皮发麻。

他到了地方不紧不慢地先视察了步兵大营和水军,发表若干发人深省的重要讲话,指导工作并接见会稽郡的父老乡亲,夜半才到我的住处敲门把我吵醒。

身边几个新的丫鬟不晓得他们老爷的脾气,半夜听人敲门均是唬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简要概括起来便是一句“山匪又杀上门来了大家快各自逃命吧!”

我忍住大笑,起床披一件睡袍亲去开门。我见他望着我发呆,取笑到:“干嘛,还不进来?”

他醒过神来,不悦地甩甩袖子,对那几个呆如木鸡的丫鬟说:“愣着干什么?下去。”

我坐到床尾,以手抚额:“听不到话呐?都下去吧。”

几人抢着应诺,夺门而退。

他走近床边,叹道:“你瘦了许多。”

我横手在胸,作感动状:“哦,将军,你的问候打动我了。好在阿兰命大,总算未曾客死他乡。”

他坐到床沿:“你这是怨我没有尽力救你。”

我翻身坐起来和他面对面:“绝对没有这回事。将军,那天那件事情只是意外,你对此无能为力。退一万步讲,既然我们已经要分开了,你不管我的死活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你这样关心我的安危,阿兰感动还来不及,怎会怨你呢。”

“你不讲真心话。”他道。

我诚恳地说:“没有办法,我在你身边已经习惯了。”

“你是一定要从我身边走开不可?”

“确实。”

“你不怕我看顾不好阿虑?”

我点头:“怕呀,可是他在你身边总比在我身边好,你也知道。”

“你也不管你家里人了?”

“将军不是讲过,周家人对我又好不到哪里去,况且叔叔有功于社稷,你总要看在他的面子上优抚阿循他们。”

“讲完了?”他说,“这些就是你的心里话?”

我点点头。

他摸摸我的头:“你讲的话我会记住,不好的地方我会改。以后我会多注意照顾你的感受。你说不喜欢做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那你就做你喜欢的人,但是,这些有一个前提——你不许离开。”

我哭笑不得:“将军真个儿宽宏大量,连我犯那么多错误都不计较。”

“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还欲分辨。

“好了,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说了。”他探过头亲亲我的脸颊,“你好好休息。”

我恨恨地说:“休息个鬼啊,我身体早就好了。”

他闻言止住身形:“真的?”

我隐隐有些不安,可惜脑子没有刹住车,嘴里的话已经喷了出来:“本来就是,睡了好几天,身子都睡疼了。”

我忽然怔住了,因为他挑起左边的眉峰,咬着嘴唇玩味地对我笑了一下。我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将军。”我可怜巴巴叫了他一声。

他走上前来,一把攥住我的手:“刚才还神气活现,这会儿装什么可怜。”

“不要好不好?”我摇摇头,止不住地害怕。我是真的怕他,他在这种事情上折腾起来从没有疲倦的时候,我又不能把他打晕了自己逃走,只有求饶了。

他伸手来解我的衣带,口中说:“不要求饶,没有用。”

我急的简直哭出来了:“我方才是骗你的,吕大夫说我身子还没大好呢。”

他格开我的手,继续解我的裙带:“你现在才是骗我,我早问过那大夫,她说你已经没有事了。”

这个色狼!敢情刚才和我说了那一通话就是在骗取我的感动以填饱他吗?我还傻乎乎掏心窝子地和他谈话,简直白瞎了我的一片赤忱。

我气扯他的头发,他丝毫不以为忤,只是把我压得更紧了,我闭紧嘴巴不出声,他一只手溜到我的后背打圈圈,问我:“不高兴呀?”

“之前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嗯,如果不是某人在我要走的时候和我说‘身子都睡疼了’,我也不至于想来睡她。”

“你……”我没法和他比脸皮厚,扭过头不理他,不肯接受他的亲吻。

他唉声叹气地诉说自己的可怜之处,怎么怎么苦巴巴地忙完一天的工作赶来见我,同时手下丝毫不停将我剥得溜光,然后把我翻转身。

我发现他停下动作,于是问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点哆嗦,轻抚我背上的伤疤:“现在还痛不痛?”

我“哎”了一声:“很痛。”明明再有几天,它们会恢复到光滑如初的。

他又把动作放轻一点:“现在呢?”

我摇头:“还是很痛。”

“对不起,”他说:“我没有本事,总叫你受苦。”我没来得及回答,我感到背上一凉,他轻柔地吻着那新鲜的伤痕,从头到尾,我发现他在颤抖。

我眼里热热的,说不感动那是骗人。于是我转身主动吻了吻他,脑中一瞬间闪过“干脆和好算了”的念头,但那个念头如火星一般,溅入黑暗中又不见了。

我笑了笑,环上他的脖颈,靠在他身上,柔声说:“我有些想你。”

他哼了一声:“你是怎样想我的?”

我觑见其人面色,心说大事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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