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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六十一章 浪潮如涌肃杀心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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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行一个白天,傍晚我们一行终于进入了会稽郡地界。等到达东山时,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乡下寂静的夜晚,小小山村中二三灯火与湖水交相出点点光芒。头顶繁星浩瀚无边,一如亿万年。

作风谨慎的从苍在身侧询问:“是否属下先去探明情况?”

“不必。”我甩掉披风,抱着孙虑疾步走入院子。

院门本就开着,执着大灯笼巡夜的侍从见到我们一行,忙上前来:“你们是誰……啊,是小姐回来了!”

我道:“你们好好招待,给这几位安排住处,不许怠慢。”

一时院内灯影摇曳、人来人往穿梭不停,管事团团转的忙着给客人们安排酒肉伙食。听得热闹,外婆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堂屋走了出来,她埋怨到:“这孩子!回来也派人不讲一声。”

我抱着孙虑,雀跃地来到外婆面前:“因为是惊喜呀!阿婆快来看你重外孙子!”

“嗳,好,好,来,让我仔细瞧瞧。”

两名丫鬟过来接下行李,引我们往房里去。于路我注意到侍从的数量少得可怜,不由眉头微皱:“阿婆,侍候的人都上哪儿去了?”

外婆道:“人多吵吵,我老太婆不喜欢,俱放回家去了。阿兰要他们回来,明天让小张领回来。”

“哪儿能呢,阿婆您怎么高兴怎么来。”

“来来,别光顾说嘴了,先进屋子。哎哟,你马车也不坐,这夜风吹了仔细头疼。”

我嬉笑着搀着外婆的胳膊往房间走:“没事儿阿婆,你外孙我一贯是气壮如牛。”

老人家叨叨地责怪我一年不回,又连连夸奖孙虑生的好。我在旁喝着热茶听她把臭小子夸成一朵花,笑到:“阿婆,男孩子可不禁您这样夸的,明儿他还当自己个是囡囡有多漂亮呢。”

外婆仔细地整理着孙虑的衣摆,不时摸一摸他嫩嫩的脸蛋:“哪有亲娘说孩子不好的,你呀,孩子心性。”

“才没有。”我嘟囔到,“阿婆,这些日子您老身体怎么样?”

“阿婆好好的。”她给我端了一碟干果,慈爱地打量我:“倒是我们阿兰,嫁出去的小囡泼出去的水,这许多时候不归家,新客他待你可好?”

我笑笑,“他呀那是样样好。这不,我才回去他老子娘又给他讨了一门亲,说是姑表妹亲上亲。”

她坐到我身边,叹了口气:“你万万要看开些,新客在江东万人之上,身边多几个女人是情有可原。好在姑爷看重你,你要好好做本分新妇。”

我低头摆弄衣带上的蝴蝶结,一时无话。

外婆爱怜地替我挽了挽头发:“今日定是乏了,阿婆让人给打热水换洗,你早些休息吧。”

自从乐菱和我分开,每天半夜孙虑要醒来吃东西,终于今天他有了下人照顾,我难得好好睡了一觉。早晨醒来外婆还未起身,我蹑手蹑脚地披了衣服步出屋子,天尚蒙蒙亮,厨下准备早饭的仆役刚刚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来到厨房,两个正专心洗刷锅灶的丫鬟双双吓一跳,向我问礼:“见过小姐。”

我用臂绳挽起袖子,一边拿牙齿帮忙给打上结,一边含糊问她两个:“昨晚忘记吩咐了,不知今天厨内可有准备鸡肉?”

“有的有的。”

“那就好,”我摩拳擦掌,如此这般地吩咐两人替我准备一通,动手给孙虑蒸了一碗嫩嫩的鸡蛋肉泥,给外婆和自己煎了俩荷包蛋,再加两大碗清汤面。我顺带还把午餐要用的煎肉给腌好放在锅里。

捧着爱心早餐兴匆匆地回屋,外婆正给孙虑穿衣服。

这会儿小朋友被脱得只剩肚兜,张了小嘴打哈欠,见我放了托盘一脸贼笑地接近,他不屑地转过头不理我。

我满脸委屈地同外婆诉苦:“这孩子经常鄙视我耶,阿婆,你刚才看见没?”

“哪儿有的事呢,阿兰,水盆端起给阿婆,帮他擦把脸。”

替他洗脸之后,我从随身行李中拿出纱布,喂孙虑含了一口开水,细细清理他的牙床。

“阿兰这是做什么?”

“他在长牙,我怕他蛀牙。小孩子呀,不喝奶了就愛些乱七八糟零嘴儿。”

外婆迟疑了:“小儿断奶了?”

“呵呵,没事,他都快九个月了。”此时我意识到刚刚说漏了嘴,不禁心虚地垂下头。

她的脸色就凝重起来。

这些个大户人家公子郎君落地喝奶,素来是一直到不愛喝才停的,更有七岁童子依然抱着奶妈不肯撒手的故事广为流传——果不其然,外婆听我说阿虑断奶了,立刻问:“你和新客闹别扭了?”

我端了面条呈给她:“阿婆吃面吧,再不吃面要坨了。”

她显见的充满了担心:“阿兰,你给阿婆写信时都说好,这一下却做甚不肯讲?”

我刚准备费舌解释,有个丫鬟匆匆进来:“禀太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我冷笑,端起肉泥喂给孙虑,他舔了一下,嫌弃地扭过头去,“唔”了一声,嘟着小嘴不肯再吃。我又舀一勺送到他嘴里:“你和你那臭爹一个德行,这道菜才吃过一回就嫌弃。喜新厌旧。”

“阿兰,既姑爷来了,你去看看吧,虑儿我带着。”外婆担忧地说。

“不要,”我头也不抬:“你管他做什么,我现在才不怕……”

门豁地从外面被推开,一道极冷的声音接我的话说到:“不怕什么?”

我不妨他动作这么快进到内院,放下勺子,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片刻。

依照孙权的性子,他总是要把表面功夫做足的。这会儿他问了外婆的安,伸手把床上的孙虑抱到怀里。臭小子毫无立场,一见他爹马上笑眯眯。

我见不惯两个父慈子孝的模样,遂扭头在一边。

他转身把孙虑交到外婆怀中:“还烦请太夫人先顾着阿虑,我有几句话与广兰说。”

“哎,好。那你们先说着,阿虑和婆婆上外头瞧瞧大白鹅去。”

“带上这碗吃的,必定让公子吃完。”我抓起杯盏交到丫鬟手里,仔细的叮嘱到。

人都退下了,我踱到窗边,把窗叶推开一点,让更多光线进入室内。

“没话和我说?”他抖开自己的披风,掷在床后屏风上。

我垂着眼帘,偷偷打量他:头发湿漉漉的,脸色发白,一定是连夜赶路的缘故。于是问:“早餐吃了没?喏,我下了面条。”

他取过一盏茶漱了漱口,坐下来拿起筷子:“过来。”

我顺从地在他对面坐下,脑内考虑该以哪一种说法化解无言的尴尬。

想起两人第一次同几而食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一回他自来熟地给我布菜,同我说些无聊的话题。虽然无聊,或许还有些奇异的压迫感,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也算轻松无负担。可现在呢,要我如何能够平心静气地与他一道吃饭?

他一向善于在冗长的宴会上吃得饱饱的,我学不来他那种天生从容的姿态。我笑话他一个武将吃起饭不像武将像谋士,他严肃地反问武将吃饭应该是什么吃法。

然后我建议他回去找孙尚香表演给他。

他说,我手底下许多武将,在我面前无不是斯斯文文。我表示不信,他答应以后会带我出席庆祝新年的宴会,到时尽可光明正大验证他的说法,而不是和他家小妹猥琐地躲在屏风后窥探。

……

我将思绪从旧日琐碎中抽出,冲对面的人儿笑了笑,问到:“好吃吗?”

他摇摇头:“以后你别做这种东西了。”

“干嘛?”我莫名其妙,“很好吃啊,难道不是很香?”

“这些……不合你的身份,你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下厨不是你应当做的事。”

我沉下脸来说:“别说那些疯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你的胆子不错,把吴县搅的翻天覆地,弄出一大个烂摊子要我收拾。如今在这里,你还能和我理直气壮。”

我耸耸肩:“既然如此,不若一拍两散,最是痛快。”

他眼睛一眯:“哦?那么你将儿子带出来四处闲逛,你考虑过他吗?”

我笑得恶狠狠,“你说我护不了阿虑的安全,我倒要问问,你的徐夫人使了怎样雷霆手段,将我那位照顾阿虑的侍女打出伤来。”

他显出惊讶的样子,像是才听说有此一事。

我笑了:“将军不信?”

他徐徐搁下筷子:“我相信。”

我斜眼到:“那么最好,本还以为你会指着我,说我信口雌黄,毕竟没有证据在手里。”

“在你眼里,我这般的不值得信任吗?”

我失笑:“彼此彼此,难道你信任我?孙将军,本来我不想撕破脸皮才选的不告而别,现在看来真真白费心思……我承认,是我擅自带走你儿子,拿走了大都督的遗物,顺便给你造成一点小小的困扰。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阿兰!”他一副痛心的样子,“我不需要你弥补犯下的错误,我只想你跟我回家。”

我极不耐烦:“请别这样说话好嘛?我的话将军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呢,我绝对没办法和你一道回去。”

“你……”他霍地站起身,一甩袖子:“你要干什么周兰?我已经答应既往不咎,公瑾那块玉,你留着也罢了。”

我慢慢站起来,惊讶地仰视他:“如此的宽容和慷慨,为什么要给予我呢?太特别,太退让,太不合时宜。”

他迈过地毯走到我面前,扶住我的双臂:“阿兰,不要胡闹,和我回去吧。”

我不敢和他对视,我简直就要答应他了。但是我一伸手摸到袖袋里的玉佩,陡然便生出力气挣脱他。我问他:“你喜欢我吗?”

“我不想失去你。”他琉璃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哀伤,“别这样看着我,你想让我伤透心。”

我又一次问他:“你喜欢我吗?”

“阿兰……”

“嘘。”我竖起手指搁在他的嘴唇边,“让我假设一下,假设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将军?是因为我生的好看,那将军身边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哦,是因为我天真可爱,不对,我一点儿也不天真。

“那块玉佩意味着什么,对我们来说不言自明呐。权势,军队,武力……我喜欢这些东西,我一点儿也不天真,你觉得我干嘛就要贴上将军你呢?你又不是翩翩佳公子,又不是文武全才,但你是江东独一无二的孙将军啊。权势,没错,它能带来财富和荣耀。”

他的脸上写满错愕,眼中带着叫做“幻灭”的东西。

我捧起他的脸,用指尖描绘他的轮廓,那样鲜明的五官,额头显现出他的残酷,嘴唇显现出他的寡情……啊,相面这种技巧有时也不可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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